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被魏瓊樓打斷鼻梁,滿臉滿嘴都是血,


    現在正被被魏瓊樓抓住衣領給拎了起來,沒被嚇到,反而撕心裂肺的狂笑不止


    “剛才也叫埋伏?現在才叫埋伏!”


    還沒等魏瓊樓再說話,就聽到從戰場西北方向傳來海螺號聲,


    遠遠望去小山包西側竟然有一汪水泊,在水泊西側並沒有種田,而是一塊野草叢生的荒地,霧氣之中荒草地裏人頭若隱若現,這些人腳步聲雖然聽著雜亂,但卻正在堅定的向蘭子義他們這邊靠過來,


    魏瓊樓看到賊寇援軍進入戰場,往地上啐了一口,沒等神棍把話說完就把他的喉嚨一刀割斷,扔在地上放血。


    蘭子義說道:


    “先別殺,留著問話呀!”


    魏瓊樓一邊上馬一邊說道:


    “這王八蛋中邪這麽深,能問出來才見鬼了呢。聽腳步來的人不少,應該五千左右,那才是賊寇主力。哪怕剛剛殺的是賊寇主帥那邊新來的人裏麵也能找出人問話。”


    蘭子義問道:


    “魏將軍還要接著打?”


    魏瓊樓上馬反問道:


    “我們又能往哪裏逃?”


    魏瓊樓說的很對,現在他們率領的前隊剛剛與敵人在水田裏展開過一場血腥的廝殺,二隊剛剛過橋,驅散了賊寇在山包裏藏著的伏兵,如果這時要退迴河東,在全部渡過之前估計會被趕上,更何況後麵桃逐虎率領的兩千生力軍馬上就要過來,到時候兩邊碰到一起,自己人就會把自己人給堵死。


    蘭子義咬牙罵了一句,強忍著自己頭暈和惡心,望著那邊水塘說道:


    “賊寇踩著的草地看起來比水田瓷實多了,我看騎兵可以衝起來。”


    魏瓊樓點點頭,說道:


    “不錯,我們必須在賊寇穿過大道,來到這邊水田之前將他們堵在那片草地上。”


    蘭子義張望著說道:


    “本來不想跟賊寇接戰的。將士們身上都有病,剛才那番接戰就快把人累吐了,哪怕是剛渡河的那一千人也不適合去阻擊賊寇,太累,會有傷亡的。”


    這時桃逐虎率領的兩千生力軍剛好到達了小河西側,魏瓊樓趕忙命人傳令桃逐虎加緊渡河,阻擊賊寇。


    這時剛才在田中廝殺的將士紛紛撿起地上還能使用的長槊上馬,


    魏瓊樓高聲問道:


    “弟兄們,可還有心再戰?”


    將士們的迴答則是震天的呐喊聲,


    魏瓊樓命令受傷或是沒馬的軍士看管俘虜,又留下一部分騎士一起幫助防守。接著將先渡河的兩隊騎兵合成一隊,趟著水田裏的泥漿往賊寇右手方向包抄過去。


    而在一旁大道上,騎著蘭子義提供的新馬的戰士則在大道上飛馳,迎著賊寇飛奔而去。


    賊寇見鐵騎踏來,停止了前進,在路北草地裏組織防守,雖然沒有長兵器,也沒有弓弩火器,但賊寇們居然就敢這麽硬生生的抗騎兵衝鋒。要知道將士們橫放馬槊,加速衝鋒的樣在威武異常,光是那陣馬蹄聲就能把膽小的給下的屁滾尿流。


    與剛才的賊寇相似,這些賊寇在輯虎營將士衝到自己麵前時先扔了一波梭鏢,雖然梭鏢比剛才蘭子義他們遇到的更密集,但一來將士們身穿重甲,二來受道路寬度所限,將士們並沒有展開,而是以行軍隊形向賊寇衝去,被梭鏢覆蓋的將士人數不多。所以最後並沒有多影響。


    隻是將士們沒有展開,衝擊賊寇步兵陣線的衝擊裏也不夠大,好在騎得是剛調來的好馬,勁頭夠足,將士們就如同一柄長劍一般撕開了當在最前麵的賊寇,深深的插入敵陣之中,排在後麵的將士早早的就扔掉長槊,抽出馬刀衝入人群中左砍右殺。


    蘭子義在驅馬前進時不忘扭頭看那邊戰況,一如剛才蘭子義他們在水田中廝殺一樣,賊寇根本無力阻擋全副武裝,訓練有素的正規軍,一時之間敵陣中血肉橫飛,斷臂斷腿伴著血漿飛濺四方,鮮血噴濺到潮濕的空氣中形成了一片血霧,籠罩在相互廝殺的人群頭頂。


    蘭子義他們加快步伐趟過水田,在賊寇右翼外擺開陣型,


    到了這裏就已經踩在草地上了,地麵堅實,馬蹄再也沒有下陷的感覺,蘭子義與魏瓊樓換了個眼神,兩人再次拔出武器,


    身後桃逐兔說道:


    “衛侯,你身體太虛,又沒有練過功夫,剛才那一輪已經累的夠嗆,這次就別自己衝了。”


    蘭子義沒理桃逐兔,高舉佩劍與魏瓊樓一起呐喊,帶領全軍將士衝鋒。


    在急速狂奔中將士們一起放下長槊,被水汽凝成的露水包裹的矛尖在前一刻還透著寒光,下一刻便沾滿血跡。


    賊寇根本沒有能力有效地組織人員來麵對另一個方向的衝擊,蘭子義他們的這次衝擊效果異常顯著,不少將士的長槊直接將穿過前排賊寇身體,將後麵的賊寇一起釘住。最誇張的是有的將士甚至一隻長槊串起了三個人。


    衝鋒完畢後將士們扔到長槊,抽出馬刀,加入了肉搏中,


    雖然賊寇毫無招架之力,將士砍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但蘭子義衝入敵陣後卻在心中罵娘。


    因為剛才沒有看清楚敵軍人數,現在看來這夥賊寇人數有剛才接戰的人數兩倍多,的方陣厚的可怕,而且一輪衝鋒下去士氣幾乎沒有被影響,還是高聲叫嚷著


    “心有法寶,轉世成仙,


    斬妖除魔,一步登天“


    的口號如同潮水一般瘋狂地向蘭子義他們湧來。


    雖然蘭子義他們這次衝擊衝入敵陣,與剛才現行衝鋒的將士匯合在一起,但陣線寬度比起賊寇來還是顯得不夠看。


    與輯虎營將士接戰的賊寇悍不畏死,不要命的纏住了將士們。


    剩下大量的賊寇從左右兩翼衝出,開始包抄蘭子義他們身後。


    砍了這麽長時間,蘭子義早先攢下的一口氣已經耗盡,這時候隻覺的渾身酸痛,胳膊都快抬不起來,但身旁的賊寇卻越來越多。


    蘭子義剛揮劍砍傷右側靠來的賊寇,左側卻被人靠過來,蘭子義趕忙挺起佩劍向左側刺去,不想力道不足,被人用手抓住。


    雖然賊寇抓的手上鮮血直流,但卻死不放手,兩眼通紅,瞪著蘭子義高唿


    “斬妖除魔,一步登天!“


    蘭子義嚇了一跳,想要往迴抽劍,但那裏抽得迴來?


    就這麽一耽擱,已經被人把馬圍住,


    一名賊寇大聲叫嚷著用力拿梭鏢刺向蘭子義右肋,還好隻是打傷了甲片,沒有傷到人。


    隻是這一擊的力道夠猛,穿過甲胄傳到蘭子義身上,一下子竟然打得蘭子義喘不上氣來。


    左側的賊寇感覺到蘭子義這時沒了力道,趕忙兩人上前抓住蘭子義甲胄往下拖。


    蘭子義心叫


    “完了!“


    身後卻傳來桃逐兔的高聲唿喚


    “少爺——!“


    接著桃逐鹿從蘭子義右側衝來,將馬匹拉的高舉前蹄,把拿梭鏢刺殺蘭子義的賊寇踩在馬下,


    桃逐兔從蘭子義左側衝出,兩刀將那兩個想要拉蘭子義下馬的賊寇胳膊砍斷,即使如此賊寇的手也沒有鬆開,被砍斷的那頭鮮血四流,手還緊緊攥住蘭子義的甲胄,兩個斷臂掛在蘭子義身上。


    桃逐鹿與桃逐兔高喊著連連出刀,將蘭子義護住。


    桃逐兔迴頭問道:


    “少爺!快往後退!“


    蘭子義用手捂住右邊被捅的地方,騎在馬上搖搖晃晃的定了定神,喘了幾口氣後,確認自己沒有受傷,才算緩過神來。


    魏瓊樓這時一路衝殺靠到蘭子義身旁高唿:


    “我們得******退迴去,重組陣型,再次衝鋒。“


    蘭子義用盡力氣,拿自己最大的聲音喊道:


    “身後就是水田,現在退迴去就是被賊寇圍殺的結果,我們得衝出去!“


    魏瓊樓吼道:


    “賊寇太多了!馬根本跑步起來!衝不了的!“


    蘭子義心中叫苦,難道自己頭次出征,就要喪命於此?


    突然間賊陣似乎有些騷動,不少擠在陣中的賊寇循著騷亂聲迴頭張望,緊接著就是馬蹄聲和喊殺聲從賊寇方陣後方傳來,


    蘭子義看見了希望,心中驚喜,竟然是援軍,可是這些援軍是從哪來的呢?


    魏瓊樓沒管那麽多,見到有援軍便高聲唿喊道:


    “賊寇已被我軍包圍,弟兄們加油殺敵,千裏封侯隻在今日!“


    一時之見輯虎營將士們勇氣倍增,殺戮更甚,賊寇則沒了剛才那股死命衝鋒的勁頭,可以看出敵寇的心裏已經動搖了,士氣即將崩潰。


    果不其然,從後麵殺來的援軍騎兵很快就把無人防守的賊寇後方給撕破了,沿著血霧騰飛的方向望去,騎士們如同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一般在收割者生命。


    蘭子義這邊軍士們也被這場麵振奮,全力殺敵。


    賊寇終於在這種兩麵夾擊的血腥進攻中丟失了勇氣,尖叫著開始逃跑,隻是這逃跑並不能拯救他們的小命,輯虎營的騎兵們在賊寇士氣崩潰後進攻更加犀利,


    伴隨著攻勢推進,蘭子義終於與增援的騎兵在戰場中間會麵,帶頭的竟是桃逐虎!


    桃逐虎遙望著蘭子義喊道:


    “少爺!我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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