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箭才射殺了木鹿大王,吳立仁自然想不通為什麽李廣的箭術變的那麽差,但是殺了就好,畢竟在戰場之上,什麽樣的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木鹿大王一死,那些失控的蟲獸更是肆無忌憚地向著蠻兵陣中衝了過去,頓時哀嚎聲衝天,孟獲完全沒有想到,這種法術竟然還會反噬,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左宗棠看到蟲獸逆行,心中大喜,立刻指揮大軍,在蟲獸之後,向著蠻兵殺了過去。


    木鹿大王被殺,他麾下的蠻兵作鳥獸散,而孟獲本來以為自己不需要出多少力氣,所以就隻是帶了五千蠻兵,左宗棠帶著黃忠、林衝和秦良玉等人專門尋找孟獲等人,沒有花費多少力氣,便將孟獲再次擒獲。


    黃忠押著孟獲等人,再次到了左宗棠麵前,此時的孟獲再也沒有前幾次那種傲氣,隻是灰頭土臉地低著頭,好像心中有愧,不知道說什麽。


    “孟獲,這次被擒,你可心服口服?”


    左宗棠再一次問道,好像對之前孟獲的所作所為一點都不介意。


    孟獲哼了一聲,抬起頭,望著左宗棠道:“不服!”


    聽到孟獲的迴答,一旁的李廣忍不住譏笑道:“這都第五次將你生擒,你還不服!都督,不如將這廝斬了,何必再費口舌!若不是都督有令要將你生擒,那木鹿大王就是你的下場!”


    孟獲聽到,忍不住脖子一涼,李廣的箭術,確實驚人,一箭射毀蒂鍾,一箭射倒白象,一箭射死了木鹿大王。


    “我有個問題不明白,為什麽一箭就能解決,將軍還需要射出三箭?”


    孟獲此時忍不住問道,當他看到李廣的第一箭射過來的時候,就心中一驚:擒賊先擒王,若是木鹿大王被射死,那他的法術便就失靈了,那這個援軍豈不就是這樣被破了?


    可是直到三箭射完,木鹿大王才算是真正倒下。孟獲心中就犯了迷糊:為什麽要用三箭呢?


    “我是奉了將令才如此的。”


    左宗棠嗬嗬一笑道:“若是一箭射死木鹿大王,那有何難?但是這樣三箭射出來,卻可以威懾木鹿大王的數萬蠻兵,殺敵不是最主要的目的,懾敵才是。”


    這顯然是左宗棠這樣要求的第一點原因,其實還有一點,他不知道蠻兵之中到底還有沒有會這樣法術的人。萬一到時候一箭射死了木鹿大王,又有其他人拿著這蒂鍾繼續指揮蟲獸,到時候就會前功盡棄。但是若是射毀了蒂鍾,那麽即便有其人會這種驅虎馭蟲之術,一時也沒有法器可用,這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孟獲顯然被左宗棠的這一點原因給折服了,這不但說明他對李廣的箭術十分自信,同時又是一種攻心之計,讓蠻兵心中對左宗棠的大軍充滿了恐懼。


    “我還是不服!”


    不過孟獲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為何不服?”


    孟獲哼了一聲,繼續說道:“這一仗,我們根本沒有交鋒,隻是被那木鹿大王的蟲獸所害,所以導致大軍自相踐踏,才被都督所擒。若是都督肯放我迴去,某再去整頓兵馬,你我兩軍陣前交鋒,若是我再敗了,就徹底心服口服了。”


    左宗棠點了點頭,好像已經知道了孟獲的打算,“既然如此,那我這次再放你一次,你且迴去收攏敗軍,他日你我再陣前交戰,若是再被我所擒,看你還有什麽話說!”


    孟獲連連點頭,這一次,他認為左宗棠肯定不會再放自己了,沒想到左宗棠竟然又鬆口了,對孟獲來說,這簡直是意外的驚喜。


    “當真如此,那我就多謝左都督了!”


    孟獲被人鬆開繩索之後,帶著幾個將領,立刻轉身就離開了,生怕左宗棠再反悔。


    對於這一次釋放孟獲,眾將雖然心裏很無語,但是也沒有再說什麽了,好像習以為常了。


    孟獲帶著幾人離開之後,立刻向著宛溫縣而去,他半路上一邊收攏敗軍,一邊商量著如何應付左宗棠。


    剛迴到宛溫,就看到他的弟弟孟優和祝融英兩人正在整頓兵馬,看到孟獲安然歸來,孟優頗為意外,連忙上前問道:“聽聞蠻王被擒,小弟正要和祝融族長一起前往搭救呢!難道左魁又將兄長放迴來了?”


    孟獲有些尷尬地望著祝融英,點了點頭,祝融英走過來,麵色有些疑惑,“這左魁到底想要幹什麽?”


    孟獲搖了搖頭,“本王也不知,總之這次迴來,我還要再次統兵,和這廝決一死戰才是,省得被人輕視!”


    祝融英歎了口氣道:“這左魁所圖不小,其人善於用計,十分難對付,若是不能出去他,想要退敵,幾乎不可能,故而蠻王需要想一計策,除了此人才行。”


    孟獲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我也想殺了此人啊!可是怎麽殺?怎麽殺?且不說根本不可能接近他,即使接近了,他身邊又有多少猛將守護,誰又能殺的了他!哎!”


    祝融英麵上卻帶著一股自信,好像已經成竹在胸,孟獲連忙問道:“族長莫非已有妙計?”


    “想靠武力不行,那就靠智取!不如這樣,讓蠻王之弟孟優和我的弟弟帶來洞主詐降左魁,將你我二人一起擒拿,獻給左魁,到時候左魁必然會親自接見,隻要有機會靠近左魁,我等便可以趁機發難,將其製住,以此要挾周軍退軍,等到你我撤退到安全地點,那就再殺了他,沒了左魁的周軍,便不難對付了。”


    祝融英說完,孟獲臉色也是一喜,連連稱讚道:“火荼族長果然是好計策!那我等就在宛溫縣,等待左魁大軍到來,再行此計便可!”


    過了大概十幾天,左宗棠大軍終於來到了宛溫城,大軍駐紮在了城外四十裏處,同時讓人去城中下戰書,約孟獲第二天城外決戰,孟獲也答應了。


    到了第二天,左宗棠正準備點齊兵馬,想要和孟獲大軍決戰,卻聽到帳外中軍來報:“都督,帳外有人自稱是孟獲和祝融英之弟,親自擒了孟獲和祝融英獻給都督!”


    聽到這裏,左宗棠皺了皺眉,略一沉吟,忍不住嗬嗬一笑,立刻下令道:“那就派人將他們請進來吧!”


    此時隻見孟優押著孟獲,帶來洞主押著祝融英,手中各持利器,架在兩人的脖子上,一邊走,一邊催促著:“快走快走!”


    而孟獲更是叫罵不停地喊道:“孟優,你個蠢貨,我可是你的兄長!”


    來到了帳中,孟優和帶來洞主一起拱手對左宗棠行禮,口中稱罪,繼而說道:“周軍此來征討,實在是順天應人,孟獲此人身為蠻王,不知為族人考慮,一味逆天而行,我和帶來洞主暗中合計,便暗中下藥,將他們二人偷偷擒來,獻給左都督,還望左都督明白我二人之心!”


    孟優的一番說辭,左宗棠卻隻是淡淡一笑,繼而一揮手,隻見旁邊的黃忠李廣林衝等人紛紛湧上,將他們四人全部控製下。


    此時四人還在不停地掙紮,好像十分不甘心,而孟優更是氣得滿臉通紅,大聲吼道:“左都督,我誠心來降,你為何這樣對我?為什麽?你這樣定然會讓所有蠻族心寒的!”


    而一旁的秦良玉此時開始檢查孟獲和祝融英身上的繩索,檢查完畢之後,秦良玉嗬嗬一笑道:“都督,孟獲和祝融英綁的都是虛的,果然是詐降!”


    “蠻王,這樣的雕蟲小技,還想欺瞞於我?實在是太天真了。”


    左宗棠的話,讓孟獲和祝融英都羞愧不已,隻不過孟獲還有些不明白,開口問道:“都督到底怎麽發現我們是詐降的?難道他們露出了什麽破綻嗎?”


    這個時候,左宗棠沒有說話,而是一旁的秦良玉接了過來,“破綻至少有三點,第一,孟優和帶來洞主是你們兩人的親弟弟,親弟弟捉拿自己的親人,這不合人倫;第二,蠻王和祝融族長雖然被親人所擒,口中罵罵咧咧不斷,但是神色之中卻沒有一點沮喪之色,反而隱隱有些興奮得意,這於情不合;第三,即便他們真的狠心下來,將你二人生擒,為何不趁機打開城門,獻城投降?這於理不合。有此三個破綻,難道還不能斷定你們是詐降嗎?同時隻要將你們製住,檢查一下這捆綁的繩索便可以知道真相,如今你們可還有話說?”


    聽完秦良玉的解釋,孟獲和祝融英才算是徹底死心了,本來還以為設計的天衣無縫,沒想到在左宗棠眼中,這簡直是一個大笑話一樣。


    “蠻王,如今你又被本都督所擒,可還有話說?”


    孟獲此時自然心有不甘,再次辯解道:“此次是被人所誤,所以自縛手腳,送上門來,算不上都督的本事,這一次不算,還望都督放了我,等下次提兵再戰!”


    左宗棠搖了搖頭,頓時讓孟獲心中大駭,臉色一變,仿佛有許多委屈難以說出,不過隨即左宗棠繼續說道:“蠻王幾次來到我軍中,都不曾多留一段時間,這一次,不妨留下,隨本都督一起參觀一下我大軍的軍容再走不遲。”


    孟獲又轉憂為喜,“隻要左都督肯放了我,我願意聽從都督的安排!”


    左宗棠令人帶著孟獲、祝融英等人一起來到陣前,卻發現鷹隼軍此時已經集結完畢,向宛溫縣進發,孟獲連忙問道:“都督意欲何為?”


    “哈哈,我大軍遠道而來,自然是為了攻城了,莫非蠻王以為我這數萬大軍來此是為了遊玩不成?”


    孟獲這才知道左宗棠的打算,可是他想出言反對,卻發現自己現在小命都在別人手上,他哪裏還有什麽資格反對什麽。不出孟獲所料,有他們幾人在手上,宛溫縣的守軍哪裏還敢反抗,早就有人打開了城門,放了左宗棠大軍進城。


    進了城之後,左宗棠這才讓人將孟獲等人釋放,然而如今的孟獲失去了他經營許久的城池,一時間竟然如同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一般,在城外望著城牆上變換的旗幟,閉上了雙眼。


    “兄長,如今之計,我等不如再向他人借兵,到時候再和左魁決一死戰!”


    孟獲歎了口氣,“如今我已經落魄到這個地步,哪裏還有什麽人願意借兵給我啊!”


    “此去西北約有兩百裏地,有一黑龍洞,洞主稱為黑龍洞主,他還有一個夫人名喚銀花夫人,我曾經和他見過幾次,相談甚歡,若是小弟今日前去,說以利害,想必他也一定會出兵相助的!”


    孟優的話,讓孟獲再次燃起了鬥誌,不過轉念一想,又忍不住說道:“那左魁詭計多端,黑龍洞主又豈能是他的對手?”


    “兄長有所不知,那黑龍洞是在黃泥河對岸,而黃泥河裏麵多有黃沙,尋常船隻極難渡過,更何況周軍之中根本沒有渡船,到時候來到黃泥河邊,定然會束手無策,到時候再以奇兵破之,也不是不可能。”


    孟獲雖然有點不太相信孟優的話,但是這也是目前來說唯一可行之計,所以便按照所說,一邊讓孟優去找黑龍洞主,一方麵去讓人找左宗棠下戰書,相約在黃泥河岸,進行決戰。


    左宗棠收到孟獲的戰書,立刻召尋附近的土著鄉民去詢問著黃泥河的情況,當左宗棠聽說之後,這才明白為何孟獲會選擇在這裏。


    “都督,既然這黃泥河如此難渡,那此戰豈不是必輸無疑?”


    別說是林衝,左宗棠此時也沒有一點主意,想要過河,就要有船,可是黃泥河就像沼澤一般,尋常的船隻都不可能過去的,莫非真的隻能望河興歎?


    左宗棠又問了一般人想要過河需要用什麽辦法,畢竟孟獲等人也率領殘兵去到了河對岸,那麽他肯定有什麽辦法。


    “雖然黃泥河幾乎不可過,可是河對岸的黑龍洞主卻掌握了一條水道,順著行駛,就可以安然無恙了。”


    掌握水道,這便是黑龍洞主所占據的優勢,而左宗棠想要過河,必然要尋到這條水道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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