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島上的人
蒸汽朋克下的神秘世界 作者：九城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裏有人居住！”雷歐見到這情景後，很快就做出了判斷，在感到詫異之餘，又覺得理所當然。
畢竟，在另外那半邊充滿危險靈能生物和各種詭異事情的島嶼上，都曾有過人類居住的痕跡，這半邊因為未知力量而隔絕靈能的島嶼肯定也存在一些人類，至於這些人類到底是和他一樣因為海難漂流到這裏，還是之前見到的那些村落居民的後代，就不得而知了。
雷歐沿著海灘上的痕跡，開始朝旁邊的叢林裏麵走去，很快他就發現了越來越多人類居住的痕跡，比如叢林不再是自然生長的原始叢林，而是被人為的種植了一些果實可以當作食物、樹幹可以當作燃料、樹葉可以製作粗布的麵包果樹。
從麵包果樹林中行走了一段距離後，雷歐就看到了一條人為修築的石板路，並且還看到了遠處有一個樣式非常古老的哨所，並且依稀能夠看到有人在哨所外站著。
見到了人跡，雷歐就朝哨所走了過去，並且一邊走著，一邊暗中準備了幾套應對方案和製敵手段，以防和對方接觸時，對方做出什麽惡意舉動。
因為是走在空曠的大路上，很遠就被哨所的人看到了，在舉目遠眺，看清了雷歐的身形後，哨所裏麵的幾個人並沒有做出任何會讓人產生誤會的動作，而是依舊和之前一樣，讓武器靠在哨所的牆壁上，自己慵懶的坐在地上。
雷歐的靈視能力也令他在很遠的地方就看清了這幾名哨兵，雖然這幾個哨兵的身形遠比普通人要魁梧得多，但卻也還算在正常範圍之內，而且從表麵各個部位來看，他們身上也沒有任何異常的器官，就是幾名強壯的士兵。
雖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雷歐卻並沒有放鬆警惕，畢竟在見識過另一半島嶼上發生的各種詭異事情後，他很難肯定這些看上去和人類沒有什麽差別的人是不是真的人類。
就當雷歐走到了哨所前五六米的地方，正準備開口詢問一些有關這座島嶼事情的時候，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抽著煙鬥的中年人卻先行開口說道：“從這裏一直走就能夠到達雅姆鎮，到時候你在鎮外的登記處登記一下，就會有人安排你的住宿和工作。”
聽到中年人這麽熟稔的和自己說話，雷歐愣了愣，覺得中年人是不是認錯了人，把自己當成了其他人。
不等雷歐開口，另外一名稍微年輕一些的哨兵就像是知道雷歐心裏想些什麽一樣，解釋說道：“你不用懷疑，我們和你不認識，隻不過像你這樣的人，我們倒是見過不少，幾乎每天都要接待一兩個，多的時候甚至幾十個，所以這套流程早就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
“像我這樣的人？”雷歐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反問道：“你們的話實在有些不合情理，既然你們不認識我，又怎麽可能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
“你是一個遭遇海難的倒黴蛋。”在雷歐的話音剛落，那名最先開口的中年人就直接做出迴應，然後叼著煙鬥，說道：“向你這樣的人我們見得實在太多了，有什麽疑問，自己到雅姆後找登記處的市政官詢問，要麽就去圖書館自己查資料。”說著，轉頭朝哨所裏麵的、的同僚說道：“把東西給他，讓他趕緊走，不要打擾我們休息。”
隨著中年人的吩咐聲，那名還是少年的哨兵拿著一個盒子從哨所裏麵走出來，遞給了雷歐，然後什麽話也沒有說就轉身迴到了哨所內，坐在椅子上發呆，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雷歐能夠感覺到自己再繼續問下去，也不可能從這幾名散漫的哨兵口中問出更有用的，所以遵照中年人的提示，繞過哨所，沿著腳下這條道路，朝島嶼的更深處。
在路上，雷歐打開了盒子，看了看裏麵裝著的東西，隻見這個不大的盒子裏麵隻有一枚徽章模樣的物品，徽章沒有什麽突然，隻有一個變體的西格瑪王國字母，應該是某個詞匯的首字母。
將徽章拿起來放到手心看了看，徽章是用黑曜石打磨而成的，聯想到這裏的地理位置，距離火山很近，想要找到一些黑曜石礦也不是什麽難事，唯一讓雷歐有些疑惑的是，黑曜石裏麵似乎有一滴液體，將黑曜石對著陽光看的話，可以看到液體在石頭裏麵的空洞中來迴晃悠。
在維綸，黑曜石本身就是一種寶石，價值已經不菲了，現在黑曜石裏麵還收納了一滴液體，那麽單就珍貴程度而論，就已經是普通黑曜石的上萬倍了，價格也是幾千倍以上，完全可以算的上是價值連城。
可現在這個島上的人卻用這種價值連城的寶石雕刻成這麽簡陋的身份徽章，如果不是這裏的人傻到不清楚這些黑曜石的價值的話，那麽就隻能是這裏的黑曜石非常多，甚至這種內藏液體的黑曜石也多到沒有半點價值。
很顯然第一種猜測不可能成立，從剛才三名哨兵的衣著和言談，不難看出，他們應該和外界有一些交流，身上的服飾和武器都和外麵的世界差不多，所以他們肯定不像當初西格瑪王國遇到的那些莫桑大陸的土著部落一樣，將寶石當作廉價的石頭和西格瑪王國的探險家們交換布料或者食物。
那麽可能性就隻有第二種了，這裏量產黑曜石，而且礦藏極為龐大。
隻是，這樣一來新的疑問又出現了，因為如果這裏真的量產黑曜石，並且又和外界有聯係，那麽他們完全可以控製黑曜石的產量，將這些黑曜石賣給外麵的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當作一種普通的石頭來使用。
“莫非這裏和外界並沒有聯係？”雷歐心中想著，嘴裏嘀咕道。
這時，他想到了剛才那名哨兵提到他們經常會接待那些遭遇海難的人，這件事聽起來似乎沒有什麽問題，但仔細想想就會感覺到問題大了。
因為就和宇宙中遭遇船難一樣，任何一個宇宙的星球都有可能遇到一些船難的幸存者，但絕對不會有一個星球每天都會遭遇船難幸存者。
雖然維綸世界的大海無法和宇宙相提並論，但道理卻是一樣的，任何一個正常的島嶼都不可能連續不斷的遭遇到海難幸存者。
這也讓雷歐不由的想到了另外半邊島嶼海灘上的那些海難船隻，仿佛這個島嶼有著莫名的吸引力，將所有海上遭遇災難的人和船都吸引了過來。
如果真的存在這樣一種無形的吸引力的話，那麽島嶼上的人很可能都無法離開這個島嶼，因為無論他們用什麽方法出海，最終不是遭遇新的海難，就是被吸引力重新拉迴到島嶼上，這也正好解釋了為什麽這座島的人看上去明明和外界有交流，卻將黑曜石這種外界無比珍貴的寶石視為糞土。
想明白這點後，雷歐準備將黑曜石徽章收到口袋中，加快速度，盡早到達那個被稱作雅姆的城鎮。
其實在剛才聽到哨兵提到雅姆的城鎮時，他心中就立刻想到了那些神靈教典中提到的事情，想要讓神靈降臨隻是缺少一個契機，而這個契機正好就在雅姆這個城鎮內。
所以，雷歐也對雅姆這個城鎮倍感好奇，想要在尋找離開的辦法同時，也探索一下所謂神靈降臨的契機。
“咦？這是什麽？”就在雷歐將黑曜石徽章收迴到口袋的時候，一縷從樹林間隙穿過的陽光照射在石頭上，細心的雷歐立刻發現石頭裏麵的那滴液體中似乎有東西在動。
雷歐帶著疑惑將石頭直接放到陽光下觀察後，卻又什麽都沒有發現，仿佛剛才所看到的一幕隻是錯覺。
然而，雷歐並沒有因為什麽都沒有發現而自我否定，反倒更加相信自己加持了靈視的雙眼沒有看錯。
在稍微思考了一下，雷歐找到了之前穿過枝葉的那道陽光，感知了一下陽光的情況。
在確認陽光隻是普通的陽光之後，又迴憶了一下剛才自己看到黑曜石內液體異常前後的動作，跟著憑借對身體的控製力，他完美的還原了剛才的動作。
就在黑曜石以一種傾斜的角度被陽光照到的時候，之前在黑曜石液體中見到的東西又出現了，隻不過這一次雷歐看得很清楚。
液體裏麵的東西是一種小蟲子，這種蟲子非常細微，雷歐估計了一下，發現這種蟲子比細胞大不了多少，而且數量很少，隻有四條。
這種蟲子不僅細小，而且能夠隱身，隻有特定角度的黑曜石被陽光照射後投射到液體中的散光才能使得這些蟲子顯形，否則的話，就算是加持了靈視技能的眼睛也無法在液體中找到任何異常。
在黑曜石內的液體中有蟲子就已經讓人感到古怪了，而這些蟲子還在那個完全封閉的環境中生存了下來，並且生存得很好，這件事就有些古怪了。
“這難道又是一種卡南蟲？”雷歐聯想到地球聯邦的宇宙中也有一種外星蟲子，可以以冬眠的方式在一個全封閉的環境中沉睡上萬年，直到出現適合它們寄生的條件出現，才會從沉睡中醒來。
因為這種卡南蟲體形非常細小，寄生後也不會對宿主造成什麽損害，更不會修改宿主的基因，所有一般的手段根本無法查出那些人被卡南蟲寄生了，隻有在特定條件下，被寄生著才會因為卡南蟲而產生變異。
當年宇宙各個高等文明都無法阻擋卡南蟲寄生，為了阻止卡南蟲寄生的範圍擴展，使得整個宇宙的文明都聯合起來進行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殺蟲行動，最終徹底的根絕了卡南蟲的蟲災。
“不會這麽倒黴吧？”雷歐並沒有經曆過那次蟲災，他被製造出來的時候蟲災已經過去幾百年了，所有關於卡南蟲的研究資料都已經被列為最高機密檔案，不是他這樣的生化人可以看的。
他隻能從一些曆史資料上看到蟲災引起的危機到底達到什麽程度，在他的記憶中似乎隻有這一次，整個宇宙的文明聯合起來做同一件事，就連一些獨來獨往的歐米伽級星球流浪者也參與了進來，可見當時的蟲災多麽恐怖。
在擔心之餘，雷歐很快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如果真的是卡南蟲的話，那麽就算這個島嶼有神靈存在，也不可能阻擋卡南蟲的擴張，因為死在當年蟲災之中的歐米伽級高等生物就多達三十多名，而維綸世界的神靈也隻是歐米伽級高等生物而已，不可能抵擋卡南蟲的侵蝕。
雖然已經可以確定這種蟲子不可能是卡南蟲，但他卻依然沒有放鬆警惕，原本準備將這蟲子受到口袋裏，但現在還是將它放迴到了盒子裏麵，並且在盒子表麵用獻祭刀刻上了一個簡易的示警符文，隻要黑曜石出現了破損，這個示警符文就會立刻通知雷歐。
做好這些防護手段後，雷歐轉頭看了看已經消失在麵包果樹林的那個哨所，臉上露出了嚴肅的神情，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一些猜疑。
他現在不清楚哨所的那些哨兵將這枚黑曜石徽章交給他之前，是否知道黑曜石裏麵有蟲子，又是否知道這裏麵的蟲子危險與否，如果一切都往壞處想的話，那麽他現在前往的雅姆恐怕就有問題了。
是否前往雅姆的疑惑並沒有對雷歐構成很長時間的困擾，他很快就做出了繼續前行的決定，無論如何他都要往雅姆走一趟，畢竟這是他最快了解這座古怪島嶼的機會。
在走過了麵包果樹林之後，就看到了一些人工開墾的小麥田以及蓄水用的人工湖，並且他也看到了更多的普通人在田地裏做事，或者在湖上遊玩，看上去並沒有什麽異常之處。隻不過，這些人的服飾各不一樣，有些是這十幾年外界流行的，有些服飾則可以追述道中世紀，很顯然那些人對此都不是很在意，沒有任何隔閡。
雷歐走在路上，不時的有人從他身邊路過，雖然這些人都有些好奇的看著雷歐，但卻並沒有接觸的舉動，反倒顯露出了排斥，並且在走出一段距離後，會說一些怎麽又來了一個外鄉人之類的話。
畢竟，在另外那半邊充滿危險靈能生物和各種詭異事情的島嶼上，都曾有過人類居住的痕跡，這半邊因為未知力量而隔絕靈能的島嶼肯定也存在一些人類，至於這些人類到底是和他一樣因為海難漂流到這裏，還是之前見到的那些村落居民的後代，就不得而知了。
雷歐沿著海灘上的痕跡，開始朝旁邊的叢林裏麵走去，很快他就發現了越來越多人類居住的痕跡，比如叢林不再是自然生長的原始叢林，而是被人為的種植了一些果實可以當作食物、樹幹可以當作燃料、樹葉可以製作粗布的麵包果樹。
從麵包果樹林中行走了一段距離後，雷歐就看到了一條人為修築的石板路，並且還看到了遠處有一個樣式非常古老的哨所，並且依稀能夠看到有人在哨所外站著。
見到了人跡，雷歐就朝哨所走了過去，並且一邊走著，一邊暗中準備了幾套應對方案和製敵手段，以防和對方接觸時，對方做出什麽惡意舉動。
因為是走在空曠的大路上，很遠就被哨所的人看到了，在舉目遠眺，看清了雷歐的身形後，哨所裏麵的幾個人並沒有做出任何會讓人產生誤會的動作，而是依舊和之前一樣，讓武器靠在哨所的牆壁上，自己慵懶的坐在地上。
雷歐的靈視能力也令他在很遠的地方就看清了這幾名哨兵，雖然這幾個哨兵的身形遠比普通人要魁梧得多，但卻也還算在正常範圍之內，而且從表麵各個部位來看，他們身上也沒有任何異常的器官，就是幾名強壯的士兵。
雖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雷歐卻並沒有放鬆警惕，畢竟在見識過另一半島嶼上發生的各種詭異事情後，他很難肯定這些看上去和人類沒有什麽差別的人是不是真的人類。
就當雷歐走到了哨所前五六米的地方，正準備開口詢問一些有關這座島嶼事情的時候，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抽著煙鬥的中年人卻先行開口說道：“從這裏一直走就能夠到達雅姆鎮，到時候你在鎮外的登記處登記一下，就會有人安排你的住宿和工作。”
聽到中年人這麽熟稔的和自己說話，雷歐愣了愣，覺得中年人是不是認錯了人，把自己當成了其他人。
不等雷歐開口，另外一名稍微年輕一些的哨兵就像是知道雷歐心裏想些什麽一樣，解釋說道：“你不用懷疑，我們和你不認識，隻不過像你這樣的人，我們倒是見過不少，幾乎每天都要接待一兩個，多的時候甚至幾十個，所以這套流程早就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
“像我這樣的人？”雷歐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反問道：“你們的話實在有些不合情理，既然你們不認識我，又怎麽可能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
“你是一個遭遇海難的倒黴蛋。”在雷歐的話音剛落，那名最先開口的中年人就直接做出迴應，然後叼著煙鬥，說道：“向你這樣的人我們見得實在太多了，有什麽疑問，自己到雅姆後找登記處的市政官詢問，要麽就去圖書館自己查資料。”說著，轉頭朝哨所裏麵的、的同僚說道：“把東西給他，讓他趕緊走，不要打擾我們休息。”
隨著中年人的吩咐聲，那名還是少年的哨兵拿著一個盒子從哨所裏麵走出來，遞給了雷歐，然後什麽話也沒有說就轉身迴到了哨所內，坐在椅子上發呆，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雷歐能夠感覺到自己再繼續問下去，也不可能從這幾名散漫的哨兵口中問出更有用的，所以遵照中年人的提示，繞過哨所，沿著腳下這條道路，朝島嶼的更深處。
在路上，雷歐打開了盒子，看了看裏麵裝著的東西，隻見這個不大的盒子裏麵隻有一枚徽章模樣的物品，徽章沒有什麽突然，隻有一個變體的西格瑪王國字母，應該是某個詞匯的首字母。
將徽章拿起來放到手心看了看，徽章是用黑曜石打磨而成的，聯想到這裏的地理位置，距離火山很近，想要找到一些黑曜石礦也不是什麽難事，唯一讓雷歐有些疑惑的是，黑曜石裏麵似乎有一滴液體，將黑曜石對著陽光看的話，可以看到液體在石頭裏麵的空洞中來迴晃悠。
在維綸，黑曜石本身就是一種寶石，價值已經不菲了，現在黑曜石裏麵還收納了一滴液體，那麽單就珍貴程度而論，就已經是普通黑曜石的上萬倍了，價格也是幾千倍以上，完全可以算的上是價值連城。
可現在這個島上的人卻用這種價值連城的寶石雕刻成這麽簡陋的身份徽章，如果不是這裏的人傻到不清楚這些黑曜石的價值的話，那麽就隻能是這裏的黑曜石非常多，甚至這種內藏液體的黑曜石也多到沒有半點價值。
很顯然第一種猜測不可能成立，從剛才三名哨兵的衣著和言談，不難看出，他們應該和外界有一些交流，身上的服飾和武器都和外麵的世界差不多，所以他們肯定不像當初西格瑪王國遇到的那些莫桑大陸的土著部落一樣，將寶石當作廉價的石頭和西格瑪王國的探險家們交換布料或者食物。
那麽可能性就隻有第二種了，這裏量產黑曜石，而且礦藏極為龐大。
隻是，這樣一來新的疑問又出現了，因為如果這裏真的量產黑曜石，並且又和外界有聯係，那麽他們完全可以控製黑曜石的產量，將這些黑曜石賣給外麵的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當作一種普通的石頭來使用。
“莫非這裏和外界並沒有聯係？”雷歐心中想著，嘴裏嘀咕道。
這時，他想到了剛才那名哨兵提到他們經常會接待那些遭遇海難的人，這件事聽起來似乎沒有什麽問題，但仔細想想就會感覺到問題大了。
因為就和宇宙中遭遇船難一樣，任何一個宇宙的星球都有可能遇到一些船難的幸存者，但絕對不會有一個星球每天都會遭遇船難幸存者。
雖然維綸世界的大海無法和宇宙相提並論，但道理卻是一樣的，任何一個正常的島嶼都不可能連續不斷的遭遇到海難幸存者。
這也讓雷歐不由的想到了另外半邊島嶼海灘上的那些海難船隻，仿佛這個島嶼有著莫名的吸引力，將所有海上遭遇災難的人和船都吸引了過來。
如果真的存在這樣一種無形的吸引力的話，那麽島嶼上的人很可能都無法離開這個島嶼，因為無論他們用什麽方法出海，最終不是遭遇新的海難，就是被吸引力重新拉迴到島嶼上，這也正好解釋了為什麽這座島的人看上去明明和外界有交流，卻將黑曜石這種外界無比珍貴的寶石視為糞土。
想明白這點後，雷歐準備將黑曜石徽章收到口袋中，加快速度，盡早到達那個被稱作雅姆的城鎮。
其實在剛才聽到哨兵提到雅姆的城鎮時，他心中就立刻想到了那些神靈教典中提到的事情，想要讓神靈降臨隻是缺少一個契機，而這個契機正好就在雅姆這個城鎮內。
所以，雷歐也對雅姆這個城鎮倍感好奇，想要在尋找離開的辦法同時，也探索一下所謂神靈降臨的契機。
“咦？這是什麽？”就在雷歐將黑曜石徽章收迴到口袋的時候，一縷從樹林間隙穿過的陽光照射在石頭上，細心的雷歐立刻發現石頭裏麵的那滴液體中似乎有東西在動。
雷歐帶著疑惑將石頭直接放到陽光下觀察後，卻又什麽都沒有發現，仿佛剛才所看到的一幕隻是錯覺。
然而，雷歐並沒有因為什麽都沒有發現而自我否定，反倒更加相信自己加持了靈視的雙眼沒有看錯。
在稍微思考了一下，雷歐找到了之前穿過枝葉的那道陽光，感知了一下陽光的情況。
在確認陽光隻是普通的陽光之後，又迴憶了一下剛才自己看到黑曜石內液體異常前後的動作，跟著憑借對身體的控製力，他完美的還原了剛才的動作。
就在黑曜石以一種傾斜的角度被陽光照到的時候，之前在黑曜石液體中見到的東西又出現了，隻不過這一次雷歐看得很清楚。
液體裏麵的東西是一種小蟲子，這種蟲子非常細微，雷歐估計了一下，發現這種蟲子比細胞大不了多少，而且數量很少，隻有四條。
這種蟲子不僅細小，而且能夠隱身，隻有特定角度的黑曜石被陽光照射後投射到液體中的散光才能使得這些蟲子顯形，否則的話，就算是加持了靈視技能的眼睛也無法在液體中找到任何異常。
在黑曜石內的液體中有蟲子就已經讓人感到古怪了，而這些蟲子還在那個完全封閉的環境中生存了下來，並且生存得很好，這件事就有些古怪了。
“這難道又是一種卡南蟲？”雷歐聯想到地球聯邦的宇宙中也有一種外星蟲子，可以以冬眠的方式在一個全封閉的環境中沉睡上萬年，直到出現適合它們寄生的條件出現，才會從沉睡中醒來。
因為這種卡南蟲體形非常細小，寄生後也不會對宿主造成什麽損害，更不會修改宿主的基因，所有一般的手段根本無法查出那些人被卡南蟲寄生了，隻有在特定條件下，被寄生著才會因為卡南蟲而產生變異。
當年宇宙各個高等文明都無法阻擋卡南蟲寄生，為了阻止卡南蟲寄生的範圍擴展，使得整個宇宙的文明都聯合起來進行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殺蟲行動，最終徹底的根絕了卡南蟲的蟲災。
“不會這麽倒黴吧？”雷歐並沒有經曆過那次蟲災，他被製造出來的時候蟲災已經過去幾百年了，所有關於卡南蟲的研究資料都已經被列為最高機密檔案，不是他這樣的生化人可以看的。
他隻能從一些曆史資料上看到蟲災引起的危機到底達到什麽程度，在他的記憶中似乎隻有這一次，整個宇宙的文明聯合起來做同一件事，就連一些獨來獨往的歐米伽級星球流浪者也參與了進來，可見當時的蟲災多麽恐怖。
在擔心之餘，雷歐很快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如果真的是卡南蟲的話，那麽就算這個島嶼有神靈存在，也不可能阻擋卡南蟲的擴張，因為死在當年蟲災之中的歐米伽級高等生物就多達三十多名，而維綸世界的神靈也隻是歐米伽級高等生物而已，不可能抵擋卡南蟲的侵蝕。
雖然已經可以確定這種蟲子不可能是卡南蟲，但他卻依然沒有放鬆警惕，原本準備將這蟲子受到口袋裏，但現在還是將它放迴到了盒子裏麵，並且在盒子表麵用獻祭刀刻上了一個簡易的示警符文，隻要黑曜石出現了破損，這個示警符文就會立刻通知雷歐。
做好這些防護手段後，雷歐轉頭看了看已經消失在麵包果樹林的那個哨所，臉上露出了嚴肅的神情，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一些猜疑。
他現在不清楚哨所的那些哨兵將這枚黑曜石徽章交給他之前，是否知道黑曜石裏麵有蟲子，又是否知道這裏麵的蟲子危險與否，如果一切都往壞處想的話，那麽他現在前往的雅姆恐怕就有問題了。
是否前往雅姆的疑惑並沒有對雷歐構成很長時間的困擾，他很快就做出了繼續前行的決定，無論如何他都要往雅姆走一趟，畢竟這是他最快了解這座古怪島嶼的機會。
在走過了麵包果樹林之後，就看到了一些人工開墾的小麥田以及蓄水用的人工湖，並且他也看到了更多的普通人在田地裏做事，或者在湖上遊玩，看上去並沒有什麽異常之處。隻不過，這些人的服飾各不一樣，有些是這十幾年外界流行的，有些服飾則可以追述道中世紀，很顯然那些人對此都不是很在意，沒有任何隔閡。
雷歐走在路上，不時的有人從他身邊路過，雖然這些人都有些好奇的看著雷歐，但卻並沒有接觸的舉動，反倒顯露出了排斥，並且在走出一段距離後，會說一些怎麽又來了一個外鄉人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