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額頭沁出汗來,抬頭時,強自鎮定,“臣告退。”


    楚歌朝他擺擺手,扭頭看著在寬寬的甬道上的來往匆匆的太監宮女,“殷富,依你之見,皇後會在哪兒?”


    殷富上前一步,弓腰哈背,言語裏透著慎重,“奴才…奴才說不好。”


    “說不好還是不敢說。”迴頭看他,楚歌的目光柔和下來,“自從皇後迴宮,你就沒跟朕說過什麽話。朕現在問你,對皇後你可有什麽看法?”


    殷富挑挑眉,依舊低著頭,“說實在的,奴才覺得現在的皇後非過去的皇後。”


    “大膽。”楚歌厲聲喝道,驚得殷富跪倒在地,磕頭求饒,“奴才該死。”


    楚歌冷眼看著他,惱羞成怒,“皇後怎麽會不是過去的皇後?朕看你現在一定是腦子不好使了。”


    隻要他認定伊萬妍是皇後,所有人都必須無條件認可。


    殷富邊磕頭邊討饒,“皇上饒命。”


    內心隱隱地不安,心知楚歌是個反複無常的人,自己剛剛說的話實在有失妥帖,畢竟現在楚歌身後還站著宮女太監呢。


    自己知道不要緊,要是這些宮女太監嘴巴上不幹淨,在宮裏散布謠言,可就大大不妙了。


    “你也給朕跪兩個時辰再自行起來。”楚歌一甩袍袖,大步往前,風聲裏傳來他冷然的語氣。


    “是。”殷富輕聲應著,冷冽的目光瞅著落在楚歌身後的一幫宮女太監身上,催促道:“還不快一個個跟上去。”


    “是。”


    眾人應聲,連忙舉步跟上前。興許是以殷富馬首是瞻慣了,這群人此刻才會表現出如此駑鈍的一麵。


    且說伊萬妍大喊救命以後,麵前就出現了一張很陽光的麵孔,他唇角微微上勾,一抹淺笑掛在臉上,看上去很有親和力,可她卻嚇得再次大叫,從床上跳起來,難以置信的瞅著眼前一身湖藍色長袍的翩翩佳公子,“怎麽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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