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城中校場處響起了淒厲的號角聲,此時正值黎明前最後的黑暗,遠處的天際已經出現了一絲亮光,能帶給人一絲曙光。


    但慕容安的心卻是依舊冰涼,從吹響號角到現在,已經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了,才聚集了不足兩百士卒,其餘人去哪裏了,根本沒人知道,也許死了,也許逃了,也許躲起來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會再有人來了。


    “走,我們突圍,去廮陶。”慕容安當機立斷,下令道。


    然而還不等他們出校場,卻已經有了一枝超過兩千人的部隊正向他們殺了過來,慕容安的臉色當即變得鐵青。


    來人正是甘寧,他一邊讓副手帶人絞殺城中殘餘守軍,一邊命人前去放火燒了糧倉,這時候卻聽到城中傳來一陣號角聲,他心中一動,知道是守將在召集部屬,便親自帶領兩千人馬向那裏開拔。


    遠遠地就瞧見有大約兩百人聚集在一處校場當中,甘寧低喝一聲“殺!”當先就撲了過去。


    慕容安一言不發,提著鋼刀在一群親兵的護衛下就迎著麵前的敵人衝了上去,他知道,現在唯有突圍出去才有一線生機,要是死守,就這小兩百人,隻怕不消片刻就會被吞得連渣都不剩了。


    然而他卻是高估了自己的能耐,誠然他的武藝的確不錯,雖然不如他的同族慕容平,卻也稱的上是一員悍將,比甘寧手下的那些悍匪還要強上那麽一些。


    然而他去走背運,被甘寧給盯上了,見他連殺四五名士卒,甘寧冷哼一聲,不做聲,直接朝他躍去,三兩刀解決了慕容安身邊的幾名親兵,隨後一刀狠狠劈下。


    慕容安大驚,連忙倒轉手中鋼刀,意圖硬抗這一擊,卻不成想他手中也稱得上是一柄上好的兵器的鋼刀卻應聲而斷,整個被甘寧的九環大刀一刀兩斷,而慕容安更是被連人帶刀自肩膀處斜斜劈下,刀鋒自腰腹間透出,直接給分屍了,肚中腸胃散落一地,令人作嘔不止。


    慕容安一死,這些個散兵遊勇就更加兵無鬥誌了,很快便被屠戮殆盡,此時城中已經火光四起,顯然襲擊糧倉的人馬得手了。


    而喊殺聲也漸漸停歇,不一會兒,就有傳令兵前來稟報。


    “將軍,城中糧草已盡數燒毀,府庫裏的金銀都搬出來散在大街上了,相信天色亮了以後,那些百姓都會瘋搶的,還有,李副將已經肅清了城中的殘餘守軍,下一步該怎麽辦,請將軍示下。”


    甘寧略加思索,隨即朗聲道“傳令,集合,我們立刻出城。”


    “諾!”傳令兵應聲而去。


    很快,所有人都集結好了,餘下的四千多名士卒在甘寧的帶領下趁著天色還沒有完全亮起來,都隨著甘寧消失在城外的荒野之中。


    河內野王縣,五日之前,袁紹大舉進攻汲縣,皇甫堅壽略加抵抗,隨即撤兵野王,與駐守野王的任峻匯合,憑借野王的堅固防禦工事繼續守城。


    而袁紹也隨即大舉挺進,直抵野王城下立寨,隨後又是連番攻打。


    但今日,袁紹大軍卻罕見地異常安靜,原因卻是袁紹正在帥帳之中發泄怒火呢。


    “一群廢物,張梧那個混賬,要是老子找到他,定要將他扒皮抽筋,還有馬延,居然眼睜睜看著那群盜匪溜走,還有慕容安,也是廢物,死了活該,居然被區區五千盜匪燒了那麽多糧草軍械,還有那麽多金銀,可恨,可恨啊。”


    帥帳之中的一眾文武都低著腦袋不敢說話,田豐張了張嘴,正打算出來說些什麽,卻被沮授悄悄拉住了,對他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這時,人群之中卻響起了一道刺耳的聲音“我說啊,那夥子絕對不是賊匪,定然是皇甫小兒派遣部將帶了一枝人馬假裝賊匪去我冀州搗亂的。”


    眾人抬眼一看,原來是許攸這貨,隻是這個問題大家也都想過,不過現在上頭那位還在氣頭上,你這麽說真的好麽?


    果然,暴怒的袁紹聽到許攸的話立即陰惻惻地看向他,開口道“看這枝人馬的行軍路線,還有他們的作戰風格,用兵手段,定然是由大將領兵,可皇甫堅壽帳下有名有姓的大將除了鎮守各處要地的,其餘都在這兒了,這人難不成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不成?”


    許攸啞然,確實,這也是他百撕不得騎姐哦不,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要說這皇甫堅壽帳下能有這般將才的人物,行蹤早已被己方細作探明,可沒一個對的上的。


    可偏偏這夥人雖然裝扮成匪徒,但那戰鬥力和戰鬥意識卻表明他們絕對是一枝精銳,如果普通匪徒有這般戰力的話,早就天下皆知了。


    見許攸吃癟,其餘人怎麽會放過這麽好的落井下石的機會呢,果然,很快就有人忍不住跳出來了。


    “主公,子遠兄說得還是有一些道理的。”聽到這句話,許攸霍然抬頭,見是逢紀,他心中本能地一驚,暗道不好。


    果然,逢紀下一句話冒了出來“也許是那皇甫堅壽剛剛又招了一名不為我們所知的大將領兵前來呢。”


    聽到這句話,許攸就仿佛吃了狗屎一般,滿嘴不是味兒。


    袁紹眉頭一皺,訓斥道“胡說什麽,誰會如此不智,將這麽重要的任務和五千大軍交與一個新人,他皇甫堅壽會是這麽蠢的家夥嗎?”


    逢紀連忙賠罪“主公說的是,主公明鑒。”


    “依我看這件事卻很有可能。”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卻是冒了出來。


    眾人大驚,連忙轉頭看了過去。


    隻是令所有人意外的卻是,這次發話的不是平日裏耿直的田豐或者剛強的沮授,而是一直不聲不響的荀諶。


    說起荀諶來,也許很多人都不認識,但提起他的幾個同族卻是許多人都是耳熟能詳的。


    他出身穎川荀氏,與曹操手下的荀彧同輩,族中出名的還有荀攸、荀悅等。


    他雖然在曆史上不怎麽有名,但卻不能否認他的才能,能與荀彧等人並稱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


    見眾人都看向自己,麵貌平凡的荀諶朗聲道“據某所知,前段時間長安發生的那件事裏,有一個青年將領不怎麽有名,卻起了大作用。”


    “何人?”袁紹問道。


    “錦帆甘寧!”


    “是他,我明白了,他們是從水路去的清河,甘寧乃是錦帆賊出身,定然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通過黃河去往清河,然後自那裏上岸,擾亂我軍後方。”許攸驚聲尖叫。


    然而這次沒有人再反駁他,因為荀諶的這番話將所有疑點都解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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