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卓感覺突有一根刺卡到了嗓子眼上來,她在精神病院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厲弘深又到底對她做了什麽,才導致她現在這幅智力低下的樣子。


    厲弘深拍拍明嫣的肩膀,讓她坐好。


    “你想認識他?”他問。


    明嫣轉過頭來,仰頭,看著他的下巴,弱弱的搖頭,她現在隻想吃糖,這些人她才不想認識。厲弘深沒有再說什麽,看著容月卓,“是繼續工作還是出去?”語氣很硬,沒有第三個選擇。


    若是想工作,那就不要問其它的問題,尤其是明嫣。


    容月卓狠狠的攥了攥手指,然後……又猛地鬆開!敲敲文件,臉色沉黑如海:“工作。”他很想知道厲弘深到底在搞什麽鬼。


    歐陽景算是一個背景,當然他自己覺得他就是一個打醬油的,隨他們兄弟倆要怎麽樣。


    厲弘深繼續工作,在明嫣的耳邊小聲的說了聲:“安靜。”


    後者點頭。


    明嫣就靠在他的胸口吃著棒棒糖,再扯扯他的衣服,悠哉得像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幾分種後,她伸手把厲弘深的頭勾了下來,後者挑眉問她:怎麽了。


    她扯出嘴裏的棒棒糖一下子塞到了他的嘴裏。


    “……”


    小女孩兒在張嘴無聲的大笑,眼晴都眯成一條直線。這個糖在他的嘴裏……還有她的口水。厲弘深是最見不得這種事,很抵觸,很反感…………


    他瞄著她的眼晴,瞄了幾秒,舌尖輕動,卷了一下糖,甜味入喉。


    她嘻嘻一笑,又把糖給扯了出來,塞進了自己的嘴裏。


    厲弘深:“……”真不講衛生。


    但她這般泰然自若,自然而然的舉動…他摸了摸她的頭,道不盡的寵溺,繼續工作。


    對麵……


    歐陽景:“……”靠。


    “你惡不惡心?”容月卓罵了出來,落在文件上的手看似放得隨意,其實早就已經繃了起來,骨節處泛白。


    厲弘深是輕描淡寫的,兩個字沉沉落地:“繼續!”


    容月卓的心裏憋著一口氣,卻也隻能忍受。


    ……


    一根棒棒糖管不了多久就吃完,她就呆在厲弘深的懷裏看著那屏幕,很好奇,不知道那是個什麽東西。不多時那目光又轉移到電腦旁邊的手機上,她拿過來,有密碼。


    厲弘深正在文件上寫字……她把他的手拖過來解鎖,厲弘深也都依了她。


    她抱著手機玩……一點都不好玩,除了商來app以外什麽都沒有,不經意間打開了攝像頭,哇,這個好,拍。拍照自然就要找姿勢,她在他的懷裏扭來扭去,某個部位不一會兒的時間就挺了起來。


    厲弘深暗暗的嘶了一下,抓著她的腰,讓她不要亂動。小丫頭才不管呢,拿起手機,抱著他的脖子,嘴一嘟在他的臉上親一口,哢擦,拍下來。


    “老公,拍照。”她指著手機。


    對麵……


    那有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的男人,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起身,憤然離去!走之前筆啪地一聲甩在了桌子上,又掉到了地板,咕嚕咕嚕,發出了迴聲。


    在屋子裏格外的響亮,那聲音印到了牆壁在屋子裏盤旋不散。


    歐陽景摸摸鼻子,這個情況……這……


    小女孩兒衝著門口皺皺小小的鼻頭,“不講禮貌,哼,不理他。”


    容月卓就這麽沉不住氣,走了……


    厲弘深看著懷裏那稚嫩的小女孩兒,菲薄的唇不著痕跡的勾起,“好,不理他。”複又抬頭,看向歐陽景,“你要繼續麽?”


    “你的身體狀況……行嗎?”做為一個男人,太懂方才他臉上那一閃而逝的麵部表情。


    厲弘深給了他一個眼神,歐陽立刻擺手表示不說。


    “算了,我也走吧,祝您……性福美滿。”


    再呆下去,他這單身狗要亡。


    他走到門口處,還聽到後麵小女人那奶奶的聲音,“老公,礙眼的都走了唉。”


    他:“……”


    哎……不由得想,他什麽時候才能一個會撒嬌、長得甜美又香噴噴的女朋友,他想給自己的右手放一個長假。


    ……


    容月卓和歐陽景出去,可厲弘深還是要工作。現在這小丫頭是一刻都離不開他,抱著他的手機玩得不亦樂乎。他也不去催她,他工作。


    身體的某一處一直處於柱子的形狀……可始作俑者好像並不知情,繼續在那裏有一下沒一下的磨著,像撓癢癢卻又達不到止癢的力道。


    不一會兒的時間,小丫頭玩累了……手機一丟,就倒在他的胸口,昏昏欲睡,淺淺的唿吸噴薄到他的皮膚,額頭緊挨著他的頸側。她的唇與他……不過就是一低頭就能來個法式熱吻的距離。


    “明嫣?”


    他的筋脈已經來了一股讓他克製不住的酥麻,已經無心工作。手拿過來,摟著她,胳膊一寸一寸的收緊。


    “嗯……”她軟綿綿的迴了句,有如貓叫。那腔調不由得給他這份酥麻開了一個小小的閘門,讓他心裏所想,變成形動。


    ……


    現在是初秋季節,夏已過完,可依然有夏天悶熱的餘溫,書房裏開了空調,很涼爽。但如同小貓咪的輕叫卻讓這屋子裏充斥著一股讓人心潮澎湃的春意……


    氣氛正濃。


    正值熱烈。


    “老公……”女孩兒懶散的聲音,音調不穩,幾許難耐,幾許暢快。


    男人以粗重的唿吸迴應。


    ……


    夜色。


    明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還是在玩手機。厲弘深哄了她半天,才讓她同意獨自在房裏玩,他有許多工作要做。


    她下載了遊戲,玩得正爽時,電話打來。


    “煙?……這是誰?”她在喃喃自語,討厭死了,打擾她玩遊戲,掛!


    半分鍾後,又打。


    她拿著手機氣唿唿的往床頭一坐,“喂?”


    “深……嗯?你是誰?”


    “我是……”她是誰啊,明嫣揪著小手指,剛剛她老公叫她什麽名字來著,想不起來了……想不起來就算了。


    “你又是誰?”


    “我是盛雲煙,你可以讓深接電話嗎?”


    “深又是誰?”


    “……厲弘深,你這個電話的主人。”


    厲弘深?


    明嫣的眉慢慢的擰了起來,這麽一個電光石火之間,這個名字從腦子裏刷地一下就崩了出來,很快,非常快!讓她根本抓不到,她甩甩頭,那眼晴已經被一層迷霧而侵占。


    “你是他的……前妻?”腦子很亂,很暈。


    盛雲煙沒想到對方是這麽說的,難道是厲弘深告訴她,她是他的前妻?前妻意味著什麽,那就是已經過去了的人,就算是死了也和他沒有關係的人。


    她咬著牙,“我想找他,麻煩讓他接電話。”


    “你是個瞎子……你什麽都看不見……厲弘深要我的眼晴給你治眼晴……”


    那一頭的女人不僅沒有去找厲弘深,反而在那一頭喃喃自語。說出來的話,卻讓盛雲煙心裏有如波濤起!


    明嫣捶著自己的腦袋,腦子裏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迴房。


    【如果我要你的眼晴呢?如果我要你的眼晴呢?】


    隻覺大腦裏嗡嗡而響,如同魔音肆竄,那蒼涼而又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她跪在地上哀求著他什麽,然後他要她拿眼晴來換……啊啊啊啊!


    為什麽她看不清那個人的長相,為什麽這些畫麵如此細碎而淩亂!!


    丟掉手機,衝向洗手間,打開花灑,冰涼的水兜頭而下。那就像一個篩子,篩去了她腦子裏所有讓她難受的東西,一會兒又什麽事情都沒有,一片空白。


    出來時,男人已經進房,手裏正拿著她先前丟掉的手機。


    她全身無力的爬上了床,可憐兮兮的道,“老公,我不舒服。”


    “怎麽了?頭疼?”他把手機放下,坐在床邊,摸著她的頭,很涼。


    小女孩兒爬著,隻露出半個臉來,白皙如玉,眼晴沒有焦聚,睫毛上麵還沾有一圈細密的水融,她看向某處,聲音空靈,“我像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一個厲弘深的人,他想挖我的眼晴。”


    男人落在她頭頂上的手,猛然一頓!


    “嚇死我了……”小女孩兒坐起來,拍著自己的胸口,看著前麵那男人俊美的臉龐,撲了過去,抱住,“還好我沒有遇到厲弘深……還好。”


    她的小手不停的拍著厲弘深的背,好像在安慰他不要怕一樣。


    男人閉上了眼晴,抱住了她,修長的手指穿插.入她濃黑的青絲裏,下巴擱至她的肩頭,目光幽遠而深邃,沉默,一言不發。


    ……


    盛雲煙聽到明嫣那話,心裏就像是一瓶打開了的可樂,不停的冒著氣泡。


    把盛雲菲叫了過來。


    “你姐夫和那個女人的事情,你原原本本的給我說出來。”


    “姐,你幹嘛突然間想知道這個。”


    “我想知道,快說。”


    盛雲菲想了想還是說了,把厲弘深叫她拆散明嫣和容月卓、以及他要娶明嫣的目的,一並說了出來,當然,她很會挑重點,對明嫣有利、或者表示她這個人不錯的事情,絕對不說。


    盛雲煙聽著心裏頭一顫一顫,揪著胸口的衣服,“那……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你不用在我麵前把她說成她該下十八層地獄,你誠實一點,她到底是誰?”


    盛雲菲給了一個白眼,給她看不見的姐姐。


    “明嫣,言馳的妹妹,當初把你強.暴了的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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