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上迴那縣令剛將州官送到門口,就接到來自京城的“喜報”。他本想讓那州官先看,那知道這個州官不僅不看,還叫他等他走了再看。而且,還快步離開了縣衙,坐進他那乘八抬大轎揚長而去。

    那縣令望著這個神態奇怪的州官,他弄不清這個大人怎麽會是這般態度?正在這時,隻見那武大郎跳梭梭地跑到他的身邊說:“大人,這還不明白嗎?兩個字:嫉妒!他又看見是京城來的,自然更加嫉妒!在我看來這樣的喜報是在掃他的麵子!所以,大人不要為這個事情去多費腦筋了!您大人還是進去細看那喜報吧!”

    縣太爺聽武大郎這麽一說,心裏自然就好多了。他轉身歎了一口氣說:“我對得起他大人了!這麽幾次的送禮,銀子可不在少數。還有那花大價錢買來的美女。可如今得到的確是一淌白水!這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迴啊!”他邊說邊走了進去。

    他一直走到自己那間密室外的客廳裏,才坐到那太師椅子上。這時,隻見那武大郎已經將那泡著香茶的蓋碗茶碗端了進來。他小心地放在桌子上說:“大人,請吃茶!”

    這個縣令看著這香茶,又望了望武大郎,才埋頭吃了口茶對那武鬆說:“好!您如此關心,真乃好大哥也!在這裏也隻有您才如此地體貼我了!縱然是我那婆娘,也是沒有這般細心的!去吧!待我看完此喜報,再與您交談。”

    武大郎受到縣大人這般表揚後,心裏真是高興。自從到這個衙門裏,他還沒有聽到這個大人如此表揚過自己。可今天的確讓他紮實地表揚了一把。他邊退出去,邊笑哈哈哈地念著什麽。

    待武大郎退出去後,這縣令才慢條斯理地取出那喜報細看了起來。當他看到那喜報開頭的一段,立刻就笑了起來。他為何如此高興?原來,在那開頭明白地寫著:“恭喜您榮升州官!此乃發自京城朝廷的正文。請準備妥當,即日赴任!”

    這個縣令盼星星,盼月亮的事情,怎麽就在這刻就變成了現實呢?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自言自語地說:“沒有想到這個幸福來得也太突然了嘛!”

    門外的武大郎聽到大人在裏邊說什麽,以為是在叫自己,邊快步走了進去。他發覺縣大人此時神情有些不對,便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大人,您是在叫我?”

    這時那縣太爺才從那美夢裏醒了過來。他對武大郎說:“我說嘛,這茅房邊上的石版也有翻身之時啊!我到了今天才看到了我的前途!”

    這個武大郎知道縣大人是看了那喜報才如此高興的。所以,他以為再看那下文定還有更加精彩的內容。於是笑著對那縣令說:“大人,才看了那開頭就這麽精彩,隻怕是那下邊的內容還會更加精彩的!”

    那縣太爺笑著說:“如此精彩的內容,我自然要慢慢地看的。這開頭都如此精彩,當然後邊的更加精彩!自不在話下!”他邊說邊往那下看。可是,當他看到那下文時,那原來發紅的臉卻一下變成了青色。旁邊的武大郎自然看得明白,他吃驚地望著那縣太爺怎麽頃刻就變了個晴轉陰?於是吃驚地問:“大人,怎麽這般表情?”

    隻見那縣太爺把那喜報往那桌子上一罷說:“豈有此理!如果要赴任,還要往那州官處送一萬兩銀子!送去就可以接任那州官的位置!武大哥,這個世上有這本書嗎?為了這個州官的位置,我已經破費不少了啊!還要我送一萬兩銀子去?!他們真把我當成了那‘搖錢樹’了?!”

    這個武大郎一聽就神了。他想到自己當處為了進這個衙門,不也出銀子嗎?看來,如今這個世道有錢的確可通神啊!他這時靠近縣太爺說:“我聽說,這個喜報就是讓大人去當州官的啊?怎麽還要這銀子?”

    那縣太爺這時歎了口氣說:“那有那麽簡單?還要我出一萬兩銀子,才能去上任!您是知道的,為了這個州官,我那老窖已經挖空了啊!如今我到那裏去弄這一萬兩銀子?”

    待這個縣令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傳來了:“這些銀子由我來出!”

    那縣令一聽這個聲音,就吃驚起來:“這個大盜怎麽這麽巧?”他邊說邊往那大門口一望,隻見那大盜已經大步地走了進來。他一直走到縣太爺的身邊才笑著說:“大人,一萬兩銀子有何難?”

    縣太爺一聽這個廝竟這般口氣,他在心裏罵道:“你這個東西,真是螞蟻打哈欠,口氣大!一萬兩銀子可不是小數!”

    這時,隻見那大盜對縣太爺笑著說:“自從被您大人開恩放出那大牢後,雖然說零星的為您大人送了些散數銀子,可那並不能是報恩。此次,大人正有難處,小的這時不報這個恩,更待何時?”

    縣太爺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昔日的階下囚,今天會成為自己的解難人。他當然並不敢輕易地相信這個大盜的話。他笑著對那大盜說:“我知道您今天已經混到了京城,並且當了那京城官員的紅人。可是,要您出那一萬兩銀子,恐怕就有些難啊!”

    這時,那大到靠近縣太爺說:“我知道大人的老窖已經抖空。可是,麵對那指甲深的州官,您也太軟弱了嘛!他此次明擺著是想挖您一把。其實,這個州官位置的定奪並非由他自己說了算。也不是要他來讓出那個位置。他憑什麽來敲詐您大人的銀子?何況,您升州官也並不是他的保薦!”

    這個縣令沒有想到這個大盜才到京城混了幾年,就如此能說會道。這真乃是,事過三日,也要刮目相看了!這時,他竟慶幸自己當初暗中放了那大盜出來,真是英明之舉!不然哪有今日的這等好事找上門?也許這就是善有善報的道理。

    這時,隻見那大盜眼睛一直望著那喜報看。縣令忙將那喜報拿過來,遞與大盜說:“才到的京城喜報,您可以看看!”他邊說邊將那喜報遞與大盜。那大盜一接過喜報就認真地看了起來。他一看邊冷笑了起來。指著那喜報說:“大人,此喜報那有真實可講?京城封官怎麽會如此操辦?我看這個喜報定又是那州官的騙錢的勾當!”他說完竟將那喜報往那桌子上一罷說:“大人,您絕對不要相信這等鳥喜報!如果讓我查實此事為那州官所為,我定要在京城去重重奏他一本!到時看他如何向上峰交作代?”

    這時,那縣令才猛然想起,在那州官離開時的奇怪表情。可是,他一下又想到了這個大盜是那州官的內親。可為何對那州官老輩子如此態度?他此時才有些懷疑地睜大了雙眼望著那大盜。心裏不由又產生了疑問。他想:這廝這翻表演,竟如此不盡情理,其中又是什麽原因呢?他已經被這些家夥騙怕了。如果,他們串通在自己麵前演那雙簧戲,那自己就慘了!想到此,他才冷靜了下來。為了不造成更加壞的後果,他竟製止這個大盜說:“賢弟,您竟如此罵您那老輩子,就不怕他到時對您報複?”

    這時,那大盜冷笑著說:“什麽鳥老輩子?我才認不到那麽多!”

    這大盜其實是那州官的內親侄子。可為何對這個老輩子如此的不恭?這縣令哪裏知道他們中間發生的事情?原來,就在前些日子,這個大到因為調戲那州官的小妾,才與那州官鬧翻了臉。事情是:這個大盜奉上峰的委派到那州官處遞送文書。當他進入這個州官府時,就看見了那縣令送給那州官的窯姐。這個如花似玉的粉子竟讓這個色膽包天的大盜動了春心。而這個慣用色象勾引男人的窯姐。一聽那大盜是京城來的官人,自然就盡情買弄。這常言道:“英雄難過美女關。”更何況這個經常尋花問柳的家夥,見了這種女人,那有放過之理?於是,在辦完公事後,二人就在那州官府裏勾搭成奸。正當他們在那窯姐房間裏雲雨之時,就被那州官逮了個正座。那州官沒有想到這廝竟如此放肆。搞起了自己的小妾。而且,論輩份還是自己的侄子。此事如若傳出去,自己的臉麵往那裏放?於是,他當即就命令家奴將二人綁了。並將二人狠狠地毒打了一頓。還將二人捆在那大樹上,凍了整整一個晚上。

    這個大盜自從到京城為官,還沒有受過如此的侮辱。他被趕出去後,就發誓要報這一箭之仇。所以,如今在他的恩人麵前才如此放肆地臭罵這個州官。那縣令從大盜口裏知道了這個事情後,也就無所顧及地說:“我對他如此好,可是,他卻為何這樣坑我呢?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居心?”

    那大盜聽後笑著說:“我當然知道他為了爬到京城當官,已經向那分管的京官送了不少的銀子。如果沒有象您這般的下官為他送銀子,隻怕他那點銀子,在那似無底洞般的京官那裏,恐怕連水也打不混的!”

    正當二人說得起勁之時,門外傳來了那潘金蓮驚叉叉的聲音。“哎呀,大人,我們家的那口子在嗎?”隨著聲音,那妖嬈的婆娘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那大盜用眼一看,那婆娘雖然已經是不小年紀,可是卻收拾打扮得十分的妖嬈。那一頭烏發梳得油光水滑地。不知道那頭上抹了好多的菜油!那一張臉搽得粉嘟嘟的。當她一走進來,就讓那大盜一雙色眼,無法轉動。直落在了那婆娘的胸口上。這個騷婆娘一見那大盜如此這般地看自己,知道自己已經將那小子迷住了。她發這個小子那烏紗比那縣太爺的還大,所以,就靠近這大盜,用那色眼勾了一下他。這個色鬼那經得住如此的勾引。他已經是周身發軟。這時,隻見那婆娘臊氣十足地走過來嗲聲嗲氣地笑著說:“哎呀,這位兄弟好麵生啊!定是那上峰來的官人吧?”

    這時,那大盜才清醒了過來。他忙向那婆娘施禮說:“這位大姐是——!”

    這時,那縣太爺忙上來對那大盜說:“老兄啊,這位大姐就是我們這裏武大哥的內人啊!就是那個出了名的大美人,潘金蓮啊!”

    這個大盜早已經知道在這裏有個大美人叫潘金蓮,可是一直沒有機會看見。今天終於開眼界了。不看不知道。這一看啊,真是如那天仙下凡。他哪裏不知道這個武大郎呢?隻是沒有想到這般醜人,到討了這麽個妖嬈的婆娘。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那牛屎上!他忙對那婆娘獻殷勤。按照他的脾氣,如若沒有這個縣大人在,他會將她樓入自己的懷抱。可是,在這裏多少也要講點斯文。所以,也就隻有規矩一些了。

    正在這時,那武大郎卻走了進來。當他看見自己的婆娘在與那大盜眉來眼去之時,心裏就冒出了鬼火。但是,在那二位大人麵前,他隻有對那婆娘說:“你這個不懂規矩的婆娘,這等隻有男人的地方,你為何竟也闖了進來?這裏哪有你女流之輩參合的份?快走!快走!他們二位大人還在商議大事呢!不要打擾他們!”

    這個婆娘見這個武大郎今天太放肆,如果是在家裏,老娘早已經給你這個賴克帳發漲了!她此時在心中罵道:“我真是喪了你家八輩子的德喲,才與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睡在了一張床上!不看到二位官人的麵上,老娘早已經罵你個狗血淋頭了!”她狠狠地恨了那武大郎一眼,才咬牙切齒地說:“剛才二弟請人帶信來,他今天下午要迴來一趟。說有要事找你!不為此事,就是拿八抬大轎抬我,我也是不會來的!也不會在這裏你數落!我真是丟人現眼了!”她邊說邊向那門口走去。

    待這個潑婦走出去後,這武大郎才對二位賠禮道歉。說:“小的內人不懂規矩,才如此丟人現眼。還望二位大人海涵了!”

    這時,那大盜一笑說:“我一直聽別人將我們武大哥討了個美女婆娘。今天,才開了眼界。您真是豔福不淺啊!”

    武大郎一聽大盜如此說他,便不好意思地說:“大人見笑了!這婆娘從小就少爹娘管教,所以說話就沒有分寸。”

    那縣太爺這時有些不耐煩地對那武大郎說:“好了!我與這個兄弟還有要事商量。自武大哥您還是去辦您的事情吧!”

    武大郎一聽縣太爺的話,便自覺地退了出去,自不在話下。

    待這武大郎出去後,這大盜才笑嘻嘻地靠近縣令,在他的耳朵邊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地說了一陣。說得那縣太爺眉絲眼笑地。隻見他直點頭。這個大盜到底在那縣令耳朵邊上說了些什麽竟讓縣令如此高興?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迴分解。

    作者:何朝東 筆名:東鴻 2006.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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