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讓沈家丟人,離婚是你最好的選擇。”林越起身給我泡了一杯茶,遞到我麵前,“隻要宣布你們夫妻早已離婚,隻是沒有公開。這樣一來,就不存在婚內出軌。沈平也不用戴那個綠帽。”


    “你一早就想好這辦法了?”我看著他。


    他大方承認,“當時我並不知道你已經聯係了醫生。等醫生通知我你同意捐脊髓的時候,新聞已經發出去了。我雖然利用你是真,但我不會犧牲你。當時我就想好了,隻要你答應捐脊髓。我就幫你搞定沈家,讓他同意離婚,並幫你作證你們早在一年前就已離婚。”


    “搞定沈家?”我總覺得他言詞之間的意味有些古怪,“你是說沈平?”


    “之前以為是沈平。現在看來,還要加個沈放。”林越調了調坐姿,右腿隨意的疊在左腿上。


    “這關沈放什麽事情?”我皺了皺眉,“你別動他。他屬王八的,見誰咬誰,咬住就不放了。”


    林越的唇角輕輕一挑,帶著嘲弄般的意味說,“所以,他現在是咬住你不放了嗎?不然不關他什麽事情,他怎麽次次冒出頭,比他老子都急?”


    “他人不壞。就是性子急。況且沈家對我有恩。我不能忘恩負義。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不想離婚,至少現在還不行。”


    因為我的醜聞,沈平氣的住院,身體也一直沒好透。想到我出事以來,他都一直信任我的態度,即使我搬迴娘家住,他也會經常讓人給我送這送那,叫我放寬心。我就更不願在這節骨眼上拋下他了。


    就在我發怔時,林越不知不覺又靠近了我幾分,“唐詩詩,你真以為一向作風正派的沈平那天去會所,隻是為了找他兒子?記者拍到你上沈平的車,一路跟隨去酒店埋伏也是巧合?”林越的聲音噙著笑意,可當我轉頭時,他眼神的溫度降到了冰點。


    我不由地就順著他的話開始思考,開始起疑,“你知道了什麽?”


    他的手指淺淺敲擊著玻璃茶幾,沉緩說,“雖然我也資格說誰不是好人。但至少,沈平並不像你以為的那麽好。你不是男人,你不懂當一個男人失去某些功能後,他的變態就會從生理漸漸發展成心理上的。如果他一直表現正常,不讓人發現他內心一絲陰暗。這樣的人就更可怕了。嶽不群,你應該知道吧?”


    聽見林越赤裸裸說出沈平的隱疾,甚至拿嶽不群那個偽君子來比喻沈平,我一下子就竄了起來,“林越,你別胡說!”


    他低笑頷首,“胡說?如果是胡說,為什麽你們結婚五年都沒有傳出喜訊?”


    聽見這句話,我的心猛震了下。一個念頭從我腦中光速穿過。


    我目光顫顫地看著他,盡量穩定下情緒,“你說他不行。那我問你,那我五年前懷的孩子,又是誰的?”


    難道,他已經知道那孩子是他的了?


    他心思縝密,為了讓我答應捐脊髓,不僅把我查了個透徹,連沈平的那些秘密都了如指掌。我實在不得不這麽懷疑。


    麵對我對他的審視和逼問,他隻輕描淡寫地說,“或許,是我的。”


    我指尖涼透。


    雖然不奢望他會對我的女兒,像對茵茵那樣疼惜,但至少……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


    我捧起溫熱的茶水,一口氣悶掉了一杯,卻依舊暖不到心胃。


    我再怎麽努力裝作不在乎,也終究被他的淡漠傷的一塌糊塗。


    我再次佯裝鎮定地問,“為什麽是或許?你也不肯定沈平是不是真有問題。對嗎?”


    林越的目標自然而然地落在我的臉上,“早在三年前,我就留查過五年前和我發生過關係的女人。其中,就有你。你在嫁給沈平的前幾天失蹤過。是飛去了美國。我說的對嗎?”


    對的,我去過。


    我去找江競舟的事情,我誰都沒說過,包括李茹。


    我以往它隻是我一個人的秘密,連江競舟都不知道。卻不想,這事終於還是有人知道了。


    而林越此刻既然這樣說,那麽他剛剛後半句沒說的話也很明顯了。


    我的孩子,或許是他的,但更有可能是江競舟的。


    畢竟,他與我隻有一夜,他是我的仇人。和江競舟相比。我懷他的孩子概率太小,願意生下來的可能更是為零。


    當時的我沉浸在這種無奈又無語的情緒裏,以至於忽略了他話語裏一個敏感的信息。


    他在三年前去查五年前與他有過關係的女人到底是為了什麽?


    林越大概是被我臉上和調色盤一樣的表情給逗笑了,“唐詩詩,你不用多想。每個人都有過去。我不會在意這些。你隻要知道,什麽是過去,什麽是當下和未來就好。”


    “林越。”我沉聲道。


    他扭頭,“嗯?”


    我抬眸看他,“我們也來個約法三章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誰在我心裏放冷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公主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公主病並收藏誰在我心裏放冷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