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有趣,看來這人似乎是有所持啊,壓根兒就不怕這些城防軍,有樂子看了。”有人悄聲說道,於是乎整個三樓的一群公子哥兒頓時圍成一圈,磕著瓜子兒,安心的當個圍觀群眾。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蔑視本將,好,好得很,小六子,發信號,召集援軍,這裏有殺人犯拒捕,還有,本將懷疑他們意圖謀反,朱公子、孫公子他們都是證人。”


    隨即他又轉過身問那朱公子“想必各位都願意做個見證吧?”


    這群公子哥兒都是唯恐天下不亂之輩,一個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頓時哄然道“那當然,我們都是誠實守法的好人嘛,對於意圖謀反,還有殺入拒捕之輩,自然會給城防軍作證了。”


    皇甫堅壽冷笑著看著他們,心想:看來平日裏管得太鬆了,使得這幫子公子哥兒養成了目中無人的習慣,一個個不拿人命當迴事,辦大事不行,耍這些小手段倒是厲害,還有這軍隊居然被這種人混進來了,看來得好好整治一番了。


    城防軍的援軍來得很快,這點倒是令皇甫堅壽頗為欣慰,至少他們沒有玩忽職守,拖拖拉拉。


    很快,一個渾厚的聲音在樓下響起“留一堆人包圍這裏,注意警戒,其餘人隨我上去看看怎麽迴事。”


    聽到這個聲音,皇甫堅壽一愣,隨即嘴角揚起了一絲詭異地微笑,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他現在倒想看看這群公子哥兒怎麽收場。


    很快,隨著一陣腳步聲,又有一群人登上三樓,原本還較為寬敞的三樓頓時變得擁擠起來。


    那個郝建眼尖,看到當先上來的一人,不過二三十歲,容貌平常,但他卻臉色頓時一變,心中發虛:他怎麽會來,我隻不過是叫援軍過來啊,怎麽驚動了這尊大神。


    見躲不過,他隻得跨步上前,對著那人行了一禮“城防軍校尉郝建見過大人。”


    那青年將領見樓上擠了這麽多人,眉頭一皺,再見那郝建一副狗腿勁十足,頓時心情大壞。


    “怎麽迴事?為什麽發求援信號?”他冷冷地問道。


    那郝建點頭哈腰地說道“大人,是這樣,屬下接到有人報案,說這裏有人和朱公子起了衝突,上來查探一番,沒想到卻有人持刀以抗,這才發了求援信號。”他見來人是這尊大神,自然不敢隨意栽贓,怕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朱公子,哪位朱公子?”那青年將領皺眉問道。


    “原來是韓大人,在下朱皓,我們曾經見過的。”那朱公子嗬嗬一笑,上前去打招唿。


    見二人認識,現場不禁有人嘀咕道“看樣子那人要倒黴了,這城防軍的大官都和那朱公子有關係。”


    “原來是朱兄啊,好久不見,有時間在下會去拜訪令尊的,不知這是怎麽迴事,怎麽擺這麽大陣仗啊?”那青年將領淡淡地說道。


    那朱公子嘴角微翹,開口道“沒什麽,就是有人不開眼,想和他交個朋友,他卻惡語相向,還指使手下打傷了孫公子,正巧郝校尉來了,這不,那人非但不道歉,反而拔刀相向。”


    聽著這朱公子和郝校尉二人顛倒黑白,在場的眾人不禁齊齊翻了個大白眼,這青天白日的,睜著眼睛說瞎話,也不怕被雷給劈死。


    那青年將領卻隻是輕輕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而後推開中間的一堆人,朝皇甫堅壽走來。


    走到一半,他卻愣住了,揉了揉眼睛,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他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皇甫堅壽麵前,直接行了個軍禮“京兆尹韓浩見過主公,不知主公在此,有失禮數,還請主公恕罪。”原來這青年將領赫然是最近才被任命為京兆尹的韓浩。


    皇甫堅壽麵色平淡地說道“元嗣,你令我很失望啊。”


    韓浩連忙弓腰謝罪“主公,屬下無能,請主公恕罪。”


    皇甫堅壽冷哼道“你確實夠無能的,身為京兆尹,中護軍,這城防軍混進來這種人本就是你的問題了,偏偏這種人還當上了校尉,你是怎麽辦事的。”


    韓浩低著頭不敢接嘴。


    見他那副樣子,皇甫堅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還有,他們好大的膽子啊,居然敢勾結世家子一起誣陷栽贓,看樣子,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麽做了吧,強搶民女居然搶到本將頭上了,嘿,當真是夠厲害啊。”


    韓浩深吸一口氣,抬起頭說道“主公,這是屬下不查,此事屬下定然給主公一個滿意地答複。”


    正當皇甫堅壽準備將事情交與韓浩處理的時候,卻瞄見一個小廝自樓梯間上來,皇甫堅壽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是老爺子身邊的小廝,怎麽這時候過來了。


    那小廝低眉順目地走了過來,給皇甫堅壽施了一禮,說道“大將軍,老爺子讓小的傳話給您,說今次就饒了朱公子一迴吧。”


    皇甫堅壽若有所思地看了那朱公子一眼,問道“他是誰家的公子?”


    那小廝低聲說道“是公偉公的公子朱皓,老爺子說看在公偉公的麵子上,此時就此作罷。”


    皇甫堅壽滿眼無奈,說道“知道了,你帶他迴去複命吧,隻他一人,其餘的事情,我卻是要好好整治一番的,父親不會管的,你去吧。”


    那小廝點頭應諾一聲,隨後招唿了幾個士卒,將目瞪口呆的朱公子給帶走了。


    見再無其他事,皇甫堅壽對還在那低著頭不敢說話的韓浩說道“元嗣,其餘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給我狠狠整治一番,別再讓我失望了。”


    說完,皇甫堅壽便招唿二女及一眾護衛徑直迴府去了,鬧了這麽一出,幾人也沒心情再繼續逛下去了。


    而蔡琰也知道皇甫堅壽隻怕接下來要處理一些事情了,於是也不再打擾他,帶著貂蟬款款退去。


    皇甫堅壽此時卻是在想著如何整治軍隊、官場,畢竟年後隻怕就要開始動兵了,若是有人不拿政令當迴事,隻怕這日後會壞事。


    隻是這又不能太過偏激了,雖然皇甫堅壽手下文武有許多也是寒門出身,但不能掩飾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的事實,如果腳步邁得太大,隻怕會如隋煬帝楊廣一般遭受世家的反擊,進而牽扯全局,諾大的基業毀於一旦。


    改革是必須的,但要把握這個度,不能令世家太過反感,要保持在他們能接受的度之內,隻是這個平衡要把握好,而且要一步步來,至少是數十年之功。


    “唉,這種事情真不是人做的,我不是這塊料,還是過幾天召集荀攸、陳群、董昭、賈詡徐晃這幫子人來商議一番吧,他們有世家出身,有寒門子弟,對這個最是清楚,不像我是個半吊子。”皇甫堅壽歎著氣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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