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幹的人?越哥哥你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我是你不相幹的人嗎?我們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你怎麽可以說我是不相幹的人呢?”那女生瞬間便紅了眼眶。臉色變得蒼白,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模樣。


    看著她這個樣子,我突然覺得興致全無,就這點段數的小白蓮花,真的是看的我尷尬。


    “小姑娘,你剛剛也聽我說了吧,我和林越現在是夫妻,你覺得你和我比起來,對他而言誰孰重孰輕?這裏的關係,不用我再多說了吧?”我微笑著看著她,有些無奈。


    女生咬著唇,眼淚在眼眶中玄然欲泣,看起來就像是受盡欺負的小白兔一樣。


    “好了,笑笑不許沒大沒小的。”一個穿著紫色晚禮服的婦人走上前來,將女生拉到了身後斥責道。


    “媽……”女生看到婦人當即便委屈的落下淚來。


    “你胡鬧什麽,這是你能任性的場合嗎?我看啊,是你爸把你給寵壞了!”婦女斥責道,眼裏帶著幾分慍怒。


    “行了行了,阿雪,這是他們小輩之間的事情,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就不要瞎參合了。”林母出來打圓場。


    “阿越,真是不好意思了啊,笑笑被我們寵壞了,給你添麻煩了,笑笑,還不快給人家道歉。”婦人有些抱歉的笑了笑,誰知轉身對著女生嚴肅的說道。


    “越哥哥,對不起……”女生可憐巴巴的說道,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你不應該對我說抱歉,你應該對我的妻子道歉。”林越冷著臉說道,眼裏沒有半分的溫度。


    女生一臉心不甘情不願地看著我,細若蚊蠅的開口:“對不起,姐姐。”


    “你應該叫她一聲嫂子,而不是叫姐姐。”林越將我摟在懷裏說道。


    我有些無奈,雖然那個女生此刻看起來楚楚可憐,可是我卻能感受到,她看我的眼神裏滿是惡毒,我雖然知道他是在為我撐腰,但是他在此刻讓我承受這樣的目光,莫名的讓我心裏有點不爽。


    “嫂子,對不起。”女生開口道。


    雖然我心裏再不願意,但是這麽多人看著,我也不能表現的太小肚雞腸,隻能笑著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就算是這麽的過去了,勉強和那些貴婦人交談一會兒之後,我便失去了在這個宴會上待下去的興趣。


    這些表麵上看起來優雅高貴的貴婦人,肚子裏卻是一堆的彎彎繞繞,一句話說的拐彎抹角的,簡直就跟山路十八彎沒區別。讓人防不勝防,也猜不透她們的心思。


    我也終於明白了,茵茵為什麽不喜歡這種場合。這種表麵上風平浪靜實際上勾心鬥角的聚會,我也真的是相處不來。


    這樣的場合,真的讓人很不舒服,我向來便不是什麽會拐彎抹角的人,也猜不出也猜不出她們看似和善的笑容後麵,到底隱藏著怎樣的暗波。


    “爸,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茵茵身體有些不太舒服,我就和她先離開了。”我上前將裝在禮盒裏的玉送給了林父,隨後便說道。


    “爺爺,我和媽咪先走啦。”茵茵聽到我們要離開,小臉上立即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林父見識過那麽多大風大浪,怎麽會對此刻的情景不了解,隨後便讓我離開了。


    林越被一群人纏著應酬,暫時脫不了身,我也便沒有去顧及他。


    “媽咪,我們現在要迴家嗎?我想去吃冰激淩。”茵茵拉著我的手說道。


    見離開了宴會,整個人都變得精神起來的茵茵,我有些好笑的捏了捏她的小臉蛋:“你就這麽不喜歡那些叔叔阿姨嗎?看你在宴會上一句話都不說,現在反而纏著我要吃起冰激淩來了是吧?”


    茵茵吐了吐舌頭:“我早就說過我不喜歡他們了的。”


    “就算要吃冰淇淋,我們也先得迴家把這身衣服換了呀,不然很多人看著我們,我們就吃不到冰激淩了的,知道嗎?”我輕聲的哄著她。


    迴家之後換了衣服,茵茵便吵著要我帶他出去,沒辦法,我隻能帶著她出來。


    “好吃嗎?”看著茵茵吃著冰激淩滿意的小模樣,我有些好笑的擦去她嘴邊的奶油說道。


    “好吃我還能不能再吃一個呀。”茵茵像隻小饞貓一樣的搖著我的手說道。


    我擔心她的身體,便搖了搖頭:“不可以哦,茵茵你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好,你不能吃那麽多的冰激淩,不然生病了,你爸爸會罵我的,你難道想媽咪被罵呀?”


    “那好吧,那我不吃了。那我,我可以吃糖嗎?”茵茵隻能念念不舍的吃完最後一口冰激淩,然後又叫目光轉向了櫥窗裏五顏六色的糖果。


    “糖果呀……”我跟著她一同將頭轉了過去,卻意外對上了一雙眼睛。


    “阿姨!”落落跑了過來,歡快地抱住了我的腿。


    我有些驚訝:“落落?”落落不是在國外的嗎?怎麽會在這?


    等等,如果落落在這兒的話,那是不是說明江競舟也在這裏呢?


    想到這裏,我急忙問道:“落落,你爸爸呢?在不在這裏?”如果江競舟在這裏的話,大概就要對不住落落了。


    “嗯……爸爸不在這裏,我是偷偷跑出來的。”落落有些心虛地吐了吐舌頭說道。


    “媽咪,她是誰呀?”茵茵看見我和別的小孩如此的親近,頓時小臉就垮了下來,可憐巴巴的望著我,讓我就有一種心虛的感覺,感覺就像是拋棄了她一樣。


    “茵茵乖,這是媽咪一個朋友的女兒叫做落落,你要喊人家一聲姐姐知道嗎?”我抱起茵茵溫柔地哄道。


    我知道,茵茵這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阿姨,這是你的孩子嗎?你好哦,我是落落。”落落歪著頭看著茵茵,臉上露出來一個友善的微笑。


    茵茵依舊還是有些戒備的看著她,似乎還是在介意剛剛落落跑過來抱住我的事情,原本隻是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又緊緊地摟住了我的脖子。就像是一隻守護自己領地的小獸,對所有試圖覬覦它領地的人露出稚嫩的爪牙。


    “你好。”茵茵隻是簡單的打了聲招唿之後,就不再肯跟她說話。


    落落似乎是極為喜歡茵茵,哪怕茵茵這樣冷淡的對她,她也還是一直再想辦法跟茵茵說話。


    茵茵也是小孩子,見到落落這樣熱情的對她,漸漸地也就有了笑臉,開始跟落落玩了起來。


    看著玩在一起的兩個小孩子,我心裏突然萬般感慨,想起來很久的以前。


    那個時候我還很小,時光也還很美好,那個時候我們還住在老家裏,我經常帶著小詞出去玩兒,那個時候就算隻是一顆簡單的糖果,都能夠讓我們高興很久。


    那個時候小詞特別依賴我,母親慈祥,父親嚴厲,就像很多普通的家庭一樣,我們穩穩的過著日子,平淡幸福安康。


    後來又多了江競舟,我們三個人天天膩在一起,大人們總是開我們三個人的玩笑,那個時候多好呀。


    隻是長大之後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先是和閨蜜的反目成仇,然後家裏又出了那麽多的變故,再也迴不去從前了。小詞去了日本,母親也逝去了,父親又癱瘓在床,連兒時最喜歡的那個人,現如今……


    想起江競舟,我的心情其實很是複雜。


    “這裏!”不知道看到了什麽,落落突然興奮起來,衝著門口喊道。


    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我的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微微迴過頭去,果然看到一身白衣的將江競舟正在向這邊走了過來,她的身邊還跟著穿著一身紅裙的艾利。


    “爸爸!”落落跑了過去,奔進了他的懷中,我抱著茵茵站了起來,看著他,心裏頭有些無奈。


    不是吧,自己剛剛隻是想了一下他的名字,他就出現了,這背後靈要不要這麽靈阿。


    “落落,誰準你出來亂跑的,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爸有多擔心你。”艾利表情有些兇巴巴的,眼裏滿是怒火看上去極為嚇人。


    “是因為你們不帶我出來玩兒,所以我才自己跑出來的。”落落很明顯有些怕她,縮在江競舟的懷裏小聲的說道。


    “我們不帶你出來玩兒,你就可以出來弄跑了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艾利更加的生氣了。


    我的心裏有些愧疚,如果不是我在美國弄出那樣的事情的話,落落大概不會跟艾利的關係變成這樣子吧。說到底,其實還有一部分是我的錯。


    “我沒有亂跑,我隻是出來玩兒,然後我就看到了詩詩阿姨!然後我就一直在這裏,我就沒有跑過了。”落落很是委屈的看著我說道。


    江競舟和艾利同時看向了我,我隻能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你們好,好巧,這裏遇到你們。”


    “落落!你是自己跑出來的,還是別人帶你出來的呢?”艾利看了一眼我之後,目光銳利的轉向了落落,語氣裏帶上了幾分質問。


    “沒有,我就是自己出來玩兒的……”落落簡直快要被嚇哭了,但是江競舟卻沒有半分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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