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們兩個這副模樣,我突然便笑了:“究竟是我挑撥離間,還是你自己在背後究竟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呢?你不要告訴我江競就沒有給你看我給他的那份文件,我相信文件上已經寫得清清楚楚了吧,你生下的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江競舟的骨肉。至於是誰的,也沒有必要讓我說出來了吧?”我的是未有收斂,所以周邊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不是說我賤人嗎?說我在背後挑撥離間嗎?那我現在就小人一把,怎麽了,反正這事兒說出來,丟人的又不會是我。


    “哎喲,看不出來喲,這麽好看的一個姑娘,居然會在外麵偷吃。”


    “你看那樣子,一看就是個狐媚樣子,怎麽可能安安心心的守得住家。不在外麵偷吃才怪呢。”


    “哎,現在這年頭啊,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在以前啊,都是要浸豬籠的,現在你看,啥事兒都沒有。”


    “自己在外麵不檢點,要老公要離婚。居然還有臉在這裏找別人,真是忒不要臉。”


    一些上了年紀的大媽指指點點,語氣裏滿滿都是好不掩飾的鄙夷,聲音也未加收斂,自然也被我們所聽到。


    艾利聽到這些指責之後,一張臉脹得通紅。


    露西也是皺著眉,目光冷漠的從她們的臉上掃過,那些大媽們卻沒有絲毫的收斂。


    “你們都給我閉嘴!一群隻會在人家背後嚼舌頭的長舌婦!”看來在中國居住的這些日子,艾利的中文變得越發的好了。


    那些大媽們聽到她說話這麽不客氣,語氣也變得衝了起來:“哎喲喲,忒兇了,本來就是自己在外麵不檢點,我們有說錯嗎?”


    “就是就是,一點都不懂禮貌,又沒有品德又沒有禮貌,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娶迴家裏麵。要是我兒子給我娶了個這麽樣的兒媳婦,馬上就把他趕出去。”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婦人刻薄的看著艾利說。


    艾利哪是受得了這種指責的,當即便和那些大媽們吵了起來。


    “阿茹,你沒事吧?有沒有很疼啊?”我看著她的傷,有些內疚,如果不是為我擋了這一下,她也不會受傷。


    “說什麽呢?你丫可是馬上就要當新娘子的人了,這一巴掌打下去你少說也得個七八天才能夠恢複吧。我這是在手上,沒什麽的。”李茹一眼便看出來了我在想什麽,安慰我道。


    “真的是,出門便遇了瘋狗亂咬人。”見他這樣子說,我的心總算是寬慰了一點,目光冰冷的盯著二人。


    “唐詩詩,你說誰是狗!”艾利哪裏會是那些大媽們的對手,不過片刻便被她們指責的毫無還手之力,聽到我那邊說當即便轉過頭來,一臉怨恨的盯著我。


    “誰應便是誰,艾利以後做事兒呢,記得把自己的屁股擦幹淨,不要留下那麽明顯的把柄好嗎?我不去做點什麽簡直都對不起你啊。”說完之後,我便拉著李茹離開了。


    轉身的瞬間,我看到艾利的眼中透出了冰冷的光芒,莫名的讓我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


    時間很快便流逝,一轉眼便到了二十三號,一大清早我便被人從床上叫了起來,任憑他們拿著各種東西在我的臉上倒騰,眼睛困得簡直睜不開。


    “突然覺得吧,這就是受罪呀,不僅你受罪,連我也要跟著你一次。”李茹也沒有比我好到哪裏去,身為伴娘的她自然是要跟我一起啦。


    “不要跟我說話,我要保存體力。”我打了個哈欠,眼角滲出了一點淚花,很快便被化妝師們所擦去。


    為了今天的婚禮,林越甚至將我父親還有小詞以及一眾人等都接了過來。


    “詩詩,爸爸可算是看到你穿上這婚紗嫁人了。”爸爸在我的身後看著我,語氣裏帶著幾分的感慨。


    “爸,就算我嫁人了,我也依舊還是你的女兒呀。”聽到他的話,我突然鼻子一酸。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以後呀,就是婆家的人了,可不能再說這樣子的話。”爸爸有些責怪的說,但是紅了的眼眶卻將他出賣。


    “姐姐,爸爸身邊有我呢。”小詞挽著謝辭的手站在爸的身邊,身上穿著一身淺粉色的伴娘服。


    “行了行了,你們一個個都這麽傷感幹嘛呀?這家夥早就跟人結婚了,連孩子都生了好吧?今天不過是補一個婚禮而已,搞得跟嫁人似的。”李茹特別煞風景的開口說道。


    雖然這話不是很中聽,但是氣氛的確是活絡了起來,大家開始商量著把我的鞋子藏在哪裏。


    過了不久之後便到了時辰,屋外傳來了一陣喧鬧聲,林越帶著伴郎趕了過來,在門口被李茹帶人給擋住了。


    “雖然說詩詩那個臭女人一早便被你給定了,但是今天這婚禮你想帶她走,可沒那麽容易。”比李茹穿著一身白色的伴娘服,微揚著下巴,頗有幾分女王氣勢。


    “那你想要怎樣呢?”林越好脾氣的問道。


    “首先當然是紅包了,紅包都不給,還想進門把我們的新娘子帶走,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樂佳首先開口說道,毫不客氣的將手伸了出來。


    林越爽快的拿了紅包,一人一個,看她們的表情,出手應該挺闊綽的。


    “紅包就想打發掉我們,也真的是想得太美了吧?把東西拿上來。”李茹嫌棄的看了一眼樂佳的表情,然後說道,語氣頗有幾分的幸災樂禍。


    很快,一個被罩在碗中的東西便被拿了上來。


    我看著那個東西,眼神當即便變了,那裏麵是什麽東西我可是清楚的很呢。


    隨之碗被打開一股,說不上來是什麽味道的味道在空氣中散開,碗內安靜的躺著一坨不明物體。


    “阿茹,你下手輕點兒。”我弱弱的在後麵喊道。


    “這就舍不得啦,讓你舍不得還在後頭呢。”李茹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一眼極其鄙視我這種沒有骨氣的行為。


    我吐了吐舌頭,縮了一下腳,冰冷的觸感從我的腳上傳來,讓我在心裏為林越默哀了一下。


    雖然不知道這個是什麽,但是光從賣相和氣味上的時候就敢肯定,這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從我這個角度,可以很全麵的看到外麵,我看到林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隻要吃了就行了是吧?”他突然開口說道。


    “對,隻要吃了就行。”李茹得意的點了點頭。


    然後林越便在李茹的目光中,把東西交到了徐天野的手上:“這個給你吃。”


    空氣似乎有一瞬間的凝固。


    “你耍賴,你怎麽可以這個樣子。”樂佳反應過來之後,氣得跳腳。


    李茹怎麽可能舍得讓徐天野試下這種東西,當即變成他的手上搶過了東西。


    “是你們說的呀,隻要吃了就行,現在又把它搶走了,就當我們已經吃完了。”林越玩起了文字遊戲。


    接下來李茹又連著刁難了好幾次他,都被他給化解了。


    最終他終於進到了房間,我坐在床上,看著他進來,穿著一身西裝,臉上帶著興奮的表情,像極了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


    “等等,你還要幫新娘把鞋子找到。”你也看著林越便要走過來,比如擋在了我的麵前,掀開了我一點裙子,露出了光著的腳丫。


    林越意味深長的在徐天野和李茹的身上看了一眼,隨後便在房間裏轉悠了起來。


    尋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那些伴郎也為他幫忙,但是卻依舊沒有。


    林越想了一會兒,突然走到我的身邊,一把掀開了我的裙角,一雙紅色的高跟鞋,正靜靜的躺在那兒。


    “唐詩詩,你出的什麽破主意,就這麽迫不及待是吧?”見林越找到了鞋子,李茹翻了個白眼給我。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嘛……”我弱弱的開口說道。


    “你就是迫不及待!”李茹沒有聽我的解釋。


    林越已經幫我把鞋子穿上,把我從床上拉起來,要帶我離開,我突然腳下一個不穩,又坐迴了床上,我這才想起來李茹還做了什麽,有些無奈的將裙子提高了一點,露出了戴在在我兩腳之間的腳銬。


    同時李茹從一旁拿了一塊冰出來,在冰塊裏一枚小小的鑰匙正安靜的躺在那,臉上滿是得瑟。


    “很好,但是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還迴來。”林越神色複雜的盯著那一塊冰,從李茹的手裏拿過了冰,然後便走進了房間的洗手間。


    隨後便有水聲傳來,不過一會兒工夫林越便拿著一把小鑰匙走了出來,手上還冒著熱氣,很明顯他是用房間的熱水將冰給融化了。


    李茹大概是被他剛剛的話給震到了,倒也沒有再搞什麽事情。


    在我們這邊有一個規矩,新娘在出嫁之前,要先向父母磕三個響頭,然後便要由著娘家人將其背出門口,然後再由婆家人背到汽車上。


    當我給爸爸磕完頭起來的時候,我看到有兩滴渾濁的淚,從他的眼角流了下來,李茹自告奮勇的充當了我的娘家人,輕輕鬆鬆的便將我背了起來,送到了門口。


    林越在門口等了有一會兒了,見我出來,立刻便將我接了過去。


    靠在他的背上,我終究還是忍不住悄悄迴頭看了一眼,想起剛剛看到的一幕,心裏忍不住傷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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