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


    “你想說什麽就說吧。”戴曉曉終於鼓起勇氣麵對一切,抬眼看他,“不必吞吞吐吐。”


    “你……應該還記得…我們…的……婚前協議吧。”短短的一句話他用了好幾分鍾的時間,好似挺難說出口。


    的確,很難。


    因為對自己失去信心,就不得不搬出協議來,楊越覺得自己在她麵前,一點分量都沒有。


    戴曉曉震驚的望著他,不明白他提出這個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知道你不喜歡我,不管我付出怎樣的努力都是徒勞…我認輸!可是…我們之間的協議…”


    戴曉曉恍然,“越,你想多了!”


    “我也希望我想多了,可是…你和他的一切我都知道了。而且直到現在,你心裏,真的沒有他嗎?”


    楊越緊盯著她的臉,唯恐漏了什麽似的,眼中有著深切的疼痛。


    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們之間需要提起婚前協議。


    “越,我說過,我需要一些時間。我會把他徹徹底底的望了,請相信。”


    “曉曉。對不起!”


    用婚前協議去警示對方不要越軌,他真的覺得很傷自尊,不管是他自己,還是對戴曉曉。


    她要的信任,他給不起。


    “越!”戴曉曉的手驀地抓住了他的手,“你,真的喜歡我嗎?會一輩子對我和戴戴好?”


    她細弱的聲音在楊越耳朵裏無限放大,一字一字擲地有聲,聽的楊越心上說不出的難過,“會!”


    他當然會。


    她不能就因為自己剛才所說的提醒,就這麽快來質疑他啊。


    “那麽……”


    戴曉曉鬆開他的手,慢慢的站起來,楊越聽到有什麽東西窸窸窣窣落到地麵的聲音。


    很細,但在靜寂的客廳裏,多麽微弱的聲音都放大了。


    他轉頭,看到的一幕讓他血脈賁張的同時怒焰高漲,“你什麽意思?你以為我是……”


    他撇過頭不去看身後的戴曉曉,深刻的眼緊閉。


    “我願意!”


    楊越猛地睜大眼,不敢置信的看向戴曉曉的臉,剛從浴室出來的她,潔淨的臉上白裏透紅,似熟了的桃李,叫人忍不住駐足觀看,特別是那兩片單薄的紅唇,紅若朝霞。


    她的身子……


    高挑,苗條,勻稱。


    隻是一眼,他就感覺到被壓抑在心底深處的情/欲之火,驀然間燃燒了起來,讓他幾乎把持不住。


    然而,想到方才杜若坦可能碰過她,他生生壓製了下去,“等到你愛上我的那天吧。”


    砰


    房門關上了,戴曉曉緊扣的十指才鬆開了少許,連帶著自己的心似乎也放寬了不少。


    她長舒口氣蹲下身拿起地上的浴袍重新披上身。


    天知道方才她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


    在他麵前一絲不掛。


    這一步,她苦苦掙紮了六年。


    六年裏她都不曾跨越,如今卻在重新見到杜若坦的時候跨越了。


    莫說楊越不懂自己,她也不懂,很不懂。


    ***********************


    魅夜


    依舊是二樓


    精致的吧台,寬大的沙發。


    顏色鮮豔的雞尾酒。


    “聽說你家的那匹小野馬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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