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聽說,自然是有人說的。


    隻是這話要怎麽答。


    郝燕嘴角微微抽動了下,微笑道,“江律師,我們和秦總約的時間快到了,還是快進去吧!”


    “ok!”江懿深頷首。


    一行人從旋轉門進去,步入了大廈。


    進入電梯時,郝燕身旁的男律師明顯有些激動,一直在小聲和她嘀咕,“這位江大律師可是我的偶像!”


    男律師的從業時間很長,經驗豐富,算是老牌律師了,而且比江懿深的年紀還要長上十多歲,可他卻把對方視為偶像,這說明江懿深的實力非常強大。


    到了頂樓,秦淮年身邊的第一特助正等候在那。


    看到郝燕後,很自然的和她打招唿,“郝燕小姐,江律師!”


    郝燕微微頷首,跟著他往總裁的辦公室走。


    辦公室的門沒有關,秦淮年伏案在辦公桌前,西裝外套搭在高背椅後麵,他今天穿的是件白色的襯衫,袖扣上鑲嵌著紅色的瑪瑙石,閃著光耀。


    五官英俊,鼻梁上架著的鉑金絲邊眼鏡,襯托出溫文爾雅的氣質。


    桌上放著小山高的文件,他還是那樣的忙。


    郝燕視線落在那張辦公桌上,神色有些不自在。


    那上麵有過他們荒唐的記憶……


    她快速收迴目光,像被燙到一樣不敢去看了。


    秦淮年一直將文件都批閱完後,才放下手中的鋼筆。


    眸光從她臉上不動聲色的掠過後,起身走到了旁邊的沙發上,交疊著雙腿坐下後。


    郝燕和律師坐在對麵。


    她注意到,一起進來的江懿深,以律師的身份坐在了秦淮年的旁邊。


    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證實,郝燕感覺到壓力。


    身旁的律師也同樣感到壓力,得知自己的對手是江懿深,明顯很緊張,而且很局促,一直在搓著雙手。


    江懿深三個字,在律師界可謂赫赫有名。


    別說是真的和他打官司,就是把他的名字搬出來,都足以讓人手心捏一把汗。


    郝燕小臉嚴肅,她覺得今天的調解更為重要了。


    見身旁律師表情一直很飄忽,她主動出聲,“秦總,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秦淮年下巴微抬。


    律師這才找迴些鎮定,清了清嗓子開口,“咳咳!是這樣,秦總,江律師,我們今天過來是為了這起撫養權爭奪的案件,我代表我的當事人,希望能在開庭前進行調解……”


    不等律師話說完,秦淮年打斷道,“我拒絕!”


    “……”郝燕攥握手心。


    她眼睛直直的看向秦淮年,皺眉道,“秦總,可你不是答應了今天的見麵,讓我和律師過來和你談嗎?”


    秦淮年薄唇輕勾,慢條斯理的攤了攤雙手,態度堅決,“沒錯!但是,我不接受調解。”


    換而言之,他雖然答應了她和律師調解的請求,但拒絕接受。


    郝燕直接梗住。


    她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旁邊一直表現得像看熱鬧的江懿深,聳肩總結,“不接受調解的話,那就隻能法庭上見了!”


    辦公室裏氣氛滯沉。


    郝燕的希望落空,緊抿住了嘴角。


    那麽現在就隻有一條路了。


    郝燕和律師看了眼對方,彼此眼裏都多了凝重。


    見秦淮年的態度擺放在那裏,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再多待下去也解決不了任何事情,還不如抓緊時間,想想怎樣應對接下來的開庭。


    郝燕拿起背包,準備起身時,秦淮年突然冷不防的問,“郝燕,那對耳釘你為什麽沒有再戴?”


    “……”郝燕唿吸微頓。


    她今天是趁著午休前來的。


    穿的衣服很職業,白襯衫和包裹的半身裙,頭發全都紮上綁成了發髻,小巧幹淨的耳垂露在外麵。


    郝燕伸手摸了下。


    她重新斂起神色道,“這個是我的事……既然秦總不接受庭外調解的話,那我們就先走了!”


    辦公室的門關上,同行的律師表情就更加沉重了。進入電梯後,李律師便道,“郝小姐,我沒想到對方請來的律師竟然是江懿深,從他入行以來,手裏從未敗過的官司!我勸你還是提前做好心理準備,這將會是一場硬仗,


    而且我沒有多少把握能幫你打贏!”


    郝燕聞言道,“李律師,我們不能放棄,而且我也相信你!”


    李律師一臉不相信自己的搖頭道,“我一定會盡力而為,隻是結果不敢保證!”


    郝燕抿唇,“我知道了……”


    電梯抵達一樓後,他們從大廈裏出來。


    一輛白色的保時捷行駛過來。


    顧東城自己的鋼琴獨奏節目完成後,不等整場演奏會結束後的上台謝幕,他就提前退場趕過來了。


    看到兩人神色不虞的出來,驚訝問,“這麽快結束了?調解的結果如何?”


    郝燕道,“上車再說吧!”


    大廈的頂層,立身在落地窗前的秦淮年,眯眼看著那輛白色的保時捷駛離。


    江懿深手裏夾著根煙,從後麵斜昵著他,“秦總,為了這麽小的一個撫養權案子,這麽興師動眾的把我從紐城叫迴來?”


    秦淮年慵懶,“你最近不是挺閑!”


    江懿深微屈長腿坐在桌邊,調侃道,“沒想到,你和郝小姐原來在五年前就有過一腿了!這麽看來你們兩個之間還挺有孽緣!”


    江懿深和秦淮年相識多年,對他的事很了解。


    五年前那晚的意外,江懿深是知情的,除了之前見他帶郝燕去過紐城以外,和他有過親密關係的就隻有那晚的女人。


    沒想到,竟都是同一個。


    秦淮年眼波深邃,他又何嚐想到過。


    之前在人工湖時提及了小時候,她曾救過自己,他打趣過說那是自己的初吻,被她奪走了。


    而他奪走了她的初夜。


    江懿深故意挖苦他,“行啊,看不出來,咱們秦總還挺行動派的,這一眨眼的功夫,就喜當爹還有個四歲多的女兒了?”


    秦淮年卻挑了挑眉。


    他絲毫不覺得生氣,反而薄唇淺淺勾起一抹弧度。


    尤其是想到糖糖露著一排小乳牙衝他笑的樣子,他眸裏的輕芒更深,似春風拂麵。


    秦淮年側頭瞥過去,“阿深,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有個孩子了!”


    江懿深見狀,站了起來往外走。


    秦淮年問,“幹什麽去?”江懿深吐出口煙圈,“找女人生孩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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