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最後一副賀聯也不怎麽樣嘛,什麽開旬清健,百歲長生的,隻不過是他運氣好想到的,哪能有我這‘福如王母三千歲,壽比彭祖八百春’來的高明,我覺得這第一道題,應該是我的賀聯最好,其它的都不合格,我看這慕小姐的婚事就這麽定了吧,哇哈哈……”雪慕白肆無忌憚的大笑著,其言語之粗俗,心思之齷齪,讓人不敢恭維。


    再者,在眾人的心目中,陳塵那一副賀聯明顯略高一籌,這雪慕白的表現,讓眾人更是認定了,他方才所作賀聯十有八九是出自他人之手。


    “好了,這第一題的時間已經有點長了,老身就宣布這第一題沈公子,雪公子,陳公子三人一並通過了,至於這頭籌,理應由陳公子獲得,大家可有什麽意見?”慕老夫人此刻已經恢複過來,饒是她修身養性多年,不會輕易動氣,卻也還是被雪慕白氣個不輕。


    眾人聽到慕老夫人的宣布後,大都點頭同意,雖有幾個青年才俊對這道題也有了眉目,可沉吟再三後,發現無論從哪方麵講,都無法與前三副賀聯相提並論,隻好就此作罷,不了了之。


    見眾人沒有反對,慕老夫人示意慕傾城繼續出題。慕傾城定睛看向第二道題目,待看完題目,她的臉色不由得有些發紅:“奶奶,這第二題……”


    “別那麽多意見,宣題!”慕老夫人有些不耐煩地道。


    慕傾城深吸了口氣,咬咬牙道:“這第二道題的題目是,以我為中心主題,作一首仕女詩,詩句中……對我的形容貼切者通過。”


    慕傾城宣讀完題目後,臉上早已是紅霞遍布,心道:“這奶奶也真是的,出這題目,還要我來宣題,真是羞死人了。”


    人群中,在經過了第一題的篩選後,能夠參加第二關答題的僅有沈從文,雪慕白,陳塵三人。


    沈從文皺著眉頭,仕女詩他以前為了討女子歡心,欺騙一些無知少女,倒是作過不少。可這些仕女詩在他看來大都隻是一些附庸文雅,討人歡心之作。在今天這賓客滿座的壽宴上,用來形容自己的女神,卻是有些拿不出手。


    另一邊雪慕白呆滯在原地,側著耳朵,似乎在認真傾聽著什麽。魏廣才則好像靈魂出竅了一般,呆立很久都沒有絲毫動作,看那樣子正在私下傳音。


    不久雪慕白與魏廣才兩人雙雙從呆立的狀態中恢複過來,雪慕白喜上眉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魏廣才淡然一笑,看了陳塵一眼,絲毫沒把他放在眼裏。


    “奶奶,這雪公子……”慕傾城話還沒說完,便被慕老夫人製止了,修為已到神武境的她又怎麽可能察覺不到兩人私下的小動作。


    “你問問你的情郎陳公子是否有把握,今天出的題都讓人給鑽了空子,說起來也是奶奶我考慮的不夠周到。傾城你放心,就是拚著損傷我這老太婆的顏麵,也不會讓你嫁給這個毫無學識,隻會投機取巧的年輕人的。”慕老夫人壓低聲音,像是在自言自語,卻也讓慕傾城聽了個真切。


    “奶奶,什麽我的情郎!說的那麽難聽,我跟陳公子其實沒什麽,我們隻是朋友……”慕傾城又是感動又是嬌羞,臉皮有些薄的她,發現在自己奶奶麵前,什麽心機手腕都用不上來,反而自己好像被看穿了一般,往往給說的麵紅耳赤。


    “傾城,奶奶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的那點心思還能逃得過奶奶的眼睛不成。你放心,你若是真心喜歡這陳公子,奶奶就是綁,也把他給你綁來,你說可好?”慕老夫人臉上的笑意十分濃鬱,把慕傾城看的把頭低在胸前,幾乎不敢抬頭。


    嬉笑了一陣後,慕傾城這才迴過神來,眼下形勢嚴峻,哪還有心思開玩笑:“陳公子,沈從文以及雪慕白兩人可能都已經得到了沈淵以及魏廣才兩人的指點,這第二道題恐怕也攔不住他們,不知你可有信心通過這第二關?”


    陳塵的目光分別在沈淵,魏廣才,沈從文與雪慕白四人身上一掃而過,將他們臉上的神情盡收眼底,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對手不是雪慕白,而是魏廣才這個大秦皇朝下放落陽城的文臣。至於沈淵在這一關中是否會跟魏廣才一般借沈從文之口與自己較量,那就不得而知了。


    “慕小姐,我盡力而為吧,隻是有些話我想提前跟你說。”陳塵對這第二關考核也是充滿信心的,想了想他還是決定把話說清楚,以免日後大家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陳公子有話不妨直說!”慕傾城似乎猜到了陳塵接下來想說的話,臉色有些黯然。


    “陳某之所以自告奮勇答題,絕非是貪圖你的美色,也不是想通過這些題目,展露自己的才華,以獲得你的青睞。我的情況你也知道,在此作為朋友的我,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你發生不幸……”陳塵有些說不下去了,他發現這些話有些傷人,可心中隻有淩夢的他,又不想兩人產生誤會,因為沒有結果的交往,最終往往隻會反過來傷害彼此。


    “陳公子,你說的這些,傾城都明白,謝謝你肯幫小女子度過難關。”慕傾城知道陳塵已有把握,心頭的大石在放下來的同時,心中也是無比的失落。她一直都知道陳塵心中有人,可她依舊不想就這樣放棄。


    “現在可以開始作詩了沒,小爺我可是有點忍不住了,這美人定然是屬於我的,你們誰也別想跟我爭。你們誰若敢跟我爭,我就弄死他!”雪慕白說著,陰冷的目光在陳塵與沈從文的身上掠過,飽含威脅。


    陳塵雙眼微微眯起,他一如既往的受不得威脅,目光在雪慕白的身上停留了很久,敢威脅他的一般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不知雪公子作的什麽詩,可否念以小女子聽聽?”慕傾城收起心中的思緒,溫文爾雅地道。


    “既然美人想聽,那我就要出出風頭了。”雪慕白說著,故作深沉地道:“白雪凝瓊貌,明珠點絳唇,行人鹹息駕,爭擬洛川神。”


    眾人一聽雪慕白的詩句,頓時沉吟起來,這詩的前兩句是為細節描寫,詩的第一句,從細處描寫慕傾城的容貌,像是用白雪凝結而成的瓊華,詩的第二句,細寫她紅潤的口唇像明珠一樣晶瑩紅潤。後兩句則是述說她的容貌讓行人都看呆了,把她比作了洛神。


    慕傾城沉吟片刻,心中也是震撼不已,心說,若是這詩真的是雪慕白所作,倒也還有點才華。隻是,她心裏頭清楚雪慕白的真才實學有多少,不說不學無術,但也相差無幾。


    “嗯……這詩確實做得有幾分文采,不知沈公子與陳公子可有想到合適的詩句了?”慕老夫人神色凝重的在陳塵與沈從文的臉上掃過,她已經做好了不顧自己的老臉,在這壽宴上為自己的孫女,食一次言。


    “小生不才,暫時沒有想到合適的詩句,在此沈某放棄這一關的答題資格。”沈從文將自己以往所作的仕女詩都想了一遍,發現根本無法與雪慕白所作的詩句相提並論。他知道這詩句並非真的出自雪慕白之手,他也曾經向自己父親沈淵求助,但沈淵對此卻並未給他任何的提示。


    以沈淵作為文人的驕傲與清高,對這種弄虛作假的行為向來不恥,他又怎麽可能給沈從文私下傳音應對呢。


    場中,那一直沉默不語的雪近山與魏廣才兩人對視了一眼,兩人臉上都露出了陰謀得逞的陰笑。


    “哦?你確定要放棄這第二道題嗎?”慕老夫人說著不由得高看了沈從文一眼,要知道,在這世上,有多少人拿得起放不下,這沈從文能做到如此,實屬不易了。若是那生活作風可以改一改,也算是不錯的人選。


    沈從文再想到雪慕白剛才那威脅的話語,不想給自己樹立這麽一個強敵,最後便看了慕傾城一眼,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道:“我確定!”


    “好吧,那陳公子你呢?你是否想到了合適的詩句?”慕老夫人轉而看向陳塵,那樣子就像是在審視女婿一般。


    陳塵摸了摸鼻子,頗有些不適,最終他還是硬著頭皮道:“我也想到了合適的詩句,隻不過在此卻是需要慕小姐的配合,不知我是否能夠請慕姑娘幫個小忙?”


    慕老夫人還沒說話,慕傾城便急著迴道:“小女子願意,陳公子有什麽吩咐直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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