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但這事你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一星半點,尤其是鄭可兒,而且這段時間我們在別人麵前也還是要繼續裝陌生。”


    樓少棠定定看了我片刻,“好。”他表情和聲音都透現出對我足夠的信任,不過馬上又不放心地問:“這事有危險嗎?如果有,我不答應。”


    我笑笑,搖頭,“沒有。”


    樓少棠表情鬆了許多,“那從現在起,你就給我離開翟靳。”


    “不行。”


    聽我又一口拒絕,樓少棠臉倏得一黑,兩條俊眉擰在一起,瞠瞪起眼睛,“怎麽不行?既然你已經答應迴到我身邊,為什麽還和他在一起?”


    “不是說了嘛,這段時間必須維持現狀。”我也很想立刻就離開翟靳,但現在不是時候。無奈地解釋完,我挑眉故意噎他,“樓少棠,你不是說你不在乎嘛。”


    “我不在乎的是之前,現在可不行!”他沒被我噎住,反而愈加嚴肅,口氣霸道得不容抗辯,“我不能再容忍自己老婆和另一個男人睡在一起!”


    他的要求太正常不過了,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被戴綠帽子?!之前他不在乎,是他覺得自己做了愧對我的事,我受委屈了,我這麽做是他活該。但現在既然都說開了,他也得到了我的原諒,當然不可能再繼續把這頂綠帽子戴下去。


    看他被我騙了這麽久,而且是真心愛我,我也於心不忍,決定告訴他實情。


    “樓少棠,告訴你件事。”


    “什麽?”見我嘴角勾笑,好像挺不在意的,樓少棠微微有點動氣。


    “其實,我和翟靳什麽都沒有做過,這段時間我隻是住在他的房子裏。”


    病房瞬間陷入安靜。


    樓少棠愣怔住,“你,你是說,你是說你們……”他眼睛瞠得老大,盯住我,難以置信的。


    猜到他會是這個反應,我扯開唇瓣,得意地“嗯哼”了聲。


    “怎,怎麽會……”


    是呀,不怪他會不信,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住在一起,怎麽會清清白白?


    我拉起他手,在他掌心無意識地畫著圈,向他解釋賭約的事,還有與翟靳那個不上床的約定。


    樓少棠聽後眼眸猝然閃出驚出望外的星光,一把抱住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他聲音止不住激動,緊緊把我嵌在懷裏,蹭著我耳朵,“老婆,老婆!”


    我能感覺出他有千言萬語要對我說,可卻激動得隻能喚出“老婆”2個字。


    我笑,翻了個白眼。他知道個鬼!要是知道他哪還會這麽傷心欲絕,好像要被全世界拋棄了似的。


    “老婆,老婆……”他還在低聲呢喃著,但我的胸卻被他緊鎖的懷抱壓得有點痛,“樓少棠,你先放開我。”


    “不放!我放得夠久了。”


    “我痛。”


    樓少棠一聽,緊張了,“哪裏痛?我幫你揉揉。”他放開我,扣著我肩膀,麵露擔心地左瞧右看。


    我下意識地撫上月匈,樓少棠見了,嘴角彎彎勾起,笑得邪壞邪壞的,“原來是這裏。來,老公幫你好好揉揉。”說著,他大手就鑽進我衣擺裏。


    “別鬧!”我扣住他手臂,欲把他手拉出來。


    他不依,手一路往上,準確地罩覆住我雪軟。我身體刹時如被滾燙的烙鐵燙印,同時,一股電流竄遍全身,我猛顫了下。


    我的反應全落進他眼裏,他臉上笑意更深了,手輕輕地揉涅起來,另一隻手環住了我的腰,把我身體靠向他,溫熱的唇瓣落到我唇上,“這樣有沒有好點?舒不舒服?”他舌尖輕柔地舌忝挵著我,聲音暗啞,喘-息聲漸漸加重。


    我知道他想要了,其實我也想,我們太久沒有這樣親密,就像兩塊幹涸已久的土地,早就亟需雨水的滋潤。此時,欲-望正被輕易地挑開一角,但我的理智沒讓這把火燒繼續躥燒,我輕輕推開他。


    “怎麽了?”樓少棠體內的欲-火燃得正旺,雙眸朦著一層蠱惑人心的迷-離。


    我看眼他早已立正的某處,提醒道:“這裏是醫院。”


    “醫院怎麽了?這層樓都被我包了,沒我允許誰敢擅自闖進來?!”他不以為意,重新把我拉到懷裏。


    他霸道慣了,也不在乎慣了,但我還是要麵子的,不想冒險。


    “不要,萬一被人撞見就太難堪了。”


    見我執意不肯,他指了指身-下,一臉委屈,“你就忍心讓它繼續挨餓?”


    我扁扁嘴,立刻又促狹地笑起來,“餓著唄,反正也餓了這麽久了。”


    樓少棠嘶了聲,卻是拿我沒轍,退而求其次,“那你好好讓我親-親-摸-摸,解解饞總行吧。”


    “不是親過摸-過了嘛?”我故意拿喬。


    “不過癮,再來!”


    說完,他不容我再反對,直接封住我嘴,手口並用地將我“吃”了一番。


    怕再挑起他的火,我不敢觸碰撩-撥他,隻熱烈地迴應著他的吻,將這段日子以來對他所有的思念,都化在了這個綿長而溫柔的吻中。


    與樓少棠這麽快和好是我意料之外的,但我真的很開心,為保證我的計劃不出紕露,我們約定好就算見麵也必須是秘密的。


    從醫院出來已是華燈初上,我迴了翟靳別墅,進到屋子沒看見翟靳,我沒管他,剛要上樓準備洗澡,就聽見從花園那裏傳來一陣悅耳的口琴聲。


    我微微疑惑,走向花園,到了落地窗前,見翟靳正搭著左腿坐在花園的長椅上,雙手執著把口琴在吹。


    我挺詫異的,認識他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竟然會吹口琴。


    他吹得入神,不想打擾他,我倚在窗門上靜靜地聽。


    這首曲子我沒聽過,但曲調有點哀愁,加上他表情看上去也幽傷,我猜應該是首傷感的情歌。


    片刻,一曲終了,他放下口琴,微乎其微地歎了口氣,仰起頭看向漆黑的夜空,花園景觀燈將他俊朗的側臉映照得愈加輪廓分明深刻。


    我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他,明明認定他是頭極具危險的獵豹,可卻越來越嗅不到他身上的殺氣,反而悲情的氣息越發濃重。


    “沒想到你還會吹口琴?”我走到長椅邊,在他旁邊打瞌睡的小靳聽見我聲音立刻跳下椅子,高興地圍著我腿打轉。


    應該是早就知道我來了,翟靳並沒有任何意外的神色,淡定地轉過頭,先前臉上悲鬱的表情蕩然無存,綻露出比頭頂上的月光還要柔的笑容。


    “我還會很多你不知道的。”他嘴角勾起抹得意的弧度,執起左手,晃了晃口琴,“想學嗎?我教你。”


    我坐到他邊上,把小靳抱起來放到腿上,“難學嗎?”


    “不難。”


    “好,你教教我。”我想學一首曲子,然後吹給樓少棠聽,保準他吃一驚。


    翟靳左手虎口夾住琴身的中央,並攏其餘四指,掌心蜷曲,右手拇指和食指撚住右琴緣,兩掌心相互唿應,“像我這樣拿。”


    我照著他的動作執住口琴,他輕輕按壓我僵硬的雙肩,“放鬆。”


    擺好姿勢後,翟靳開始教我基本的吹奏方法。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我按他說的試了幾個音,小靳立馬從我腿上跳走,奔向草坪。


    “什麽意思?太不給麵子了吧。”我哭笑不得,是知道自己吹得難聽,和噪音沒啥區別,但連狗也嫌棄實在太令我尷尬了。


    翟靳咧嘴大笑起來,潔白的牙齒像星辰一般閃亮,“它也是不想耳朵被強-奸。”


    “也?”我挑起眉頭瞅他,故作生氣的,“這麽說你也覺得被我強-奸了?”


    翟靳噎了下,忙擺手,有點憋笑的,“沒沒,我樂意被你強-奸。”


    “……”意識到這話有歧義,我沒再追究,清了清嗓子,“算了算了,太難了,不學了。”我滿滿的自信就這樣被一隻狗打擊了。


    我把口琴還給翟靳,“能點歌嗎?”


    “可以,你想聽什麽?”翟靳接過,嘴角噙起愉悅的笑。


    我想了想,“《無條件為你》,會嗎?”


    “會,梁靜茹的。”


    我斜眼打量他,有點驚訝,“咦,你連梁靜茹都知道?”一直以為他隻知道外國歌手,沒想到華語的也這麽清楚。


    “你不是最喜歡她的歌嘛。”


    我笑笑,點頭默認。


    翟靳執起口琴放到唇邊,悠揚的曲調緩緩響起……


    徐徐夜風帶著青草的芬芳吹拂進鼻息,天邊銀白的月牙在飄浮的雲朵間若隱若現,突然覺得今晚的夜色格外美好,我情不自禁的跟著唱起來……


    無條件為你不顧明天的安穩


    為你變堅強相信你的眼神


    不敢想不敢問


    有一天壞的可能


    無條件為你放棄單獨的旅程


    為你堅強就不怕犧牲


    我的靈魂如此沸騰


    為我愛的人


    愛一個人付出才會完整


    無條件越愛就越深


    永遠不分


    此時此刻,伴隨著歌聲,我腦中想的全是樓少棠,想我們的破鏡重圓,想我們未來幸福美好的生活。


    就在我揚著唇要繼續往下唱的時候,琴聲忽得戛然而止,我微微一愣,扭頭看向翟靳。


    他緊凝著我,雙眸似是裹挾了一團火,喉結在喉間深深滾動。


    我心沒來由地撲撲直跳,“怎麽了?”


    翟靳不說話,一甩手把口琴扔了出去。


    當的一聲,口琴落到地上。我驚了下,還沒反應過來怎麽迴事,臉就被他捧起,下一秒,微張的嘴被他的唇深吻住。


    我始料不及,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完全僵愣住。


    他的吻很急,且濃烈,帶著急切想要占有的力度,我唇舌被攪得天翻地覆,胸前的柔軟被一股霸道的力量在抓捏,“lisa,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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