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景陽崗縣令送走了武鬆後,他對自己弄給那州官的古董和銀票感到非常滿意。他心裏想:此次大禮定將那州官的六品烏紗戴在自己的頭上。他此時眯上眼睛做起了州官夢。當他正在做美夢之時,突然接到了京城信使送來的這封信。他高興地折開一看,頓時那張紅色的臉變成了青色。額頭上的汗珠如那顆顆黃豆般地流了下來。他為何嚇得這般模樣?

    原來,那信使送到的信正是那京城管專管提官事務的一品大員的親筆信。他急急看完此信才弄清楚了那個堂前擊鼓的富人正是這個京城一品大員的舅子的舅子的舅母的外孫兒。正是他家裏的古董被那江洋大盜盜走了。而這些古董又是此外孫兒準備向這個一品大員進貢的禮物。這個一品大員天天都在盼著這些古董。沒有想到被那景陽崗縣的江洋大盜給盜走了!這個一品大員當然知道這個縣出了個打虎英雄武鬆。也知道這個縣令。所以,他立即安排了專門的信使,連夜將他要求追查古董下落的急信送到了這個縣令的手中。

    這個縣令看完此信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他那不害怕呢?他雙手拿著信直發抖。他在原地轉動著。此時才一壇子蘿卜,抓不到疆。他更明白,這個事情弄不好不僅那州官的武紗弄不到,恐怕連那頂七品的武紗也要搞落。真是麻煩啊!他就害怕這種扁擔挑缸缽,兩頭失落的結果。如果是那樣,就太恐怖了!如何辦呢?

    他走去走來的走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好的辦法。隻有歎著氣向他的住處走去。他一進自己的房間就癱在了他那把太師椅子上。兩顆綠豆眼睛直轉。全身直打抖。

    就在這個時候,那武大郎如那陰魂一樣地出現在門口。他望著直歎氣的縣太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想:剛才這縣太爺還神氣十足的,這個時候就變成了如此模樣?他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當然知道縣太爺即將升任州官。他也將隨他高升。在太爺有了難事時,正是自己表現的時候。於是,他幾步走上去,靠近縣太爺,悄悄的問:“大人,您的身體欠安?”

    縣令見武大郎如此關心自己,也多少有些安慰。他慢慢的伸直身子,長歎一聲說:“武大哥啊!您不知道我遇到大麻煩了!”他邊說邊把那京城信使送來的信遞與武大朗。武大朗接過信一看,一下張大了嘴。他自言自語地說:“這——這件事情怎麽會弄成這樣呢?好——好複雜!”

    縣令這時站了起來說:“我說嘛,如今這個世道,弄不好就要得罪那些大官人。這不,真是成了砍竹子遇了節了!豌豆滾屁眼兒遇了圓!賢兄啊,您看此事如何辦才好?”武大郎雖然生得愚笨,可到底在社會上混了那麽久,在做生意時也結交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平時也聽了不少社會爛雜雜們擺的爛龍門陣。他想了一陣後,說:“這些古董已經被我那二弟運走,您知道這些東西隻要是入了那官人們的口,要他吐出來那是不可能的。我想了半天,我看隻有轉嫁禍事。將那古董失掉的責任一下打在那個偷兒的頭上。也許如此就可以搪塞過去。”

    這個縣太爺一聽,心裏覺得到現在而今眼目下,也許這個辦法還可以應付過去。也可以解一時之難。但是,他又一想:“這個京城一品大員要的是古董,而不是幾句話就可以搪塞過去的。可是,這種古董非一般東西,那有說弄就能弄到的呢?”他想到這裏就有些為難地對武大郎說:“賢兄啊!這個京官可不是一般的人啊!如果是一般的人,我早就一個牙牙呸地喊過去了。我現在是貓抓糍粑,脫不了爪爪啊!弄不好啊,我的仕途就完了啊!”

    武大郎一聽這個:“仕途就完了”,心裏就緊張了起來。他那會不知道其中的厲害呢?他縣太爺完了,那麽他武大郎就更完了!好恐怖的結果!這顆大樹絕對不能倒啊!他馬上對縣太爺說:“大人,我看是不是叫我的二弟將那幾件古董返迴?讓您把這個京城一品大人的差交了,再作下步打算?”

    縣太爺一聽忙搖頭說:“不行!不行!不行!賢兄啊,這官場之事您不懂。進了虎口的東西要叫他吐出來,談何容易!”

    武大郎此時真的沒有了辦法。他想了半天後又對縣太爺說:“大人,還有一個辦法。我看找找那社會上的盜墓的,看他們手中有沒有這種古董。我認識他們中的頭頭!”

    縣太爺沒有想到這個笨頭苯腦的武大郎還認識社會上的盜墓的。在這絕望之時,也許是個解決問題的門路。他此時靠近武大郎說:“賢兄還有些辦法嘛!在這個緊要關頭,也隻有死馬當成活馬醫了!您馬上出去碰碰運氣!快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下人急忡忡地走了進來。他靠近縣太爺的耳朵邊悄悄地說:“那個關押著的江洋大盜說,有重要情況向您親自匯報。說必須向您麵談。否則,就不說。”

    這個縣太爺聽後一想:“看來這個小子也許有些辦法!”他當即就對那下人說:“好,今天晚上我就去見他!”他見這個下人出去後,就對武大郎說:“您快去辦理那件事情,我還有重要事情要辦。”他見武大郎出去後,便準備去見那個牢裏的江洋大盜。

    晚上,四周一片漆黑。縣太爺獨自打著燈籠直向大牢走去。他邊走邊盤算著如何利用這個牢裏的江洋大盜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沒有一會工夫,他就走到了那江洋大盜的牢房門外。他喝退了手下。自己一個人進了牢房。這個江洋大盜見縣太爺真的親自來了,心裏十分高興。他靠近縣太爺的耳朵悄悄地說:“大人,我在大堂上看見您非常喜歡那古董。所以,才想與您大人做一個交易。”

    這個縣太爺聽這個牢裏的江洋大盜如此說,心裏一下興奮了起來。他知道這個交易與那古董有聯係了。他故意顯得有些不高興地對那江洋大盜說:“有屁就放,不要與本大人高彎山攪水的!”

    這個江洋大盜笑著說:“如果我再弄幾件寶貴的古董給您大人,您可不可以放了我?”

    這個縣太爺想了一下說:“你小子又想蒙我不成?”

    那牢裏的江洋大盜一下急了,說:“大人,雖然說我們是黑社會的人,可是,我們可比你們官場的人講信用得多了!”

    縣太爺見這個小子如此貶低官場的人,就發火地說:“你小子不想活了不成?竟敢這樣汙蔑我們官場?你到底有沒有那能耐?”

    這個小子立即發誓說:“在這個關鍵時候,我隻想出來。所以就想到了這個辦法。在這個關鍵時候我那能來半點假的呢?”

    這個縣太爺一聽心中大喜,當即就說:“隻要你娃娃說話算數,本大人也是君子一言,四馬難追!”

    這個小子見縣太爺講得如此認真,心裏立即高興了起來。他馬上靠近縣太爺的耳朵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地耳語了一陣。說得這縣太爺眉飛色舞起來。他當即就拍著這個講洋大盜的肩頭說:“小子,我信您了!您立即寫一封信與您那些爛兄爛弟,在今天晚上就將那東西給本大人送來。送到本大人的私宅。本大人見了東西就立即放人!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有什麽雜草,本大人定將為您擺平。您就開始辦吧!”

    這江洋大盜真沒有想到,自己這牢坐得值得。還交了這麽個硬火的縣太爺朋友。從此以後,自己在官府衙門裏就有了靠山。他越想越高興。他當然知道那些古董還不是自己與那批哥們從地下弄到的。不費吹灰之力。於是,他三刨兩爪地就劃了一封密信交與縣太爺。縣太爺當即就派了親信差狗,將那密信專送給了那江洋大盜的一個爛兄弟住宅。

    當縣太爺從那牢房返迴私宅不久,便聽到下人說,門外有人求見。他立即衝出宅門,他見來人還用那小乘抬了東西,心裏大喜。他親自迎接來人進了門。正在這時,武大郎也走了進來。他一眼就看見那領頭的小子好眼熟。他走進一看驚奇地拉著那小子的手說:“玉宇兄!您為何在此?”玉宇見是自己結交的官差武大郎,便高興地說:“這就叫山不轉,水要轉啊!這不,我們與您那縣太爺又成了好朋友。”

    武大郎當然知道這個大盜的底細。他與那牢裏江洋大盜正是密友。當這個小子的助手將那幾件古董放好之後,這個小子才對縣太爺說:“大人,這幾樣東西如果不夠,我們定將再送!”

    縣太爺一聽笑著說:“好!好!如果有的話,那就再送幾件過來。”

    把小子沒有想到一句順口話就脫不老手。他也不敢得罪這個自己老大剛結交的官場官人。所以,隻有再送幾見來交差。這個縣太爺沒有想到自己一句話就可以再弄到幾件價值高的古董。他心裏好不高興。因為,這又是一條生財之道啊!

    在縣太爺又得到幾件古董後,他便為這個江洋大盜的爛兄弟們擺酒設宴。武大郎自然是作陪自不在話下。他與這個玉宇小子談笑風生。他們與縣太爺猜拳行令,弄得好不熱烈。這些大盜自然也以能在官衙中與縣太爺平起平坐喝酒而榮幸。

    酒醉飯飽後,縣太爺親自送這些大盜出了府門。武大郎在送走那些大盜後,就對縣太爺說:“大人,與這些小子結交是對的!以後的油水可多了!”

    縣太爺望著那些古董,心裏真是高興極了。他這時想:“自己的命真是好啊!在任何危險到來時,都有救星。看來,自己的官運是穩吃教了!隻要把那幾件古董一送,咳咳,那六品烏紗帽就戴穩當了!”

    正當他在做美夢的時候,外邊傳來一陣吵雜聲。這時,一個差狗急衝衝地跑了進來,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報告說:“大人,不好了,我們縣衙的銀庫被盜了!”

    縣太爺一聽自己縣的官銀庫被盜,那可不是件小事情。所以,他忙集中縣衙的兵丁,準備抓大盜。當兵丁們走出去後,這個縣太爺才歎氣地說:“幸好我認識了那江洋大盜,這個案子才有人幫我查找。他們與那偷哥之間必定有關係,我就可以依靠他們破案了!”他想到這裏,便對武大郎說:“武大哥,走,我們到大牢去放那大盜。同時,請求他幫忙破我們銀庫被盜的案子。”

    縣太爺和武大郎邊說邊向那大牢走去。他們能夠依靠那江洋大盜破此案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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