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看見我,意外的表情裏微微透著心虛,她想把手裏的驗孕單藏包裏,卻被我眼疾手快的搶過來。


    撇去姓名唐詩詩這麽不真實的信息,其他信息還是值得一看的。


    一堆超聲描述內容下,宮內早孕四個字把我整個人都給震住了!


    我驚愕地提高,“李茹,你……”


    李茹一下子捂住我的嘴巴,在我耳邊著急道,“靠,沒看見老娘叫唐詩詩嗎?你知道狗仔隊有多變態嗎?”


    我點了點頭,認命說,“詩詩,你真那啥了?是徐天野的?”


    李茹看了看四周,拉著我先離開再說。


    我們來到醫院附近的一家女仆奶茶餐廳,剛一屁股坐下,李茹就把墨鏡摘下,興奮地問,“你說天野會喜歡這個孩子嗎?”


    “啊?”我瞪大眼,“我和他又不熟。你問我,我怎麽知道?你怎麽不問問他本人?”


    李茹被我噎了噎,然後拉聳著腦袋,“我,也不知道啊……”


    聽見她這句話,我不由愣住,眯著眼,“李茹,別告訴我自從那次郵輪之後你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李茹點了點頭,“不過,也不怪他。他本來就忙。我也忙著接廣告,拍戲。見麵的次數自然……”


    “那電話呢?”我打斷她,看她表情也就知道幾乎沒打過電話,又問,“微信,總有聯係吧?”


    李茹垂下眼瞼,“我怕打電話,打擾他工作。發微信什麽的,他基本上都要過一夜或是幾天才有空給我迴。有時候也就一個嗯字。你說……他是不是真的不擅長網上聯係,必須要現實接觸?你說,如果我退出娛樂圈,安心在他身邊相夫教子會不會好很多?”


    我瞪她一眼,“是誰說,女人就算結婚也不能失去自己的事業,要有獨立的經濟基礎?”


    李茹又蔫了,喪喪道,“那是因為她還沒有遇見那個願意讓她放棄一切的男人。”


    我看著中毒不淺的李茹,雖然殘忍,但還是要說,“那也要看徐天野是什麽意思。這種事情,不是你一廂情願就可以的啊。”


    李茹懊惱地垂下頭,下巴撐在桌麵上,“我知道了,我會問問他的。不過,我又怕把他嚇著了。哎……”


    我看她這樣,倒是有心想幫她一把。可感情這個東西,又怎麽是旁人能插手的?


    我搖了搖頭,卻聽見李茹問我,“對了,你怎麽會來婦科?該不會你也有了吧?”


    “瞎說什麽呢?我和林越是清白的。”


    “噗!”李茹的臉色一下子轉陰為晴,嬉笑道,“我可沒說林越啊。你自己不打自招了。”


    一不留神,被她抓著話柄,我無話可說了。


    被李茹取笑了許久,我才找著機會,把我那天聽見沈放說的話轉述給了她。


    李茹聽了也是大吃一驚,“我的媽啊,你這是演電視劇呢。這麽狗血?”


    “可不是嗎?”我歎了一口氣,“現在那個醫生也找不到了,你說我該怎麽辦?”


    李茹想了想,一臉疑惑,“不對啊。搞了半天,那孩子不是沈平的,又是誰的?”


    她並不知道五年前遊輪上我和林越有過那麽一夜,一直以為我是因為孩子才嫁給沈平的。此刻,隨著沈平對我女兒見死不救的話題展開,我孩子的生父不是沈平也就暴露了。


    我怕李茹會追問個不停,想到林越對孩子身世的猜疑,脫口道,“是江競舟的。”


    “難怪呢。”李茹恍然大悟,一點也不懷疑我的說辭,“我就說,你都放棄他了,怎麽又在結婚前突然跑美國找他了。原來是發現自己懷孕了。”


    聽見李茹的話語,我有種掩耳盜鈴的窘迫,“你,你知道這事?”


    她白了我一眼,“廢話,你以為我真什麽都不知道?我是看你不想說,就知道你不想我知道。才裝作不知道。而且,你從美國迴來後就結婚了。我猜也是那邊黃了,就沒提你傷心事了。”


    傷心事嗎?


    是啊。


    千裏迢迢的趕去美國,卻目睹了那麽傷心的一幕畫麵,然後灰溜溜的迴國結婚……


    我搖了搖頭,不再追憶過去。


    最後我和李茹商量下,還是決定從陳秋月身上下手。


    因為陳秋月的媽媽是這家醫院的院長。陳秋月可能真知道什麽內幕。但要怎麽撬開她的嘴,套出真實有用的信息就需要好好研究。


    但沒等我們想出對策,也沒等李茹和徐天野坦白她懷孕的事情,我和李茹在婦科的巧遇徹底激化了我和沈家之間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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