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舒悅曾經去找舒菲,後來發生的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我開口問的。


    張明一猶豫了一會兒之後說道,“舒菲囚禁了舒悅。”


    “她為什麽要這樣子做?舒悅不是她的姐姐嗎?她這樣做有什麽好處?”這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個問題,虎毒不食子,家人之間相處,應該都是以真心對真心的吧。


    “菲菲那個時候跟我說,明明他們兩個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憑什麽爸媽離婚後,舒悅跟著爸爸,當了千金小姐,享盡了所有所有的幸福,她卻跟著好吃懶做喜歡賭博的爸爸,要窮鄉僻壤受罪。她不甘心。所以才……”最後的話被他湮滅在了沉默之中。


    “就因為這個,所以她就將舒悅給囚禁了?所以,我調查到的,舒悅會出車禍,是因為躲避什麽人追蹤。她躲的就是舒菲嗎?她逃出來了,但又被你們追到了?”我從之前的線索裏大概拚湊出了事情的經過。


    張明一沒有接我的話,見他這副模樣,我大概心裏也有了一個肯定的答案。我歎了一口氣,說道,“行吧就這樣,雖然你不說,但我大概也能猜出來了,恐怕舒菲之前所說的話,沒有一句是能信的吧?無論是難產,還是舒悅在生前囑托她的所有事情,都是她編的謊話。”


    “我已經告訴了你一些事情,你是不是應該履行諾言。”張明一扯開了話題。


    我看著他,腦海裏卻將之前所有的線索全部都串聯到了一起。


    從張明一今天的這番話,雖然他看起來像是什麽都沒有說,但是卻正好證實了我之前所有的猜測。舒悅是被蘇菲囚禁的,而舒悅會出車禍是因為躲避舒菲,也就是說舒悅的孩子是被舒菲間接性的害死的。


    當舒悅死後,她冒名頂替了舒悅,將舒悅的名字改成了顧北北,代替那個過去的她死在了醫院之中,而她則借住舒悅這個名字,到了國外,開始享受人上人的生活。


    也真的是難為張明一了,在見識過舒菲如此醜陋不堪的一副嘴臉之後,竟然還能這麽死心塌地的愛著她。到底是給他們下了什麽迷魂藥啊?


    “我答應你的就一定會做到,我會將你放出去,但是我把你放出去之後會怎麽樣我可就不知道了,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點了點頭,讓他跟在我的身後走了出去。


    這幾天都出了很大的太陽,但是前幾日下的大雪,還沒有完全的融化,空氣冰冷而潮濕,吹在人的臉上,讓人忍不住瑟瑟發抖。


    但我卻看到張明一臉上出現了狂熱的表情,那是對自由,對新鮮空氣的渴求。


    隻是還沒有等他唿吸完新鮮空氣,便被房子周圍的人重新又給壓了進去。


    “唐詩詩,你耍我!”張明一仿佛明白了什麽衝我怒吼。


    我可沒有耍他,我的確隻是說了,放他出來而已,我也說了,出來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他不應該撒腳丫子趕快跑嗎?還站在原地傻傻的唿吸新鮮空氣,他自己這麽傻怪我嘍。


    迴到家之後,我便將這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林越,並且給他放出了今天錄的那段錄音,現在法製社會做什麽可都需要講究證據,誰又會管著證據來路明不明呢。


    林越聽我說完之後,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是奇怪,但是他眼中的怒火是不會有錯的。


    我也能夠理解,畢竟如果沒有舒菲摻和一腳,我想舒悅肯定會很順利的生下那個孩子吧?林越也會和她在一起……我的那個孩子或許現在會在我的身邊。


    咦,不對呀,如果這樣子的話,豈不就沒我什麽事兒了嗎?


    如果我自私一點,換個方麵來講的話,似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還要感謝舒菲,因為如果不是她太過於貪婪,引起了接下來的這麽多事情,我也不會嫁給林越……


    我的理智和情感在腦海中不斷的爭鬥,令我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林越,你說如果這些東西我們把它交給警察的話,舒菲會得到怎樣的下場呢?”忽然我的眼神一閃,開口問道。


    “大概不會有什麽好的下場。”林越淡淡的說道,語氣裏蘊藏著幾分危險。


    “那不如這樣吧,等我們找到的所有的證據,就把她交給警察吧,找那種公正廉明的,讓她得到她應有的下場。”我靠近林越的懷中,輕輕的說道。


    如果我們自己處理的話,很容易會惹上一身的腥,倒不如交給法律。


    也許是這段時間查東西有些順利了,我總覺得老天似乎不會讓我這麽好過,心裏隱隱的有種不安的念頭,但是在此刻萬萬沒有想到,這種念頭居然給實現了。


    我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麵,眼前蒙著黑布,根本便看不清,隻覺得隱隱有光線滲透進來。一股寒氣從我的腳底冒了上來,耳畔有著輕微的滴水聲,那是雪融化的聲音。


    我不過是去學校接一下茵茵放學而已,怎麽就遇上了這種綁架案呢?這運氣真的是逆天喲。


    “喂!有人嗎?”我衝著黑暗大叫,不斷的在椅子上扭曲著身體,企圖將繩子磨出一個缺口。


    “不要掙紮了,掙紮是沒有作用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同時我眼睛上的黑布也被人猛的摘了下來。


    突然的強光讓我產生了短暫的不適,隻看到了幾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待到終於適應之後,我也看清楚了,麵前的人。


    為首的居然是艾利。


    她此刻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連衣裙,外麵套著一個卡其色的加絨大衣,看起來倒比平時多了幾分,幹練狠辣的勁。


    “艾利怎麽會是你?你這是想要做什麽?”我的心也多了幾分不好的預感,眼角在地上快速的瞟過,終於看到了在我椅子不遠處不遠處被丟在地上的皮包,隱隱看到有光線滲透出來。


    “怎麽,看到我很驚訝是嗎?唐詩就是因為你這個多管閑事的賤女人,江競舟他居然和我離婚,還拿出了我出軌的證據,害得我一毛錢的家產也沒有分到,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個女人多管閑事,怎麽可能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艾利的臉龐有著幾分扭曲,硬生生的將她那張精致的臉龐給毀了。


    “你自己要做這種事情還讓我抓到了把柄,你不怪自己你反而來怪我?”對於她這種邏輯,我簡直是服了。


    “如果你沒有多管閑事,你沒有將這個事情告訴他,那麽一切都會不同,我也根本就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她怨恨的盯著我,恨不得將我臉上戳個洞出來。


    “就算是我現在沒有多管閑事,那麽當孩子長大之後,當他長得越來越像另一個男人,你覺得江競舟不會懷疑嗎?你既然有勇氣去外麵偷吃,不應該就有想過這件事的後果嗎?”我冷笑一聲,對於她這種強盜邏輯簡直無語。


    “這跟你有什麽關係?賤人!你就是見不得我好!”她越說越氣憤,抬手便狠狠的甩了下來。


    我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硬生生的受了她這一巴掌,被她打倒在了地上,一股血腥味在我的嘴巴裏彌漫開來,有可疑的紅色液體從我的嘴角滑落。


    “我見不得你好?你過得有我好嗎難道?我有我的愛人,有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我和我愛人共同的結晶,而你呢?你不覺得你很可悲嗎?”我蜷縮在地上,一邊激怒她,一邊用腳尖去勾著近在咫尺的皮包。


    “唐詩詩!你這個賤人,她果然說得沒有錯,你就是這樣一個隻會狡辯的小人。”見我這個狼狽的模樣,她似乎解氣了些,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她?她是誰?”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口中的她肯定是個女人?難道是舒菲嗎?雖然我和好幾個女人都有仇,但是除了她之外,似乎也沒有誰和我苦大深仇到這種地步吧。


    “她是誰你管不著,唐詩詩,我所失去的,我今天要在你身上一點一點的拿迴來。”她說著便一腳踩在了我的手上,她穿著高跟鞋,在我的手上來迴的摩擦著,疼痛從手掌傳到了四肢百骸。


    “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有多狼狽嗎?你看看你,你再看看我,這就是你多管閑事的下場。”艾利一邊欣賞著我的狼狽,一邊說道。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之後,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當即便走了出去。


    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七八個彪形大漢,以我的武力值,要想逃出去,簡直難如登天。


    剛剛趁著艾利不注意,我已經將皮包給勾到了身邊,費了好久的時間才將它打開,忍著疼痛,將一個小小的手機握到的手心裏。


    這本來是我打算給茵茵的手機用來方便和家人聯係到,沒想到此刻派上了用場。


    這手機的緊急聯係人,我設置成了林越的,隻是我才剛剛將電話撥出去,門突然便開了,我不動聲色的將皮包踢遠一點,然後將手機藏了起來,好在它足夠的小,冬天穿的厚藏在衣服裏麵,看不出什麽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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