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確是有一點用,但是我又不太清楚,所以才想著若是你恢複記憶了,我便不用在那邊費盡心力的去想了”。反正他現在也失去了記憶,我與其和他打著哈哈道,不如實話實說。


    “這樣啊,可是我真的沒有想起來從前的任何事情啊。”他的語氣不自覺的在“沒有想起”這幾個字上加重。


    我的心裏反倒生起了幾絲的疑惑,想到之前我查手機通話記錄的時候,舒菲似乎跟張明一打了很多個電話,可那段時間張明一就已經失憶了,他們兩個為什麽還會打那麽多的電話呢?


    雖然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不對勁,眼裏也沒有任何異樣的情緒,可是他剛剛不自覺加重讀音的做法,卻不得不讓我起疑。


    也許隻是一個巧合,但是我相信女人的第六感終究還是很強的,所以我還是沒有完全的相信他所說的話,想了一會之後,我心裏突然有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究竟想不想要恢複自己呢?就算不是為了你也是為了那些人啊。”


    他見我還這樣子堅持吃,似乎沒有的法子,猶豫一會兒之後他還是歎了口氣:“現在這樣子的話,那林夫人你是有什麽辦法嗎?”


    我露出一個有些神秘的笑容:“我自然是有方法的,但是你得跟我迴去,我才能夠有方法讓你恢複記憶。”


    他聽我這樣子說,眼裏似乎也為瞬間的閃過的一絲猶豫,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同意了。


    但是之後他卻似乎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是在想什麽,我看著他這副模樣,歡迎一點一點的真心擴大。


    “林夫人,你這是懷孕了嗎?”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我的小腹上,遊戲你帶上了自己的驚訝。


    “是呀,怎麽了嗎?”我微微笑了一下,我今天穿的是一件藍色的孕婦裝,但是做得卻很漂亮,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來它是一件孕婦裙和隱藏在它下麵的小腹。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麽,但是到了最後他也沒有說,反而是微微低下了頭,喝起了桌上早已冷透了的咖啡。


    我和他約定了兩天之後,我來她家接她。


    夕陽下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拿出手機給陸秦淮打了一個電話。


    “有什麽事情?”他冰冷的聲音傳來,似乎連空氣中的溫度都降低了。


    “心理醫生有一個問題想要諮詢一下你啊。”我一邊在心裏想著失憶算不算是心理上的問題,一邊開口說。


    “什麽問題?”他的語氣不變,依舊是冷冰冰的。


    “那個失憶你能夠治療嗎?”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那邊似乎沉默了很久,過了一會兒,他的聲音才傳了過來:“我隻是心理醫生,不是腦科醫生。”他的語氣裏似乎帶了幾分隱忍,聲音也變得冰冷了不少。


    我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下:“可是這個失憶應該也有一些心理上的刺激吧,那這個你怎麽可以幫幫忙吧。”我皆盡全力給自己找借口。


    “心理醫生我隻能進行一些心理幹預,沒有那麽大的能力可以幫他完全找迴記憶。”他似乎有些無奈。


    “那催眠呢?不是催眠可以的嗎?”我不死心的又問道。


    “唐詩詩,這些東西你都是從哪裏看來的?電視上嗎?你是傻子嗎?”陸秦淮大概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我自知理虧便沒有再開口說話,這些東西的確是我從電視上看來的,對於心理醫生這個頗有些神秘的職業,迄今為止準確的來說我還沒有認真的接觸過,所以它們在我的心裏就有了那麽一丟丟神話的感覺。


    “我還是那句話,心理醫生隻能進行幹預,雖然可能對自己的恢複會起到一點作用,但是絕對不是起關鍵作用的。行了,我這邊還有事掛了。”說完之後,他便幹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我似乎感覺到了他對我深深的鄙視和嫌棄。


    隻不過雖然他這樣子說的,但是我還是想著要試一下。


    陸秦淮大概以為他那般說了之後我就會放棄吧,但是所以當他看到我帶著張明一出現在他的麵前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才會那麽的驚訝。


    “陸醫生就要麻煩你啦今天。”我坐在副駕駛上,從車窗看著他,臉上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容。


    “我之前在電話裏不是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嗎?”他的眼角跳了跳,似乎在極力的壓抑自己的情緒。


    “我知道你跟我說的很清楚的啊,因為我聽的也很清楚,但是你不是說可能會有用的嗎?有總比沒有好是吧?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呢,總歸是要試一試的。”我有些心虛的將頭扭開了。


    反倒是張明一,他從剛看到陸秦淮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便有些奇怪,像是在忌憚什麽。


    “這就是陸醫生你今天的病人了。”我一邊說著,一邊將後窗後排車窗的玻璃給按了下來,張明一暴露在陸秦淮的視線之中。


    他們兩個人的視線交織的那一瞬間,臉上的表情似乎都有些僵硬,我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莫不是這兩個人還是認識的?


    “我隻能盡力的試試。”杜清華的臉色在瞬間的僵硬之後便恢複了正常,仿佛剛剛隻是我眼花看錯了而已。


    陸秦淮帶著張明一進了治療室之中,我便一直都在辦公室之中等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二人終於走得出來。


    張明一的臉色不知道為何有些發白,陸秦淮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沒成功是吧?”一看到他們二人這樣的臉色,我便明白了過來。


    “抱歉……”陸秦淮動了動嘴皮子,最後隻說出了這兩個字來。


    “這有什麽一次不行,那就兩次,兩次不行那就三次,三次還是不行,那就再多來幾次嘛,反正總歸會是有點作用的。”我倒是沒有覺得這有什麽好抱歉的,任何治療都不會是立竿見影的,總需要時間。


    在經過了幾次治療之後,張明一似乎也學乖了,不要我每次都壓著他,他才肯去了,時間一到它便自己自動的去了陸秦淮那裏。


    但是在這個時候沈放卻突然又出現了,並且給我帶迴來了一個消息。


    “你說什麽?你說顧北北根本就沒有死?”聽完他所說的話之後,我的情緒瞬間變暴躁了起來,差點便拍放到桌子上的東西。


    “行了行了,你稍微冷靜一點好嗎?你聽我說完。”沈放急忙將桌子上的東西拿開,有些無奈的白了我一眼。


    “你快說呀,不要再賣關子了,不然你當心我打你。”我的心情變得越發的急躁。


    “之前不是查到過,顧北北是昆縣的人嗎?我這幾天便是特意去了一趟昆縣,消息本來隻是想打聽一些他從前的事情的,卻意外的從當地人口中得知,顧北北根本就沒有死,並且在前段時間還迴來過。”沈放盡量將語氣放快,口齒清晰的說道,但是落在我的腦海裏,依舊成了一團漿糊。


    “這是不可能的,醫院明明清清楚楚的寫著顧北北是死於產後大出血,她怎麽可能沒有死,難不成是鬧鬼呀?”我的語氣有些急促。


    “鬧什麽鬼呀,隻有兩個可能,一是當初醫院的那個顧北北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顧北北,二是這個顧北北是由別人假冒的。”林越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聽我這麽說當即便真送了我一個大白眼。


    “可是如果醫院的那個顧北北不是真正的顧北北的話,那麽那個抱走孩子的人,怎麽可能會認不出來呢?”


    “可如果之前在昆縣出現的那個顧北北是假的的話,那些幾乎是看著他長大的人又怎麽可能會認不出來呢?我還怕那個人弄錯了,去當地找了好幾個人問得到的都是一樣的結果,不可能會在之前便迴來過,總不可能所有的人都眼花吧?”林越的表情極為的古怪。


    “難道又是一對雙胞胎呀?雙胞胎這麽多的嗎?”我想起舒悅和舒菲的事情,又碰到了現在這種狀況,也真的是很無奈了。


    但是沈放卻像是對我這句話給其發到了一般,突然便雙眼放光的看著我:“別人都是一孕傻三年,看來你也沒有傻到哪裏去了。”


    “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貶我?”我有些無奈,同時也有些好奇他是想到了什麽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當然是誇你了,我知道我應該怎麽做了,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給你查清楚,還有啊,舒悅當年車禍的事情,我暫時還沒有任何的眉目,因為那段路程並沒有監控,現在就跟他的時候都過了這麽久,哪怕那些當事人目擊者都需要很多的時間來找。”林越越說語氣變,越凝重。


    “行啊,反正不要著急,慢慢來唄。”我將杯中的最後一口牛奶給吞了下去,就這麽一會兒工夫,我已經吃了一大堆的東西了。


    “我去,唐詩詩如果不是知道你懷孕了的話,我會以為你是豬啊。”他的注意力瞬間被我轉移,目光落在旁邊了。看著滿滿一桶的垃圾時,他的語氣有些感慨。


    “……既然事情還沒有解決,你就快點去查吧,我這裏不歡迎你。”我皮笑肉不笑的盯著他,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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