漢水以南二十裏,皇甫堅壽正率領著一萬鐵騎向北極速行進。


    “主公,有哨騎到了。”前邊探路的張繡跑迴來開口道。


    隻見趙雲派出的那名白馬義從士卒自他身後上前來開口道“白馬義從第一營什長張超拜見主公。”


    皇甫堅壽伸了伸手,示意他無須多禮,開口道“前方情形如何?”


    那張超說道“稟主公,前方二十裏即為漢水,劉備已率軍渡過此橋,卻留了部將李嚴率兵近三千駐守此橋,趙將軍將白馬義從分為三部,輪流壓製橋麵部隊,不讓他們毀橋。”


    “李嚴。”皇甫堅壽眉頭皺了起來,這可是三國中後期的大牛啊,被稱為可擋陸遜的人,此人文武雙全,雖然現在還年輕,但能力卻不俗,而且那座橋皇甫堅壽見過,太窄了,近三千守卒,隻要稍微修建一點防禦工事,就是有兩萬人也未必能夠攻過去。


    這可不好辦啊,騎兵上去就是送菜,而步卒的話,除非一擊必殺,否則就會拖延太久,如果這裏被拖延久了,皇甫堅壽就怕吳懿和費觀那邊擋不住關羽、張飛、臧霸、孫觀等悍將雲集的南陽軍,一旦被他們衝破封鎖,到了南陽之後,憑借劉備在南陽數年的底蘊,隻怕還真的就難辦了。


    “高順、甘寧的部隊還有多久才到?”皇甫堅壽轉頭問身邊的馬岱道。


    馬岱開口道“主公,據報,高順和甘寧加快了行軍速度,而且連夜趕路,今日三更之前就能趕到。”


    “好,高順到了之後,讓他們就地修整,養精蓄銳,明日天亮之後,再攻破此橋,而後追擊劉備。”皇甫堅壽吩咐道。


    馬岱點點頭說道“諾,末將謹記在心。”


    皇甫堅壽揮揮手說道“好了,咱們也加快速度吧,早些到達漢水河邊,也好讓子龍他們休息一會兒。”


    一萬玄甲鐵騎同樣皆是弓馬嫻熟之輩,個個都能騎射,到了之後就能夠讓白馬義從休息一下,保持對李嚴部的壓製。


    二十裏地對於雄壯地西涼戰馬來說,隻不過是散步一樣,很快就趕到了。


    這時候,太陽還是剛剛落山,皇甫堅壽抬眼看向對麵,橋麵上已經建立起了一道簡單的防禦工事。


    雖然隻是由一些石頭、樹幹,甚至是大車組成的臨時屏障,都不是很高,但在這種狹窄的橋麵卻已經足夠防守了。


    畢竟整座橋也不過能夠同時容納五六名士卒衝鋒,而他們也有接近三千人,在這裏已經足夠用了。


    而且皇甫堅壽不覺得憑借李嚴的能力,會輕易讓自己攻破他的防線,隻不過這種陣仗,貌似是陷陣營的強項吧,皇甫堅壽嘴角含笑,現在陷陣營足足還有四千多人。


    皇甫堅壽對高順有信心,高順手中有五萬大軍,其中還有四千陷陣營精銳,這麽一大批人,就是輪番攻擊,他李嚴也守不住,破他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張繡,你與馬超輪流帶兵給我壓製李嚴,別讓他們有一點休息時間,直到高順率部到來為止。”


    這一萬三千騎兵也不紮營,就在這橋頭就地下馬休息,而隨時都有一千騎人馬不時地對橋上的進行壓製。


    ……


    高順來得比想像中快,他率兵連夜趕路,終於在二更天之後抵達漢水河邊。


    “主公,末將得到主公的命令之後立即輕裝疾行,不知現在情況如何?”高順一到,就急忙來見皇甫堅壽。


    皇甫堅壽看著還在喘著粗氣的高順,說道“辛苦你們了,現在還不到時間,你快率部去休息一下,等天亮之後,給我破了此橋。”


    高順看了一眼那座橋上的守備情況,點點頭說道“諾,明日一戰就交與末將吧,末將保證一戰而定。”


    翌日一早,當太陽升起的時候,用過早飯的高順部士卒盡數集結在橋頭前的空地上。


    橋上的李嚴看了一眼橋頭的陣勢,冷哼道“人多又如何,主公昨夜就已經走了,等你攻破我的防守,主公已經走遠了,看你如何能夠追的上。”


    迴過頭看了看身邊的士卒,見他們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樣子,李嚴不禁又皺了皺眉頭,昨夜那些家夥一刻不停地朝這邊騷擾,導致自己麾下的士卒完全沒法休息,到現在,對方一個個精神奕奕地,而自己這邊卻是一個個哈欠連天的,這無疑是給自己自己的防守帶來了很大的不利。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不過是一群連日趕路的疲兵而已,你們都怕了嗎,咱們占據地利,他們縱然人多,但在這種地形下,他們又如何能夠發揮人數的優勢,想要突破我們的防禦,就得用人命來填,都給我起來,準備迎敵。”李嚴不停地在陣前大聲鼓舞士氣。


    “你們不想擊敗敵人,為死去的兄弟報仇嗎?”


    “管亥將軍和徐盛將軍不懼艱險,率兵斷後,難道你們就不如他們嗎?”


    “是男人的,胯下帶把的就都給我站起來,拿好手中的刀槍,準備殺敵。”


    橋這邊,高順聽著李嚴在那大聲吼叫,激勵著士氣,他冷笑一聲,並沒有如李嚴那般,而是抽出了腰間的寶刀。


    “砰砰砰砰”


    高順手中的刀在左手的盾上麵不斷地敲打著,發出清脆地撞擊聲。


    而後,整個步兵方陣都響起了這種聲音,所有的刀盾手都拔出佩刀,敲擊在手中的盾牌上。


    漢水兩岸響起了陣陣轟鳴,徹底壓過了李嚴的嘶吼。


    “陷陣營聽令,擊破眼前的敵人。”高順大吼一聲,手中長刀一揮,直指橋麵的李嚴部。


    “陷陣之誌,有進無退,殺!”所有的陷陣營士卒齊聲高唿,踏著整齊地步伐,開始向李嚴軍陣地發起進攻。


    李嚴厲聲大吼道“迎敵!”


    他拔出寶刀,親自站在陣前,迎接著來敵。


    這邊,高順親自帶人壓了上去,剩下的步卒自然就交給甘寧指揮了。


    他拔出寶刀高聲唿道“弟兄們,為高將軍及陷陣營的弟兄們助威!”


    數萬大軍齊聲高喝“陷陣之誌,有進無退,高將軍威武。”


    高順迴過頭高聲喊道“看到了嗎,弟兄們都在為我們呐喊助威呢,你們忍心讓他們失望嗎,告訴我,有沒有信心將這幫敵人一戰擊潰!”


    “沒有陷陣營破不了的陣!”一眾士卒齊聲高唿。


    一隊隊手持鋼刀、鐵盾的陷陣營悍卒迎著敵人的刀槍,向前方的壁壘衝去。


    那一道小小的壁壘不厚也不高,卻在李嚴的指揮下死死地擋住了陷陣營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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