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麽?”我有些慌,雙手抵在他胸前,以防他又對我施-暴。


    樓少棠卻沒有進一步動作,雙眸緊緊盯住我,深如濃墨的眸底卷著股我看不懂的暗湧,我又看見他的唇動了幾下,像似要說什麽,可最終他什麽也沒說,放開了我。


    莫名其妙!


    我白了他一眼,打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迴到房間,我看見先前被我扔在沙發上的禮盒竟然跑到了床上,而且禮盒已被打開,從裏麵散落出一件衣服。


    嗬~一定是樓少棠幹的!


    我走到床邊,看見衣服上放著一張紙條,拿起一看,瞬間明白過來樓少棠剛才為何會諷刺我。


    “我說呢,怎麽好端端地發狂犬病。”我手指挑起床上那件情-趣睡-衣,轉身看向樓少棠。


    “笑什麽?”估計是我笑得有些欠扁吧,樓少棠臉上掠過一絲慍惱。


    我又看了眼樓季棠寫的紙條:寶貝兒,等你哦~


    心裏冷笑了聲,這個色胚,給點陽光就燦爛,看我等下不好好收拾他!


    我把紙條捏成團扔到垃圾桶裏,撇嘴一笑,“沒什麽。”


    走到鏡子前,把睡衣放在身上比了比,讚道:“季棠眼光真不錯,這件衣服很適合我。”


    說完,我瞥了眼鏡子裏的樓少棠,他目光緊緊攫住我,臉上的惱意已被蔑笑所取代。


    “是嘛,換上我看看,是不是真那麽合適。”


    他走到我麵前,沒等我說話,就從我手上把睡-衣搶了過去,隨即蠻橫地來-扯-我浴袍。


    這迴我沒反抗,而是冷誚地說了句,“樓少棠,你不會愛上我了吧!”


    我一說完,感覺樓少棠身體好像頓了下,不過很快就證實那是我的錯覺。


    因為樓少棠表情波瀾不驚,眸子冰冷地迎視我挑釁的目光。


    “愛上你?”他不屑冷嗤,“你說對了,塗穎,我就是愛,上你!”


    話落,他將我打豎扛起,拋到床上。


    “樓少棠,你又發什麽瘋?!”我有些惱,雙手撐在床上,掙紮著想要起來。


    樓少棠一句話也不說,一把撈起我身體,讓我跪趴下來,然後掐住我的腰,將整個身子壓在了我背上。


    我真慌了,扭頭要罵他,可話還沒出口,他立刻吻住我的嘴,同時,一股強悍的力量急急闖進我最-深-處……


    我腦袋一下炸開,瞬間不能思考了。之前和他做過幾次,但每次他都是純粹懲罰式的發-泄,從來不會親吻我的唇。


    此時此刻,他不但吻了我,還以他高超的吻技對我各種勾-纏-吮-噬,很快,我就在他霸道又帶侵-略的吻裏淪陷了,我頭腦眩暈,渾身酥-麻,連最後一點反抗意識也消失殆盡,不知不覺身體竟起了反應。


    我開始鬼使神差地配合起他的節奏,任由他帶領我一起深-入海底又衝上雲霄,攀越高山再馳騁草原……


    直到全身快要虛脫,樓少棠才從我身上退了出來,我們都累得躺倒在床上。


    安靜的房間裏,誰也沒有說話,隻有彼此微微的喘-息聲。


    如果換作平時,此刻我一定會跳起來怒罵他,或者去浴室狠狠洗把澡。可現在不知怎麽了,我竟然沒有!而且還閉著眼睛,迴味剛才與他翻-雲-覆-雨的激-戰畫麵。老實說,那種暢-快-淋-漓的感覺是我從未有過的,簡直妙不可言,想到這裏,我臉不禁又燒了起來。


    “看你這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是不是被我搞-爽了?!”


    突然,樓少棠戲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猛得睜開眼,見他正單手撐著頭,一臉得勝地看著我。


    被他一眼看穿,我又羞又惱,卻輕蔑地嘲笑他,“就你這技術,飛機還沒起飛就墜機了。”


    樓少棠臉一僵,又迅速哼笑起來,“是嘛。”他嘴角勾起邪笑,“那以後我每天都找你練習,不讓你上天,我不停。”


    “……”我暗暗咬牙。“去死!”我把枕頭扔他臉上,下床去浴室衝澡。


    洗澡的時候,我腦子裏不禁又迴想起剛才與他雲-雨的話麵,想想自己也挺賤的,明明被他強-了,還他媽很享受!


    我拍拍自己的臉,警告自己清醒點,不要再犯賤了。


    洗完澡出來,想起樓季棠還在房間裏等我,我拿起睡衣準備去找他。


    見我要出去,樓少棠冷聲問我,“去哪兒?”


    我甩了甩睡-衣,“你說我去哪兒?”


    樓少棠臉一下黑了,“塗穎,你是有多欠艸?剛下我的床,就急著去爬別的男人的床!”


    ”……“我被他說得莫名其妙的,同時更覺很難堪。


    讓我去色-誘樓季棠的人是他,現在又這樣諷刺我,他到底要幹嗎?還有,他憑什麽以為我拿著睡-衣去找樓季棠就是要和他上-床?


    就在我準備反嗆他的時候,隻聽他又說:“你不用去了,他不在。”


    我疑惑,“你怎麽知道?”


    “這你不用管。”樓少棠麵容冷硬,明擺著不允許我再追問。


    我蹙了蹙眉,把睡-衣扔到垃圾桶裏。講真,這件睡-衣醜爆了,樓季棠的眼光實在太差。


    第二天早上,我聽劉嫂說,昨晚樓季棠在花園裏,不知被誰拿衣服套頭暴打了一頓,現在人還躺醫院裏。


    想起昨晚樓少棠說他不在,我疑心是不是他幹的,就去問他,他白我眼,反問我,他會這麽無聊嗎?


    我想想也是,依樓少棠的性子的確不會用這麽下三濫的手段,而且也沒理由。估計是那浪-蕩子平時太囂張,欺壓了哪個傭人,人家報複了。


    既然樓季棠在住院,那他的事就先暫時擺一邊,也好讓我喘口氣。


    這天下班,我接到個電話,是許多年沒有聯係的大學同學舒俏打來的。她當年和我是上下鋪,關係很不錯,隻是畢業後她去了美國留學,我們才沒再聯係,她是前幾天剛迴國的,說想約我今天見麵聚聚。反正我也沒事,就答應了。


    我們約在了我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廳。多年不見,她沒怎麽變,還和當年一樣是個話嘮,整頓飯下來幾乎都是她在說,我在聽。


    “對了小穎,宸飛離開美國了。”突然,舒俏轉變了話題。


    聽見這個名字,我攪咖啡的手瞬間定格,心髒驟停了2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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