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覺得頭疼欲裂,這都是什麽事呀?以為找到了線索吧,她又全部都給斷了,要說沒線索吧,卻又有那麽多的東西,但偏偏就是串聯不到。


    明明知道這件事情可能是怎麽迴事,但是卻沒有證據也沒有線索。


    “那舒菲來找你的時候,你覺得她的精神狀態怎麽樣?”在心底裏怨天尤人了一會之後,我問道。


    “情緒應該還算穩定,現在他身體裏的應該是她的主人格,除了有時候會自言自語的和她的副人格對話,她沒有什麽問題。”陸秦淮仔細迴想了一會兒之後說。


    陸秦淮現在這種情況沒有必要騙我,但是如果要說舒菲的情緒沒有任何問題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相信,要麽就是他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隱瞞了起來,要麽就是她失憶了。


    但是很明顯,後者絕對是不可能的。


    “陸秦淮,你現在可以把你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訴我了吧?你既然沒有選擇跟舒菲走,必定便是想好了什麽。”沉默了一會之後,我突然抬起頭,看向了他的眼睛。


    陸秦淮和我對視了一會,便移開了目光,久久沒有說話,可是我卻依舊可以看到他眼底的情緒閃爍不明。


    我也沒有著急,就坐在沙發上,慢悠悠的玩著手機,大不了今天就跟他耗一天唄。


    “我曾經是舒菲她的心理醫生,他的情緒有一段時間處在極其不穩定的狀態,兩個人格之間的關係也極不和諧,精神狀態差到,度要靠安眠藥才能入睡。她的主人格,平日裏大多數的時候都占據了她的身體,心思狠辣的很,她的副人格則不同。有一次,她的情緒不知為何無端的爆發,副人格一直在說著一句話‘姐姐,對不起。’我安撫了她之後,才得知那日在醫院裏死去的,正是她的姐姐。她一直在念叨著,不是她想要害姐姐,是另外一個她,我覺得有些蹊蹺,便多追問了幾句,但是還沒等我問出來,她的主人格便醒了,我多問了幾句,她隻說她姐姐是因為因為昆縣醫院醫生的不負責任,導致她姐姐難產。”最終還是陸秦淮打破了空氣中的安靜。


    “你說,舒菲一直在說著姐姐,對不起?”我內心的疑惑越發的大。


    “沒錯,我一直都在疑惑,既然她姐姐是難產而死,她為什麽要說抱歉?”陸秦淮歎了口氣,看樣子是從未查過舒菲,也沒有去證實過她話中的真假。


    “她姐姐並不是難產死亡,我前幾天查到她姐姐是因為車禍動到了胎氣,送往醫院之後大出血而死,而且也根本就不是在昆縣的醫院,你是不是忘了你和她第一次見麵是在哪個醫院啊?”說到最後,我隻想對他翻個白眼,果然,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男人,是沒有半分的理智的。


    隨後我又問了他幾句,得知當初舒菲的副人格,對她姐姐一直都抱有很大的愧疚心。


    知道的越多,我的心裏反而越疑惑,之前從程野那裏得到的消息,是舒悅行色匆匆,似乎在躲避什麽人,現在又得知了這樣的消息,這其中到底有什麽關聯呢?


    難道舒悅是在躲著舒菲?可是如果是真的,這又是為什麽呢?


    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導致我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對時間的流逝也沒有太大的關注,連帶著心情也不是很好,林越便將安安和茵茵交到了林母的手上,讓我安心的休養。


    “詩詩,我有一份文件忘記帶了,在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裏,你幫我拿一下,然後給我送到雲點酒店裏。”早上我剛剛吃完早餐,林越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說道。


    “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丟三落四的了,一點記性都沒有……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我一邊碎碎念叨著,一邊給他找,最終找到的一個黑色文件夾。


    “是不是一個黑色的文件夾呀?”本來想打開看一下,但又怕看到什麽不得了的事情,更加頭疼,我也就作罷了。


    “對,就是那個,我待會開會要用,所以就得勞煩一下,夫人您給我送過來了。”林越帶著幾分笑意的說道,那一聲“夫人”溫柔眷戀,無端的便讓人紅了臉龐。


    聽他這麽說,我也沒有多想,拿上文件便去了他所說的雲頂酒店。


    “你來酒店開什麽會呀?還要我來送文件,開會你們人呢?”等見到他之後,我終於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開會不應該在公司嗎?到酒店來做什麽?


    “本來是打算在酒店開會的,但是資料準備的不齊全,所以大家都迴公司。”他淡定的接過我手中的文件,然後說。


    “那這樣子你為什麽還不迴公司?”我還是有些疑惑。


    “在等你呀,難道讓你跑個空?”林越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眼神突然一轉,不由分說的便抓住了我的手“行了,反正你來都來了,今天你就陪著我。”


    “這才是你將我喊出來的真正目的吧?”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他。


    “你管我什麽目的呢?反正你都出來了是吧?”他倒是耍起了無賴。


    他算是帶我玩了一天,幾乎將所有小情侶會做的事情都做遍了,甚至還帶了我去看了一場他從前不怎麽愛看的愛情電影,莫名讓我有一種我們是在約會的感覺。


    “林越,我們兩個是不是在約會啊?”夜幕降臨,我坐在雲頂酒店頂樓的餐廳裏,看著窗外璀璨的燈火,我終於忍不住問道。


    “不然你以為我在做什麽呀,你是傻的嗎?居然到現在才發現。”林越看了我一眼,眼神裏滿是鄙視。


    我有些訕訕的笑了一下,走到了窗戶邊看著窗外的夜景。


    雲頂酒店是市內最高的建築物之一,餐廳就位於它的頂樓,從這裏望下去,可以將整個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遠處閃爍的霓虹燈和家中的電燈,路上的路燈交相輝映,像極了人造的星河。


    “我們都結婚這麽久了,連孩子都有了,我哪裏想到到這些。”我有些委屈的嘀咕道。


    “果然是一孕傻三年,我看到了你這你就不止隻有三年了。”他不知何時走到我的身邊,聽完我的嘀咕之後,一臉無奈的說道。


    “怎麽你嫌棄啊?嫌棄你就說呀。”我白了他一眼,目光掃過他放在桌子上的黑色文件夾。


    “那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啊?你怎麽今天一天都拿著呀?不是說你們開會要用的嗎?”我終究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走到桌子麵前,拿起了文件夾在手中把玩道。


    “你沒有打開看過嗎?”他聽我這麽說,倒是有幾分詫異。


    “你之前不是說你們開會要用嗎?我怕又看到了什麽機密,就沒有看。”我很誠實的點了點頭,雖然之前林母有讓我接觸過一些東西,但是因為我懷孕的事情,所以我也僅僅隻學了個皮毛而已,對於這些東西,我的內心其實還是很抗拒。


    林越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複雜:“那你打開看看吧,如果有什麽不滿意的就跟我說。”


    “不滿意的?一份文件,我能有什麽不滿意?”我一邊狐疑的嘀咕著,一邊打開了文件夾。


    當我看見文件夾第一頁的那幾個字時,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份文件更準確的來說是一份婚禮策劃案。


    新郎林越,新娘唐詩詩。


    這份策劃案極其詳盡,一看就是花費了大心思的。


    待到我將策劃案全部看完之後,我才發現林越幾乎快把一瓶紅酒給喝完了:“你喝這麽多酒幹嘛?”


    他聽我說話,這才放下了手中的酒:“因為我緊張,我怕你會不喜歡這份策劃案。詩詩,我一直覺得我欠了你很多東西,我們兩個已經領證這麽久了,連安安都出生了,可我卻沒有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所以我就一直在計劃著要給你補一個。但是我就怕別人做的沒有誠意,又怕我自己做的你不喜歡……”


    說到最後我發現林越的耳朵已經紅了,似乎帶著幾分的羞澀。


    “這份策劃案是你自己做的?”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上的文件。


    “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可以再改的。”他點了點頭,有些緊張的看著我。


    “沒有不喜歡,我很滿意。林越,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策劃的?”說實話,我連自己都把婚禮給忘了,如果不是今天看到林越做的這份策劃案的話,我覺得我這段時間也不會想起來。


    “有一段時間了,本來想過段時間再告訴你的,等這個策劃案更加的完美,可是我見你這段時間一直都悶悶不樂,所以就……”他看了我一眼說道。


    這段時間,因為那些事情一直都在我的腦海裏徘徊,我的心情的確也很不好。


    “林越,我很喜歡這個婚禮策劃案,我也很期待這個婚禮。”我的眼眶突然就紅了,心裏滿滿的都是感動。


    “那你應該叫我什麽呀?”他得寸進尺的說道。


    “老公,阿越……”我低低的喚了一句,哪怕是結婚了,我也很少這種親昵的喊他。


    他聽了之後,忽然便欺身過來,隨即滾燙的吻便落在了我的唇上,唇齒相依抵死纏綿。


    我內心的焦躁不安,在這般熱烈的吻中逐漸的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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