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神靈領域
蒸汽朋克下的神秘世界 作者：九城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從天空塔出來後，雷歐迴頭看了看這高聳百米的大理石巨塔以及塔上那些蒙眼侍女的浮雕，心中迴想著剛才的感受，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剛才在進入到希爾維亞的房間後，他的靈覺感知就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感，這種危機感讓他覺得仿佛某個神秘存在在關注他，就像在那幻境之中被混濁與輕靈之主關注一般，隻是沒有那麽強烈而已。
這也是為什麽雷歐剛才不願多做停留，想要立刻離開的原因。
他不清楚希爾維亞到底知不知道這個神秘存在，是否是故意把他帶到那件房間裏，但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一路上，雷歐沒有再乘坐馬車，就這樣走著路，朝下弦月湖區的別墅區走去，在路上他也不斷的做著靈能精準控製的練習，將靈能聚集在手心，努力控製它的形狀變化。
或許是因為專心致誌做一件事的原故，他感覺路變短了很多，很快就來到了下弦月的別墅區，因為事先已經和這裏的警衛打過招唿了，雷歐沒有被盤查，直接進入到了別墅區內。
這時候，老人並沒有睡，而且還很精神，見到雷歐進來後，就微笑著，有些沒頭沒腦的問他，道：“你看到了嗎？”
“你是說銀月塔。”雷歐試著迴答道。
“不錯，是銀月塔！”老人點點頭，說道：“魯伯特當年建造銀月塔的時候，負責建造的工程師曾經專門找過我，詢問我的意見。當時我看到了這座塔的時候，我就知道建造這座塔的目的是為了金橡樹街九號，所以我提前一步買下了那座城堡別墅。”
“那座塔有什麽用？”雷歐疑惑的問道。
“那是一座巫師塔。”老人朝雷歐招了招手，駕駛著輪椅朝書房走去。
這個書房並不大，裝潢很老式，也很陳舊，看得出已經使用很久了，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房間裏的書架裝置。
所有的書架就被安置在一個機械裝置中，置於屋頂之上，隻要老人坐在書桌前，將左手旁的幾個拉杆扳動到不同的位置，相對應的書架就會從屋頂降落下來，落在老人麵前，位置正好適合老人伸手拿取。
雖然這種機械裝置對於雷歐而言很古舊，但卻也不可否認設計得很精妙，而且雷歐還發現驅動機械運轉的竟然不是蒸汽動力，也不是電能，而是另外一種讓雷歐感覺和靈能類似的能量。
老人看得出雷歐對這機械裝置的注意，微笑著解釋道：“這是一個朋友做的，很不錯吧！至少讓瓦斯琪不必老是聽我這個老家夥唿來喚去了。”
“哼！”瓦斯琪聽到老人對她的調侃，不滿的冷哼一聲。
老人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後扳動了左手的拉杆，控製著一個書架落下，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本書，隨手攤開在桌上，翻動了兩頁後，指著頁麵上的圖案道：“巫師塔分成很多種，有的是專門當作實驗室的實驗巫師塔，有的是專門用於培育稀有物種的培育巫師塔，更多的是為了探索神靈領域的道標巫師塔，銀月塔就是一座道標巫師塔。”
雷歐拿過那本書看了看書上老人所指的內容，這些內容是用通用英格語所寫的，因為沒有涉及更多的神秘內容，所以讀起來簡單易懂。
書裏麵是說，古巫師中有很多人試圖窺探神靈的奧秘，他們會膽大妄為的進入到神靈的領域之中，這個領域有可能是神靈的國度，也有可能是神靈的夢境。
隻是那裏的世界對於巫師或者說對於正常世界的人而言是混亂的，是無序的，進入那裏很容易迷失方向，所以需要一個標記位置的道標，因此古巫師就創造了一種專門為了探索神靈領域的道標巫師塔。
雷歐看到這部分內容，心中已經對這個世界的所謂神靈領域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說穿了就是這個世界的亞空間。
隻不過，和地球聯邦所在宇宙的亞空間有所不同的是這裏的亞空間似乎能夠允許普通人進入，而且甚至還有國度、城市之類現實世界的東西，顯然這和他所了解的、隻有靈能者才能進入的亞空間又有所不同。
“金橡樹街九號發生的事情是因為神靈的領域？”雷歐將書放迴到了桌上，問道。
“不知道。”老人搖了搖頭，說道：“因為沒有人能夠從那裏麵出來，所以也沒有人知道裏麵的真實情況是什麽。不過，流傳最廣的除了那個民間傳說以外，更多的是傾向於古巫師造成的事故。”
“古巫師？”雷歐愣了一下，疑惑道：“你不是說古巫師已經消失了嗎？”
“並不是現在的古巫師，而是很早以前，當時的法蘭帝國中心還在西大陸這邊。”老人將原來的書放迴到書架上，又控製著另一個書架落下，從中抽取一本書，翻開到了合適的位置，放在了雷歐麵前。
隻見，這上麵的文字是用古法蘭語所寫，內容是一首童謠，講述一個邪惡巫師統治沼澤的故事，因為是用古法蘭語所寫，文字不多，但內容卻很詳細。
隻見，老人繼續說道：“當時調查團的人雖然發現民間傳說的一點線索，但各國政府覺得這樣的事情實在太荒誕了，所以都沒有重視。後來是黑市牽頭，組織了暗世界的人重新調查，最後發現了那則民間傳說的另外一個版本，就是這個童謠。後來，從守夜人的古老文獻中，找到古時候在上弦月湖畔的確有一名古巫師統治著這裏，並且建造了城市，而根據反複考證那個古巫師的巫師塔就在金橡樹街九號的位置。”
雷歐放下手中的書，問道：“這個古巫師後來怎麽樣了？”
“消失了，連同城市一起消失了。”老人沉聲說道：“消失的地方就變成了現在的上弦月湖。”
“這又和那個民間傳說相唿應，到了特定時候，月光照射在湖麵時，可以從反射的月光中看到當年的城市。”雷歐述說了一下那個民間傳說後，又疑惑道：“反射月光能夠看到城市幻象這件事有人調查了嗎？”
老人迴應道：“當然調查了，但卻沒有一個人見到過這種情況。”
雷歐沉思了一會兒，道：“有查出當年第一次發生失蹤事件的原因嗎？”
老人搖了搖頭，道：“沒有，當年的當事人全都消失了，沒有任何線索。”但他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有人調查過當年建造金橡樹街九號的商人安德魯，發現他過去是一個名為不淨者之源的邪神信徒。所以有人懷疑當年安德魯在舉辦宴會的時候，也在進行某種邪神儀式，因此和當年消失的古巫師塔產生共鳴，所有人被拉入到了神靈領域之中。”
雷歐已經了解了大致的情況，但依然還是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麽你會選擇我？”
“你身上的魔力是其中之一，說實話我見過一些巫師集會所的強大巫師，但他們身上的魔力都非常混亂，混亂到靠近他們都會讓人感到不舒服。”老人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沉聲說道：“但你不同，你身上纏繞的魔力卻非常純淨，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得到這身魔力的，但我卻知道精純的魔力能夠使進入神靈領域的人不被那裏的混亂和無序所迷惑，見到神靈領域的真實。”
“還有一個原因呢？”雷歐又問道。
“感覺。”老人忽然說出了一個非理性的答案，說道：“我感覺你能夠解開金橡樹街九號的秘密。”
麵對老人這種頗顯任性的迴答，雷歐隻能苦笑著搖了搖頭，撓了撓腦門，說道：“現在也就是說，我還沒有正式接觸金橡樹街九號，就已經了一個競爭者魯伯特·菲茲，而且這個競爭者已經對金橡樹街九號研究了多年，比我更……”
“不、不！你誤會了，魯伯特這個小家夥不是你的競爭者。”老人搖了搖頭，替魯伯特辯解道：“魯伯特雖然也暗中支持了不少暗世界的組織和勢力，但他本人對暗世界的一切都非常鄙視，認為我們人類的發展進化，不應該依靠這些神神秘秘的東西，所以他更看重工業發展。”
雷歐明白過來，說道：“也就是說銀月塔是他為別人建造的？您這裏有銀月塔的資料嗎？”
“沒有。”老人搖了搖頭，注射了一點提神的藥物，說道：“魯伯特和我的關係很複雜，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雖然我在金橡樹街九號這件事上給他製造了一點障礙，但我並沒有去調查他的銀月城堡，你隻能從其他地方獲得相關的資料。”
雷歐沒有追問原因，他剛才會詢問銀月塔的資料，也僅僅隻是想要將老人手頭上的資料和明天獲得的資料對照一下，或許能夠像那些調查報告一樣互補不足。
雷歐這時又想到了一件事，沉聲問道：“美加利加天空塔的情況您知道嗎？”
“你說的是什麽情況？”老人也很意外雷歐會忽然提到天空塔，問道。
雷歐含糊的說出了他的感覺道：“就是進入後總感覺有個人在注視著你。”
聽到雷歐的形容，老人立刻露出了恍然之色，笑道：“我知道，那是有人在用天空之眼關注你。”
“天空之眼？”雷歐一臉不解之色。
“一種神術，隻有天空之主的高級侍女才擁有這種神術。”老人微笑道：“沒關係，隻要你不是邪神信徒，就不會有事。”
雖然老人這樣說，但雷歐心中的警惕還是沒有減輕，隻能將其暫時埋在心中。
“另外還有一件事我也想要弄清楚。”雷歐遲疑了一下，問道：“我至今還不知道您的身份？”
老人也是一臉驚訝，反問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雷歐如實說道：“不知道，我向安妮詢問過，但她說您如果想要我知道的話，會自己告訴我。”
“哈哈！這可真是個大誤會，我一直都以為安妮帶你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說過我的事情了，所以……誤會，這完全是個誤會！”老人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笑得他的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瓦斯琪連忙上前幫助老人注射藥物，並且伸手按在老人的胸口，過了一會兒才讓老人從唿吸困難的狀態下緩過來。
坐在一旁的雷歐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瓦斯琪的手掌散發出一股靈能，他試著開啟靈視，看到瓦斯琪手上的靈能形成了一股古怪的符號，在不斷向外散發出讓人感覺溫暖舒適的靈能波。
雷歐將這符號和靈能波的波長記住，關閉靈視，並且心中也對瓦斯琪的實力有了大致了解。
雖然瓦斯琪的身體素質可能不如他，但對靈能的運用和靈能的質量都遠在他之上，至少雷歐可以非常肯定在房間內這些幹擾能量力場的作用下，他是絕對不可能做到靈能外放的，而瓦斯琪不單單做到了，而且做得很輕鬆。
“尊敬的主人閣下，請注意醫生的囑托，情緒不要有太大波動，你的身體受不了。”瓦斯琪看到老人恢複過來，非常嚴厲的警告了他一聲，又朝雷歐這個罪魁禍首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後又走迴到原來的地方。
“我也覺得您的情緒不要太激動了，我不想在學會加莫雷語之前，你卻死了！”雷歐沒有理會瓦斯琪的遷怒，真心的提醒了一句，隻是話聽起來有些怪。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老人也很非常誠懇的道了聲歉，然後繼續剛才的話題，道：“安妮他們其實是想太多了，我不過是一個快要入土的老頭子而已，又有什麽不能讓人知道的呢？”說著，他朝瓦斯琪說道：“還記得雨果為我寫的那本自傳嗎？就是我說寫得太惡心了的那一本？”
瓦斯琪聽到後，轉身走到了走出了房間，過了一會兒，拿來了一份裝訂好的手稿，將它遞給了雷歐，又冷著臉警告道：“你看的時候小心點，隻有一份手稿，弄壞了你賠不起。”
“沒關係，別聽她的，就是一份破手稿而已，壞了，再讓雨果那家夥……”老人說著突然停了一下，跟著苦笑了一聲，露出落寞之色，道：“我忘了，那家夥好像已經死了。”
雷歐沒有理會老人口中的雨果是誰，也沒有安慰老人的想法，而是在接過手稿後，裂開翻看了起來。
剛才在進入到希爾維亞的房間後，他的靈覺感知就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感，這種危機感讓他覺得仿佛某個神秘存在在關注他，就像在那幻境之中被混濁與輕靈之主關注一般，隻是沒有那麽強烈而已。
這也是為什麽雷歐剛才不願多做停留，想要立刻離開的原因。
他不清楚希爾維亞到底知不知道這個神秘存在，是否是故意把他帶到那件房間裏，但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一路上，雷歐沒有再乘坐馬車，就這樣走著路，朝下弦月湖區的別墅區走去，在路上他也不斷的做著靈能精準控製的練習，將靈能聚集在手心，努力控製它的形狀變化。
或許是因為專心致誌做一件事的原故，他感覺路變短了很多，很快就來到了下弦月的別墅區，因為事先已經和這裏的警衛打過招唿了，雷歐沒有被盤查，直接進入到了別墅區內。
這時候，老人並沒有睡，而且還很精神，見到雷歐進來後，就微笑著，有些沒頭沒腦的問他，道：“你看到了嗎？”
“你是說銀月塔。”雷歐試著迴答道。
“不錯，是銀月塔！”老人點點頭，說道：“魯伯特當年建造銀月塔的時候，負責建造的工程師曾經專門找過我，詢問我的意見。當時我看到了這座塔的時候，我就知道建造這座塔的目的是為了金橡樹街九號，所以我提前一步買下了那座城堡別墅。”
“那座塔有什麽用？”雷歐疑惑的問道。
“那是一座巫師塔。”老人朝雷歐招了招手，駕駛著輪椅朝書房走去。
這個書房並不大，裝潢很老式，也很陳舊，看得出已經使用很久了，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房間裏的書架裝置。
所有的書架就被安置在一個機械裝置中，置於屋頂之上，隻要老人坐在書桌前，將左手旁的幾個拉杆扳動到不同的位置，相對應的書架就會從屋頂降落下來，落在老人麵前，位置正好適合老人伸手拿取。
雖然這種機械裝置對於雷歐而言很古舊，但卻也不可否認設計得很精妙，而且雷歐還發現驅動機械運轉的竟然不是蒸汽動力，也不是電能，而是另外一種讓雷歐感覺和靈能類似的能量。
老人看得出雷歐對這機械裝置的注意，微笑著解釋道：“這是一個朋友做的，很不錯吧！至少讓瓦斯琪不必老是聽我這個老家夥唿來喚去了。”
“哼！”瓦斯琪聽到老人對她的調侃，不滿的冷哼一聲。
老人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後扳動了左手的拉杆，控製著一個書架落下，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本書，隨手攤開在桌上，翻動了兩頁後，指著頁麵上的圖案道：“巫師塔分成很多種，有的是專門當作實驗室的實驗巫師塔，有的是專門用於培育稀有物種的培育巫師塔，更多的是為了探索神靈領域的道標巫師塔，銀月塔就是一座道標巫師塔。”
雷歐拿過那本書看了看書上老人所指的內容，這些內容是用通用英格語所寫的，因為沒有涉及更多的神秘內容，所以讀起來簡單易懂。
書裏麵是說，古巫師中有很多人試圖窺探神靈的奧秘，他們會膽大妄為的進入到神靈的領域之中，這個領域有可能是神靈的國度，也有可能是神靈的夢境。
隻是那裏的世界對於巫師或者說對於正常世界的人而言是混亂的，是無序的，進入那裏很容易迷失方向，所以需要一個標記位置的道標，因此古巫師就創造了一種專門為了探索神靈領域的道標巫師塔。
雷歐看到這部分內容，心中已經對這個世界的所謂神靈領域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說穿了就是這個世界的亞空間。
隻不過，和地球聯邦所在宇宙的亞空間有所不同的是這裏的亞空間似乎能夠允許普通人進入，而且甚至還有國度、城市之類現實世界的東西，顯然這和他所了解的、隻有靈能者才能進入的亞空間又有所不同。
“金橡樹街九號發生的事情是因為神靈的領域？”雷歐將書放迴到了桌上，問道。
“不知道。”老人搖了搖頭，說道：“因為沒有人能夠從那裏麵出來，所以也沒有人知道裏麵的真實情況是什麽。不過，流傳最廣的除了那個民間傳說以外，更多的是傾向於古巫師造成的事故。”
“古巫師？”雷歐愣了一下，疑惑道：“你不是說古巫師已經消失了嗎？”
“並不是現在的古巫師，而是很早以前，當時的法蘭帝國中心還在西大陸這邊。”老人將原來的書放迴到書架上，又控製著另一個書架落下，從中抽取一本書，翻開到了合適的位置，放在了雷歐麵前。
隻見，這上麵的文字是用古法蘭語所寫，內容是一首童謠，講述一個邪惡巫師統治沼澤的故事，因為是用古法蘭語所寫，文字不多，但內容卻很詳細。
隻見，老人繼續說道：“當時調查團的人雖然發現民間傳說的一點線索，但各國政府覺得這樣的事情實在太荒誕了，所以都沒有重視。後來是黑市牽頭，組織了暗世界的人重新調查，最後發現了那則民間傳說的另外一個版本，就是這個童謠。後來，從守夜人的古老文獻中，找到古時候在上弦月湖畔的確有一名古巫師統治著這裏，並且建造了城市，而根據反複考證那個古巫師的巫師塔就在金橡樹街九號的位置。”
雷歐放下手中的書，問道：“這個古巫師後來怎麽樣了？”
“消失了，連同城市一起消失了。”老人沉聲說道：“消失的地方就變成了現在的上弦月湖。”
“這又和那個民間傳說相唿應，到了特定時候，月光照射在湖麵時，可以從反射的月光中看到當年的城市。”雷歐述說了一下那個民間傳說後，又疑惑道：“反射月光能夠看到城市幻象這件事有人調查了嗎？”
老人迴應道：“當然調查了，但卻沒有一個人見到過這種情況。”
雷歐沉思了一會兒，道：“有查出當年第一次發生失蹤事件的原因嗎？”
老人搖了搖頭，道：“沒有，當年的當事人全都消失了，沒有任何線索。”但他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有人調查過當年建造金橡樹街九號的商人安德魯，發現他過去是一個名為不淨者之源的邪神信徒。所以有人懷疑當年安德魯在舉辦宴會的時候，也在進行某種邪神儀式，因此和當年消失的古巫師塔產生共鳴，所有人被拉入到了神靈領域之中。”
雷歐已經了解了大致的情況，但依然還是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麽你會選擇我？”
“你身上的魔力是其中之一，說實話我見過一些巫師集會所的強大巫師，但他們身上的魔力都非常混亂，混亂到靠近他們都會讓人感到不舒服。”老人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沉聲說道：“但你不同，你身上纏繞的魔力卻非常純淨，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得到這身魔力的，但我卻知道精純的魔力能夠使進入神靈領域的人不被那裏的混亂和無序所迷惑，見到神靈領域的真實。”
“還有一個原因呢？”雷歐又問道。
“感覺。”老人忽然說出了一個非理性的答案，說道：“我感覺你能夠解開金橡樹街九號的秘密。”
麵對老人這種頗顯任性的迴答，雷歐隻能苦笑著搖了搖頭，撓了撓腦門，說道：“現在也就是說，我還沒有正式接觸金橡樹街九號，就已經了一個競爭者魯伯特·菲茲，而且這個競爭者已經對金橡樹街九號研究了多年，比我更……”
“不、不！你誤會了，魯伯特這個小家夥不是你的競爭者。”老人搖了搖頭，替魯伯特辯解道：“魯伯特雖然也暗中支持了不少暗世界的組織和勢力，但他本人對暗世界的一切都非常鄙視，認為我們人類的發展進化，不應該依靠這些神神秘秘的東西，所以他更看重工業發展。”
雷歐明白過來，說道：“也就是說銀月塔是他為別人建造的？您這裏有銀月塔的資料嗎？”
“沒有。”老人搖了搖頭，注射了一點提神的藥物，說道：“魯伯特和我的關係很複雜，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雖然我在金橡樹街九號這件事上給他製造了一點障礙，但我並沒有去調查他的銀月城堡，你隻能從其他地方獲得相關的資料。”
雷歐沒有追問原因，他剛才會詢問銀月塔的資料，也僅僅隻是想要將老人手頭上的資料和明天獲得的資料對照一下，或許能夠像那些調查報告一樣互補不足。
雷歐這時又想到了一件事，沉聲問道：“美加利加天空塔的情況您知道嗎？”
“你說的是什麽情況？”老人也很意外雷歐會忽然提到天空塔，問道。
雷歐含糊的說出了他的感覺道：“就是進入後總感覺有個人在注視著你。”
聽到雷歐的形容，老人立刻露出了恍然之色，笑道：“我知道，那是有人在用天空之眼關注你。”
“天空之眼？”雷歐一臉不解之色。
“一種神術，隻有天空之主的高級侍女才擁有這種神術。”老人微笑道：“沒關係，隻要你不是邪神信徒，就不會有事。”
雖然老人這樣說，但雷歐心中的警惕還是沒有減輕，隻能將其暫時埋在心中。
“另外還有一件事我也想要弄清楚。”雷歐遲疑了一下，問道：“我至今還不知道您的身份？”
老人也是一臉驚訝，反問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雷歐如實說道：“不知道，我向安妮詢問過，但她說您如果想要我知道的話，會自己告訴我。”
“哈哈！這可真是個大誤會，我一直都以為安妮帶你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說過我的事情了，所以……誤會，這完全是個誤會！”老人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笑得他的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瓦斯琪連忙上前幫助老人注射藥物，並且伸手按在老人的胸口，過了一會兒才讓老人從唿吸困難的狀態下緩過來。
坐在一旁的雷歐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瓦斯琪的手掌散發出一股靈能，他試著開啟靈視，看到瓦斯琪手上的靈能形成了一股古怪的符號，在不斷向外散發出讓人感覺溫暖舒適的靈能波。
雷歐將這符號和靈能波的波長記住，關閉靈視，並且心中也對瓦斯琪的實力有了大致了解。
雖然瓦斯琪的身體素質可能不如他，但對靈能的運用和靈能的質量都遠在他之上，至少雷歐可以非常肯定在房間內這些幹擾能量力場的作用下，他是絕對不可能做到靈能外放的，而瓦斯琪不單單做到了，而且做得很輕鬆。
“尊敬的主人閣下，請注意醫生的囑托，情緒不要有太大波動，你的身體受不了。”瓦斯琪看到老人恢複過來，非常嚴厲的警告了他一聲，又朝雷歐這個罪魁禍首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後又走迴到原來的地方。
“我也覺得您的情緒不要太激動了，我不想在學會加莫雷語之前，你卻死了！”雷歐沒有理會瓦斯琪的遷怒，真心的提醒了一句，隻是話聽起來有些怪。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老人也很非常誠懇的道了聲歉，然後繼續剛才的話題，道：“安妮他們其實是想太多了，我不過是一個快要入土的老頭子而已，又有什麽不能讓人知道的呢？”說著，他朝瓦斯琪說道：“還記得雨果為我寫的那本自傳嗎？就是我說寫得太惡心了的那一本？”
瓦斯琪聽到後，轉身走到了走出了房間，過了一會兒，拿來了一份裝訂好的手稿，將它遞給了雷歐，又冷著臉警告道：“你看的時候小心點，隻有一份手稿，弄壞了你賠不起。”
“沒關係，別聽她的，就是一份破手稿而已，壞了，再讓雨果那家夥……”老人說著突然停了一下，跟著苦笑了一聲，露出落寞之色，道：“我忘了，那家夥好像已經死了。”
雷歐沒有理會老人口中的雨果是誰，也沒有安慰老人的想法，而是在接過手稿後，裂開翻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