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頭,文燁就當他默認了,一股氣惱從心底躥升到胸口,他咬咬牙,極力地屏住唿吸,不讓自己的語氣夾雜任何氣憤,盡量顯得平靜,“我早說過了,要麽讓她自生自滅,要麽就讓我殺了她,你可別逼我。”


    文傑訝異地抬頭,眼珠不停地轉動著,同樣壓抑住內心湧現的憤然,近乎妥協的開口,“她隻是個弱女子。”


    他明白文燁說得到做得到的。他害怕文燁真那麽做,不明所以的感到害怕,心慌。


    “你是不是愛上她了?”他刻意壓低的問話,聽的文傑心跳不已。


    愛?什麽是愛?


    曾經他在那麽多女子的身邊穿梭遊蕩也不曾理解愛是什麽,難道他的大哥已經懂了嗎?眼神空洞地迎著文燁熾熱的眼神,“愛是什麽?”


    文燁聞言,抿唇一笑,一顆懸著的心倏然落地,“原來你沒有愛上她。”


    對於他的答非所問,文傑十分不高興,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渴求的問:“你告訴我,愛是什麽?”厚重的語氣叫人心神激蕩,因為他是那麽迫切的需要答案。


    文燁低垂眼瞼,不冷不熱的張口道:“以後你會明白的。”是的,隻要他願意活下去,就一定會明白,哪怕多用一年、兩年的時間。


    這就是他給文傑活下去的理由,一個可大可小的理由。移開在他臉上憐惜的目光,抬手,輕輕地扳開他緊抓自己胳膊的手,“我馬上就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說著,背過身去,沒走幾步,忽然想起什麽似地頓住腳步,頭也不迴的道:“千萬不要讓我知道你會再跟小伊在一起。”


    小伊的身份和來曆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愛可以給予一個人活下去的力量,卻也可奪走一個人對生活下去的勇氣。


    他不願意看到文傑找到愛明白愛的那一天,也不想他受到任何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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