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比之前了解的惡劣許多,葉涵不得不按捺住急切的心思,耐心地繼續偵察別墅的情況。


    四輛車分別停在不同的方位,與別墅的距離也有遠有近,簡單觀察一會兒一之後,肖源低聲說道:“隊長,屋頂可能有狙擊手,是不是做點準備?”


    葉涵想了想說:“暫時不用……有狙擊槍麽?”


    “三號車裏有兩把。”肖源說。


    “編兩個狙擊小組,接到命令之後馬上占據製高點。”


    “明白。”


    “其他人輪流休息。”


    “是!”肖源根本不問為什麽,痛快地執行命令。


    時間在等待中悄然流逝,轉眼間就到了第二天淩晨兩點,哨兵叫醒了休息的戰士,隨即所有人做好戰鬥準備,葉涵一聲令下,兩個狙擊組同時離開越野車。


    四個狙擊組成員迅速衝向位於南北兩個方位的高層建築,為了不引起本地人的注意,他們並未進入建築內部,而是攀爬建築表麵的棱柱結構。


    對普通人而言,爬樓是非常危險的行為,可是對特種部隊來說,爬樓是基礎中的基礎,再說有動力裝甲的力量加成,兩個狙擊組沒用上半分鍾,就成功抵達兩棟建築的天台。


    這兩棟建築一棟大概五層,另一棟差不多七層,卻已經是附近最高兩棟建築,足以俯視整棟別墅。


    爬上天台的狙擊手並未急於行動,而是單臂攀在天台邊緣,將步槍探上去,利用槍瞄觀察天台上的情況。


    北組沒有任何發現,翻身爬上天台,迅速架好狙擊步槍。


    南組遇到了一點麻煩,用熱像儀發現了一個藏在天台上的人,切換微光夜視模式之後,發現那人身邊放著一支狙擊步槍。


    兩人立刻意識到,這人很可能是敵人的狙擊手。


    可是怎麽會隻有一個人?


    再仔細觀察一番,天台上確實隻有一個人,南組兩位隊員悄悄爬上天台,觀察手端起衝鋒槍,一槍打穿敵人的額頭。


    一個人潛伏的狙擊手,一般都會在身邊做點手腳,比如放個定向雷之類的東西保護自己,所以南組並未接近敵人的屍體,而是找了個能觀察到整個別墅的位置架好狙擊步槍。


    兩個狙擊組全部就位後,仔細觀察別墅裏的情況,隨即將情況發給葉涵。


    “行動!”葉涵一聲令下,八個人一齊衝出越野車,兩人一組飛步衝到別墅外牆下靜靜等待。


    北組狙擊手首先發言:“二組安全!”


    位於別墅西北角的二組收到消息後立刻起跳,兩人一起用胳膊掛住牆頭,一個人將微聲衝鋒槍架在牆頭,另一個人抬腿攀上牆頭,身體鑽過牆頭和鐵絲網間的空隙,翻身落入院內。


    利用動力裝甲的力量可以輕而易舉地躍過牆頭,但是那樣一來人必然要站在牆頭,實在太顯眼太容易暴露,而趴在牆頭則要不起眼得多,暴露的可能也要低一些。


    隊員落入院中,第一時間撕開手裏的紙包,然後才端起衝鋒槍警戒四周。


    紙包裏裝的是一種化學藥劑,能夠有效麻痹狗的嗅覺。


    牆頭上的隊員正要往裏跳,突然收到北組的警告:“二組注意,兩點鍾方向!”


    已經進入院內的隊員趕緊閃身,找了個地方隱蔽起來,牆頭上的隊員也縮了迴去,隻剩手指扒住牆頭。


    二組剛剛躲好,一個保鏢模樣的白種人就走到附近,好奇地四下裏亂看。


    北組的狙擊手馬上瞄準了這家夥的腦袋,連手指都搭在了扳機上,隻要稍有異常,就會立即開火擊斃敵人。


    那人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很快就疑惑地離開了。


    幾個隊員同時鬆了口氣,牆頭上的二組隊員翻身進入,並且立刻隱藏起來。


    “一組安全!”無線電裏傳來南組的提示。


    又一組隊員進入別墅。


    就這樣,四組人花了十幾分鍾才全部進入別墅,分別躲在別墅的不同區域。


    無線電中傳來提示:“北組報告,二號屋頂東南角暗哨,西南角明哨,三號建築沒有發現。”


    “南組報告,一號建築東北角暗哨,西北角明哨,三號建築沒有發現。”


    “指揮組收到,北組二號建築暗哨,南組一號建築暗哨,五秒倒計時!”


    葉涵心中默數五秒,南北兩個狙擊手同時開槍,同時向葉涵匯報:“擊斃!”


    “看住明哨!”葉涵謹慎囑咐。


    兩位狙擊手馬上瞄準明哨,但並沒有開槍,隻是一直用準星瞄準敵人。


    葉涵又道:“狙擊組,指揮行動。”


    南組觀察手馬上說道:“一組,十點鍾方向警衛落單,三秒準備;二組十二點方向警衛落單,五秒準備!”


    “一組收到!”


    “二組收到!”


    葉涵低聲迴複,對身邊的隊員打了個掩護的手勢,隊員舉起衝鋒槍,葉涵弓身離開隱蔽點藏在牆後。


    五秒後守衛出現在葉涵麵前,葉涵一把掐住守衛,沒用什麽勁就扭斷了守衛的脖子,迅速將守衛的屍體拖入黑暗。


    剛剛離開,屋頂的明哨就轉過身來,卻沒有意識到院子裏的明哨少了一個。


    屋頂明哨剛剛轉身,他身後不遠處的另一個守衛就被劉斌盯上,他躡手躡腳地挪到守衛身後,突然捂住守衛的嘴猛向後拉,隨即一掌砸在守衛的喉結上,打碎了守衛的喉嚨。


    另一個方向的池巍更加直接,從背後靠近守衛後雙手猛然掐住守衛的脖子,將守衛拖入黑暗後扭斷脖子。


    摸哨不是幹掉哨兵就萬事大吉,還要考慮會不會被其他人發現,割喉之類的方法雖然簡單有效,卻會造成守衛大量出血,血跡和血腥味兒都有可能暴露隊員的行動,因而所有人都選擇徒手方式摸哨。


    成功幹掉了幾個守衛,屋頂的哨兵終於發現下麵的守衛數量不對,馬上端起了步槍。


    這個異常動作成了他的催命符,北組狙擊手一槍擊穿哨兵的後腦,子彈自腦後射入下巴穿出,哨兵臉上頓時炸開一個碗大的血窟窿,炸開的碎骨碎肉飛出數米之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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