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古族
蒸汽朋克下的神秘世界 作者：九城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光？”看著床上的灰燼，雷歐臉上浮現出了疑惑的神色，心中有些不太理解女屍的給出的線索。
然而，一旁的弗蘭克·福森在聽到了女屍給出的線索，並且看到女屍最後化作灰燼的那一刻情景後，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立刻變得陰沉了下來。
“福森局長，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這時，雷歐也察覺到了弗蘭克·福森的神色有些不對，便詢問道。
弗蘭克·福森確認式的問道：“你之前提到，兇手偷襲帕薩·卡古蘭的時候動用了一種隱藏在暗中、類似分身的力量對吧？”
“是的。”雷歐點點頭。
“我想我知道殺死帕薩·卡古蘭，並且準備刺殺漢森將軍的人是誰了。”弗蘭克·福森皺著眉頭，說道：“我想這次恐怕有麻煩了。”
雷歐還不是很清楚弗蘭克·福森為什麽會變得這樣緊張，於是問道：“可以說得更詳細一些嗎？”
弗蘭克·福森稍微沉默了一下，說道：“雷歐先生，你聽說過莫桑大陸的古族嗎？”
“古族？”雷歐稍微想了想，說道：“你是說已經消失的起源族嗎？”
“是的，就是它。”弗蘭克·福森點點頭，隨後又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古族消失一事是胡佛·漢森將軍當年所為。”
說著，他就將事情經過完整的說給了雷歐聽。
被稱做古族的莫桑大陸部落，其實在學術上的名稱應該是起源族，從其名稱就足以了解到這個部落是以莫桑大陸部落起源自居，而事實上也的確差不多是這樣，除了少數幾個部落認為自己另有起源以外，其餘絕大多數部落都認為自己的部落源自於古族。
正因如此，古族在莫桑大陸各個部落中擁有極為特殊的地位，而古族也經常會利用自己特殊的地位和聲望，插手其他部落的一些事物，甚至會直接影響其他部落的酋長人選。
所以，古族和莫桑大陸各個部落之間的關係也並不怎麽和諧，隻是礙於古族特殊的身份地位，或者其他一些未知原因，各個部落隻能將對古族的不滿壓在心中。
當時，各國在莫桑大陸的殖民地開始出現動蕩，各類起義層出不窮，除了那些各國罪犯、農奴以及負債人的後人所組成的新莫桑人起義以外，各個部落中爆發的國家主義思潮進而產生的部落建國起義，是當時各種起義中最強勢的一種。
隻是那些部落從來沒有國家觀念，內部結構散亂，沒有凝聚力，加上彼此有些是世仇，所以隻能各自為政，以至於部落起義聲勢雖然浩大，但卻從未有過成功的例子，通常都是剛剛起義沒多久就被殖民地軍隊給剿滅了。
各個部落感覺這樣下去，局勢會變得更加糟糕，所以就決定設法讓各個部落凝聚起來，古族自然成了他們心目中用來凝聚部落的最好對象。
於是乎，各個部落就將古族推舉成了領袖，並且凝聚在古族周圍，遵循古族製定的規則形式，整理內部政務，在短時間內使得部落的勢力提升了數倍，和殖民地軍的戰鬥從被動挨打，變成了主動出擊，瑪瑞斯王國在莫桑大陸的殖民地就是這個時候徹底丟失的。
隻是在奪取了大量殖民地領地後，本應該繼續擴大戰果的古族卻在這個時候停止追擊，徹底的解決所有的殖民地，而是選擇停止進攻，消化戰果。
部落方麵之所以做出這麽錯誤的戰略決定，不僅僅是因為各個部落對擴大的地盤極為垂涎，希望能夠立刻分掉到手的戰利品，補充戰爭的消耗，同時被當作精神象征的古族也開始不甘再當成一個凝聚部落的吉祥物，而是想要奪取更高的權利，以便在國家建成後他們能夠獲得其他國家中王室一樣的超然地位。
在這段期間，古族利用各種手段奪取了各個部落在這個聯合中的權利，侵吞部落的戰果，擴大自己的勢力，並且還刻意拉攏其他部落中的青壯派，對現在各個部落的掌權老人們發起衝擊。
如果沒有其他意外，古族說不定真的能夠收迴所有部落的權利，史無前例的同意莫桑大陸上的所有部落，將殖民者趕出莫桑大陸，建造一個從未有過的莫桑帝國，成為整個莫桑大陸最高的權利掌控者。
可惜的是古族太過操之過急了，行事手段也直接殘忍，以至於各個部落對古族都極為不滿，一些和古族敵對的部落也開始考慮對付古族了。
隻是，因為前期他們為了部落凝聚力對古族身份的宣傳太過了，以至於他們現在想要對付古族，恐怕也礙於他們宣傳出來的身份，無法動手，這使得他們隻能尋找外力來解決這個麻煩。
而當時的殖民軍就成了最好的外力，所以幾個和古族有仇的部落便共同派出試著練習殖民地軍方麵，表達合作消滅古族的想法。
當時的殖民地聯軍最初以為這是部落的一個陷阱，但很快他們就調查清楚，其他部落的用心他們還不清楚，但發現派出使者的那幾個部落卻真的是想要解決掉古族。
殖民地軍方麵感覺這是一個時機，因為解決了古族的話，那麽各個部落即便占據了不少地盤，但內部又將變成散沙一片，對於殖民地軍來說沒有凝聚力的部落非常好對付，到時候又可以慢慢的將這些部落解決掉。
於是，兩者一拍即合，殖民地軍方麵組成了一支聯合精銳小隊，在部落方麵內部情報的指引下，布置了一個針對古族的致命陷阱，而帶領這隻小隊的人就是胡佛·莫桑。
古族有祭祖的習俗，每年一個固定時間，他們會迴到祖地進行祭祖，這次他們也不例外，隻不過和以往不同的同時，他們沒有在外圍布置警戒點，而是將外圍的防護工作交給了其他一些它認為忠心的部落。
在祭祖的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除了當時執行人物的那個精銳小隊以外，沒有人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祭祖的那個火山突然爆發，將山上所有古族的人全部吞沒，古族一夜之間滅族，而執行任務的那隊人隻有很少幾個人活著迴到了軍營，胡佛·漢森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事後殖民地軍方麵追問過當時在古族祭祖的聖山上發生了什麽事，但胡佛·漢森等幸存者卻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因為古族是死於火山爆發，使得原本準備用殖民地軍隊屠殺古族作為借口，凝聚各個部落，向殖民地軍報複的那些部落紛紛謀劃落空，而因為古族凝聚起來的部落聯盟也如同殖民地軍所料的那樣很快出現內亂，彼此部落因為之前戰利品分配以及地盤歸屬等等原因開始彼此廝殺，從小部落，到大部落都無一例外全卷進去了，部落聯盟幾乎形同虛設。
這原本就在殖民地軍的預料之內，他們隻要等到時機合適的時候，全力進攻，就能夠一句解決這場差點讓殖民地軍徹底滅亡的部落起義。
可是，還沒等他們動手，另外一股力量卻已經找到了時機，結果古族滅族事件最終的受益者既不是部落方麵，也不是殖民地軍，而是被雙方都小看的新莫桑人。
始終在儲蓄力量的新莫桑人異軍突起，先是以雷霆之勢擊敗了當時殖民地聯軍的主力，跟著數個殖民地主要城市全都起義脫離各國控製，其中就有非常重要的一些補給港口城市。
在承受了幾次殖民地軍和其他王國海軍的反撲，並且擊敗各國軍隊後，各國內部已經生出了厭戰情緒，最終隨著法蘭帝國放棄殖民地開始，各國也都放棄了殖民地，而英格王國則是最後一個放棄殖民地的國家。
在解決了殖民地軍後，部落方麵的內亂依然沒有平息，對付部落方麵，新莫桑人並沒有完全打壓，他選擇拉攏了一部分和他們關係好的部落，全力攻伐那些仇視殖民者的部落，將那些部落徹底的趕迴到了荒原中。
最終，新莫桑人在殖民地一家獨大，其下屬的幾個聯合軍隊，各自占據了一片地方，組成國家，形成了美加利加等現在莫桑大陸的幾大國家，而那些被新莫桑人拉攏的部落則聯合到了一起組成現在的帕尼爾王國。
“胡佛·漢森和古族是仇敵這點我倒是能夠理解，畢竟古族滅族和胡佛·漢森那隊人馬肯定有關。”雷歐聽到這裏，不禁疑惑道：“不過，你是怎麽知道要刺殺胡佛·漢森的人是古族的人呢？要知道死在胡佛·漢森手下的部落不計其數。”
“因為光和影。”弗蘭克·福森仔細的解釋了一番。
原來古族內有一些極為特殊的人，這些人被認為身上擁有最純正的先祖血脈，而根據傳說，古族先祖是掌握光明和黑暗的偉大存在，就算是維綸世界的神靈都無法與之匹敵，所以每個醒覺先祖血脈的族人都天生能夠掌握一部分光明和黑暗的力量。
當年古族之所以能夠在部落聯盟裏麵站穩腳跟，並且逐漸掌控部落聯盟內部的權利，逼得各個部落不得不勾結殖民地軍，依靠的可不僅僅隻是他們部落起源的身份，更多的是他們族群裏麵那些醒覺先祖之血的人，這些人的力量就算是各個部落的薩滿都要敬畏三分。
根據弗蘭克·福森的解釋，雷歐知道了這並不是胡佛·漢森第一次遭遇到古族遺族的刺殺，早在幾年前胡佛·漢森就遭遇過一次刺殺，在那次刺殺中兇手差點得手了，所幸是胡佛·漢森的警衛拚死保護，加上特別局的支援及時，才沒有使得刺殺失敗。
當時弗蘭克·福森就是最快感到現場支援的人，當時他就見識到了刺殺者如何利用光芒造成錯覺，如何利用影子快速移動的，所幸他擁有不需要用眼睛也能夠分辨敵人的能力，這才能夠及時打傷那個古族人，將胡佛漢森就下來。
雖然，剛才那股將女屍燒成灰燼的光芒和他當年從古族人身上所見到的光芒運用有所不同，但兩者給他的感覺卻是一致的。
“現在你打算怎麽做？”雷歐感覺得到弗蘭克·福森的緊張情緒，能夠讓這樣一個強大的人也感到緊張，可見當年古族人的力量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現在古族人出現，刺殺也就變得不一樣了，無論漢森將軍是否同意取消參加博物館開展儀式，我都必須派一些人，加強他的守衛，而且我也必須待在他身邊，以防發生什麽不測。”弗蘭克·福森說出了自己的決定，然後又神色嚴肅的朝雷歐說道：“雷歐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現在依然將這件事當作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我還是希望您能夠認真對待一下這件事，因為如果漢森將軍真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死於古族人的複仇刺殺，那麽莫桑大陸恐怕會戰火再起，王國現在的和平也將不複存在。”
“嗯，我會考慮的。”雷歐沒有給弗蘭克·福森一個肯定的答案，但隨後似乎抓到了一個畫中漏洞似的，忽然問道：“你剛才似乎在說如果大庭廣眾之下刺殺了胡佛·漢森會引起很大麻煩，那麽也就是說隻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胡佛·漢森的死活就不會有這麽大的影響，對吧？”
“我可沒說，這是你自己的理解。”弗蘭克·福森見到雷歐這麽歪曲自己的意思，有些惱怒的瞪了瞪雷歐，然後就轉身走出了房間，快速的走下樓，登上了等候在那裏的馬車，向車夫吩咐了一聲，便朝著都林的海軍總部所在地駛去。
很顯然，古族的刺客出現讓弗蘭克·福森對這個案子變得更加緊張起來，第一時間感到海軍總部，將胡佛·漢森保護起來，成了他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
而留在兇案現場的雷歐卻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重新走到了三樓的閣樓中，站在窗戶旁邊仔細的看了看周圍的痕跡，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其實他還有個發現沒有告訴給弗蘭克福森，這個發現就是他知道刺客會用什麽武器，刺殺胡佛·漢森。
然而，一旁的弗蘭克·福森在聽到了女屍給出的線索，並且看到女屍最後化作灰燼的那一刻情景後，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立刻變得陰沉了下來。
“福森局長，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這時，雷歐也察覺到了弗蘭克·福森的神色有些不對，便詢問道。
弗蘭克·福森確認式的問道：“你之前提到，兇手偷襲帕薩·卡古蘭的時候動用了一種隱藏在暗中、類似分身的力量對吧？”
“是的。”雷歐點點頭。
“我想我知道殺死帕薩·卡古蘭，並且準備刺殺漢森將軍的人是誰了。”弗蘭克·福森皺著眉頭，說道：“我想這次恐怕有麻煩了。”
雷歐還不是很清楚弗蘭克·福森為什麽會變得這樣緊張，於是問道：“可以說得更詳細一些嗎？”
弗蘭克·福森稍微沉默了一下，說道：“雷歐先生，你聽說過莫桑大陸的古族嗎？”
“古族？”雷歐稍微想了想，說道：“你是說已經消失的起源族嗎？”
“是的，就是它。”弗蘭克·福森點點頭，隨後又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古族消失一事是胡佛·漢森將軍當年所為。”
說著，他就將事情經過完整的說給了雷歐聽。
被稱做古族的莫桑大陸部落，其實在學術上的名稱應該是起源族，從其名稱就足以了解到這個部落是以莫桑大陸部落起源自居，而事實上也的確差不多是這樣，除了少數幾個部落認為自己另有起源以外，其餘絕大多數部落都認為自己的部落源自於古族。
正因如此，古族在莫桑大陸各個部落中擁有極為特殊的地位，而古族也經常會利用自己特殊的地位和聲望，插手其他部落的一些事物，甚至會直接影響其他部落的酋長人選。
所以，古族和莫桑大陸各個部落之間的關係也並不怎麽和諧，隻是礙於古族特殊的身份地位，或者其他一些未知原因，各個部落隻能將對古族的不滿壓在心中。
當時，各國在莫桑大陸的殖民地開始出現動蕩，各類起義層出不窮，除了那些各國罪犯、農奴以及負債人的後人所組成的新莫桑人起義以外，各個部落中爆發的國家主義思潮進而產生的部落建國起義，是當時各種起義中最強勢的一種。
隻是那些部落從來沒有國家觀念，內部結構散亂，沒有凝聚力，加上彼此有些是世仇，所以隻能各自為政，以至於部落起義聲勢雖然浩大，但卻從未有過成功的例子，通常都是剛剛起義沒多久就被殖民地軍隊給剿滅了。
各個部落感覺這樣下去，局勢會變得更加糟糕，所以就決定設法讓各個部落凝聚起來，古族自然成了他們心目中用來凝聚部落的最好對象。
於是乎，各個部落就將古族推舉成了領袖，並且凝聚在古族周圍，遵循古族製定的規則形式，整理內部政務，在短時間內使得部落的勢力提升了數倍，和殖民地軍的戰鬥從被動挨打，變成了主動出擊，瑪瑞斯王國在莫桑大陸的殖民地就是這個時候徹底丟失的。
隻是在奪取了大量殖民地領地後，本應該繼續擴大戰果的古族卻在這個時候停止追擊，徹底的解決所有的殖民地，而是選擇停止進攻，消化戰果。
部落方麵之所以做出這麽錯誤的戰略決定，不僅僅是因為各個部落對擴大的地盤極為垂涎，希望能夠立刻分掉到手的戰利品，補充戰爭的消耗，同時被當作精神象征的古族也開始不甘再當成一個凝聚部落的吉祥物，而是想要奪取更高的權利，以便在國家建成後他們能夠獲得其他國家中王室一樣的超然地位。
在這段期間，古族利用各種手段奪取了各個部落在這個聯合中的權利，侵吞部落的戰果，擴大自己的勢力，並且還刻意拉攏其他部落中的青壯派，對現在各個部落的掌權老人們發起衝擊。
如果沒有其他意外，古族說不定真的能夠收迴所有部落的權利，史無前例的同意莫桑大陸上的所有部落，將殖民者趕出莫桑大陸，建造一個從未有過的莫桑帝國，成為整個莫桑大陸最高的權利掌控者。
可惜的是古族太過操之過急了，行事手段也直接殘忍，以至於各個部落對古族都極為不滿，一些和古族敵對的部落也開始考慮對付古族了。
隻是，因為前期他們為了部落凝聚力對古族身份的宣傳太過了，以至於他們現在想要對付古族，恐怕也礙於他們宣傳出來的身份，無法動手，這使得他們隻能尋找外力來解決這個麻煩。
而當時的殖民軍就成了最好的外力，所以幾個和古族有仇的部落便共同派出試著練習殖民地軍方麵，表達合作消滅古族的想法。
當時的殖民地聯軍最初以為這是部落的一個陷阱，但很快他們就調查清楚，其他部落的用心他們還不清楚，但發現派出使者的那幾個部落卻真的是想要解決掉古族。
殖民地軍方麵感覺這是一個時機，因為解決了古族的話，那麽各個部落即便占據了不少地盤，但內部又將變成散沙一片，對於殖民地軍來說沒有凝聚力的部落非常好對付，到時候又可以慢慢的將這些部落解決掉。
於是，兩者一拍即合，殖民地軍方麵組成了一支聯合精銳小隊，在部落方麵內部情報的指引下，布置了一個針對古族的致命陷阱，而帶領這隻小隊的人就是胡佛·莫桑。
古族有祭祖的習俗，每年一個固定時間，他們會迴到祖地進行祭祖，這次他們也不例外，隻不過和以往不同的同時，他們沒有在外圍布置警戒點，而是將外圍的防護工作交給了其他一些它認為忠心的部落。
在祭祖的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除了當時執行人物的那個精銳小隊以外，沒有人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祭祖的那個火山突然爆發，將山上所有古族的人全部吞沒，古族一夜之間滅族，而執行任務的那隊人隻有很少幾個人活著迴到了軍營，胡佛·漢森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事後殖民地軍方麵追問過當時在古族祭祖的聖山上發生了什麽事，但胡佛·漢森等幸存者卻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因為古族是死於火山爆發，使得原本準備用殖民地軍隊屠殺古族作為借口，凝聚各個部落，向殖民地軍報複的那些部落紛紛謀劃落空，而因為古族凝聚起來的部落聯盟也如同殖民地軍所料的那樣很快出現內亂，彼此部落因為之前戰利品分配以及地盤歸屬等等原因開始彼此廝殺，從小部落，到大部落都無一例外全卷進去了，部落聯盟幾乎形同虛設。
這原本就在殖民地軍的預料之內，他們隻要等到時機合適的時候，全力進攻，就能夠一句解決這場差點讓殖民地軍徹底滅亡的部落起義。
可是，還沒等他們動手，另外一股力量卻已經找到了時機，結果古族滅族事件最終的受益者既不是部落方麵，也不是殖民地軍，而是被雙方都小看的新莫桑人。
始終在儲蓄力量的新莫桑人異軍突起，先是以雷霆之勢擊敗了當時殖民地聯軍的主力，跟著數個殖民地主要城市全都起義脫離各國控製，其中就有非常重要的一些補給港口城市。
在承受了幾次殖民地軍和其他王國海軍的反撲，並且擊敗各國軍隊後，各國內部已經生出了厭戰情緒，最終隨著法蘭帝國放棄殖民地開始，各國也都放棄了殖民地，而英格王國則是最後一個放棄殖民地的國家。
在解決了殖民地軍後，部落方麵的內亂依然沒有平息，對付部落方麵，新莫桑人並沒有完全打壓，他選擇拉攏了一部分和他們關係好的部落，全力攻伐那些仇視殖民者的部落，將那些部落徹底的趕迴到了荒原中。
最終，新莫桑人在殖民地一家獨大，其下屬的幾個聯合軍隊，各自占據了一片地方，組成國家，形成了美加利加等現在莫桑大陸的幾大國家，而那些被新莫桑人拉攏的部落則聯合到了一起組成現在的帕尼爾王國。
“胡佛·漢森和古族是仇敵這點我倒是能夠理解，畢竟古族滅族和胡佛·漢森那隊人馬肯定有關。”雷歐聽到這裏，不禁疑惑道：“不過，你是怎麽知道要刺殺胡佛·漢森的人是古族的人呢？要知道死在胡佛·漢森手下的部落不計其數。”
“因為光和影。”弗蘭克·福森仔細的解釋了一番。
原來古族內有一些極為特殊的人，這些人被認為身上擁有最純正的先祖血脈，而根據傳說，古族先祖是掌握光明和黑暗的偉大存在，就算是維綸世界的神靈都無法與之匹敵，所以每個醒覺先祖血脈的族人都天生能夠掌握一部分光明和黑暗的力量。
當年古族之所以能夠在部落聯盟裏麵站穩腳跟，並且逐漸掌控部落聯盟內部的權利，逼得各個部落不得不勾結殖民地軍，依靠的可不僅僅隻是他們部落起源的身份，更多的是他們族群裏麵那些醒覺先祖之血的人，這些人的力量就算是各個部落的薩滿都要敬畏三分。
根據弗蘭克·福森的解釋，雷歐知道了這並不是胡佛·漢森第一次遭遇到古族遺族的刺殺，早在幾年前胡佛·漢森就遭遇過一次刺殺，在那次刺殺中兇手差點得手了，所幸是胡佛·漢森的警衛拚死保護，加上特別局的支援及時，才沒有使得刺殺失敗。
當時弗蘭克·福森就是最快感到現場支援的人，當時他就見識到了刺殺者如何利用光芒造成錯覺，如何利用影子快速移動的，所幸他擁有不需要用眼睛也能夠分辨敵人的能力，這才能夠及時打傷那個古族人，將胡佛漢森就下來。
雖然，剛才那股將女屍燒成灰燼的光芒和他當年從古族人身上所見到的光芒運用有所不同，但兩者給他的感覺卻是一致的。
“現在你打算怎麽做？”雷歐感覺得到弗蘭克·福森的緊張情緒，能夠讓這樣一個強大的人也感到緊張，可見當年古族人的力量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現在古族人出現，刺殺也就變得不一樣了，無論漢森將軍是否同意取消參加博物館開展儀式，我都必須派一些人，加強他的守衛，而且我也必須待在他身邊，以防發生什麽不測。”弗蘭克·福森說出了自己的決定，然後又神色嚴肅的朝雷歐說道：“雷歐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現在依然將這件事當作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我還是希望您能夠認真對待一下這件事，因為如果漢森將軍真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死於古族人的複仇刺殺，那麽莫桑大陸恐怕會戰火再起，王國現在的和平也將不複存在。”
“嗯，我會考慮的。”雷歐沒有給弗蘭克·福森一個肯定的答案，但隨後似乎抓到了一個畫中漏洞似的，忽然問道：“你剛才似乎在說如果大庭廣眾之下刺殺了胡佛·漢森會引起很大麻煩，那麽也就是說隻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胡佛·漢森的死活就不會有這麽大的影響，對吧？”
“我可沒說，這是你自己的理解。”弗蘭克·福森見到雷歐這麽歪曲自己的意思，有些惱怒的瞪了瞪雷歐，然後就轉身走出了房間，快速的走下樓，登上了等候在那裏的馬車，向車夫吩咐了一聲，便朝著都林的海軍總部所在地駛去。
很顯然，古族的刺客出現讓弗蘭克·福森對這個案子變得更加緊張起來，第一時間感到海軍總部，將胡佛·漢森保護起來，成了他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
而留在兇案現場的雷歐卻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重新走到了三樓的閣樓中，站在窗戶旁邊仔細的看了看周圍的痕跡，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其實他還有個發現沒有告訴給弗蘭克福森，這個發現就是他知道刺客會用什麽武器，刺殺胡佛·漢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