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容月卓居然打電話過來。


    厲弘深往後一靠,飯團兒的背上忽然沒了那隻大手的撫.摸有點有舒服,於是伸出了前爪對著空中刨去。正在接電話的男人,下意識的就去握。


    “怎麽,是想跟我宣戰?”


    “倒確實是有這個意思……聽說昨天你去了我家,讓我進公關部?”


    “不願意可以拒絕。”他的手不知不覺的又爬到了飯團兒的背上,順著它的毛發。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有你在梵爵,我不會迴去,更何況是你手下那一個小小的職位。有種你就把這個公司全都吞了,變成姓厲的。隻不過……你大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問我明嫣在不在我這裏,去家裏試探,是想顯得你很聰明?”


    厲弘深冷笑一聲:“好,明嫣是不是在你那裏。”


    “老子憑什麽告訴你!找不到人,說明你無能。”掛電話。


    找不到人,說明你無能。這句話厲弘深也說過,當初對著原芷藍說的,沒想到這麽快……就用到了他的身上。


    手機捏在手心裏,被飯團兒抓傷的掌心還沒有好,這麽一點皮肉傷他從來不會放在眼裏。隻是到底是有了,在他平展的皮膚,在他冷硬的心髒上……


    ……


    飯團兒安排在莊園,兩個小時後,對方發來了容月卓下榻的地址,一座度假山莊。並不是用自己的證件去辦理的入住手續,用當地的人。


    容月卓躺在大廳的沙發,帶著3d眼鏡,看著前麵座位上的小視頻,這是每個座位都會配備的娛樂設施。


    屏幕上倒映著大門,他清楚的看到了那高大的男人進來。


    容月卓好看的唇,微微上翹,放肆桀驁。一會兒的時間,旁邊站了一人。


    “人呢?”


    隻有兩個字,還真是冷淡的不可思議。


    容月卓取下眼鏡,那一雙眼睛似笑非笑,“什麽人?”


    “是想裝傻麽?”


    容月卓起來,雙手放入褲子的口袋裏,他和厲弘深不同,他的身上永遠都有一種輕狂的不羈,永遠都是一副放出去的野馬的姿態,也就是野性。


    幹淨、狂妄、不受世俗的牽絆。


    “倒不是想裝傻,隻不過……你想找人,我這兒沒有。要不然,你去搜?”


    厲弘深銳利的目光在四周早就已經掃視了個遍!


    容月卓早就知道他會來,那麽,很有可能早就把她給轉移。


    在這兒搜,不僅不會搜到人,還會犯法。


    “也罷,那就幹脆點,講條件。”


    “不講。”


    弘深的目光落在他的臉龐,深沉、深邃!


    “你和我之間,除了眀嫣之外,那就是毫無感情的那點血緣。哦,對了……還有你把你的小姨子強行塞給我,導致我和眀嫣分手。”


    厲弘深臉頰緊繃了幾分!


    連這個都知道了,看來確實是見過眀嫣,兩人談的還不錯。


    “厲弘深!”容月卓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一字一字的喊他,“救眀嫣的不是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在找她時,她在一個小巷子,差點被一群人強暴,並且還在高燒之中。老子是一個男人,男的、且是人!隻要她還在我手裏的一天,我就永遠不可能把她給你!”


    眀嫣出事的那個時候,容月卓已經在天上飛……隔了一天有人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說是眀嫣在他的手上,讓他去接人。


    容月卓非常詫異,眀嫣不是在厲弘深那裏。但他依然沒有多做考慮,再次飛揚意大利。


    下飛機,直奔地點。沒有看到人,到處都沒有,眀嫣失蹤。後來在夜裏,他無意間在一個胡同口發現了她。


    衣衫襤褸,被一群小混混給圍著,上衣都快要被扯掉。她的耳朵聽不見了,別人說什麽,她不知道,尖叫都沒有人理,能做的也隻有抵抗和護著自己。


    容月卓把她救出來,才發現她全身滾燙。容月卓第一次見到那樣的眀嫣,在車裏,自己縮成一團。


    不說話,也不見人,也不理他,好像受到了什麽莫大的打擊………


    是個男人都會有憐惜之心,無論這個女人是不是他愛的。他心疼,不顧她的抵觸,把她抱到了自己的懷裏來。


    她沒有看他,卻是用了一種非常平淡的語氣,“別碰我。”


    蒼涼而滄桑,一個21歲的小女孩兒發出來的聲音,讓人難以置信!


    可他又不得不信。


    溫柔是最強大的力量,冷漠是最有遙遠的距離。


    容月卓想起那個畫麵,心裏便有波動!他喜歡的眀嫣是元氣少女,永遠都在笑,她的眼神永遠都在對他撒嬌!


    不是這樣死氣沉沉!


    厲弘深攥了攥手指,沉默。


    “所以,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她若是跟著你走,我就當不認識這個女人。她要是不跟你走,那你就……滾。”


    ……


    度假山莊外,有一個大大的噴泉,冰涼的水,有點點濺到了外麵來。


    男人站立,眸光望進了人噴泉的中心,水花四濺裏,他忽然想起了那一晚在他的莊園裏發生的事情。


    清新可口,味道銷魂蝕骨。


    【我以前在孤兒院時,照顧我們的阿姨天天逼我們笑。就算我們挨打也要我們笑……心我會隻有這樣,那些來領養的人才會在第一時間注意到我。而我……因為在挨打時,叫了幾聲媽媽就差點被淹死。】


    【我在找到她時,在一個小巷子裏,她差點被一群人強暴,而她還在發著高燒。】


    兩個聲音同時響來。


    厲弘深暗暗的握了拳,眸光暗沉如墨。


    ……


    要藏起一個人來,其實也容易,隱姓埋名,沒有任何蹤跡。


    容月卓這一迴是鐵了心要和他杠到底,一兩天都沒有一點的音訊。


    人在哪兒,還是不得知。


    第三天,清晨。


    厲弘深帶著飯團兒去醫院檢查,傷口還在恢複,眼部周圍縫了針,這算是破了相。


    左側的這個眼睛以後怕是瞎了,什麽都會看不到,隻能靠一隻眼。


    從寵物醫院出來,他直接拐進了旁邊的一個高檔私人醫院。


    飯團兒留在車內。


    18樓。


    進去,保鏢看到了他。


    “厲先生。”


    他點頭,進病房。言馳和以前還是一樣,躺在床上有人的氣息,卻沒有人的模樣。


    剛毅的臉頰,如同畫裏的精致。想來這個人確實是瀟灑落魄之人,眉宇間的那股降人氣質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隻可惜,管不住下半身,去強他的女人!


    他站在床頭,看著他,目光陰涼。


    十分鍾後,出去。


    車裏,飯團兒已經等的望眼欲穿,扒著窗戶,爪子在上麵都刨出了幾個印子來,厲弘深一進去,它嗖的一下就爬到了他的懷裏,窩著,小聲的嗚咽。


    厲弘深,“……”他這麽容易被依賴麽?一條狗而已,從對他敵意到形影不離!


    到底是條狗,比人要好對付的多!


    他開著窗戶,開車,狗就窩在他的懷裏,一隻眼睛也看不到,對於窗外的風景它也隻能一隻眼,視力受限。


    經過一個十字路口,停車時,飯團兒忽然躍處他的懷抱,跳向了街頭!


    厲弘深隻好靠邊停車,下去。


    飯團兒今年不知道有多大,看它那個稚嫩的樣子,想來也沒有幾歲,還童心未泯,想找一個玩伴。


    旁邊是一個公園的入口,入口處有一個小女孩那是一狗一貓,飯團兒跑過去,在它們的身旁蹭了又蹭。


    厲弘深無法,隻得在旁邊看著。隻是飯團兒因為受傷,有那麽一點被排斥。


    怎麽說也是跟著自己這麽久的狗,多少也有點護犢子的心態,抱著狗直接走人。


    上車不到一秒,從公園裏晃過一名瘦弱的少女,身形單薄,頭發挽了一個丸子頭,淺黃色的裙子,罩著她消瘦而玲瓏有致的身軀。


    門口那個小女孩兒看到她,跑了過去。


    “小姐姐。”


    對方淺淺的笑了兩下,同她一起牽著狗,遛彎。


    五分鍾後。


    一輛白色的車駛進了公園的停車場,男人下車,一身休閑的裝扮,高大而帥氣,一個黑色的墨鏡遮住了他的黑眸。


    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人,正坐在草地上看著那一貓一狗互相攻擊,她蜜色的唇角,淺淺的彎了起來。


    兩個眼睛,清亮有神。在一片青青的草地上,她一身的淺黃,顏色的落差已經夠讓她光芒矚目。


    還是東方人好看,肌膚白如牛奶,又潤滑香糯。


    他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隨手把她手裏的鏈子拿過來踩在腳底下。


    把女孩兒的手拿過來放在自己的手裏,在她手心裏寫字。


    “不熱嗎?”


    女孩兒輕輕的搖搖頭,不熱,沒有開口說話,同時縮了縮手,想拿迴來,但是對方並沒有讓。


    太陽這麽大,她的手卻很涼。


    一場重感冒好了沒幾天,小丫頭的體質好像比不上以前了。


    他拉著她,牽起狗鏈,還給這狗的主人。在側頭瞄了瞄身邊的她。


    “去吃飯,會曬黑。”


    女孩兒點頭,又再度抽迴手,容月卓依然沒讓。


    這時一輛大型藏獒跑了過來,脖子上有狗鏈但沒有人牽著,狗主人在後麵跑。


    它直衝衝的對著女孩兒,張著一張大嘴,獠牙都露了出來!


    容月卓下意識的把她往懷裏一抱,以自己擋著,嗷!


    狗張起了嘴,對著容月卓的腿一口咬了下去,血,一瞬間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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