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章 無法選擇
蒸汽朋克下的神秘世界 作者：九城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當我是傻瓜嗎？”朗科·拜倫維爾冷冷的看著喬安，他能夠感覺到喬安言不由衷，哪怕自己將組織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對方也絕對不會改變想法和組織合作，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對方改變了想法和組織合作，那麽他就真的危險了，因為對方很可能會把他出賣給組織，以展現合作的誠意。
“真可惜！我原本還以為可以輕鬆的從你這裏聽到關於組織的情報。”喬安歎了口氣，一臉無奈的樣子，隨後臉上的神色忽然改變，變得冷漠且陰沉，語氣也咄咄逼人道：“不過這又有什麽關係呢？你反正也是要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因為你沒有選擇，如果你不說一些我想要知道的事情的話，那麽全城人都會知道你就是汙穢教徒，不僅僅你，就連你的那些同伴，比如大商人盧斯、蘭德爾議員等等全都會因為你暴露出來。”
聽到喬安的話，朗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明白眼前這人不僅僅知道自己的身份，就連城裏其他隱藏的汙穢教徒身份也都知道，這一刻他腦海中隻浮現出來一種事物內奸和叛徒。
顯然城裏麵的汙穢教徒中出了叛徒，把他們在明麵上的身份泄露給了喬安知道。
隻是，叛徒的這個念頭剛剛浮現出來，在朗科的腦子裏盤旋了一圈，就立刻被他給否定了，因為且不說就連神降術也無法清除的汙穢之種不可能讓叛徒這種事物出現在教徒中，就算真的出現了叛徒，那名叛徒也不可能知道所有教徒在現實中的身份。
汙穢教徒一直以來都是所有真神教會頭號打擊的異端，所以汙穢教徒都會極盡全力的隱藏身份，甚至就連同樣是教徒的同伴也隻會知道他們的教徒身份，而不是現實身份。
像是朗科本人之所以知道城中一些教徒的身份，完全是因為他的汙穢教徒導師身份，通過這一層身份所獲得的一些特權，他得以知道一部分教徒的現實身份，但也僅僅是一部分，而不是全部。
所以喬安能夠知道其他汙穢教徒的身份絕對不是通過叛徒這個渠道，肯定還有其他方法讓他知道這些秘密的。
這時候，朗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隨後帶著異樣的眼神看著喬安，沉聲道：“你現在在和汙穢大導師合作，你也是通過汙穢大導師才知道我和其他人的身份的，對嗎？”
朗科之所以這麽想，是因為他記起了一個汙穢大導師才擁有的特權，那就是汙穢大導師的汙穢之種能夠輕易的感應到一定範圍內的任何一個下位汙穢之種，而現在城裏麵似乎就隱藏了一位汙穢大導師。
然而，朗科並沒有能夠從喬安臉上的表情看出什麽端倪來，對方的表情始終沒有變化，仿佛完全沒有聽到他的提問一樣。
“看樣子閣下是不準備與我合作了，沒關係，我還能夠找到下一個合作者。”這時，喬安站起來身來，語氣充滿威脅的說道：“不過，既然我們不是合作者，那麽我也沒有必要替你保守秘密，但我也不是一個殘忍的人，我可以給你一天時間逃離這裏，一天後你的資料就會出現在教會的異端狩獵隊手中，希望你能夠在追捕中幸運的存活下來。”
聽到喬安的威脅，朗科瞬間冒出了用自己所能想到的各種手段，將眼前這人折磨致死的衝動，但他的身體卻並沒有按照想法去做，因為他能夠感應到自己無法對眼前這人構成任何威脅。
“等等！”在喬安走到門口，準備開門的時候，他終於承受不住壓力，開口叫住了喬安，隨後深吸口氣，壓下了心中各種負麵情緒，讓自己盡可能的恢複平靜，這才微微咬著牙說道：“你想要知道什麽？又想要怎麽合作？”
背對著朗科的喬安臉上露出了笑容，這個結果完全在預料之內，畢竟在雷歐和希爾維亞通過資料對朗科·拜倫維爾進行分析後，判斷出這個人要麽就是擁有更為遠大的目的，要麽就是已經習慣了現在安穩的生活，無論是那種狀況他都會為了穩定現在的生活狀態而作出妥協，前提是給予他的壓力不要超過他的承受極限。
就像剛才喬安表示會將他的現實身份告知教會這點就已經觸及到了朗科的壓力底線，所以之後補充一個給他逃離的時間，又從他的壓力底線上稍微挪了挪，讓他有妥協的餘地。
正如喬安之前說的那樣，麵對現在的局麵朗科·拜倫維爾除非是那種徹底瘋狂的汙穢教徒，否則的話他能夠選擇的道路就隻有一條了，哪怕他現在的妥協隻是暫時的、虛假的，但隻要他妥協了一次，那麽下一次妥協也就會變得更加容易了，最終假的妥協也會變成真的妥協。
隨後，喬安開始正式的向朗科·拜倫維爾提出了一些雷歐事先準備好的問題，而雷歐正坐在位於這個公寓不遠處的街邊小酒館外，通過喬安身上的印記力量，同步聆聽著朗科的迴答。
隨著朗科逐個迴答了喬安的提問，雷歐臉上也不可避免的浮現出了一些失望的神色。
雖然朗科的迴答解答了一些疑問，但還有一些更為重要的疑問並沒有得到解答，這並不是因為朗科故意隱瞞，而是因為朗科在那個組織的身份比雷歐預計得要低很多。
按照朗科自己的說法，他隻是一個剛剛通過考察期和十次考驗任務的新人，加入組織的時間不到一年，甚至他連組織正式叫什麽名字也不清楚，就更別提更為核心的秘密了。
不過，即便如此，雷歐依然還是從朗科口中聽到了一些想要知道的事情，比如這個組織的核心宗旨、內部架構以及教會的關係。
這個組織的宗旨很簡單，也很宏大，就是想要找出人成為神的途徑，讓每個人都擁有成為神的機會，因為在組織的核心圈看來，人類不應該生活在地麵，而是應該生活在群星之上，和神靈同行。
另外組織的內部架構大致可以分為四層，由外到內分別是外環、內環、核心圈以及核心賢者，像是朗科這種加入沒有多久的人都屬於外環，斯塔夫是內環，而薩托斯則屬於核心圈，而想要晉升到更核心的層次依靠的不僅僅是資曆，也需要才能。
而有趣的是提到晉升這件事的時候，朗科忽然提到了雷歐，因為根據他獲得的消息，雷歐會被破格邀請加入組織，並且一開始加入就不是外環，而是直接進入內環，因為在斯塔夫等人看來雷歐的才能讓他有被破格晉升的條件。
至於組織和教會之間的關係則非常微妙，在明麵上教會是不允許組織這樣的地下勢力存在的，但有趣的是教會內部一些高層卻又是組織的成員，像是薩托斯這種知識之靈教會最高等的神職人員，甚至是組織核心圈的成員，而像薩托斯這樣擁有雙層身份的教會高層似乎為數不少，仿佛組織已經寄生在教會身上似的。
也正因為如此，朗科才會認為喬安與組織為敵完全是一種無知的狂妄，和組織進行合作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你呢？你為什麽要加入組織？我想一個汙穢教徒隱藏身份加入組織應該不僅僅隻是為了在自己身上增加一層身份這麽簡單吧？”喬安看到朗科對組織擁有的實力如此推崇，甚至能夠感受到他對組織的一些崇拜心態，於是不解的問道。
朗科沒有迴答喬安的詢問，隻是沉默了片刻後，說道：“這是我的私事。你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喬安想了想，說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就是那個巴巴利薩和組織是什麽關係？”
“巴巴利薩？”朗科一時間沒有聽明白喬安的問題，道：“哪個巴巴利薩？”
“就是中央王國地區……”喬安補充道。
不等喬安說完，朗科就露出了恍然之色，隨後表情充滿驚訝的反問道：“那位巴巴利薩大人和組織有關係嗎？”
喬安注視著朗科臉上驚訝的表情，並沒有發現任何偽裝的痕跡，顯然朗科並不知道巴巴利薩身上也擁有和喬安類似的完美植入體。
喬安沒有再問下去，而是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張紙條，放在了朗科麵前，跟著說道：“這個地址存放了我給你的委托和支付的合作報酬，我希望你能夠以汙穢教徒的身份去取出來，動靜鬧大一些沒關係，能夠吸引全城人的注意是最好了。”
朗科看了看紙條上竟然寫著市長官邸書房的半身魚人像，臉色立刻變得無比難看，沉聲道：“你覺得我瘋了嗎？以汙穢教徒的身份襲擊市長官邸，難道官邸旁邊追亡者教會的那些家夥全都瞎了，恐怕我剛剛出現在官邸門口，那些偽神的走狗們就已經撲過來了，你這分明是想要讓我去死！”
說著話，朗科體內汙穢之種的躁動就無法抑製的擴散開來，影響到了他的情緒，使得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怒視喬安，一股股看上去就顯得極為邪惡的黑油物質從他的雙手冒出來，滴落在地板上腐蝕出一個個坑洞。
顯然喬安如果不給出合理的解釋，朗科肯定會選擇出手和喬安同歸於盡。
喬安並未顯得有什麽慌亂，而是抬手作出無害狀，放低語氣，說道：“別著急，你可是我精心挑選的合作者，你活著才會對我更加有用，我不但不會害你，還能夠幫助你在組織裏麵更進一步。”說著，他指了指對方冒著腐蝕黑油的手，說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讓這種狀態維持下去，別忘了，外麵可是有不少教會的高級神職人員時刻監視著周圍的動靜，你覺得他們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發現你身上的異端力量？”
聽到喬安的話，朗科臉色微微一變，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收迴了汙穢之種的力量，隨後依然麵色陰沉的瞪著喬安，等待著對方的解釋。
隻見，喬安從口袋中又拿出了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石球，遞給了朗科，說道：“用你的力量去激發它試試，不要太用力了，隻要稍微激發一下就可以了。”
朗科結果了石球，放在眼前看了看，但並沒有從上麵看出有什麽異常之處來，隨後他又看了看喬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按照喬安的話，嚐試著驅動了一股微弱的汙穢之種力量，注入石球中。
在其力量接觸到石球的那一刻，石球表麵立刻浮現出一圈極為複雜的光影圖案，隨後又很快消失。
朗科能夠感受到剛才浮現出的光影圖案中似乎蘊藏了某種極為深奧的秘密，但當他認真迴憶圖案的形狀時，卻又什麽都想不起來。
此外，他也不知道這個圖案出現後有什麽含義，於是便看向了喬安，臉上露出了詢問的表情。
喬安也沒有迴答，而是指了指房間中的鏡子，示意他照一照鏡子。
朗科走到了鏡子前，驚訝的表情立刻浮現出來，因為他看到鏡子裏麵的他已經是一個陌生人，於是他活動了一下手腳，又用手摸了摸臉，確定自己真的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是幻象嗎？”朗科反複查驗了一下，很快就發現了一些破綻，比如鏡子裏麵的人臉上有一道傷疤，但他觸摸臉上同樣位置的時候卻感受不到傷疤的存在，顯然鏡子裏麵的形象隻是一種幻象，而這個幻象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了。
喬安點點頭，說道：“相信有了這個東西，你就不會有暴露身份的危險了。”
朗科看了看手中的石球，沉聲道：“單單這樣並不能夠保證我的安全，那些偽神的走狗呢？他們一旦發現了異常動靜，就會立刻撲過來，我就算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我隻是一個掌握你把柄的強行合作者，並不是你的保姆，如果你在這種條件下也找不到辦法安全的從指定地點中拿走我給你的委托任務和報酬，那麽我何必找你合作呢？”喬安麵無表情的說道：“如果你臉這種事都完成不了，那麽你就轟轟烈烈的死在市長官邸好了，這對你，對我都是一件好事！”
麵對喬安的威脅，朗科沒有再像剛才一樣打算和喬安同歸於盡了，而是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就連喬安離開也沒有反應。
“真可惜！我原本還以為可以輕鬆的從你這裏聽到關於組織的情報。”喬安歎了口氣，一臉無奈的樣子，隨後臉上的神色忽然改變，變得冷漠且陰沉，語氣也咄咄逼人道：“不過這又有什麽關係呢？你反正也是要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因為你沒有選擇，如果你不說一些我想要知道的事情的話，那麽全城人都會知道你就是汙穢教徒，不僅僅你，就連你的那些同伴，比如大商人盧斯、蘭德爾議員等等全都會因為你暴露出來。”
聽到喬安的話，朗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明白眼前這人不僅僅知道自己的身份，就連城裏其他隱藏的汙穢教徒身份也都知道，這一刻他腦海中隻浮現出來一種事物內奸和叛徒。
顯然城裏麵的汙穢教徒中出了叛徒，把他們在明麵上的身份泄露給了喬安知道。
隻是，叛徒的這個念頭剛剛浮現出來，在朗科的腦子裏盤旋了一圈，就立刻被他給否定了，因為且不說就連神降術也無法清除的汙穢之種不可能讓叛徒這種事物出現在教徒中，就算真的出現了叛徒，那名叛徒也不可能知道所有教徒在現實中的身份。
汙穢教徒一直以來都是所有真神教會頭號打擊的異端，所以汙穢教徒都會極盡全力的隱藏身份，甚至就連同樣是教徒的同伴也隻會知道他們的教徒身份，而不是現實身份。
像是朗科本人之所以知道城中一些教徒的身份，完全是因為他的汙穢教徒導師身份，通過這一層身份所獲得的一些特權，他得以知道一部分教徒的現實身份，但也僅僅是一部分，而不是全部。
所以喬安能夠知道其他汙穢教徒的身份絕對不是通過叛徒這個渠道，肯定還有其他方法讓他知道這些秘密的。
這時候，朗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隨後帶著異樣的眼神看著喬安，沉聲道：“你現在在和汙穢大導師合作，你也是通過汙穢大導師才知道我和其他人的身份的，對嗎？”
朗科之所以這麽想，是因為他記起了一個汙穢大導師才擁有的特權，那就是汙穢大導師的汙穢之種能夠輕易的感應到一定範圍內的任何一個下位汙穢之種，而現在城裏麵似乎就隱藏了一位汙穢大導師。
然而，朗科並沒有能夠從喬安臉上的表情看出什麽端倪來，對方的表情始終沒有變化，仿佛完全沒有聽到他的提問一樣。
“看樣子閣下是不準備與我合作了，沒關係，我還能夠找到下一個合作者。”這時，喬安站起來身來，語氣充滿威脅的說道：“不過，既然我們不是合作者，那麽我也沒有必要替你保守秘密，但我也不是一個殘忍的人，我可以給你一天時間逃離這裏，一天後你的資料就會出現在教會的異端狩獵隊手中，希望你能夠在追捕中幸運的存活下來。”
聽到喬安的威脅，朗科瞬間冒出了用自己所能想到的各種手段，將眼前這人折磨致死的衝動，但他的身體卻並沒有按照想法去做，因為他能夠感應到自己無法對眼前這人構成任何威脅。
“等等！”在喬安走到門口，準備開門的時候，他終於承受不住壓力，開口叫住了喬安，隨後深吸口氣，壓下了心中各種負麵情緒，讓自己盡可能的恢複平靜，這才微微咬著牙說道：“你想要知道什麽？又想要怎麽合作？”
背對著朗科的喬安臉上露出了笑容，這個結果完全在預料之內，畢竟在雷歐和希爾維亞通過資料對朗科·拜倫維爾進行分析後，判斷出這個人要麽就是擁有更為遠大的目的，要麽就是已經習慣了現在安穩的生活，無論是那種狀況他都會為了穩定現在的生活狀態而作出妥協，前提是給予他的壓力不要超過他的承受極限。
就像剛才喬安表示會將他的現實身份告知教會這點就已經觸及到了朗科的壓力底線，所以之後補充一個給他逃離的時間，又從他的壓力底線上稍微挪了挪，讓他有妥協的餘地。
正如喬安之前說的那樣，麵對現在的局麵朗科·拜倫維爾除非是那種徹底瘋狂的汙穢教徒，否則的話他能夠選擇的道路就隻有一條了，哪怕他現在的妥協隻是暫時的、虛假的，但隻要他妥協了一次，那麽下一次妥協也就會變得更加容易了，最終假的妥協也會變成真的妥協。
隨後，喬安開始正式的向朗科·拜倫維爾提出了一些雷歐事先準備好的問題，而雷歐正坐在位於這個公寓不遠處的街邊小酒館外，通過喬安身上的印記力量，同步聆聽著朗科的迴答。
隨著朗科逐個迴答了喬安的提問，雷歐臉上也不可避免的浮現出了一些失望的神色。
雖然朗科的迴答解答了一些疑問，但還有一些更為重要的疑問並沒有得到解答，這並不是因為朗科故意隱瞞，而是因為朗科在那個組織的身份比雷歐預計得要低很多。
按照朗科自己的說法，他隻是一個剛剛通過考察期和十次考驗任務的新人，加入組織的時間不到一年，甚至他連組織正式叫什麽名字也不清楚，就更別提更為核心的秘密了。
不過，即便如此，雷歐依然還是從朗科口中聽到了一些想要知道的事情，比如這個組織的核心宗旨、內部架構以及教會的關係。
這個組織的宗旨很簡單，也很宏大，就是想要找出人成為神的途徑，讓每個人都擁有成為神的機會，因為在組織的核心圈看來，人類不應該生活在地麵，而是應該生活在群星之上，和神靈同行。
另外組織的內部架構大致可以分為四層，由外到內分別是外環、內環、核心圈以及核心賢者，像是朗科這種加入沒有多久的人都屬於外環，斯塔夫是內環，而薩托斯則屬於核心圈，而想要晉升到更核心的層次依靠的不僅僅是資曆，也需要才能。
而有趣的是提到晉升這件事的時候，朗科忽然提到了雷歐，因為根據他獲得的消息，雷歐會被破格邀請加入組織，並且一開始加入就不是外環，而是直接進入內環，因為在斯塔夫等人看來雷歐的才能讓他有被破格晉升的條件。
至於組織和教會之間的關係則非常微妙，在明麵上教會是不允許組織這樣的地下勢力存在的，但有趣的是教會內部一些高層卻又是組織的成員，像是薩托斯這種知識之靈教會最高等的神職人員，甚至是組織核心圈的成員，而像薩托斯這樣擁有雙層身份的教會高層似乎為數不少，仿佛組織已經寄生在教會身上似的。
也正因為如此，朗科才會認為喬安與組織為敵完全是一種無知的狂妄，和組織進行合作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你呢？你為什麽要加入組織？我想一個汙穢教徒隱藏身份加入組織應該不僅僅隻是為了在自己身上增加一層身份這麽簡單吧？”喬安看到朗科對組織擁有的實力如此推崇，甚至能夠感受到他對組織的一些崇拜心態，於是不解的問道。
朗科沒有迴答喬安的詢問，隻是沉默了片刻後，說道：“這是我的私事。你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喬安想了想，說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就是那個巴巴利薩和組織是什麽關係？”
“巴巴利薩？”朗科一時間沒有聽明白喬安的問題，道：“哪個巴巴利薩？”
“就是中央王國地區……”喬安補充道。
不等喬安說完，朗科就露出了恍然之色，隨後表情充滿驚訝的反問道：“那位巴巴利薩大人和組織有關係嗎？”
喬安注視著朗科臉上驚訝的表情，並沒有發現任何偽裝的痕跡，顯然朗科並不知道巴巴利薩身上也擁有和喬安類似的完美植入體。
喬安沒有再問下去，而是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張紙條，放在了朗科麵前，跟著說道：“這個地址存放了我給你的委托和支付的合作報酬，我希望你能夠以汙穢教徒的身份去取出來，動靜鬧大一些沒關係，能夠吸引全城人的注意是最好了。”
朗科看了看紙條上竟然寫著市長官邸書房的半身魚人像，臉色立刻變得無比難看，沉聲道：“你覺得我瘋了嗎？以汙穢教徒的身份襲擊市長官邸，難道官邸旁邊追亡者教會的那些家夥全都瞎了，恐怕我剛剛出現在官邸門口，那些偽神的走狗們就已經撲過來了，你這分明是想要讓我去死！”
說著話，朗科體內汙穢之種的躁動就無法抑製的擴散開來，影響到了他的情緒，使得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怒視喬安，一股股看上去就顯得極為邪惡的黑油物質從他的雙手冒出來，滴落在地板上腐蝕出一個個坑洞。
顯然喬安如果不給出合理的解釋，朗科肯定會選擇出手和喬安同歸於盡。
喬安並未顯得有什麽慌亂，而是抬手作出無害狀，放低語氣，說道：“別著急，你可是我精心挑選的合作者，你活著才會對我更加有用，我不但不會害你，還能夠幫助你在組織裏麵更進一步。”說著，他指了指對方冒著腐蝕黑油的手，說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讓這種狀態維持下去，別忘了，外麵可是有不少教會的高級神職人員時刻監視著周圍的動靜，你覺得他們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發現你身上的異端力量？”
聽到喬安的話，朗科臉色微微一變，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收迴了汙穢之種的力量，隨後依然麵色陰沉的瞪著喬安，等待著對方的解釋。
隻見，喬安從口袋中又拿出了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石球，遞給了朗科，說道：“用你的力量去激發它試試，不要太用力了，隻要稍微激發一下就可以了。”
朗科結果了石球，放在眼前看了看，但並沒有從上麵看出有什麽異常之處來，隨後他又看了看喬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按照喬安的話，嚐試著驅動了一股微弱的汙穢之種力量，注入石球中。
在其力量接觸到石球的那一刻，石球表麵立刻浮現出一圈極為複雜的光影圖案，隨後又很快消失。
朗科能夠感受到剛才浮現出的光影圖案中似乎蘊藏了某種極為深奧的秘密，但當他認真迴憶圖案的形狀時，卻又什麽都想不起來。
此外，他也不知道這個圖案出現後有什麽含義，於是便看向了喬安，臉上露出了詢問的表情。
喬安也沒有迴答，而是指了指房間中的鏡子，示意他照一照鏡子。
朗科走到了鏡子前，驚訝的表情立刻浮現出來，因為他看到鏡子裏麵的他已經是一個陌生人，於是他活動了一下手腳，又用手摸了摸臉，確定自己真的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是幻象嗎？”朗科反複查驗了一下，很快就發現了一些破綻，比如鏡子裏麵的人臉上有一道傷疤，但他觸摸臉上同樣位置的時候卻感受不到傷疤的存在，顯然鏡子裏麵的形象隻是一種幻象，而這個幻象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了。
喬安點點頭，說道：“相信有了這個東西，你就不會有暴露身份的危險了。”
朗科看了看手中的石球，沉聲道：“單單這樣並不能夠保證我的安全，那些偽神的走狗呢？他們一旦發現了異常動靜，就會立刻撲過來，我就算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我隻是一個掌握你把柄的強行合作者，並不是你的保姆，如果你在這種條件下也找不到辦法安全的從指定地點中拿走我給你的委托任務和報酬，那麽我何必找你合作呢？”喬安麵無表情的說道：“如果你臉這種事都完成不了，那麽你就轟轟烈烈的死在市長官邸好了，這對你，對我都是一件好事！”
麵對喬安的威脅，朗科沒有再像剛才一樣打算和喬安同歸於盡了，而是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就連喬安離開也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