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章 卡裏塔魔契約
蒸汽朋克下的神秘世界 作者：九城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那是黑森林的世界樹？”曾經在黑森林待過那麽長時間的希爾維亞對樹葉產生的幻象一點也不陌生，很快就說出了猜測。
雷歐點了點頭，將身下的樹葉丟在了桌上，說道：“基本上可以肯定這個特魯勃山隱藏了一個神秘存在和黑森林的世界樹有些聯係，隻不過這種聯係並不是特別強。”
希爾維亞又拿起了桌上的樹葉，發現沒有再激發剛才那種狀態，便失望的將樹葉放迴去，然後好奇的問道：“你可以通過這些樹葉找到那個神秘存在嗎？”
雷歐稍微沉思了片刻，說道：“在維綸或許可以，但在這裏幾乎不可能，而且特魯勃山太大了，”
雖然特魯勃山是以山作為名字，但實際上它的麵積是一條小型的山脈，這條山脈占據了半個約什郡，麵積非常大，在當年歐特聯邦立國之初，就曾有過一支舊貴族的軍隊躲藏在特魯勃山中，聯邦花費了將近二十年才徹底將這支軍隊剿滅。
說是剿滅，其實是那支貴族軍隊的首領都得病死了，剩下的人認為沒有必要再堅持下去，所以離開躲藏地，跑到外麵投降了，否則的話，歐特聯邦恐怕還需要幾十年的時間，才可能徹底清剿掉這支軍隊。
在調閱特魯勃山的資料時，雷歐忽然發現了一個不能說是巧合的地方，現在特魯勃山周邊的伐木工家族的姓氏似乎和那支貴族軍隊一些首領的姓氏一樣。
雷歐將這個發現告訴給了希爾維亞，希爾維亞想了想，說道：“這樣看來，這些伐木工家族有可能真的就是當年那隻貴族軍的後裔。”
“我的資料記載那隻貴族軍在投降之後，就被聯邦政府打散到了聯邦各地了。”雷歐想了想，說道：“如果他們之間還保持了聯係，並且在多年後利用當地林場主雇傭外地伐木工的機會，重新迴到了特魯勃山……”說著，他頓了頓，又說道：“目的？他們會來到特魯勃山的目的呢？”
希爾維亞很快就給出迴答，道：“有可能是為了當年貴族軍遺留下來的寶藏，要知道當年貴族軍逃入特魯勃山的時候，可是攜帶了大量的財寶，但他們投降的時候那些財寶並沒有被他們帶出來，至今特魯勃山不是還流傳了貴族軍寶藏的傳說嗎？”
雷歐聽後，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是寶藏，如果他們真的有寶藏的話，也不至於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他們完全可以買下林場，自己管理，自己砍伐。”
希爾維亞反駁道：“不，我覺得他們找到了寶藏，但那些寶藏並不是他們所認為的寶藏，也不是我們所認為的寶藏。”
“你的意思是特魯勃契約？”雷歐說道。
希爾維亞閉目想了想，說道：“這個特魯勃契約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似曾相識？”雷歐疑惑的看著希爾維亞。
希爾維亞直言道：“有些像是深淵一些惡心的家夥製定的那種靈魂契約。”
“是大蛇契約嗎？”雷歐很快就想到了在深淵中最喜歡和其他世界的人簽訂各類契約的上位種族深淵大蛇。
“不，不是祂們。”希爾維亞搖了搖頭，說道：“是一些明明是深淵種族卻自譽為神的家夥。”
雷歐愣了愣，很快就從深淵大蛇的記憶中找到了相關內容，並確認道：“卡裏塔魔契約？”
希爾維亞點點頭。
正如希爾維亞所說的那樣，對於深淵的上位種族來說，卡裏塔魔的確算得上是一群惡心的家夥，祂們明明是深淵上位種族，使用的契約力量也是深淵力量，但卻始終認為自己是神靈認為自己存在的價值就是讓所有的深淵種族都認同祂們的思想，甚至他們還為此成立了一個類似教會的組織，哪怕願意加入的深淵種族隻有他們自己。
如果卡裏塔魔僅僅隻是自己關起門來自己玩倒也罷了，可祂們偏生喜歡宣揚自己的思想，所以在見到深淵的智慧生物的時候，總是喜歡湊上前去宣傳自己的神靈思想。
那些普通的深淵種族礙於力量問題，不敢反抗卡裏塔魔，隻能被動承受卡裏塔魔的宣傳，而上位深淵種族雖然有不少在力量上強過卡裏塔魔，但對卡裏塔魔那無與倫比的移動速度卻束手無策，最終結果比起普通深淵種族來也好不到哪裏去，所以卡裏塔魔絕對是深淵公認的最惡心的種族。
雖然卡裏塔魔有著種種惡心的行為，但祂卻從來不用自己的力量強迫深淵種族信奉祂們的思想，隻有在心甘情願的情況下，祂們才會使用他們的力量製造一份卡裏塔魔契約，讓深淵種族簽下。
卡裏塔魔契約和大蛇契約一樣都是深淵最有名的一種契約，這種契約的約束力非常強大，而且有一個特點，卡裏塔魔契約在創造出來後，就不僅僅隻是一份契約，而是一種名為契約的深淵生物。
在卡裏塔魔契約簽訂的那一刻，契約生物就會以另外一種卡裏塔魔也不知道的方式存在於契約簽訂者的身邊，監督契約簽訂者執行契約中的條款。
如果契約簽訂者能夠完好的執行契約中的條款，那麽契約生物就會按照契約中的條件給予契約簽訂者相對應的好處，據說這種好處的上限是深淵的承受極限，也就是說這種契約生物的約束力直接來自於深淵本身。
如果契約簽訂者撕毀契約中的條款，那麽契約生物就會予以對應的懲罰，一開始懲罰隻是警告性質的，比如讓契約簽訂者受傷等等，但如果契約簽訂者置之不理的話，那麽真正的懲罰就會到來，而這種懲罰是從血脈上抹去契約簽訂者一族的存在，而且過程無跡可尋，就仿佛命運在操控契約簽訂者一族的生死一般，這也就是為什麽希爾維亞會對維諾林家族的死和所謂的特魯勃契約感到那麽熟悉的原因。
雷歐在迴想了一下有關卡裏塔魔契約生物的資料後，疑問道：“卡裏塔魔契約的簽訂者如果死去，那麽契約生物會怎麽樣？”
“這個不是很清楚。”希爾維亞也露出了沉思之色，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如果是在深淵的話，它們應該會迴歸深淵，但如果是在其他世界的話，根據一些上位種族的猜測它們有可能會演化成那個世界的契約之神。”
“契約之神？這倒是很符合卡裏塔魔的想法。”雷歐忽然想到了什麽，說道：“我記得維綸世界以前好像也有一個契約之神，後來就突然消失了，你覺得那會不會是……”
“很有可能。”希爾維亞頗為肯定的說道。
雷歐開玩笑式的說道：“那麽如果按照這種情況來推測的話，這個世界正有一個契約之神在孕育中。”
希爾維亞重複同一句話道：“也很有可能。”
雷歐笑了笑，對這個推測不置可否，隨後問道：“你在維諾林家族的駐地那邊有什麽發現？”
“和你那邊一樣，他們在尋找維諾林家族的特魯勃契約，同樣沒有收獲，我迴來的時候，他們正在商量要不要把那裏所有的房屋都拆除，把整個地麵翻過來，看能不能發現維諾林家族的隱藏密室。”希爾維亞迴答後，停頓了一下，說道：“你不覺得他們的這種行為很古怪嗎？維諾林家族的契約應該隻對維諾林家族有用才對，他們拿到了又有什麽用呢？”
雷歐沉默了片刻，說道：“說不定不是對他們有用，而是對他們自己的契約有用。”
希爾維亞心有靈犀的說道：“你的意思是這些契約可以相互吞噬？”
“不，應該是有主的契約能夠吞噬無主的契約，而有主的契約相互之間並不能夠吞噬。”雷歐做出推斷道：“至於這樣做的好處也很好猜，無非就是契約的收獲會迴饋給簽約人，契約收獲越大，簽約人獲得的好處也就越大。我記得有關伐木工家族的傳說中，最開始那些伐木工家族都隻是身體健康而已，可到了現在有不少傳聞說那些伐木工家族掌握了某些神奇的力量，而這些所謂的神奇力量或許也就是相互吞噬契約所帶來的好處。”說著，他停頓了一下，疑惑的問道：“卡裏塔魔契約有這種能力嗎？”
“沒有。”希爾維亞很果斷做出迴答，但又補充道：“不過，哪怕是深淵上位種族對卡裏塔魔契約的了解也非常少，特別是契約形成後的變化因為是在簽約者的世界，所以深淵的上位種族也無法更進一步的了解其細節，說不定卡裏塔魔契約在簽約者所在世界的運作就是這種方式，要知道相互吞噬，然後進化，這種演變方式很有深淵味道。”
雷歐站起身來在房間內走了走，說道：“你覺得如果那些伐木工家族簽訂的所謂聖契真的是卡裏塔魔契約，那麽卡裏塔魔契約現在會在哪裏呢？”
希爾維亞手指輕輕敲打著沙發的扶手，徐徐說道：“卡裏塔魔契約是一個契約生物，也是一個深淵生物，深淵生物從出生的那一刻就知道躲避危險，既然它因為維諾林家族觸犯了某條未知的契約條款，不得不將維諾林家族滅族，成為無主契約，那麽它也肯定知道自己將會麵對其他契約的吞噬，所以它肯定會選擇逃跑或者躲藏。從伐木工家族從來沒有離開過特魯勃山來看，顯然這些契約肯定因為某些原因被限製在特魯勃山範圍內，逃走這個選擇不存在了，它就隻能躲藏，而按照深淵生物的躲藏習性……”說著，她忽然停了下來，似乎想到了什麽，愣了一會兒，才立刻說道：“我知道維諾林家族的卡裏塔魔契約在哪裏了。”
而雷歐也同樣想到了什麽，和希爾維亞對視，道：“我也知道卡裏塔魔契約在哪裏了。”
說完，便看到他將精神網張開，仔細的搜索莊園內外，很快他的臉上就浮現出了一絲莫名笑容，邁步朝外麵走去。
沒過多久，就看到雷歐手裏麵抓著一個長著翅膀的金色卷軸，然後將它放在了希爾維亞麵前的桌上。
“哪裏找到它的？”希爾維亞一邊拿起卷軸看了看，一邊詢問道。
“門口台階下的土裏。”雷歐拍了拍身上稀少的灰塵。迴答道。
這個金色卷軸的賣相的確很好看，且不說黃金色的質感和那雙一看就顯得與眾不同的翅膀，單單表麵大量充滿神秘色彩的符號就已經讓人能夠感覺到這個金色卷軸的不凡了。
當希爾維亞將卷軸打開，一股如同神靈威儀般的精神力量瞬間充滿了整個書房，雷歐和希爾維亞的耳邊都依稀能夠聽到一些天籟之音發出的神聖詠唱，就像是讚美某個神靈似的，甚至他們都不約而同的產生一種錯覺，覺得仿佛有某個神秘的存在在虛空之中看著他們似的。
毫不誇張的說任何一個普通人看到這種情況，都會本能的認為這是某個神聖存在的聖物，自己獲得了某種神啟，更進一步或許就會完全喪失思考能力。
不過，這種蠱惑的力量顯然對雷歐和希爾維亞沒有任何作用，在他們看來這倒是更像是一隻不停在耳邊飛來飛去的蚊子一樣讓人厭惡。
“哼！”希爾維亞冷哼一聲，微微釋放了一下身上深淵魔龍的力量氣息。
金色卷軸那種神聖的現象就像是遇到了天敵一樣瞬間消失，整個金色卷軸的表麵也不像剛才那樣光彩奪目，反倒像是丟到某個地方十幾年了一樣，表麵黯淡無光，一些地方更是出現了裂紋，感覺隨時都有可能斷成兩截似的。
希爾維亞看了看已經恢複常態的卷軸，又看了看已經變成空白的卷軸內部，忽然對雷歐說道：“有沒有興趣培養一個神靈玩玩？”
雷歐聞言忍不住笑了笑，說道：“已經確定是卡裏塔魔契約嗎？”
希爾維亞點了點頭，說道：“能夠得到一卷還活著的卡裏塔魔契約很困難，既然這個家夥按照下位深淵生物那樣選擇我作為庇護者，那麽我也正好可以試驗一下傳說是不是真的。”
雷歐聽後稍微想了想，沒有說什麽，隻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雷歐點了點頭，將身下的樹葉丟在了桌上，說道：“基本上可以肯定這個特魯勃山隱藏了一個神秘存在和黑森林的世界樹有些聯係，隻不過這種聯係並不是特別強。”
希爾維亞又拿起了桌上的樹葉，發現沒有再激發剛才那種狀態，便失望的將樹葉放迴去，然後好奇的問道：“你可以通過這些樹葉找到那個神秘存在嗎？”
雷歐稍微沉思了片刻，說道：“在維綸或許可以，但在這裏幾乎不可能，而且特魯勃山太大了，”
雖然特魯勃山是以山作為名字，但實際上它的麵積是一條小型的山脈，這條山脈占據了半個約什郡，麵積非常大，在當年歐特聯邦立國之初，就曾有過一支舊貴族的軍隊躲藏在特魯勃山中，聯邦花費了將近二十年才徹底將這支軍隊剿滅。
說是剿滅，其實是那支貴族軍隊的首領都得病死了，剩下的人認為沒有必要再堅持下去，所以離開躲藏地，跑到外麵投降了，否則的話，歐特聯邦恐怕還需要幾十年的時間，才可能徹底清剿掉這支軍隊。
在調閱特魯勃山的資料時，雷歐忽然發現了一個不能說是巧合的地方，現在特魯勃山周邊的伐木工家族的姓氏似乎和那支貴族軍隊一些首領的姓氏一樣。
雷歐將這個發現告訴給了希爾維亞，希爾維亞想了想，說道：“這樣看來，這些伐木工家族有可能真的就是當年那隻貴族軍的後裔。”
“我的資料記載那隻貴族軍在投降之後，就被聯邦政府打散到了聯邦各地了。”雷歐想了想，說道：“如果他們之間還保持了聯係，並且在多年後利用當地林場主雇傭外地伐木工的機會，重新迴到了特魯勃山……”說著，他頓了頓，又說道：“目的？他們會來到特魯勃山的目的呢？”
希爾維亞很快就給出迴答，道：“有可能是為了當年貴族軍遺留下來的寶藏，要知道當年貴族軍逃入特魯勃山的時候，可是攜帶了大量的財寶，但他們投降的時候那些財寶並沒有被他們帶出來，至今特魯勃山不是還流傳了貴族軍寶藏的傳說嗎？”
雷歐聽後，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是寶藏，如果他們真的有寶藏的話，也不至於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他們完全可以買下林場，自己管理，自己砍伐。”
希爾維亞反駁道：“不，我覺得他們找到了寶藏，但那些寶藏並不是他們所認為的寶藏，也不是我們所認為的寶藏。”
“你的意思是特魯勃契約？”雷歐說道。
希爾維亞閉目想了想，說道：“這個特魯勃契約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似曾相識？”雷歐疑惑的看著希爾維亞。
希爾維亞直言道：“有些像是深淵一些惡心的家夥製定的那種靈魂契約。”
“是大蛇契約嗎？”雷歐很快就想到了在深淵中最喜歡和其他世界的人簽訂各類契約的上位種族深淵大蛇。
“不，不是祂們。”希爾維亞搖了搖頭，說道：“是一些明明是深淵種族卻自譽為神的家夥。”
雷歐愣了愣，很快就從深淵大蛇的記憶中找到了相關內容，並確認道：“卡裏塔魔契約？”
希爾維亞點點頭。
正如希爾維亞所說的那樣，對於深淵的上位種族來說，卡裏塔魔的確算得上是一群惡心的家夥，祂們明明是深淵上位種族，使用的契約力量也是深淵力量，但卻始終認為自己是神靈認為自己存在的價值就是讓所有的深淵種族都認同祂們的思想，甚至他們還為此成立了一個類似教會的組織，哪怕願意加入的深淵種族隻有他們自己。
如果卡裏塔魔僅僅隻是自己關起門來自己玩倒也罷了，可祂們偏生喜歡宣揚自己的思想，所以在見到深淵的智慧生物的時候，總是喜歡湊上前去宣傳自己的神靈思想。
那些普通的深淵種族礙於力量問題，不敢反抗卡裏塔魔，隻能被動承受卡裏塔魔的宣傳，而上位深淵種族雖然有不少在力量上強過卡裏塔魔，但對卡裏塔魔那無與倫比的移動速度卻束手無策，最終結果比起普通深淵種族來也好不到哪裏去，所以卡裏塔魔絕對是深淵公認的最惡心的種族。
雖然卡裏塔魔有著種種惡心的行為，但祂卻從來不用自己的力量強迫深淵種族信奉祂們的思想，隻有在心甘情願的情況下，祂們才會使用他們的力量製造一份卡裏塔魔契約，讓深淵種族簽下。
卡裏塔魔契約和大蛇契約一樣都是深淵最有名的一種契約，這種契約的約束力非常強大，而且有一個特點，卡裏塔魔契約在創造出來後，就不僅僅隻是一份契約，而是一種名為契約的深淵生物。
在卡裏塔魔契約簽訂的那一刻，契約生物就會以另外一種卡裏塔魔也不知道的方式存在於契約簽訂者的身邊，監督契約簽訂者執行契約中的條款。
如果契約簽訂者能夠完好的執行契約中的條款，那麽契約生物就會按照契約中的條件給予契約簽訂者相對應的好處，據說這種好處的上限是深淵的承受極限，也就是說這種契約生物的約束力直接來自於深淵本身。
如果契約簽訂者撕毀契約中的條款，那麽契約生物就會予以對應的懲罰，一開始懲罰隻是警告性質的，比如讓契約簽訂者受傷等等，但如果契約簽訂者置之不理的話，那麽真正的懲罰就會到來，而這種懲罰是從血脈上抹去契約簽訂者一族的存在，而且過程無跡可尋，就仿佛命運在操控契約簽訂者一族的生死一般，這也就是為什麽希爾維亞會對維諾林家族的死和所謂的特魯勃契約感到那麽熟悉的原因。
雷歐在迴想了一下有關卡裏塔魔契約生物的資料後，疑問道：“卡裏塔魔契約的簽訂者如果死去，那麽契約生物會怎麽樣？”
“這個不是很清楚。”希爾維亞也露出了沉思之色，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如果是在深淵的話，它們應該會迴歸深淵，但如果是在其他世界的話，根據一些上位種族的猜測它們有可能會演化成那個世界的契約之神。”
“契約之神？這倒是很符合卡裏塔魔的想法。”雷歐忽然想到了什麽，說道：“我記得維綸世界以前好像也有一個契約之神，後來就突然消失了，你覺得那會不會是……”
“很有可能。”希爾維亞頗為肯定的說道。
雷歐開玩笑式的說道：“那麽如果按照這種情況來推測的話，這個世界正有一個契約之神在孕育中。”
希爾維亞重複同一句話道：“也很有可能。”
雷歐笑了笑，對這個推測不置可否，隨後問道：“你在維諾林家族的駐地那邊有什麽發現？”
“和你那邊一樣，他們在尋找維諾林家族的特魯勃契約，同樣沒有收獲，我迴來的時候，他們正在商量要不要把那裏所有的房屋都拆除，把整個地麵翻過來，看能不能發現維諾林家族的隱藏密室。”希爾維亞迴答後，停頓了一下，說道：“你不覺得他們的這種行為很古怪嗎？維諾林家族的契約應該隻對維諾林家族有用才對，他們拿到了又有什麽用呢？”
雷歐沉默了片刻，說道：“說不定不是對他們有用，而是對他們自己的契約有用。”
希爾維亞心有靈犀的說道：“你的意思是這些契約可以相互吞噬？”
“不，應該是有主的契約能夠吞噬無主的契約，而有主的契約相互之間並不能夠吞噬。”雷歐做出推斷道：“至於這樣做的好處也很好猜，無非就是契約的收獲會迴饋給簽約人，契約收獲越大，簽約人獲得的好處也就越大。我記得有關伐木工家族的傳說中，最開始那些伐木工家族都隻是身體健康而已，可到了現在有不少傳聞說那些伐木工家族掌握了某些神奇的力量，而這些所謂的神奇力量或許也就是相互吞噬契約所帶來的好處。”說著，他停頓了一下，疑惑的問道：“卡裏塔魔契約有這種能力嗎？”
“沒有。”希爾維亞很果斷做出迴答，但又補充道：“不過，哪怕是深淵上位種族對卡裏塔魔契約的了解也非常少，特別是契約形成後的變化因為是在簽約者的世界，所以深淵的上位種族也無法更進一步的了解其細節，說不定卡裏塔魔契約在簽約者所在世界的運作就是這種方式，要知道相互吞噬，然後進化，這種演變方式很有深淵味道。”
雷歐站起身來在房間內走了走，說道：“你覺得如果那些伐木工家族簽訂的所謂聖契真的是卡裏塔魔契約，那麽卡裏塔魔契約現在會在哪裏呢？”
希爾維亞手指輕輕敲打著沙發的扶手，徐徐說道：“卡裏塔魔契約是一個契約生物，也是一個深淵生物，深淵生物從出生的那一刻就知道躲避危險，既然它因為維諾林家族觸犯了某條未知的契約條款，不得不將維諾林家族滅族，成為無主契約，那麽它也肯定知道自己將會麵對其他契約的吞噬，所以它肯定會選擇逃跑或者躲藏。從伐木工家族從來沒有離開過特魯勃山來看，顯然這些契約肯定因為某些原因被限製在特魯勃山範圍內，逃走這個選擇不存在了，它就隻能躲藏，而按照深淵生物的躲藏習性……”說著，她忽然停了下來，似乎想到了什麽，愣了一會兒，才立刻說道：“我知道維諾林家族的卡裏塔魔契約在哪裏了。”
而雷歐也同樣想到了什麽，和希爾維亞對視，道：“我也知道卡裏塔魔契約在哪裏了。”
說完，便看到他將精神網張開，仔細的搜索莊園內外，很快他的臉上就浮現出了一絲莫名笑容，邁步朝外麵走去。
沒過多久，就看到雷歐手裏麵抓著一個長著翅膀的金色卷軸，然後將它放在了希爾維亞麵前的桌上。
“哪裏找到它的？”希爾維亞一邊拿起卷軸看了看，一邊詢問道。
“門口台階下的土裏。”雷歐拍了拍身上稀少的灰塵。迴答道。
這個金色卷軸的賣相的確很好看，且不說黃金色的質感和那雙一看就顯得與眾不同的翅膀，單單表麵大量充滿神秘色彩的符號就已經讓人能夠感覺到這個金色卷軸的不凡了。
當希爾維亞將卷軸打開，一股如同神靈威儀般的精神力量瞬間充滿了整個書房，雷歐和希爾維亞的耳邊都依稀能夠聽到一些天籟之音發出的神聖詠唱，就像是讚美某個神靈似的，甚至他們都不約而同的產生一種錯覺，覺得仿佛有某個神秘的存在在虛空之中看著他們似的。
毫不誇張的說任何一個普通人看到這種情況，都會本能的認為這是某個神聖存在的聖物，自己獲得了某種神啟，更進一步或許就會完全喪失思考能力。
不過，這種蠱惑的力量顯然對雷歐和希爾維亞沒有任何作用，在他們看來這倒是更像是一隻不停在耳邊飛來飛去的蚊子一樣讓人厭惡。
“哼！”希爾維亞冷哼一聲，微微釋放了一下身上深淵魔龍的力量氣息。
金色卷軸那種神聖的現象就像是遇到了天敵一樣瞬間消失，整個金色卷軸的表麵也不像剛才那樣光彩奪目，反倒像是丟到某個地方十幾年了一樣，表麵黯淡無光，一些地方更是出現了裂紋，感覺隨時都有可能斷成兩截似的。
希爾維亞看了看已經恢複常態的卷軸，又看了看已經變成空白的卷軸內部，忽然對雷歐說道：“有沒有興趣培養一個神靈玩玩？”
雷歐聞言忍不住笑了笑，說道：“已經確定是卡裏塔魔契約嗎？”
希爾維亞點了點頭，說道：“能夠得到一卷還活著的卡裏塔魔契約很困難，既然這個家夥按照下位深淵生物那樣選擇我作為庇護者，那麽我也正好可以試驗一下傳說是不是真的。”
雷歐聽後稍微想了想，沒有說什麽，隻是讚同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