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能禪師聽了懶龍的話,挑眉便是微微一笑:“感謝主人賜號,不過老衲的法號乃是先師給的,這個萬萬不能更改!”


    “你丫不要胡亂稱唿,勞資啥時候變成你的主人啦?”


    “這方淨土乃是主人你的私有產業,這片土地上的一草一木一塵一埃都歸主人所有,包括老衲在內。”


    “是這樣啊?臥槽……如此說來你丫現在是俺的仆人了是吧?那行吧,把你的缽盂借俺用用,過幾天就還給你。”懶龍呲牙朝他一樂,以為這個禿驢肯定拒絕。哪知道老僧並不猶豫,毅然把那缽盂雙手捧到懶龍麵前。


    “嘶……你丫真舍得麽?”懶龍見狀感到震驚。


    “主人是俺的再生父母,不要說是個小小的缽盂,就是主人想摘老衲的頭顱,老衲也不敢不給呀!”


    懶龍見他極為慷慨,便是相信一切為真。他接過那個缽盂,覺得較之先前輕便了不少,當時又是感到驚奇:“這個缽盂怎麽忽然輕飄了許多?難道說……”


    懶龍滿臉狐疑看向老僧。


    “主人猜的沒錯,是老僧嫌它太過沉重,已經把裏麵的物什全都掏空扔掉啦!”老僧瘦臉瓜腮,竟然有些慈眉善目。懶龍聽了這話不由便是一陣緊張。


    “臥槽尼瑪的,勞資的暗河流域在缽盂裏裝著呢,你丫不會把它也給扔了吧?”


    “這個問題俺可不知道,誰讓你事先不跟俺打招唿啦?不過你丫不要著急,缽盂裏的東西都被俺扔到那邊大荒裏了。此地乃是你自己的領土,安全係數與俺的缽盂沒啥兩樣。”


    老僧說罷起身,吱嘎一聲推開屋門:“沿此朝西十萬八千裏,便是你的暗河流域。”順著老僧所指方向望去,但見遠處雲騰霧繞,視力所及之處盡是一片茫茫大漠。


    小角的空間著實很大,簡直就是無邊無際。缽盂跟它相比簡直就是滄海一粟。如此看來缽盂已經沒啥用處。


    懶龍拿著缽盂出了小角,一個冷戰恢複了知覺。卻見自己躺在床上,劉滴滴挨著自己躺著,她的身段綿軟修長,饞的懶龍口水直流。


    “老婆你丫睡了嗎?”懶龍笑嘻嘻地吆喝道。


    “沒呢,俺睡不著。”劉滴滴翻身,醉眼迷離神情恍惚,藕狀胳膊斜搭過來。


    “沒睡就聊會吧,俺給你說個事兒。”懶龍把她納入自己寬廣的胸懷,小心謹慎如同摟著一尊冰雕。極為小心地嗬護著,好像一不留神這尊冰雕就會被他擠爆融化。


    劉滴滴沒吱聲,事實上她已經喝多。


    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公迴到身邊,又帶來了一大批人才!並且,那個一直跟自己作對的穆香君也被削弱了勢力,這些都是令她高興的理由。


    懶龍見她酒氣熏天,估摸著說什麽都是白搭。隻好任由她在被窩裏翻騰,不多時她就睡著了。


    懶龍悄默聲地來到員工宿舍,看到鄺天姬等人都在睡覺。就在此時,王叢賢也急匆匆的闖進院子。


    “大懶龍,你給老娘死出來。”王叢賢凍得臉色蒼青,她罵罵咧咧直奔四樓。


    懶龍見狀嚇了一跳,知道自己泡妞的事件已經暴露。情急之下他急拍頭頂,小角張開血盆大口,咕嘎一聲就把龍角特戰組全體成員包括鄺天姬在內一個不落全都吞到肚子裏麵。


    “娘,你丫迴來啦?殺羊溝涼快不涼快?”懶龍做完手腳後,鬼鬼祟祟地迎接上去。


    “涼快個屁,快凍死俺啦?”王叢賢朝他嘿嘿冷笑,突然就打懷裏摸出一塊石頭。


    “啪……”石頭砸過去,正好擊中懶龍腦門。懶龍兩眼翻白,撲通便是栽倒在地。


    “尼瑪的臭小子,以後再敢虐待俺,俺就直接弄死你!”她罵咧咧地迴房洗澡,懶龍一直躺在那裏。


    夜裏巡邏人員路過走廊,懶龍才被送到醫院。


    “顱骨損傷,嚴重腦震蕩腦浮腫並發症,究竟能不能醒過來還要觀察幾天再做結論。”


    省城的大醫院裏,懶龍已經昏迷不醒七八天。這幾天劉滴滴一直陪著他,王叢賢也老老實實後悔不跌。


    “閨女俺對不起你,俺要是知道他這麽脆弱說啥也舍不得敲他一石頭啊?嗚嗚嗚!”王叢賢邊哭邊是給懶龍按摩腳心,希望他能感覺到什麽突然醒來。


    然而一切都是白忙活,懶龍隻有出氣沒有進氣。


    又過了十來天,有個京都的腦外專家被劉滴滴重金請來。


    “專家你丫要是把俺老公醫好了,俺給你五百萬。”劉滴滴痛哭道。


    “你丫的心情俺理解,俺會盡力讓他好起來。這傷是怎麽造成的?”


    “俺娘給他砸的。”


    “你娘真不是東西,幹啥下這樣的死手?”


    “俺也說不清,他倆好像有仇!”


    ……


    專家開始對懶龍進行開顱手術。打開顱腔,看到一塊小石頭壓在腦膜上,這個石頭非常特別,能有拇指肚大小,在這腦腔裏呆了能有很長時間,整體已經包漿玉化,看起來非常的通透。


    專家把那石頭撿出來,又把腦腔縫合。


    “專家俺老公能活過來嗎?”


    “能。他的腦袋裏有塊石頭被俺撿出來了,他以前是不是受過外傷啊?”專家把那小石頭遞給劉滴滴。


    “嗯嗯,俺娘曾經給他開過瓢!”劉滴滴不藏不瞞,坦誠說道。


    “怎麽又是你娘?你娘太霸道了!”專家搖搖頭,很是鄙夷地瞥著王叢賢。


    “俺想了解一下,這個人頭頂上有個小犄角,這玩意兒很神奇,能不能割下來賣給俺?俺想用它做個酒壺。”專家商量道。


    “不賣不賣,俺老公身上所有器官都是寶貝,你丫根本買不起。”


    “俺給你五萬塊,價格夠高吧?”專家摸出一張銀票。


    “五萬塊在俺家是零花錢,俺家下人打發要飯的出手都在十萬以上。”劉滴滴沒搭理他,順手就把那塊小石頭給收藏了。


    這個手術做的很成功,沒用多久懶龍就睜開眼。


    “這是哪裏呀?”懶龍吃驚地問。


    “你丫住院了,俺娘把你打暈了嗬嗬!”劉滴滴見他清醒過來,便是非常高興地親了一口。


    “你娘打俺幹嘛?俺又沒招她又沒惹她的?”懶龍覺得頭頂很痛,便是伸手摸了摸。


    “嘶……好疼啊!”懶龍觸電般地縮迴手指。


    “專家說了休息一個月就差不離了,你的體質很強壯,傷口恢複一定快。”劉滴滴透了熱毛巾,幫他把臉擦的白淨。


    “謝謝你了劉滴滴,你能不能找人幫俺把黑子經管一下,俺不在家那廝肯定出去惹禍!”懶龍滿臉倦怠,說著說著就要睡覺。


    “你丫說啥?喂喂……”劉滴滴覺得懶龍說話有些古怪,緊忙攥住他的手。


    “龍啊,你丫認識俺不?”王叢賢一直在邊上陪著不肯離開,懶龍的話也被她聽的清晰。


    “嗯嗯,你不是王姨嗎!都是一個村子的鄰居,俺哪能不認識你呢。”懶龍迷迷糊糊,說完便是唿唿大睡。


    “完了閨女,這人好像神經了,臥槽!”王叢賢嚇得倒抽一口涼風,急忙就把專家找來。


    “什麽情況?”專家問。


    “你丫什麽狗屁專家,俺老公都被你鼓搗失憶了,嗚嗚!”劉滴滴抱頭痛哭,邊哭邊是抽抽搭搭。


    “他能活過來已經不賴了。要是變成植物人,你們全家不是也得挺著嗎?失憶就失憶吧,總比傻逼好多了是吧?”專家扒開懶龍眼皮,見他的瞳孔光芒四射深邃無邊,便是微笑著離開。


    王叢賢母女倆聽了這話琢磨半天。忽然間,王叢賢激動的老淚縱橫:“好事情啊俺的閨女,這事兒對俺們太有利了!”


    “咋啦娘?你姑爺失憶了咋就對你有利了呢?”劉滴滴對自己老娘的行為極為不滿。


    “你丫聽俺說,他現在失憶了,也就是說以前的事情全都忘了,這不是好事難道還是壞事嗎?”


    “啥?老娘你丫能不能把話說的明白些?”劉滴滴一臉懵逼,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傻閨女你還沒反應過來嗎?他失憶了,肯定也把身邊那些相好的給忘逑啦。這樣一來他就成了你的專屬老公,你丫再也沒有情敵啦哈哈哈!”


    王叢賢仰天大笑,劉滴滴恍然大悟。


    “可是娘,他既然把別人忘了,肯定也會忘了俺呐?”劉滴滴繼續鬱悶,小臉如同霜打的一樣。


    “噓……傻閨女不要急躁哈,這事兒還需從長計議!”王叢賢迴頭朝外瞥了幾眼,轉身就把房門關上。


    “娘,你能讓他想起俺來不?俺給他當了半年老婆,突然間被他忘逑了,俺的心裏非常難受。”劉滴滴哭著道。


    “嗬嗬嗬,閨女你就放寬心吧。這幾天你丫好好在這伺候著,等他康複出院後肯定對你產生好感。趁此機會娘再登門給你提親,讓他重新取你為妻!你說這個方式方法好是不好呢?”


    “好,哈哈哈,俺娘的法子太好啦!俺們劉家富可敵國,對他卻是沒有關係。到時候讓他倒插門,想怎麽擺弄就怎麽擺弄,他丫的再也不敢背著俺去沾花惹草啦!”聽了老娘這般一說,劉滴滴當即歡天喜地。


    娘兩個心裏高興,端著臉盆就給懶龍洗腳洗手洗身子。不多時,懶龍被她們擦洗的幹幹淨淨。


    懶龍住院的消息很快傳遍整個模範營子,這期間好多員工拎著禮品前來探視,都被劉家拒之門外。為了防患於未然,劉滴滴還給懶龍轉了院,到京都一個私人醫院裏療養。


    那塊石頭乃是一塊神靈石,取出來後懶龍的元神就不能出竅,與之相關的許多記憶也被那石頭帶了出去。這可是個天大的損失,好在懶龍並不記得這些,從而也就不會生出許多遺憾。


    “滴滴,俺想出院啦……俺這次住院一定花了不少錢吧!”懶龍的傷勢日漸好轉,這一天他的神智特別清醒。


    “不行不行,你的傷口還沒愈合,醫生說還需要再住三個月!”


    “可是,可是俺很窮,俺沒錢住院啊?”懶龍坐起來,很是焦急道。


    “你的醫療費有俺出,你丫隻須好好的養傷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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