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熟悉的小胡子
蒸汽朋克下的神秘世界 作者：九城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雷歐沒有理會周圍人的目光，邁步走到了石屋的門口，抬手緩緩的向前按上去，他隻感覺到一股力量突然在手掌出形成，並且對他的身體形成衝擊，讓他的身體在感到麻痹的同時，也不由自主的向後倒去。
隻不過，早有防備的雷歐在身體出現異常的時候，就做出了反應，僅僅隻是晃動了一下身子，後退了一步，並沒有出現什麽狼狽的景象。
就在周圍的人都對雷歐沒有摔倒再次感到驚訝的同時，雷歐本人卻對這股無形力量感到有些無語，因為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這股力量是什麽了。
超磁力場，他幾乎不需要做任何思考，就能夠非常肯定的說出這股無形之力的名稱以及來曆。
超磁力場恐怕是宇宙中被運用得最多的能量力場之一，小到居住樓房的安全門，大到能夠籠罩整個恆星星係的防禦力場，籠統的來算的話，都是超磁力場。
雖然這種力場的本質都是一樣的，但消耗的能量、覆蓋的範圍和力場的危機成正比。就比如一般房間用的超磁力場門，隻要衝撞力足夠強大，一輛普通的磁浮機車也能夠很輕易的穿透這層力場，但如果是一個星係用的超磁力場，就算是歐米伽級高等生物恐怕也需要全力以赴才有可能衝破力場。
按照某些科學家的推算，這種超磁力場的增長強度幾乎是無窮無盡的，隻要有一個足夠支撐它增長的能量源不斷給它提供能量，那麽它最終有一天甚至能夠將宇宙囊括在它的力場保護之下。
雖然，不少科學家都對這種假想式的推測嗤之以鼻，但卻也不得不承認超磁力場在現階段已知範圍內，力場強度的增長幾乎沒有任何極限。
隻不過，超磁力場的運用並不僅僅隻是局限於民用和科研，事實上超磁力場運用最多的地方其實是戰場上。
整個宇宙已知的星係文明幾乎都以超磁力場作為主要的防禦類武器，所有的戰艦上都按照他們自己的方法安裝了各種各樣超磁力場發生器，並且單兵武器中也有超磁力場防禦盔甲等等。
眼下雷歐遇到的超磁力場就是源自於一個用於戰艦上的超磁力場發生器，而他之所以會這麽快的做出判斷，完全是多年遭遇超磁力場的經驗讓他本能的做出了判斷，他甚至還能夠說出這一款超磁力場的型號和產地。
雖然這個超磁力場的威力很大，如果是在地球聯邦，雷歐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在力場上開辟一個可以讓人進出的小屏障，可現在是在維綸世界，在這個工具不齊全的維綸世界，所以以他當年所用的手段根本用不上。
“閣下，不用白費力氣了，這是雅姆人的神之牆，你是不可能衝破這扇無形之牆的。”這時在雷歐身後，那名從始至終關注他的小胡子湊上前來，說道。
雷歐轉頭看了看這個一口英格語的小胡子，沒有說話。
小胡子朝雷歐行了個禮，然後自我介紹道：“您好，我是……”
“你就是一個該死的騙子。”不等小胡子說完話，就有人衝著小胡子嚷嚷了一聲，隨後又衝著雷歐說道：“新人，離這個小胡子遠一些，否則的話，你遲早會死在他的手裏的。”
聽到有人詆毀自己，小胡子臉上沒有任何異常表情，但手已經放在了腰間的刺劍上。
和小胡子做對的那名大漢很顯然也看到了這個動作，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從人群中走出來，並且直接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彎刀，說道：“想要動手是吧！你以為我還怕你嗎？”
“是什麽讓你膽敢這樣跟我說話，難道就因為你前幾天吃了那幾個蠢貨，讓自己的聖蟲進化了一次嗎？”小胡子也抽出了長劍，朝大漢舉起來，說道：“我告訴你，別說你隻是進化了一次，就算是你的聖蟲進化完成了，我要殺你依然很簡單，因為我的聖蟲天生就比你的強大，而且強大很多。”
說著，小胡子的身影忽然從眾人麵前消失，那名大漢立刻快速的朝四周的空氣揮動彎刀，而且揮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幾乎看不見手臂和彎刀，同時彎刀在空中劃過後都會留下一條肉眼可以辨識的細線。
“空間切割？”雷歐見到這種情況後，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心中卻感到震撼，有些難以置信。
雖然因為靈能被抑製的緣故，他無法用精神網查看這名大漢體內的情況，但在如此近的距離，他肉身的感知能力依然能夠做到類似精神網的查看效果，感知到大漢身上一些大致的情況。
從大漢身上的肌肉膨脹伸縮程度來看，大漢身體的強健程度隻相當於一般人，隻是他通過某些方法讓自己的動作變得快起來，隻是這種方法並不是使用靈能之類的力量。
同時這個大漢也不是靈能者，更沒有施展什麽巫術之類的靈能技能，他所做的僅僅隻是揮刀而已，並且隻要揮動的速度達到一定程度，刀鋒劃過的空中就會出現一道堪稱無堅不摧的空間裂痕。
對於普通人而言，這名大漢絕對是最危險的存在，任何靠近他攻擊範圍的人都會輕而易舉的被切割成兩半，或許周圍的人已經不止一次看到過這名大漢揮動彎刀，所以他們在兩人動手之前就已經躲得遠遠的，當一個老實的旁觀者。
然而，對於雷歐這樣的劍術大師而言，這名大漢全身都是破綻，就算他擁有能偶切割空間的方法，也隻是一個手持利刃的嬰兒，隻要雷歐願意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這大漢殺死，絕不會比吹灰困難多少。
很顯然，那個小胡子也擁有一定程度的劍術，知道如何對付這個看似強大、實則弱小的大漢。
隻見一根鋒利的刺劍在大漢的後腦憑空出現，穿過了大漢揮刀時留下的空隙，非常巧妙的避開了所有的空間裂痕，朝著大漢後腦刺了過去。
雖然大漢有所察覺，可這根刺劍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根本不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時間，就直接從大漢的後腦穿了過去，然後以更快的速度抽了出去，後退出七八米後，停了下來，而小胡子用某種方法隱藏起來的身形也顯露出來。
大腦被徹底攪碎的大漢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身體轟然倒地，鮮血從傷口流出，很快向四周蔓延，而小胡子抽出一條精致的手帕擦拭了一下刺劍，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此時此刻，周圍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之前集中在雷歐身上的視線全都轉移到了小胡子身上，而小胡子也非常享受這種被眾人關注的氣氛，故作優雅的將手中的刺劍耍了一個劍花，這才將其插迴到劍鞘中，然後轉頭朝雷歐看了過去。
原本小胡子以為自己驚豔的表現足以讓雷歐對其表現出額外的關注，但事情讓他有些失望了，因為雷歐從始至終視線都沒有放在他的身上，而是始終看著地上那具大漢的屍體。
就隻見，在雷歐的注視下，那具大漢的屍體忽然像是中了物質分解光線一樣，整個人從四肢頂端開始逐漸消失，很快整個屍體就在雷歐眼前消失不見，如果不是地上還留有一灘血跡的話，恐怕雷歐會懷疑自己剛才看到事情是不是幻覺。
就在大漢的身影徹底消失後，就聽到不遠處一個公寓小樓中忽然傳出了一聲聲怒吼，隨後就看到那棟小樓三樓的窗戶被人打開，前一刻已經化作屍體、並且從雷歐麵前消失的大漢此刻卻完好無損的的站在了窗口衝著小胡子發出一聲聲怒吼。
“這是怎麽迴事？”雷歐一臉驚訝的看著那個大漢，心中隱約覺得這或許和他們對話中所說的聖蟲有關，也就是黑曜石寄生蟲。
“你已經被我殺過三次了，我很想知道你還有幾條命能夠給我殺。”小胡子露出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輕描淡寫的瞟了大漢一眼，然後朝周圍看熱鬧的人說道：“我如果是你們的話，就不在這裏待著了，要知道那個蠢貨可是丟了一條命，他隨時都有可能將目標放在你們身上，重新獲得一次重生的資格。”
聽到小胡子的話，所有人都像是逃難一樣朝各自居住的小樓跑了迴去，然後緊關上看上去很脆弱的大門，隻躲在窗戶後麵，警惕的看著外麵，周圍的氣氛又迴到了雷歐幾天前剛來是的模樣。
“一群蠢貨！”小胡子不屑的看了看那些逃迴小樓的人，低聲嘀咕了一句，然後轉頭朝雷歐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到我那裏去吧！我有事情和閣下商量一下。”
“你邀請我去你那裏？”雷歐沒有挪動的意思，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小胡子，說道：“難道你就不怕我趁著這個機會對你不利嗎？要知道已經有個人死在我的手中了。”
“你是說那個新來的蠢貨嗎？”小胡子始終是一副高傲的樣子，不以為然的說道：“受人鼓動把同伴給吃了，最終變成了那個鬼樣子，死了活該。就算你不殺他，他也撐不過那一晚的血月。”說著，他滿含深意的打量了一下雷歐，說道：“你和那些表麵上和你極為親近，實際上隨時準備吃了你的家夥不同，你還是一個外人，所以我不覺得你會對我不利，而且……”他壓低聲音，說道：“而且你想要離開這裏，隻能依靠我，外鄉人！”
雷歐聽著小胡子的話，不置可否，反倒用一種異樣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小胡子，臉上露出了一絲懷疑的神色。
看到對方出乎意料的反應，小胡子挑了挑左眉毛，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不悅的說道：“我身上有什麽不妥嗎？值得閣下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你該不會是姓貝爾蒙特吧？”雷歐忽然有些突兀的問道。
小胡子聞言愣了半天，驚訝的看著雷歐，反問道：“你認識我？”
雷歐輕笑道：“不，我隻是認識另外一個貝爾蒙特家族的人，你們貝爾蒙特差不多都是一個樣子，很好辨認。”
剛才小胡子使用刺劍的時候，雷歐就感覺到小胡子的刺劍術有些眼熟，隻是當時他被大漢身上的異常現象給吸引住了，沒有想其他的。
可隨後小胡子和他打招唿時表現出來的神態舉止，再加上那似曾相識的相貌，讓雷歐很快就聯想到了希爾維亞變成的莫泊桑男爵，除了眼前的小胡子略顯成熟，頭部五官的骨骼略顯剛硬以外，兩者幾乎可以看做是雙胞胎。
所以，雷歐才會出言詢問，而得到的結果也如他所料，眼前這人也是貝爾蒙特家族的成員，隻是雷歐不太清楚眼前這人是哪個貝爾蒙特。
雷歐已經不是對維綸世界的神秘暗世界一無所知，且不說他從倫勃朗老人那裏獲得的各類資料，僅僅他自己後來零散的收集到的資料就已經足夠他對暗世界有足夠的了解了。
貝爾蒙特家族一直以來都是暗世界的大家族，家族成員和暗世界各方勢力都或多或少有些聯係，從正教庭、到黑市，從邪神教會，到守夜人，甚至貝爾蒙特家族還出過以為高塔巫師。
隻是，在一百年前，貝爾蒙特家族像是受到了某種詛咒一樣，家族成員接二連三的出現以外，家族生育能力下降，家族成員急速減少，到了現在，根據希爾維亞自己的描述，偌大一個貝爾蒙特家族就隻剩下了兩名直係成員，兩名旁係成員了，基本上可以說是真的已經衰落了。
雖然，雷歐猜測眼前之人就是貝爾蒙特家族的成員，而對方也承認自己貝爾蒙特家族的身份，但雷歐依然感到有些疑惑，因為眼前這人和他所知道的任何一個貝爾蒙特都不同。
現在貝爾蒙特家族碩果僅存的四人中，希爾維亞的歲數是最大，其他的都還隻是小孩在，所以眼前這人肯定不是一直的貝爾蒙特家族成員。
“你認識貝爾蒙特家族的人？”小胡子有些詫異的看著雷歐，然後頗顯激動的走上前來，急聲問道：“你是認識安娜，還是卡貝托，不不，他們兩個很少在外麵走，所以你肯定認識的人不是他們，你認識的人應該是威廉，隻有那小子才喜歡在外麵旅行，你認識的人應該是他，對不對？”
隻不過，早有防備的雷歐在身體出現異常的時候，就做出了反應，僅僅隻是晃動了一下身子，後退了一步，並沒有出現什麽狼狽的景象。
就在周圍的人都對雷歐沒有摔倒再次感到驚訝的同時，雷歐本人卻對這股無形力量感到有些無語，因為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這股力量是什麽了。
超磁力場，他幾乎不需要做任何思考，就能夠非常肯定的說出這股無形之力的名稱以及來曆。
超磁力場恐怕是宇宙中被運用得最多的能量力場之一，小到居住樓房的安全門，大到能夠籠罩整個恆星星係的防禦力場，籠統的來算的話，都是超磁力場。
雖然這種力場的本質都是一樣的，但消耗的能量、覆蓋的範圍和力場的危機成正比。就比如一般房間用的超磁力場門，隻要衝撞力足夠強大，一輛普通的磁浮機車也能夠很輕易的穿透這層力場，但如果是一個星係用的超磁力場，就算是歐米伽級高等生物恐怕也需要全力以赴才有可能衝破力場。
按照某些科學家的推算，這種超磁力場的增長強度幾乎是無窮無盡的，隻要有一個足夠支撐它增長的能量源不斷給它提供能量，那麽它最終有一天甚至能夠將宇宙囊括在它的力場保護之下。
雖然，不少科學家都對這種假想式的推測嗤之以鼻，但卻也不得不承認超磁力場在現階段已知範圍內，力場強度的增長幾乎沒有任何極限。
隻不過，超磁力場的運用並不僅僅隻是局限於民用和科研，事實上超磁力場運用最多的地方其實是戰場上。
整個宇宙已知的星係文明幾乎都以超磁力場作為主要的防禦類武器，所有的戰艦上都按照他們自己的方法安裝了各種各樣超磁力場發生器，並且單兵武器中也有超磁力場防禦盔甲等等。
眼下雷歐遇到的超磁力場就是源自於一個用於戰艦上的超磁力場發生器，而他之所以會這麽快的做出判斷，完全是多年遭遇超磁力場的經驗讓他本能的做出了判斷，他甚至還能夠說出這一款超磁力場的型號和產地。
雖然這個超磁力場的威力很大，如果是在地球聯邦，雷歐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在力場上開辟一個可以讓人進出的小屏障，可現在是在維綸世界，在這個工具不齊全的維綸世界，所以以他當年所用的手段根本用不上。
“閣下，不用白費力氣了，這是雅姆人的神之牆，你是不可能衝破這扇無形之牆的。”這時在雷歐身後，那名從始至終關注他的小胡子湊上前來，說道。
雷歐轉頭看了看這個一口英格語的小胡子，沒有說話。
小胡子朝雷歐行了個禮，然後自我介紹道：“您好，我是……”
“你就是一個該死的騙子。”不等小胡子說完話，就有人衝著小胡子嚷嚷了一聲，隨後又衝著雷歐說道：“新人，離這個小胡子遠一些，否則的話，你遲早會死在他的手裏的。”
聽到有人詆毀自己，小胡子臉上沒有任何異常表情，但手已經放在了腰間的刺劍上。
和小胡子做對的那名大漢很顯然也看到了這個動作，臉上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從人群中走出來，並且直接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彎刀，說道：“想要動手是吧！你以為我還怕你嗎？”
“是什麽讓你膽敢這樣跟我說話，難道就因為你前幾天吃了那幾個蠢貨，讓自己的聖蟲進化了一次嗎？”小胡子也抽出了長劍，朝大漢舉起來，說道：“我告訴你，別說你隻是進化了一次，就算是你的聖蟲進化完成了，我要殺你依然很簡單，因為我的聖蟲天生就比你的強大，而且強大很多。”
說著，小胡子的身影忽然從眾人麵前消失，那名大漢立刻快速的朝四周的空氣揮動彎刀，而且揮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幾乎看不見手臂和彎刀，同時彎刀在空中劃過後都會留下一條肉眼可以辨識的細線。
“空間切割？”雷歐見到這種情況後，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心中卻感到震撼，有些難以置信。
雖然因為靈能被抑製的緣故，他無法用精神網查看這名大漢體內的情況，但在如此近的距離，他肉身的感知能力依然能夠做到類似精神網的查看效果，感知到大漢身上一些大致的情況。
從大漢身上的肌肉膨脹伸縮程度來看，大漢身體的強健程度隻相當於一般人，隻是他通過某些方法讓自己的動作變得快起來，隻是這種方法並不是使用靈能之類的力量。
同時這個大漢也不是靈能者，更沒有施展什麽巫術之類的靈能技能，他所做的僅僅隻是揮刀而已，並且隻要揮動的速度達到一定程度，刀鋒劃過的空中就會出現一道堪稱無堅不摧的空間裂痕。
對於普通人而言，這名大漢絕對是最危險的存在，任何靠近他攻擊範圍的人都會輕而易舉的被切割成兩半，或許周圍的人已經不止一次看到過這名大漢揮動彎刀，所以他們在兩人動手之前就已經躲得遠遠的，當一個老實的旁觀者。
然而，對於雷歐這樣的劍術大師而言，這名大漢全身都是破綻，就算他擁有能偶切割空間的方法，也隻是一個手持利刃的嬰兒，隻要雷歐願意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這大漢殺死，絕不會比吹灰困難多少。
很顯然，那個小胡子也擁有一定程度的劍術，知道如何對付這個看似強大、實則弱小的大漢。
隻見一根鋒利的刺劍在大漢的後腦憑空出現，穿過了大漢揮刀時留下的空隙，非常巧妙的避開了所有的空間裂痕，朝著大漢後腦刺了過去。
雖然大漢有所察覺，可這根刺劍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根本不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時間，就直接從大漢的後腦穿了過去，然後以更快的速度抽了出去，後退出七八米後，停了下來，而小胡子用某種方法隱藏起來的身形也顯露出來。
大腦被徹底攪碎的大漢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身體轟然倒地，鮮血從傷口流出，很快向四周蔓延，而小胡子抽出一條精致的手帕擦拭了一下刺劍，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此時此刻，周圍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之前集中在雷歐身上的視線全都轉移到了小胡子身上，而小胡子也非常享受這種被眾人關注的氣氛，故作優雅的將手中的刺劍耍了一個劍花，這才將其插迴到劍鞘中，然後轉頭朝雷歐看了過去。
原本小胡子以為自己驚豔的表現足以讓雷歐對其表現出額外的關注，但事情讓他有些失望了，因為雷歐從始至終視線都沒有放在他的身上，而是始終看著地上那具大漢的屍體。
就隻見，在雷歐的注視下，那具大漢的屍體忽然像是中了物質分解光線一樣，整個人從四肢頂端開始逐漸消失，很快整個屍體就在雷歐眼前消失不見，如果不是地上還留有一灘血跡的話，恐怕雷歐會懷疑自己剛才看到事情是不是幻覺。
就在大漢的身影徹底消失後，就聽到不遠處一個公寓小樓中忽然傳出了一聲聲怒吼，隨後就看到那棟小樓三樓的窗戶被人打開，前一刻已經化作屍體、並且從雷歐麵前消失的大漢此刻卻完好無損的的站在了窗口衝著小胡子發出一聲聲怒吼。
“這是怎麽迴事？”雷歐一臉驚訝的看著那個大漢，心中隱約覺得這或許和他們對話中所說的聖蟲有關，也就是黑曜石寄生蟲。
“你已經被我殺過三次了，我很想知道你還有幾條命能夠給我殺。”小胡子露出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輕描淡寫的瞟了大漢一眼，然後朝周圍看熱鬧的人說道：“我如果是你們的話，就不在這裏待著了，要知道那個蠢貨可是丟了一條命，他隨時都有可能將目標放在你們身上，重新獲得一次重生的資格。”
聽到小胡子的話，所有人都像是逃難一樣朝各自居住的小樓跑了迴去，然後緊關上看上去很脆弱的大門，隻躲在窗戶後麵，警惕的看著外麵，周圍的氣氛又迴到了雷歐幾天前剛來是的模樣。
“一群蠢貨！”小胡子不屑的看了看那些逃迴小樓的人，低聲嘀咕了一句，然後轉頭朝雷歐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到我那裏去吧！我有事情和閣下商量一下。”
“你邀請我去你那裏？”雷歐沒有挪動的意思，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小胡子，說道：“難道你就不怕我趁著這個機會對你不利嗎？要知道已經有個人死在我的手中了。”
“你是說那個新來的蠢貨嗎？”小胡子始終是一副高傲的樣子，不以為然的說道：“受人鼓動把同伴給吃了，最終變成了那個鬼樣子，死了活該。就算你不殺他，他也撐不過那一晚的血月。”說著，他滿含深意的打量了一下雷歐，說道：“你和那些表麵上和你極為親近，實際上隨時準備吃了你的家夥不同，你還是一個外人，所以我不覺得你會對我不利，而且……”他壓低聲音，說道：“而且你想要離開這裏，隻能依靠我，外鄉人！”
雷歐聽著小胡子的話，不置可否，反倒用一種異樣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小胡子，臉上露出了一絲懷疑的神色。
看到對方出乎意料的反應，小胡子挑了挑左眉毛，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不悅的說道：“我身上有什麽不妥嗎？值得閣下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你該不會是姓貝爾蒙特吧？”雷歐忽然有些突兀的問道。
小胡子聞言愣了半天，驚訝的看著雷歐，反問道：“你認識我？”
雷歐輕笑道：“不，我隻是認識另外一個貝爾蒙特家族的人，你們貝爾蒙特差不多都是一個樣子，很好辨認。”
剛才小胡子使用刺劍的時候，雷歐就感覺到小胡子的刺劍術有些眼熟，隻是當時他被大漢身上的異常現象給吸引住了，沒有想其他的。
可隨後小胡子和他打招唿時表現出來的神態舉止，再加上那似曾相識的相貌，讓雷歐很快就聯想到了希爾維亞變成的莫泊桑男爵，除了眼前的小胡子略顯成熟，頭部五官的骨骼略顯剛硬以外，兩者幾乎可以看做是雙胞胎。
所以，雷歐才會出言詢問，而得到的結果也如他所料，眼前這人也是貝爾蒙特家族的成員，隻是雷歐不太清楚眼前這人是哪個貝爾蒙特。
雷歐已經不是對維綸世界的神秘暗世界一無所知，且不說他從倫勃朗老人那裏獲得的各類資料，僅僅他自己後來零散的收集到的資料就已經足夠他對暗世界有足夠的了解了。
貝爾蒙特家族一直以來都是暗世界的大家族，家族成員和暗世界各方勢力都或多或少有些聯係，從正教庭、到黑市，從邪神教會，到守夜人，甚至貝爾蒙特家族還出過以為高塔巫師。
隻是，在一百年前，貝爾蒙特家族像是受到了某種詛咒一樣，家族成員接二連三的出現以外，家族生育能力下降，家族成員急速減少，到了現在，根據希爾維亞自己的描述，偌大一個貝爾蒙特家族就隻剩下了兩名直係成員，兩名旁係成員了，基本上可以說是真的已經衰落了。
雖然，雷歐猜測眼前之人就是貝爾蒙特家族的成員，而對方也承認自己貝爾蒙特家族的身份，但雷歐依然感到有些疑惑，因為眼前這人和他所知道的任何一個貝爾蒙特都不同。
現在貝爾蒙特家族碩果僅存的四人中，希爾維亞的歲數是最大，其他的都還隻是小孩在，所以眼前這人肯定不是一直的貝爾蒙特家族成員。
“你認識貝爾蒙特家族的人？”小胡子有些詫異的看著雷歐，然後頗顯激動的走上前來，急聲問道：“你是認識安娜，還是卡貝托，不不，他們兩個很少在外麵走，所以你肯定認識的人不是他們，你認識的人應該是威廉，隻有那小子才喜歡在外麵旅行，你認識的人應該是他，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