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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這些人的請戰書,瞿與單於卻是高興不起來的。


    表麵上來說,這些請戰違背了瞿與單於的既定戰略,他能高興那才是咄咄怪事。


    深層次來講,瞿與單於想的是打服魏國人,這樣才能要到更多好處,並且現在魏國人已經願意和自己這邊和談了。


    可是這些部族頭領和萬騎長們,則目光短淺,隻看到眼前自己所搶到的那些東西。


    生怕魏軍合圍北平關,會切斷自己後路,導致無法將搶來的東西運送迴去。


    鼠目寸光……這是瞿與單於對這些人的評價,同時他也對這些人的請戰之意不予迴應。


    可是,瞿與單於還是低估了手下部將的恆心,在未得到迴複之後,竟有幾名萬騎長帶著親兵自前線趕了迴來,冒死叩見單於。


    當然他們也不是自己來的,他們同樣還代表了所有在長城內參戰的部族。


    他們的目的也隻有一個,那就是叩請單於盡快派兵驅離北平關外的魏軍,好讓各部戰士後顧無憂。


    即便是瞿與單於賞了這些人幾鞭子,但這請戰幾人依舊不退縮,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


    雖然沒有明著說出來,但實質上這已經是在冒犯單於權威了,於是大怒的瞿與單於直接將這幾人免職羈押。


    同時,瞿與單於便通告所有部族和各萬騎長,要他們堅持原定作戰計劃,一定要逼迫魏國人答應先前的條件。


    可是,瞿與單於能把這幾人免職,並且震懾各部頭領和萬騎長,但卻無法左右人心。


    很直觀的一點便是,在瞿與單於決定不北平關外增兵之後,各部圍攻魏國城池的積極性都下降了許多。


    對此雖然瞿與單於很是氣憤,但卻無可奈何……他可以將三位萬騎長解職,卻不能將所有萬騎長和部族頭領都罷免。


    總歸來說,匈奴就不是一個如中原列國那樣的國家,而隻是個相對緊密的聯盟而已。


    所以瞿與單於無法如魏侯那般,對整個匈奴有那麽強大的控製力。而即便是魏侯,在麵對強大的世族的時候,也一樣會有低頭退讓的時候。


    於是,最後瞿與單於還是發布命令,表示自己會發兵驅趕北平關外的魏國軍隊,讓手下部族一定要心安。


    可這時候又有一個問題出來了,該派誰出去呢?


    幾個本部萬騎自然是不敢調動的,否則對魏軍便不能形成壓製之勢,而若是調集那些附庸部族,恐怕出去了也翻不起什麽浪花。


    北平關內的匈奴軍帳之中,麵對自己父親遇到的難題,此時已經自詡為匈奴接班人的阿達業站了出來。


    此時他已經收到了忽而木戰死的消息,所以阿達業自認為自己已經沒有對手,自然可以以下任單於自居。


    所以在這緊要關頭,阿達業便一定要站出來,發出自己的聲音,這樣才能釋放出自己的影響力。


    隻聽阿達業對上首的瞿與單於道:“大單於,我們可以派東胡人的軍隊出去,再有嵇沄部和南俞部的人監視於他,讓東胡人去好魏國人拚命!”


    “如果這樣,我們不但能削弱東胡人,還能將長城外的兩個萬騎撤迴來,增強我們本部的兵力!”


    可以說,阿達業這番話是撓到了瞿與單於的癢處,對於東胡人在大戰中出工不出力的行為,瞿與單於早就怒火中燒了。


    隻不過如今東胡人實力不弱,而且還在靖北城外威懾魏軍,瞿與單於一時間才沒想起派他們去。


    但此時又有一個問題,隻聽瞿與單於道:“若是撤走了東胡人,那麽靖北的魏軍怎麽辦?”


    瞿與單於讓東胡人駐在靖北城之外,也未嚐沒有戰事開啟之後,借助靖北軍力削弱東胡的意思。


    而若是東胡人撤走了,那靖北城的魏軍豈不是就失去了對手,那麽必然會給其他各方麵造成壓力。


    麵對父親的問詢,阿達業便道:“靖北城城牆高大,就憑東胡人是無法攻下的,所以東胡人在不在那裏都是一樣!”


    “而父親您說的靖北的魏軍怎麽辦,到時候您直接就以和談休戰為名,讓各部軍隊後撤五十裏便是,那樣我軍防線收縮,即便是魏軍衝殺出來也奈何我們不得!”阿達業滿是自信道。


    但阿達業卻不知道,若是匈奴人真的收縮了防線,就正中魏無忌下懷,間接減小了長城內魏軍的壓力。


    所以,想得更深的瞿與單於卻是沒有說話,收縮如今的攻勢便很可能是之前謀劃功虧一簣。


    現如今正到了和談的關鍵期,有些條件魏國人偶選擇了答應,瞿與單於並不想功虧一簣。


    見自己父親不答話,阿達業便再度道:“父親,您大可不必擔心長城之內兵力不足,待長城之外的兩個本部萬騎調入之後,便可讓他們接替東胡人的位置!”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瞿與單於終於難得的點了點頭。


    “可是這次調動足足需要三四天才能完成,你不要忘了,魏軍的第二批援軍也快到了!”瞿與單於淡淡道。


    阿達業頓時語塞,但他還是硬著頭皮道:“父親,上次大戰之後,嶺北大營已經被咱們打垮了,陳萬雲已經不足為懼……就憑兩批遠道而來的魏軍,咱們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這番論斷可就難稱得上有理有據了,但阿達業還是說了出來,因為他也不隻是代表他自己,同樣也代表著在背後支持他的那群人的意誌。


    北平關外的魏軍必須打跑,東胡人必須削弱……就這兩點是匈奴內部共同的意誌,即便是瞿與單於也不能違背。


    最後,瞿與單於還是發布了命令,讓東胡人全部拔營啟程,開赴北平關外的前線。


    但是對於自己的兒子,瞿與單於還是誇獎了他幾句,至少這家夥現在懂得動腦子了。


    瞿與單於的誇獎讓阿達業喜形於色,在忽而木活著的時候,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瞿與單於隻會指出自己兒子的不足。


    但是,瞿與單於對於阿達業接掌自單於的位置,瞿與單於仍舊表示憂心忡忡。


    可這些都暫時不是問題,瞿與單於雖然在尋找接班人,但以後的時間還長,他還可以慢慢培養。


    而當瞿與單於的命令傳達到東胡軍隊的時候,作為主事人的那原杵庫立時便黑著一副臉。


    匈奴人這是擺明了要坑他們,但杵庫卻沒有拒絕的理由,甚至對此他不是那麽排斥。


    他隻想完完整整將自己手下四個萬騎帶迴去,能到長城之外自然不是什麽壞事,反正到時候打仗還不是看自己如何操作。


    但是,對於匈奴人暗藏的殺機,杵庫依舊表示很不滿,但他還是帶著這股不滿率領軍隊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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