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還杵在那做什麽,還不將你那朋友請進來,這壽宴馬上就要開始了。難不成,還要大家在這裏等你們兩個不成。”慕老夫人不知什麽時候從大廳中走了出來,一邊說著,目光在陳塵身上遊走,這還不夠,慕老夫人更是凝聚了一絲神魂威壓,作用在了陳塵身上。


    陳塵見到慕老夫人親自走了出來,正琢磨著說上兩句好話,畢竟她可是今天的壽星,有道是天大地大,壽星最大,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不是。結果,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股堪比神武境的威壓毫無征兆的瞬間籠罩了他。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威壓,陳塵心中一驚,同時也是憤怒,心說是誰那麽不知死活,竟貿然偷襲自己。當下更是調動了龐大的神魂沿著那股威順藤摸瓜,這一探之下,發現這威壓赫然來自於麵前的慕老夫人。


    “額……”陳塵有些不明所以,可他還是當機立斷,收迴了自己的神魂力,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傷到了今天的壽星。要知道,經過三天時間的修養,他不僅恢複了之前的神魂,更是在此之上再做突破,這樣的神魂力,就是神武境碰上,怕是也不好受。


    隨著陳塵收迴神魂力,那股籠罩在陳塵身上的威壓也如同潮水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慕老夫人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道:“年輕人不錯,天賦驚人,神識強大,武德也有點,在剛才的鬥法中,還知道照顧我這老太婆,不讓我這老太婆當眾出醜。”


    慕老夫人的一席話,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大驚失色。原來就在剛才那一瞬息間,慕老夫人已經與眼前的年輕人進行了一次鬥法,更讓他們震驚的是,陳塵竟然得到老婦人如此之高的評價。


    人群中,沈從文握緊拳頭,不管是慕傾城對陳塵的態度,還是慕老夫人對陳塵的評價,都讓他感到了濃重的威脅。


    這時候慕天龍從人群中走出來,看著陳塵,神色中有一絲凝重:“你……很好!”說完他便攙扶著慕老夫人,關切道:“母親,你受傷了嗎?”


    “我倒沒什麽大礙,不過我見到你的女兒芳心暗許,便出手試探了下陳小友,沒想他年級輕輕,便有此修為,當真是後生可畏呀。”慕老夫人不住的感慨,更是出於剛才神識的比拚中,使得她此刻神識受損,頗有些站立不穩。


    “奶奶,你怎麽了?”慕傾城急忙上前扶住慕老夫人,怒氣衝衝的看著陳塵:“陳塵你竟然對我奶奶出手,我再也不理你了。”


    陳塵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曆呀,傷了壽星,得罪了慕傾城,就是那順天城城主慕天龍那看向自己的眼中也時有冷意。說好的沾沾喜氣呢,這感覺怎麽好像沾上的是晦氣一樣。麵對此情此景,陳塵隻能暗唿一聲,造化弄人。


    “好了,別責怪陳小友了,我並無大礙,休息一兩天就沒事了。你看這壽宴的時辰都耽擱了,我們還是移步到莊園吧。”慕老夫人在慕傾城與慕天龍的攙扶下,正要移步到莊園處。


    “哎呦,我好像錯過了什麽精彩的事,聽說好像有人受傷了,咦,這不是我們的老壽星慕老夫人嗎?怎樣,還死不了吧。”他是這最後一批到來賓客中的一員,說話之人二十歲模樣,言語尖酸刻薄。如果說陳塵方才犯了什麽過錯,那是無心之失。那麽眼前的人便是心存惡意,在別人的壽宴上對壽星冷嘲熱諷,大談死字,這不是刻意為之,便是缺少家教。


    “犬子平日裏缺少管教,讓慕城主笑話了。”那帶頭之人與慕天龍年紀相仿,是附近落陽城的城主雪近山,然而他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中,除了那剛才冷嘲熱諷的雪慕白以及他身後另外兩個中年人還能笑得出來之外,其餘人都是一臉的怒色。


    “我難道有說錯嗎?我剛才是在關心慕老夫人好吧,就問了她死不死得了,這有什麽不對?”雪慕白一臉無辜地道。


    慕天龍脾氣最是火爆,麵對最後到來的四人,他臉色一冷,喝到:“你們都給我出去,這裏不歡迎你們!”


    “嘿嘿,慕城主不要動怒,這次我跟雪城主從落陽城出發,千裏迢迢趕來給慕老夫人賀壽,你卻要將我們掃地出門,如此待客之道,就不怕挑起兩城的鬥爭嗎?”開口說話的是雪近山身旁一個中年人,看到這中年人,原本還一臉平靜的沈淵,忽然臉色大變。


    “魏廣才,少在這裏危言聳聽,這裏是順天城,不是你落陽城,更不是大秦皇朝的朝堂。”沈淵目光死死的盯著魏廣才,眼中充斥著仇恨的光芒。這魏廣才的身份他也是知道,同他一樣,也是被下放到地方的文臣。稍有不同的是,他是下放到了順天城,而這魏廣才則是下放到了落陽城。


    “怎麽,沈淵,你很恨我嗎?想要找我報仇的話,盡管過來。”魏廣才一臉賤笑地道,沈淵看著他那樣子,隻覺怒火中燒。


    “好了!在我的壽宴上吵吵鬧鬧,成何體統!我今天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你們若是敢在這裏搗亂,我就是拚著修為受損,也要將你們永遠的留在順天城。”慕老夫人此言一出,空氣中的溫度徒然降低了幾分。


    陳塵身在人群中,對這到來的四人全無好感。讓他感到有點意外的是,他在那個站在雪近山身旁一直未曾說過話的中年人身上卻是感受到了濃鬱的敵意跟殺機。


    在那中年人將目光鎖定陳塵的時候,陳塵也在打量著這個中年人,心道這中年人,最為最差,恐怕也已經是神武境。再觀他神情暴戾,眉宇間竟與那被自己所殺的趙無痕與趙無殤兩人有幾分神似,當下心中了然。


    “想來這就是順天城趙家家主趙學武了,真是冤家路窄呀。”陳塵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對於神武境的強者,陳塵從未放在眼裏。不是他驕傲自大,目中無人,實在了曾經與三名神武境強者鬥過法的他,對神武境強者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認識,在他看來,神武境強者還不足以傷自己性命。


    “很好,想不到這陳塵已經離開了望月宗,如此甚好,既然出來了,再想躲迴去,可就難了!”趙學武此刻看著陳塵,眼裏全是仇恨。對這個殺害了自己兒子的兇手,他早在畫像上看了數十上百遍,心中對陳塵早已是恨之入骨。若是讓他知道自己的另一個兒子趙無痕也是死在陳塵手上的話,恐怕就算傾盡整個家族的力量進攻望月宗,他也要將陳塵就地正法。


    整個宴會上火藥味十足的氣氛,在慕老夫人的一番鐵血威脅下,漸漸平息了下來。


    莊園中,慕老夫人拄著龍頭杖,看著麵前黑壓壓的一大片人頭,微微笑道:“好了,大家把剛才不開心的事情都忘了。我也知道,今天大家能來到這裏,一來是為我這老太婆慶生,二來卻是我這孫女也到了成家的年紀。借著今天這難得的日子,老太婆我便出幾道題考考後輩,若是能夠勝出者,將會成為我為孫女擇婿的人選之一,大家還請把握住機會。”


    慕老夫人說到這裏的時候,那渾濁的雙眼,似有意似無意的在陳塵身上停留。


    “奶奶!”慕傾城臉色發紅,偷偷地看了陳塵一眼,然後嬌羞的叫了一聲,那動情的一幕惹得在場無數的男子唿吸急促,全都吞咽著口水,想要一卿芳澤。這其中以雪慕白的表現最為露骨,一邊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慕傾城,一邊伸出舌頭,很是惡心的舔著自己的嘴唇。


    陳塵此刻呆立在人群中,一臉的懵逼,原來這壽宴隻是一個幌子,招婿才是重頭戲呀。再看那周圍的人群一個個胸有成竹,躍躍欲試的樣子,敢情這些人早就收到風聲了。


    “惹不起,這迴喜氣沒沾到,那就看看熱鬧吧。”陳塵擠開人群,拿了份壽宴上的糕點,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旁若無人的吃起來,這種場合,他是打死都不去湊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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