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字不識的莽夫,無知的鼠輩,也想玷汙白門姑娘!”聽到朱國弼的罵聲,那邊頓時不幹了,好幾個人一起開口,衝著朱國弼罵來。


    一場罵戰頓時再啟。


    “朱兄啊,我要是你,就不會跟他們罵的!”一開始陳越還頗有興趣,現在卻覺得索然無味了。


    一開始他是懷著獵豔的心理跟著朱國弼前來,為的是見識一下久負盛名的秦淮風流,也確實見識到了。這個叫寇白門的姑娘讓他大開眼界,隱隱然讓他心動。


    但也隻是心動而已,這天下的漂亮姑娘多了,他還不至於為一個青樓的妓女而迷倒。


    而隔壁包廂的那些讀書人更是讓他倒胃口,國難之時一群讀書人不思報國,眠花宿柳爭風吃醋,大明就是有太多這樣的士子,才落到這幅田地。當然自己和朱國弼身為大明的侯爵,卻來到這樣的地方和一群讀書人叫罵爭吵,也好不到哪去......


    “兄弟你的意思是?”見陳越這副樣子,朱國弼有些心慌了,他巴結著陳越看的是陳家父子在崇禎心中的地位,指望著陳越能夠在崇禎麵前美言,好使得他得到一個美缺,最好是跟在陳越後麵立下些軍功,那樣說不定爵位能在升上一升。


    “我的意思是說,能動手就不要動口,咱們是什麽人?是武將,是勳貴,和讀書人對罵是以短攻長,太過愚蠢。”陳越淡淡道。


    “好嘞,明白了!”朱國弼愣了一下,霍然起身,拉開房門衝了出去。他早就對那些讀書人不爽,以前是害怕引起物議不願招惹這些臭蟲一般的東西,現在陳越出麵頂著,他還怕什麽?


    就聽到“咚”的一聲,隔壁包廂的門被朱國弼一腳踢開,然後便是劈裏啪啦的聲音傳出,接下來是陣陣慘叫。


    嗬,這朱國弼還是一個急性子,陳越愣了一下,也跟著走到了對麵的包廂門口,就見裏麵朱國弼正在大展神威以一敵十,一個人對付十幾個書生。


    朱國弼好歹是勳貴出身,身體從小錘煉,不是這些弱不經風的讀書人能比,雖然以一敵十卻仍占上風,打著這些讀書人鬼哭狼嚎。


    方名夏一臉震驚的看著衝過來一言不發就大打出手的朱國弼,震驚的無以複加。在青樓爭風吃醋的事情多了,卻還沒有見過這種一言不合即赤膊上陣的。至於朱國弼,方名夏自然認得,畢竟南京的勳貴就這麽多,醉心官場的人哪能不知道他們。


    可他沒想到朱國弼貴為一個侯爵,竟然會對自己這些讀書人動手,這,這不合常理啊!


    可這個時候,也不容他多想,眼見朱國弼如狼似虎般撲了進來,自己的同夥被打的鬼哭狼嚎,方名夏的眼睛一下子紅了,不由分說的抄起一把椅子,衝著朱國弼的後背砸去。


    就在椅子即將砸到朱國弼後背的一瞬間,一隻鐵鉗一般的手伸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方名夏的手腕,椅子再也砸不下去。方名夏駭然抬頭時,就見一隻醋缽大的拳頭迎麵砸來,“砰”的一聲,萬朵桃花開......


    “唉,方公子對你可是勢在必得啊,竟然使出了這種招數。”聽到外麵那侯姓讀書人說要比詩時,李香君噗的一下笑了。和侯方域這些讀書人呆的久了,她自然了解他們的秉性,一個個都狡猾狡猾的,不過也挺可愛不是。


    “嗯!”寇白門勉強笑了起來,其實在她心裏,也說不出對方名夏和朱國弼更喜歡哪一個。方名夏風流倜儻,朱國弼孔武有力,當然寇白門不知道朱國弼今日不是為了他自己而爭,而是要爭得她的梳攏權,然後送給陳越。


    隻是,這方公子有些勝之不武呢,寇白門在心裏暗暗道。和李香君對方名夏的行為很是欣賞不同,寇白門心裏卻有些不舒服。


    “打起來了!”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打鬥聲,駭得兩人趕忙移步窗前,往外打量。


    “這些勳貴就是無恥,不敢比試就動手!方公子他們可能要吃虧了。”李香君臉色不善的說道。


    二樓突然打鬥了起來,整個媚香樓頓時一片大亂,一樓的客人們都興奮的跑到中間往上打量,看著熱鬧。


    高台上,老鴇已經懵了,媚香樓可是高檔青樓,麵對的都是有身份的上等人。雖說平日裏爭風吃醋的時候也有,可動拳腳的卻是極少。


    “快,快去把他們拉開。”她焦急的衝著一旁呆站著的龜奴道。


    媚香樓裏的幾個龜奴遲疑著,卻不敢前去,開玩笑,打鬥的人是什麽身份,豈是他們這些人能夠勸解?


    包廂裏一片狼藉,七八個讀書人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連聲哀叫。


    朱國弼提著拳頭站在陳越身邊,隻覺得心情格外的爽。雖然他貴為侯爵,可在青樓麵對這些讀書人並不占一點優勢,如李香君這樣的頭牌寧願跟著侯方域這樣的落魄書生,也不願多看他一眼,他不爽這些讀書人久矣!


    “撫寧侯,你竟然敢有辱斯文,我必不與你罷休!”方名夏滿臉都是血跡,猶指著二人叫囂道,他心裏已經拿定了主意,迴去後一定要找關係,上本彈劾這朱國弼。


    “哼!”見他還敢叫囂,朱國弼怒哼一聲,就要上前繼續揍他,卻被陳越攔住了。


    “我知道你們不服氣,”陳越衝著方名夏等冷冷道,“你們這些讀書人總喜歡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對付別人,今天我偏偏不如你們的願。不過說到寫詩嗎,其實也算不了什麽。”


    說著,陳越走到桌前,提起毛筆來沾了墨水,揮毫在白紙上寫下幾行字跡。


    “戰罷秋風笑物華,


    野人偏自獻黃花。


    已看鐵骨經霜老,


    莫遣金心帶雨斜。”


    煌言兄,對不住了!陳越在心中暗暗道,扔下手中的毛筆,不顧而去。


    “他是誰?”看著陳越英挺的背影,方名夏咬著牙,問道。剛剛陳越的一拳把他鼻梁骨都打塌了,現在一說話就感到疼痛。


    “很麵熟,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他。”侯胖子喃喃的道。


    “快想,我必不與其甘休!”


    “啊,難道是他?”侯胖子突然震驚道。


    “誰?”


    “平南侯陳越!我在幾日前平南軍攻城時見過他!”侯胖子震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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