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為向我說這件事的話,那麽我不歡迎你。”

    “那你是說拋開謹這個話題,你還是很高興我的到來。”

    糟了,露餡兒了。

    我定定:“你自己要那麽認為我也沒辦法。”不敢正眼看著他,餘光督著他那溫柔的眼神,漸漸語氣軟了起來。

    “抱著你,我才覺得塌實。”崩緊的身體在他的擁抱下漸漸放鬆,原來我還是懷念他的擁抱。

    “請你再不要人為地添加我們之間的障礙,好嗎?要知道我已經不住你瞎折騰了。”

    “那你是說我瞎折騰了哦?”

    “有多久沒這樣的氛圍了。”吳昧閉著眼說,我也跟著閉了眼。許久,感覺到吳昧的氣息繞在我眉邊,順著鼻梁下滑,縈繞在我唇邊,侵入鼻的是阿迪的男仕走珠香水係列,感覺到的是清新的氣息。我被弄得癢癢的,笑著睜開眼,沒料到此時兩人的姿勢極其曖昧。吳昧眨巴著眼,一切就是那麽的順其自然,就這樣被自己的感官打敗,陶醉於吳昧所營造的溫柔香裏。

    突然夢幻中斷,我睜開眼看者吳昧努力地做著深唿吸:“要知道我為自己的自製力而感到自豪,不想傷害你。”

    “謝謝”笑著,心裏暖暖的。

    “別笑,要知道你笑起來的樣子很是媚惑人。”我立馬嚴肅起來,牢牢記起了女生安全自衛手冊第一條:接吻是性愛的前奏,特別是避免與床近距離的地方發生。想起剛才的場景,我有點後怕,那可是在床沿發生的啊。再次提醒自己要注意。

    “想什麽啊?我餓了,給我弄吃的。”

    “嗬,你派頭挺大的,要吃自己弄去!”我則繼續窩在沙發裏看電視,看著他那窘相。不忍,飛一般衝進臥室拿出兩包拿鐵咖啡。

    “我想這可以頂一段時間。”

    “天,咖啡女人,你喝吧,甭拉我下水。”

    “幹嘛學我口氣,不喝拉倒!”繼續窩在我的專屬位置上,這次鐵定要做個土豆,不願再起身。可能真的是餓了,無奈自己弄吃的。

    “沒法,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則笑看他那握化妝筆的纖嫩的手怎樣去把鍋鏟,有型的發型如何淩亂。沒想到中國法治報道還未看完,他已端出幾樣可品性很高的小菜出來,刺激著我的嗅覺神經。乍一看,還是那麽那麽清新的造型,隻不過挽起了衣袖,露出了纖細的手臂。可惡,居然有著嬰兒般的膚色。

    “來嚐嚐我的手藝。”似笑非笑的眼神,一半炫耀,一半邀功。

    “可惡,竟然有著比我白嫩的肌膚,最討厭膚色比我白的男子!”“誰叫你那麽愛喝咖啡,咖啡色素可沉澱在皮膚上。”

    “沒法,對於咖啡,我沒法拒絕。”

    “但你不會不食人間煙火的吧,來,來哦嚐嚐我的手藝。”

    “終於知道為什麽現在男色經濟那麽流行了,現在的‘孔雀男’比比皆是,女人在他們麵前都要遜色。”我嘟噥。

    “嘀咕什麽,開動了。”究竟是抵不住濃鬱的香氣,胃酸泛濫,口中急劇分泌唾液。

    “五顏六色,花樣挺多的啊。煎蛋,雜醬麵。。。。。。。什麽你還放了番茄在裏麵。你以為是料理意大利麵條?”

    “不是,是你愛喝咖啡的原因,消耗了體內大量的維生素b和精力,所以你嗜睡。還有你鼻尖上不知多久冒出了幾顆可愛的小雀斑,多吃番茄可以緩輕這種狀況。”

    “這你也看到了啊,最近我還為此犯難,可你要和我搶飯碗嗎?”

    “什麽?”

    “營養調劑師也在我的未來規劃之中。”

    “那,我在不在其中?”

    “恩,哎,菜冷了就不好吃了。快嗬,我現在是以胃來思考。”

    吳昧頓了頓,“好吧!”語氣中滿是不甘。此時口中的食物索然無味,盯著吳昧他那精致的臉,我患得患失。不是我不想給你承諾,而是我們都會變,更別說諾言,那樣隻是會給彼此帶來負擔而已。要知道我寧願惆悵在空洞的夢幻距離上,也不願彷徨在含混的現實距離上。

    “等等”我定定地看著他,纖細的手指伸了過來,用紙巾擦拭著我的嘴角,接著又繼續吃著,一切是那麽的自然。看著他,還是優雅地動作著。手機振動著,一看是曾嶸,正準備接聽。吳昧一把抓過:“別打擾我們。”

    “我們?”未等曾嶸說完,就掛了電話。泄了狠,那表情很滿足的樣子。

    “小男人”我吐出了三個字。

    “不會啊,我很man,要不要嚐試一下效果?”

    知道他說的是什麽,“色男,沒想到你也有這一麵。”

    “一個男人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無所作為,那就不是男人了,隻是個秀男。”

    “哪來的謬論。”不想理會他,可曾嶸怎麽辦,不想背棄他,那是個令人心疼的男子。可又不想做有違自己心意的事,我長籲了一口氣。

    “怎麽了,跟我在一起很壓抑嗎?”

    “不是啊,隻是患得患失。”吳昧笑了,臉再次成為陽光聚焦的地方。

    “感動,走了。”吳昧收拾完後,:“順便問一下,你洗的是什麽香波?”

    “莫尼卡薰衣草香波係列,你問這個幹嘛?”

    “沒什麽,順便問一下。”我微笑著向他揮揮手。屋子裏又隻剩下我一個人,謹,曾嶸的問題一並湧來。一轉身,孤獨已躺到身旁。

    拿起吳昧帶來的資料,眉頭皺了起來。

    姓名:嚴謹

    性別:女  年齡:18 疑似同性戀患者

    發病史:曾一度抑鬱成疾,自殺未遂。後轉移注意力,戀上同性,可得到心理慰籍。現又證實得了心理強迫症。想到謹的種種親昵行為以及吳昧說的話:“不要太接近她,她正處於邊緣地帶。”我頓悟,怎麽做,我該怎麽做。想到了醫師,於是奔向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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