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兩年,井戟終於耗去了所有的耐心。


    他暴虐而起,壓著洛瑾嬈強取豪奪,終於與她做了真正的夫妻,心中暢快至極,覺得這就是幸福。


    可是,第二天洛瑾嬈就傻了。


    她見了井戟就躲,見了人就叫,不讓任何人靠近她的身邊。


    井戟以為那不過是她的把戲,不想讓他碰她而已,他拿出了最大耐心給她,自以為溫柔如許風度翩翩不知比藍徽好上多少倍,可是,半年過去,洛瑾嬈的情況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


    井戟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各種心理醫生,精神病醫生開始頻繁出入家中,但洛瑾嬈的病情卻隨著治療更加嚴重。


    井戟不得不承認,在某些人的心裏,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不會隨著時間和情況的轉變而變化。


    對於洛瑾嬈,他終歸不是僅僅喜歡而已。


    最終,井戟去找了藍徽。


    藍徽正瘋狂的四處尋找孩子,看到洛瑾嬈,藍徽差點瘋了。


    洛瑾嬈傻了,口中心心念念唯有孩子,卻除了藍徽,誰都不親近。


    在藍徽的要求下,洛瑾嬈和井戟離了婚,藍徽將洛瑾嬈帶迴了自己家。


    藍徽的父親和母親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一開始藍徽的母親因為藍徽受傷而對洛瑾嬈諸多抱怨,可看著她如今的樣子,那些怨氣也散了。


    隻不過,在那之後,藍徽的父親便棄筆從商,而藍徽依舊是讀書,他是搞經濟的,甚至祖上幾代都是小有名氣的學者,隻是空有名頭,無錢無權。


    五年,藍徽帶著洛瑾嬈一邊讀書,一邊下去考察調研,提出的每一份方案都有較強的實用性,漸漸得到上麵人士的青眼,而藍徽父親的公司也越做越大,藍家終究不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藍家。


    若說這二十年來全家人的心病便是當年落在外麵的那個孩子,不隻是藍徽,便是藍家父母每次聽說什麽消息,也都急匆匆的趕過去,每次迴來都禁不住傷感。


    這二十年,他們有過太多的傷心,若不是藍颯前不久在白家遇到季璟和時了了,他們還不知什麽時候能夠重逢相認。


    而洛瑾嬈,偶爾清醒的時候會想起以前的情況,卻也模模糊糊的說不太清楚,不清醒的時候就是像這樣,口中念著囡囡,整天抱著奶瓶不放手。


    房間裏空寂無聲,季璟也好,時了了也好,都說不出話,這個曆經二十多年的故事,打破了他們所有的想象。


    並非是怨恨,也並非是棄子,更不是私生子,相反,時了了是帶著愛與期待出生的孩子,隻是,或許這份愛太重,才讓她流落二十年。


    “對不起。”藍徽抹了把臉,“是我太無能了,才讓你受這麽多年的苦。”


    時了了搖頭,兩廂比較,她承受的那些哪有他們多?


    她隻要知道在這麽多年裏,在與她遠隔千裏的地方,能有人心心念念的惦記著她,尋找她,這就夠了!


    看著藍徽她笑了笑,她是想笑的,隻是眼淚又滑下來,“爸。”


    終於有這樣一刻,埋藏在心底陰暗處數年的怨懟散去,填滿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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