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概一個小時,校內公車才到了張子言的公寓樓下。張子言抱著柳生緋夏下了車,河上玄明“姑娘”也緊隨其後。


    “嘿!師弟,帶小學妹到咱寢室裏租坐坐,泡一壺上好的茶水,好生伺候著!師兄我馬上去交班兒,一會兒就迴來!”殺馬特對張子言大聲說道,“你可別偷腥啊!你自己好好兒陪你裏懷裏的姑娘,別打我小學妹的注意!”


    說完殺馬特吹著口哨揚長而去,車尾帶起一陣灰塵彌漫,穿過兩旁樹葉的細碎的陽光灑在上麵,映出一道道光暈來。


    張子言搖了搖頭,對於這樣的師兄簡直是無法理喻,哪有人會明目張膽地好色到這種地步,畢竟是在學校裏啊,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那幾本就是一傳十十傳百,分分鍾傳遍學校了。


    果然不一會兒,校內貼吧裏就炸開了鍋,學妹們陸陸續續地開始詢問那個金發的邋遢學長是的,好像在學校的各個地方都能碰見他。有時候是在食堂,有時候是在商店街的某家小店裏,有事後他又在掃地,又有些時候他在修剪草坪,他好像無所不能,什麽都會,卻又沒有什麽特別突出的,明明那樣的身材和臉龐隻要稍加修飾打理一下就能看起來相當不錯的,這個金發學長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河上玄明看著手裏手機偷笑著,那條討論帖自然是他發的,本來像這樣的帖子其實是會被刪掉的,因為殺馬特以前那些老朋友在學校裏權限還是很高的,經常會幫他洗地,然而這條帖子卻怎麽也刪不掉,一下子在校內論壇裏掀起了軒然大波,以前那些被欺負過的姑娘一個個地開始抖猛料,說自己經常被那個金發學長以各種手段摸大腿啊,襲胸占便宜啊甚至還有偷窺拍照那種過分的事,最流弊的是以為畢業已久的學姐突然掛出一條長長的八一八帖,詳細地哭訴著當年自己是如何如何被那個金發男的花言巧語所蒙騙,甚至都上過床了還是被那個家夥劈腿拋棄!


    言語之中的種種怨毒憤慨之深,足以讓每個人看到的人捶胸頓足咬牙切齒,恨不得徒手撕了那個渣男!大家紛紛安慰著那個學姐,有些人極端分子甚至說要聲討那個人渣,把他逐出校園,讓他切屌謝罪!


    河上玄明“姑娘”捂著嘴也遮不住她的笑聲,她現在這個樣子已經不叫偷笑了,而是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河上玄明笑得眼睛都睜不開,“不行了不行了~不得歇會兒。這殺馬特的黑曆史也太多了吧,一條比一條有意思,我真是……”河上玄明捂著胸口喘了口氣繼續說道:“小徒弟,有空你也去看看,這條帖子不知道會有多少點擊率呢~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去當個網紅,做個直播啥的,沒準兒就火了呢~”河上玄明現在當真就是一個八卦的小姑娘的樣子,腦袋上仿佛冒出了小惡魔的尖尖角來,身後搖著尖尖的小尾巴,眼睛了充滿了“八卦有趣”幾個字。


    張子言汗顏,心想,果然是不能惹女人嗎?尤其是這種腹黑的女人。


    “河上玄明前輩,我們先上去吧,嗯……寢室我昨天倒是打掃過了,不過殺馬特的房間我是肯定沒有打掃過的。”


    “沒有打掃過嗎?那正好,我來打掃~”河上玄明“姑娘”又露出了狡黠的表情,然後在張子言前麵一蹦一跳的,還哼著小曲兒,木屐在地板上敲出歡快的聲響來。


    張子言倒抽一口涼氣,這人可惹不得,平時沒事的時候還是對他恭敬一點兒的好,不然鬼知道會被怎麽收拾。


    柳生緋夏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前輩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人,我想我也得跟她好好兒學學,萬一哪天你也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我就有辦法收拾你了,你說是嗎?老公~”柳生緋夏說這話的時候笑得可甜了,笑起來的樣子就像是一朵人畜無害的白蓮花,如同下凡的天使一般。


    張子言頓時覺得後脊一涼,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渾身雞皮疙瘩,頭皮一陣發麻。


    “老婆,你信我,我絕對不會像師兄那樣的,我要是像師兄那樣,我就切屌謝罪!不得好死!五發四!”張子言一臉嚴肅的說道。


    柳生緋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誰要你發誓啊,我隻要你好好兒地活著,我們每天都能夠在一起就滿足了。”柳生緋夏充滿幸福的臉靠在張子言的懷裏。


    “阿姨~請問,有醫藥箱嗎?”正在寢室樓值班桌前看報紙的陳阿姨忽然聽見了一個極為甜美的少女音,抬頭定眼一看,竟然是一個黑色長發,紮著高馬尾,沒化一點兒妝的極為可愛的小姑娘。


    “小姑娘?你怎麽了,要醫藥箱幹嘛?受傷了嗎?”陳阿姨趕緊擔心道。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受傷了,咯~就是那位姐姐。”玄明姑娘指著張子言懷裏的姑娘。


    “哎喲!我的天,緋夏你怎麽了?怎麽把膝蓋磕成這個樣子了?”陳阿姨看著柳生緋夏血肉模糊的膝蓋心疼不已。


    “是不是這小子欺負你了?”陳阿姨一臉嚴肅地追問道。


    “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子言君一路抱著我迴來的,挺辛苦的。”


    “哦?是這樣嗎?”陳阿姨已充滿不信任地盯著張子言的眼睛,仿佛在說,敢撒謊老娘抽死你!


    張子言一臉尷尬,說道:“媽我,的確是因為我才會這樣的,阿姨別生氣啊,我馬上送她迴寢室。”


    “阿姨~把醫藥箱給我吧~有我在您放心~”河上玄明姑娘拉著陳阿姨的手晃來晃去,撒著嬌道。


    “那行,你幫我看好咯,要是這小子敢欺負你或者欺負她,你就喊我,我聽得見的。”陳阿姨握著河上玄明的手囑咐道,隨後她從桌子下麵的櫃子裏拿出一個醫藥箱。


    “好噠~那我們上去了啦~”河上玄明抱著醫藥箱蹦蹦跳跳的向樓梯走去,張子言向陳阿姨點了點頭表示感謝,隨後跟上。


    看著那三人漸漸上樓的背影,陳阿姨歎了口氣。


    “那麽乖巧的姑娘,怎麽就偏偏看著了這個花心的小子呢……”陳阿姨搖了搖頭,坐下來繼續看報紙,她就像是以前見過張子言似的。


    “去你的寢室吧……萬一打擾道林學姐就不好了,萬一她在寢室的話。”柳生緋夏說道。


    “說的也是,那個風紀委員長的脾氣好像不太好,我們現在這樣子搞不好會惹到她。”張子言點了點頭。


    “前輩,鑰匙在我外套口袋裏,麻煩你開一下門了。”張子言對河上玄明說道。


    河上玄明找到鑰匙開了門,寢室還是和昨天離開時一樣,並沒有一下子就變得淩亂不堪,就像是沒有人迴來過一樣。這倒是讓張子言感到震驚,殺馬特師兄居然沒有把寢室弄亂,還是說昨天晚上他根本就沒有迴來?但這些都不關他的事,他隻想趕緊讓懷裏的姑娘躺下好好休息,沒有時間去在意那些事。


    “那邊那間就是殺馬特師兄的房間,我沒有進去看過,昨天也沒有打掃過,您自己小心了,搞不好會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張子言說完就抱著柳生緋夏進了自己的臥室,河上玄明把醫藥箱放在床頭櫃上,便心照不宣地出去了。


    “你們兩個,好好兒親熱吧,我去隔壁借點兒茶葉兒。”河上玄明對著二人眨了一下左眼,便一臉壞笑地拉上了門。


    房間裏隻剩下了二人,張子言拿出棉簽和消毒液為柳生緋夏清理膝蓋上的傷口。


    “疼嗎?”


    “有點兒……”


    “應該沒什麽大問題的,痛一會兒就好了。把膝蓋抬起來……”


    張子言寢室的隔壁的隔壁裏住著的是河上玄明的熟人,風間啟太。


    “呀哈羅~大家在嗎?”河上玄明很熟練地打開了寢室門,裏麵坐著的三個男人一起抬起頭來,瞥了一眼,又迴過頭繼續敲打著鍵盤。


    “切,女人。沒意思。可惜了那麽好的巫女服。”三人齊聲說道,然後繼續開麥喊著,“dj!這波我們衝一次!安娜給大錘一個激素!和尚看著情況開大!”


    “哇偶!在這兒停頓!”id是夢淵滄玄的那個人範中二似的喊了一聲。


    “你被加強了!快送!”另一個id叫符龍飛風的人緊接著喊道。


    “你們給我遁入智障!智障!”id是丟你雷姆的那人喊道。


    這三個人打個遊戲都還要範中二大吼大叫,河上玄明看得一臉懵逼。


    “阿勒?啟太呢?”


    “我在這兒呢!”一個身著女仆裝,一頭波浪卷短發還紮著雙馬尾的“小女孩兒”端著茶盤走了過來。


    “啊啦~啟太今天也很可愛呢~”河上玄明趕緊走上去捏著風間啟太圓圓的臉。


    “前輩不要取笑我啊,唔……”風間啟太的聲音聽來萌萌的,河上玄明穿上木屐一米六二,風間啟太一米六四,但現在這個情況更像是河上姐姐在看望許久不見的風間妹妹。


    “這三個人是?”


    “這學期剛來的室友,校長特招的。”


    “加上你已經是四個人了,怎麽睡?”


    “本來是兩間寢室的,隻不過……他們把牆壁打穿了。”風間啟太指著旁邊的那堵牆說道。


    河上玄明順著他手指的風向看過去,那堵用來隔絕兩間寢室的牆,中間被開出一扇和風的門,門的顏色與牆壁極為相似,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有意思,居然還有這種操作?!這三基佬挺有想法的嘛。搞不好是什麽奇才。”河上玄明饒有趣味地打量著那三個人。


    風間啟太把三杯茶一一給他們放好,像往常一樣溫柔地說道:“紅茶450,綠茶500,茉莉花茶520~謝謝惠顧~”


    “你這兒變成茶館兒了?難怪你今天心甘情願地穿成這個樣子,怎麽樣?要不要我來幫忙?”河上玄明笑道。


    “哎呀,你又不缺錢,幹嘛搶我生意啊。反正他們好這口兒,有錢幹嘛不賺!我這種沒什麽能力,做不來什麽的人,自然是沒有學生津貼的,隻能想辦法自己賺錢咯。”


    “缺錢啊,那你幹嘛不去學校的女仆咖啡廳呢?”


    “我……那樣也太羞恥了,就這樣挺好的,又沒什麽人看見。”風間啟太眼神躲閃著。


    “好吧,你喜歡就好。”


    “我不……不是因為喜歡……”


    “懶得管那麽多,給我一些茶葉,我最喜歡你這兒的茶了,學校裏好像就你最懂茶道。你這些茶是在國術學區的茶園裏收的嗎?”


    “有些是,不過那都是很貴的,都被學校裏的土豪提前預定了,周末的時候我會上門去泡一杯。現在這些隻是超市裏15塊一包的茶葉。”


    “誒!”河上玄明失落的嘟囔著嘴,“還說來蹭一口茶喝的,真是好氣哦!”


    “前輩想要的話,我這裏還是有些存貨的,不過就是有點兒貴,1200一克。”


    “沒事沒事,我付得起的,一杯要多少?4克?”


    “200毫升的杯子,四克差不多了。那我給你泡上一杯?”


    “好呀好呀!”河上玄明雙眼了充滿了期待的星星。


    之前還在敲擊鍵盤的三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屏幕上已經顯示了勝利兩個字。三人一起取下耳機,雙手合掌禱告了一會兒,然後一起捧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真是幸福呢~”三人一臉傻笑著望著天花板,現在的樣子真的像是遁入智障一般。


    “哦呀~普通的茶葉兒都能讓他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看來手法精進不少呢~我越來越期待你的手藝了。”河上玄明讚歎道。


    “還好吧,就是像往常一樣很普通地泡的茶而已,隻不過他們的中二病太嚴重,再加上對少年女仆的某種奇怪的執念,讓他們在腦海來形成了某種奇怪的滿足感而已。”風間啟太一邊沏茶一邊解釋著。


    “誒……那你說他們對巫女服的女裝少年感不感興趣呢?”河上玄明故意將聲音放得很大,還撇過頭的去看了那三人一眼。


    那三人突然眼睛一睜!就像是三隻發現了獵物的貓一樣,三人手裏捧著茶杯,腦袋已不可思議的角度轉了過來,盯著一臉壞笑的河上玄明。


    “你說什麽?!巫女服少年女裝?!在哪兒!嗷嗚~”三人齊聲問道。


    “這不就在眼前嗎?”河上玄明微笑著。


    三基佬忽然來到了河上玄明身前,圍著他轉圈圈,又整齊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把鼻子湊在河上玄明身上聞了聞。


    “好香。不像男孩子。”


    又仔細看了看河上玄明的脖子。


    “沒有喉結,不像男孩子。”


    “喉結,啟太也沒有啊!”河上玄明不滿道。


    “聲音是女孩子,不像男孩子。”


    “喂喂,啟太的不也是少女音嗎?怎麽就針對我?”


    “發脾氣的樣子就像一個傲嬌的少女,不是男孩子。”


    “你們!”河上玄明氣得直跺腳,“我沒有胸的!”河上玄明挺起了胸膛,就像一個賭氣的少女。


    三人一起摸了上去,楞了一下,還是搖搖頭。


    “搞不好隻是那種胸平的要死的少女。”夢淵滄玄說道。


    “看這樣,搞不好裏麵有裹胸布,把胸給壓平了。”


    “她手上有繭子,看樣子是練劍道的,那麽有裹胸布的可能性的更大了。”三人一起點頭肯定了這種說法。


    “裹胸怎麽可能達到一點兒手感的都沒有的效果啊!那得多疼啊!”河上玄明氣鼓鼓地說道。


    “噢喲~你還知道裹胸會痛?暴露了。”三人一臉壞笑。


    “我……我……我身邊的人呢告訴我的!”


    “是嗎……”三基佬把視線移到了河上玄明的緋袴上,“果然還是要用最直接的方法來確認嗎?”三人把手收迴來,摸著下巴思索著。


    “你……你們!”河上玄明下意識地捂住胸口,總覺得哪裏不對,又捂住了下麵,“你們這群基佬!變態!”


    河上玄明抬腳就是一人一腳踩下去,三人又露出了享受的表情,這幾人還是抖m!


    “前輩!你的茶泡好了~”風間啟太端著茶走了過來。


    “太氣人了!這些人是怎麽迴事兒!”河上玄明端起茶杯一飲而盡,一臉氣鼓鼓的表情竟然更顯得可愛。


    “他們就是這個樣子,習慣就好了。”風間啟太也很無奈,也不知道校長是從哪裏找來的這些人。


    “不行我的得去告訴校長!我怎麽能就這麽被欺負了呢!茶錢我明天讓明繡來給你!”河上玄明放下茶杯轉身向門口走去,“你們三個基佬給我記住!別讓我在學校裏碰見你們!”話畢,河上玄明重重地帶上了門。


    河上玄明前輩的認真點還真是奇怪,總是會在這種小女孩兒心思的地方認起真來,這樣的表現明顯就是一個負氣出走的小女孩兒模樣嘛。風間啟太搖了搖頭,收好了茶杯。


    河上玄明出門的時候正好遇見了交班兒迴來的殺馬特。


    “嗨~小師妹,你來了?要不要進屋坐坐?嗨呀,你生起氣來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呢~”殺馬特看見迎麵走來的氣鼓鼓的河上玄明,被那可愛的表情深深吸引。


    “要!當然要!來!讓我打一巴掌出出氣!”河上玄明正在氣頭上,突然看見了出氣筒,趕緊衝上前去對著殺馬特那英俊的臉的就是一耳光。


    殺馬特被打得一臉懵逼,河上玄明轉身進了屋。


    殺馬特又露出了抖m一般的笑容,“打是親罵是愛呀!”


    “師弟師妹呢?在裏麵嗎?”殺馬特瞥了一眼張子言的房間問道。


    “不知道!你自己不會看呐!”河上玄明撲到了沙發上,在上麵滾過去滾過來。


    殺馬特悄悄地趴到了房門上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張子言房間裏的動靜兒,忽然他眼睛裏閃出光芒來。


    “要不要來聽?這裏直播有趣的東西呢!”殺馬特示意河上玄明也來聽聽。


    “不聽不聽,耳朵會長繭子的,晚上還會做噩夢!”河上玄明搖了搖小腦袋。


    “真不聽?過了這個村兒了就沒這個店兒咯~”殺馬特一臉壞笑。


    “嗯……”河上玄明思索了一會兒,“嘛,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就勉為其難地聽一聽吧。”


    於是他也加入了偷聽的陣營。


    忽然傳出陣陣嬌喘,雖然感覺好像是刻意壓抑著,但還是忍不住叫出來的那種嬌喘。


    “好……好疼……”柳生緋夏的嬌喘一陣一陣的。


    “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疼過就不疼了……還會很舒服……”張子言的聲音也是一頓一頓的,好像是在很用力的一陣一陣的做著什麽。


    隨著床鋪也發出了震動聲,柳生緋夏一直呻吟著。


    “不行了……不行了!~~~”隨著張子言猛的一聲悶哼,柳生緋夏再也撐不住了,放聲地嬌喘了出來,整個人癱軟下拉胸口劇烈起伏地喘著氣。張子言同樣很費力得喘著氣。


    門外偷聽的河上玄明突然臉上一陣燥熱,感覺發生了不得了的事,而殺馬特卻趁機仔細地吸了幾口河上玄明的體香。


    “啊~真香啊~”殺馬特讚歎道。


    “嘭!”突然這門被二人的重量壓開了!


    河上玄明出門的時候關門關得太輕,竟然沒能將門好好兒的關上!


    殺馬特一個踉蹌撲倒在地,河上玄明撲倒在他胸口上。


    “前輩,你沒事吧。”張子言望著地上的二人一臉黑人問號。心想這二人什麽時候這麽要好了?這姿勢多曖昧啊。


    河上玄明撐起身體來,發現自己正趴在殺馬特的胸口上,那壯實的胸肌傳來從掌心傳來的觸感讓他臉上一陣羞紅。


    於是他趕緊爬了起來,一邊整理身上的衣服一邊說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打擾你們的。”


    “打擾?倒也沒什麽打擾的,您要是想做的話,我也可以幫您做。”張子言語氣平淡地說道。


    “誒?!你你你!”河上玄明下意識地捂住胸口,羞憤地望著張子言,“你想對我做什麽?!”


    “馬殺雞啊,很舒服的,您要不要試試?”


    “馬殺雞?”河上玄明這才注意到張子雲南和柳生緋夏都好好的穿著衣服,不過張子言手機握著柳生緋夏愛的腳掌。


    “家傳腳部按摩法,包您健健康康,延年益壽!認準張氏招牌,仿冒必究!試過的人都說好!一般人兒咱不告訴他~”張子言一口流利的廣告語。


    “你們剛才是在……按摩腳?”殺馬特錯愕道。


    “是啊,不然呢你以為是什麽?”張子言攤開手聳了聳肩。


    柳生緋夏把臉捂在被子裏,露出半張臉看著闖進來的二人,滿臉紅暈。


    “不好意思,我實在沒忍住,叫得太大聲,讓你們誤會了……”說完,柳生緋夏又把臉捂在了被子裏。


    “切,沒意思,我們出去吧,來,你到我房間裏來,我教你玩兒好玩的,絕對比馬殺雞有趣。”殺馬特拽著河上玄明就出了門,猛地一聲把門拉上。


    見二人離開,張子言與柳生緋夏對視了一眼,二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真可惡,這種謊都能撒。”柳生緋夏羞澀著說道,滿臉紅暈。


    “嗨呀,隨機應變嘛。”張子言一臉無恥地說道。


    二人身上的衣物竟然漸漸消失不見了,張子言掀開被子,柳生緋夏捂著一絲不掛的胸口羞澀地把臉別了過去。


    張子言趕緊鑽進被窩裏,蓋好了被子,二人的體溫在彼此身上零距離地來迴著。


    “老婆,沒想到你還會這種障眼法,有意思。”


    “又不是為了這種事才學的,你那一臉得意的算什麽。”


    “嗨呀,喜歡自家老婆嘛,反正就是喜歡得不得了,心裏自然就高興嘛。”張子言摟住柳生緋夏,用全身感受著懷裏這個女孩兒的溫存。


    “怎麽樣?剛才舒服嗎?嘛,第一次有點兒緊張,下一次我一定好好兒加油。”


    “真的很疼的……下次溫柔點好不好?”柳生緋夏望著張子言的眼睛說道,美眸裏含著委屈。


    “好好好,都聽老婆的。”張子言忽然一臉嚴肅地凝視著柳生緋夏,“緋夏,下月個的3號使我們相識的五周年紀念日,那天,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真……真的?你要和我結婚?”柳生緋夏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然是真的,魔術學區那邊不是有教堂嗎?我去向校長遞申請,我們就在那兒結婚吧,你覺得怎麽樣?”


    “嗯!都聽你的~”柳生緋夏激動地點了點頭,一臉幸福地笑了起來,張子言趁機一吻上去,二人又是一陣火熱的纏綿。


    不管從哪個角度想,張子言都有點兒操之過急了,既然是已經深深愛上的人,又怎麽會如此不顧人家膝蓋上的傷急著行男女之事?


    然而張子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著急,他總覺得自己應該再快一點,不然就沒有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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