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此事,蘇閑也惱了幾日,但是在他眼中,好像她這個樣子很正常,沒有半點兒不對勁,這樣詭異的情況下,蘇閑悶了幾天之後也釋然了。


    她手上的傷還沒好,當時受了強大的衝擊,此時還不得使用靈氣法術,也隻好先養著。


    離淵開的藥確是有幾分效果,過了三天她胸口淤積的那口氣也散了不少,手腕上的青黑色也漸漸淡了去,這時候的她才可以下床走動。


    但是她覺得有些奇怪,她在這裏養了多日,除了離淵,唯一見過的便是那個婢子,這幾日為她端藥端菜之類的,至於其它的人,倒是一個都沒見著。


    那個婢子名喚阿蓮,是一個很安靜的婢子,有些怯生生的,害怕時喜歡總是低著頭,不敢看人,但是人卻是很細心,照顧人也很好,但是很奇怪,她似乎很害怕離淵。


    有一次在她在喝藥,隻是說了一句有些燙,然後離淵涼涼地看了她一眼她竟抖得不成樣子,額上冷汗涔涔,臉白得像鬼,她隻是覺得奇怪,在她看來離淵雖然冷淡了些,但是也並非那種作惡多端,讓人害怕的人,而且這還是他自己的地方,說怎麽也不應該啊!


    “你為何如此害怕你家郎君?!”蘇閑見離淵出去,逮著機會便問了一句,正在收拾藥碗的阿蓮手一抖,手中的藥碗都拿不穩,噹的一聲落在地上,在地上轉了兩圈,但卻沒碎。


    “我、我、我......”阿蓮臉色發白,渾身發抖地去撿地上的藥碗,仔細地看了一遍無礙之後才緩了一口氣。擦擦額上嚇出來的冷汗。


    “阿蓮,你為何如此害怕你家郎君?!”蘇閑又問了一句,總覺得怪異。


    阿蓮臉色瞬間又一白,撲通的一下跪了下來,“女郎可是別再問,郎君他、郎君......”


    “他怎麽你了?!”


    “啊?!不、不、不......”阿蓮嚇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郎君沒怎麽婢子。郎君雖是冷淡。但也從未懲罰仆婢,郎君他......”


    “可你為什麽怕他?!”既然他沒做什麽,這個阿蓮為什麽怕他。很不對勁啊!


    “婢子也不知,郎君、郎君他、婢子隻是覺得害怕......”


    覺得害怕,莫名地覺得害怕?!這是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可是這裏的人都覺得你家郎君可怕?!”


    “不、不不......”阿蓮使勁地搖頭,“唯有婢子。婢子覺得郎君可怕,是婢子、婢子......”


    蘇閑突然想起小白雲也是那樣子怕離淵。第一次見的時候,那是渾身瑟瑟發抖,小白雲說離淵是什麽天道,滅庭神威。難道是因為這個緣故?!可是那是因為小白雲是白雲獸,可是眼前的這人,分明是人。難道是化作身形的妖獸?!


    蘇閑猛地睜大眼睛,難道眼前這個婢子真是個妖獸?!可是也不對。這個世間哪裏毫無靈氣,哪裏能是妖獸化作人形,許是她心思單純,能感覺得到旁人所不知道的東西。


    “以前隻是覺得郎君冷淡,威嚴不可高攀,可是此次見了便覺得害怕,女郎能親近郎君,可是覺得?!”


    以前和現在不一樣?!蘇閑心中的那股子古怪的感覺越加明顯了,好像......那日她沒有注意,小白雲從外麵突然竄了進來,可是離淵一隻手便能將它抓住,小白雲的速度是何其快,他怎麽可能隨便伸手便能準確逮住?!


    他什麽時候有這樣快的速度?!


    蘇閑皺眉,她一直忘記問他是如何去了神棄之地,可是發生了什麽?!她越想,越覺得他的身影和美人師兄重合,這樣的感覺很微妙,便如同當日他給她喂藥的時候,她一點而防備都沒有,還和他說了好多不該說的話,她潛意識之中,好似把他當作了美人師兄,可以依賴,可是信任......


    可是離淵本是離淵,他不是美人師兄!


    想到此處,她的心似是繞了千萬條錯亂的線,整個腦子都是昏昏的,再也想不起什麽事,胸口也悶悶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先起來,阿蓮,你可是見了小白雲呢?!”蘇閑想起小白雲,似乎可以問問它離淵的古怪,還有這個阿蓮,可是卻發現一直賴著她,乖巧賣萌的白雲獸居然不見了蹤影!


    “是、謝女郎。”阿蓮見蘇閑不再問她郎君的事,鬆了一大口氣才說,“女郎說的是那個白色的小獸,婢子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它在外頭的花叢裏。”


    “外頭的花叢......”蘇閑閉上眼,果然聞到了一陣淡淡清雅的香氣,想來外頭的花如今正開得正好,不由地心生歡喜,可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麽,笑容漸漸沉了下來。


    “阿蓮,如今是幾月了?!”花開了,她離開此地的時候不過是七八月,如今花開了,難道她在神棄之地呆了半年?!那麽阿娘呢?!阿年可是還在,阿娘可是還在?!她是不是錯過時間了?!


    想到此處,她的心瞬間慌了!


    她努力了那麽多不過是為了阿娘,若是阿娘都不再了,那麽一切還有什麽意思?!她做這些又為了什麽?!不會的,肯定不會的!


    “阿娘、阿娘......”蘇閑驚慌地往外頭跑去,連鞋子都不穿。


    阿蓮被嚇了一大跳,一眨眼便不見了蘇閑的身影,瞬間臉沒了血色。


    “女郎——女郎——女郎你跑哪去啊——”阿蓮連忙追上去,她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讓女郎變了臉色,可是,她想起自家郎君那樣清冷的眉眼,渾身打了個冷顫,女郎若是出了事,她可是萬死也賠不起。


    此時的離淵,正在高亭之上與離薑下棋,父子二人依照慣例,離薑持黑子,離淵持白子,場麵的局勢廝殺各據一方,二人爭鋒相對,寸土不讓。


    桌麵上放著兩杯熱茶,淡淡的清香氤氳縹緲,映在棋局之中,一旁站立的人仿佛看到了戰場的廝殺無情,滿地血海,戰死的將士,昏暗的天空烏雲翻滾。


    這棋局......一旁的侍衛到吸了一口氣,隻是一眼,險些被棋局吸了心神,渾身冒出了一股冷汗,再也不敢看第二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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