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地圖,雖然這地圖上明顯有靈力施以禁陣保護,但對他來這也隻是再普通不過的禁陣罷了,中年男子心中算是輕輕鬆了一口氣,要找到他心中所尋的那人就靠這張地圖了,既然線索已到手,他也不想再停留,對著雅妃隨意的擺了擺手,沉穩的聲音淡淡道:“我可以走了吧?”


    “嗬嗬,當然,日後若還望先生多多關顧山海津拍賣場哦。”雅妃嫣然笑道。


    “嗯。”隨意的應了一聲,中年男子站起身來,頭也不會的走出了這個房間。


    雨還在下,不一會那中年男子便是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望著中年男子消失的背影,雅妃俏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黛眉輕蹙,走到桌旁,有些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而就在這時,屋裏幻影般的出現一名老者,正是那個引路人。


    “骨老,叫鄺符埋伏的人迴來,那些人去了隻有死。”


    “嗯。”略微沉默了一會,那老人道:“想必姐已經知道了,我師弟鬼七剛剛被西漠的人所殺,這件事恐怕沒那麽簡單。”


    紅裙女子頗為遺憾的道:“鬼七先生是難得的人傑,一朝身亡,實在令人歎息。


    骨老看著雅妃,接著道:“西漠的人此番來山界怕不僅僅隻是為了鬼族的事,反而更像是為了尋找那位上古妖神大能遺留下來的東西。”


    紅裙女子細聲道:“真的如傳聞一樣,那位妖神大能留下的東西可以顛覆現在的世界?”


    骨老略微沉吟,道:“這個老奴不知,隻是現在天生異象,界壁蟲洞出現,這絕對不是個好兆頭,而且這次西漠的人來了,事情有些棘手。”


    紅裙女子沉默不語。


    “老奴還有一件事不明,不知姐為何要把主人的下落給那個神秘人知道?”


    “那個神秘人能來這場拍賣會全是主人一手策劃的,而把地圖交給那個中年男子也是主人的意思。”


    “什麽?你的意思是主人知道這中年男子的來曆?”老者顯得有些詫異。


    紅裙女子笑而不語。


    ------


    一片虛空之中,秦牧一直覺得這個神盤在原地打轉,飛了這麽久,他依然還能清晰的看到天上那個黑色的巨大的漩渦。


    此時,秦牧正坐在神盤之上若有所思的盯著那個界壁蟲洞,對於蟲洞,就連粼都解釋的那麽官方,想必這東西在這個世界的確是一個神秘的存在。


    秦牧望著那個界壁蟲洞,心中突然生出一個奇怪而又逼真的想法,這想法讓他後背不禁一涼,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聽粼妖過,界壁蟲洞是界與界之間出現的裂縫,那這麽來,那蟲洞背後必定是另外一個空間,另外一個世界了。


    另外一個世界?


    秦牧不禁心跳加速。


    另外一個世界啊?


    秦牧望著那個界壁蟲洞良久終於被身後一個甜美的聲音給打斷了沉思。


    “秦大哥,你在想什麽呢?”話的是慕容仙芝。


    慕容仙芝來到秦牧的身邊,坐了下來,也像秦牧那樣仰著頭,饒有興趣的望著天邊那個黑色漩渦。


    秦牧沒有看她,也沒有話。


    慕容仙芝扭過頭,看著秦牧,輕聲問道:“怎麽,有心事?”


    秦牧沉默不語。


    “有什麽心事出來啊,出來會好受一,以前在山門時,我有心事一般都是去找鳳翔師叔------”


    起鳳翔師叔,慕容仙芝也不話了,低著頭,似乎在啜泣。


    秦牧知道她肯定又是為鳳翔先生的死自責了,他微微歎了一口氣,轉過頭去,繼續盯著那個界壁蟲洞,眼睛裏搖曳著無限的感慨。


    “你相不相信人死能複生?”秦牧突然輕聲問道。


    一旁的慕容仙芝聽到這樣的聲音,微微抬起頭,看著秦牧,一臉茫然。


    “你這是什麽意思?”她問,“難不成你有什麽仙術能讓鳳翔師叔活過來?”


    “你的鳳翔師叔並沒有死。在那些人的眼裏,他還有利用的價值,他們是不會輕易殺掉他的。”秦牧淡然道,當然這也隻是他的猜測罷了。


    “那------那你剛才是什麽意思?”


    秦牧側過頭,看著慕容仙芝,堅毅的眼神讓慕容仙芝覺得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秦牧微微輕歎道:“我一直懷疑,那個界壁蟲洞和我有很大的關係,這也許就是位麵平衡規律吧,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到這裏,識海之中原本眯著眼睛養神的粼妖也不禁微微睜開了眼睛,手指輕裙袍,饒有興趣的想聽秦牧繼續講下去。


    “你這又是什麽意思?”慕容仙芝已經被秦牧搞糊塗了,這大清早的,其餘人都還在熟睡,秦牧就已經坐這裏至少有三個時辰了,他就那麽一直望著天邊懸掛著的界壁蟲洞。


    “我來自和你們不同的世界,我生活的世界和你們有著不同的文化,不同的人種,不同的環境,不同的------總之什麽都不同。”


    秦牧就這麽淡然的吐露著一個秘密。


    這二十幾年來,秦牧不曾對任何人起過自己的來曆,雖然也許此時慕容仙芝並不知道他在講什麽,但秦牧倒也不在乎。把心中的秘密出來,哪怕別人不懂,對於自己來,也或者是一種釋然。


    “你的意思是你來自另外一個位麵?”慕容仙芝詫異的問,但並沒有顯得多麽多麽奇怪和驚訝,隻是有些疑惑。


    畢竟這是一個充滿玄幻的世界,在這裏沒有什麽不能發生,莫來自另外一個空間,就算是製造一個空間,創造屬於自己的一個位麵,這也是不是不可能的。


    位麵?


    秦牧低聲道。


    “恩,你可以這麽理解。我記得那次,我在我的世界裏是死了的,但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就來到了你所在的世界。這一切,在我的眼裏並不是偶然,因為在那一天,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界壁蟲洞。在我眼睛閉上的一刹那,我在某一秒,在某一個瞬間,看到在天空之中也出現了一個黑色漩渦,但那個漩渦很很,的隻能容許我一個人的靈魂通過。從此,我的靈魂便留在了一個叫秦穆的少年體內,而我也得到了重生。”秦牧完,無奈的一笑,而後看著那個界壁蟲洞。


    “我還真笨,當初第一眼看到這個蟲洞的時候我就應該想起來的。”秦牧搖了搖頭,似乎在感慨自己的身世。


    此時,他想起了原本的世界,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起了那個世界的朋友。


    慕容仙芝聽完並沒有話,並不是她此時沒有了疑惑,而是看著秦牧臉上那無奈、滄桑的神情,她不忍心再去打擾這個承載了許多的少年。


    識海之中,粼妖安靜的聽著。


    “而現在,這個界壁蟲洞又出現了,我想該是時機到了吧,也許不過多時,我便就要消失在這個世界裏了,畢竟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完緩緩爬起身走了幾步,便到了神盤最高處,久久站立,仿佛感受著風裏傳來的什麽熟悉的氣息。


    八百米高的天空,天風拂過,慕容仙芝不禁瑟縮了一下,想走到這個如今患難與共的隻認識了一個星期不到的少年身旁,卻又對他有莫名的畏懼,一時間踟躇起來。


    長夜和廝殺都已經過去,天色微微透亮。


    秦牧站在神盤之上,蒼鷹在他頭盤旋,高空之上的風極大,吹開了他那一頭黑色的長發,黑發飄揚,襯著他蒼白的臉。


    天風吹起秦牧柔軟的長發,他閉上眼睛,麵向那個界壁蟲洞的方向站了很久,秦牧陡然閃過閃電般雪亮的光,觸目驚心。


    “那這麽,你是屬於另外一個空間的人?”


    秦牧了頭。


    “你是第一個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我希望你不要對外人。”


    “一定,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外人的。隻是,我想不到你居然還有這麽離奇的身世。”慕容仙芝聽到秦牧的話語難免感覺有些奇怪。


    識海之中,粼妖微微閉上了眼睛,嘴角滑落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嘿嘿,有意思,有意思。”


    徒然,粼妖臉色一變——


    “不能忘,到底都不能忘!你可是答應了我們的!”


    粼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


    他微眯著眼睛,側臥在巨石之上,狹長如血月般的眼眸深處搖曳著無限的兇光!


    兇光?


    不對,是殺戮!


    對,是殺戮!


    是仇恨!


    那是鮮血的顏色!


    “早知道當初在鎖妖塔裏就不該答應你們這幫混蛋的------”


    “但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你答應了我們的------”


    “你們這群混蛋!本大人知道!”


    一道神識橫掃而過,周圍恢複如初,而那些聲音也全都立馬消失。


    粼妖麵若冰霜,像是陷入了某個痛苦的記憶中,額頭上甚至還冒出細細的汗珠,而周圍的空間像是被一種力量擠壓著,變得炙熱扭曲起來,虛空之中,一血色的神識憑空出現,像是溫順的寵物一般,纏繞在粼妖的身周,而那片白色的生命之泉靈氣繚繞,整副畫麵襯托出一種詭異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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