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口中喃喃的話語,清纓疑惑的看了眼一旁的鬼奴,怎麽小姐有姐姐嗎,每個修羅宮聖女不都是無親無故的嗎,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咳……”。那姑娘咳出一口水,雙眼微眯著睜了開來,看了眼圍在頭上方的人群,她的眉頭微皺,怎麽連死也死不了嗎?


    見她醒來,阮秋鬆了口氣,“姐姐,你醒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那姑娘迷茫的看了眼阮秋,似看個陌生人般,坐起身,聲音淡漠的道:“姑娘,你認錯人了,我並不認識你!”


    阮秋眉頭凝結,這分明就是姐姐的樣子,為何她會不記得自己了,但想想也是,來這異世八年來,自己的樣貌都有了便化,姐姐忘記某些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姑娘可是名喚阮夏?”阮秋緊張的又帶著幾分期盼的問道。


    “不,我是師玉清,並不是什麽阮夏,咳咳咳……”。師玉清說著一陣猛烈的咳嗽,她忙用手掩住,手放下的瞬間,阮秋見她的掌心一片血紅。


    阮秋忙拉起她的手腕探了下脈,脈象虛浮無力,顯然是傷了氣血,“呀,小姐,你看!”阮秋順著清纓所指的方向看去,見師玉清身下一片暗紅色的血跡,混著身上的河水不停的往外流淌。


    師玉清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身體搖晃了下就要朝地上倒去,楚懷瑾忙拖住了她的後背,焦急道:“秋兒姐姐,這要怎麽辦呢?”


    阮秋忙命鬼奴將她抱起,快速的找了家客棧,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師玉清,看樣子是小產傷了身體,但她脈象又有鬱結之象,怕是心結難開,抑鬱不願醒來。


    阮秋以生化湯為方,將煎好的藥緩緩灌進她的嘴裏,天黑時師玉清才悠悠轉醒,看了眼依舊坐在床側的阮秋,她沉默不語。


    “師姐姐,不管你是誰,既然你長的如此與我姐姐相像,今日能夠遇見,也算是緣分,不知姐姐為何會成這樣,要是不介意的話不妨與我一說。”


    阮秋見她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若是能將藏在心裏的話說出來,或許能夠好些。


    師玉清未開言,淚便順著眼角滑落,“我叫師玉清,原本是西水一家農戶的女兒,兩年前……”。


    兩年前,師玉清是西水最為靚麗的姑娘,成年禮剛過說親的人就絡繹不絕,父母不是嫌這家就是嫌那家,總之在他們眼裏玉清就是最出色的女子,本就該有絕色男子相配。


    直到她十八歲了還沒有定親,一天玉清從外麵迴來,見門前有輛破舊的馬車,她好奇的走進家裏,“娘,門口那輛車是誰的?”還沒進屋她便問道。


    白鳳玉忙把她拉到身前,小聲的對她講道:“是這位公子的,你快看看覺得如何?”玉清知道這又是來相親的,於是嗔怪的喊了聲:“娘……”。說完便嬌羞的跑進了房間。


    “你看她還不好意思了”。白鳳玉朝坐在一邊的男子講道。師福貴則是坐在八仙桌前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杯中的茶水。


    媒婆見他不說話,知道他對這門親事不是太願意,便發揮她那三寸不爛之舌,“玉清爹爹,我知道你嫌他們家窮,但是你想想,二公子可是西水的才子,明年就會參加科考,要是中個狀元什麽的那你家玉清豈不就是官太太了,以後可是享不了的福啊。”


    師福貴還是不說話,白玉鳳有些沉不住氣了:“她爹,你倒是說句話啊!”


    師福貴歎了口氣,眼下玉清年紀越來越大,雖說自家閨女怎麽看都覺得好,可是這章成宣卻是比玉清還小上兩歲,若是日後他有什麽異心玉清可該怎麽辦。


    “這年紀怕是不合適吧,我家玉清……”。


    “哎,玉清爹爹,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之所以來保這個媒定是不會有所隱瞞的,這些我都向章家說過了,人家也無異議。”


    “再說了,就憑玉清的相貌就算大兩歲配章公子也是綽綽有餘的,章公子可是要做大官的人,隻有玉清這樣的女子站在他身旁才會相配。”


    聽她這麽說師福貴也沒再說什麽,看了眼始終不說一句話的章公子,問道:“章公子對我家玉清可還算滿意。”


    章成宣抬起頭,看了眼師福貴,道:“師小姐天姿國色,在下自是不敢嫌棄……”。


    媒婆一拍大腿,笑道:“這不就妥了,改明我就讓章家下聘,定會風風光光的將玉清娶迴家中。”


    師玉清隔著門縫偷偷觀看章成宣,隻見他劍眉星目,薄唇微抿,皮膚白皙,不像其他男子,玉清所見過的男子皆是些個手持鋤頭,赤腳在田間勞作之人。


    他們皮膚粗糙,臉色黝黑,而章成宣算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子了,見婚事敲定,師玉清內心不免也有些小小的欣喜。


    正月初八這天,章成宣一身的大紅喜服騎馬來到師家,喜婆將玉清扶出房間,送到轎中,一路上吹吹打打來到章家,章成宣牽著她完成婚禮,玉清便被送入了新房。


    師玉清在床上不知道坐了多久,身體有些僵硬,她便掀開蓋頭,映入眼簾的是一件破舊的草房,床上隻有兩床被子,料子勉強過得去,門口的桌子上擺放著喜燭、子孫餑餑、花糕……成親的物品雖少但還算齊全。


    忽聽得門口一陣響動,她忙將蓋頭蓋好,坐正見一雙長靴在自己麵前停下,接著聞到一股酒味,章成宣一把扯下玉清的蓋頭。


    玉清一愣抬頭看向章成宣,見他靜靜的看著自己,漆黑的眼眸像一汪清水般瞬間將他吸入,章成宣喉結微動,周身像燃起了一團大火,感覺整個身心一陣燥熱。


    章成宣餓狼撲食般將玉清壓在床上,用力的撕扯她的嫁衣,師玉清心裏一陣慌亂,忙出手阻止,“相公……相公……!”


    她喊了兩聲,但章成宣未聽見般仍舊不停的撕扯她的衣物,不多時她胸前的衣物悉數被扯破,露出片雪白的肌膚,章成宣埋頭便吻了上去。


    “相公……!”玉清有些被他壓的喘不過來氣,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力將他推開,看著他迷蒙的雙眼,師玉清問道:“相公,你太急了吧?”


    聽到她這一聲發問章成宣笑道:“如此美色,若不急豈不負了這良辰美景!”說著將她抵在胸前的小手推開,大手再次拂上她的嬌軀,不斷的遊弋,尋找突破,周身的衣物被他折騰的淩亂不堪。


    章成宣唿吸急促的脫掉身上的障礙,再次吻向師玉清的胸前,師玉清原本冰冷的身體在他的撫摸下漸漸變的溫熱。


    但冬日裏沒了遮掩的衣物,渾身不停的顫抖,本想著新婚,等了他這許久,他會和自己說上幾句寒暄的話,沒想到他竟這般的粗魯。


    師玉清忍著身上的劇痛,眼淚順著眼角滑落,章成宣絲毫沒有發現她的異樣,仍舊忘我的索取。


    發泄完了的章成宣便倒向一旁片刻便響起了輕微的唿聲,玉清起身將被子蓋在他的身上,她早已散了架般渾身無力,隻能和衣躺在床邊。


    天快亮時,玉清覺得麵上蟲爬似的癢癢,睜開雙眼看到章成宣拿自己的頭發在她臉上不停的劃著,嘴角揚起淡淡的微笑,“昨晚是不是弄疼你了?”


    聽他這麽說玉清想起他昨晚的舉動頓時臉上火燒般,看著她臉若紅雲,章成宣身上頓時像著了火般滾燙,大手一揮將她的衣物退去,將她胸前的美好盡收眼底,邪魅的一笑,俯身又親了下去,“相公……這是白天,不行啊!”。


    “別動!就一次”。說著又是一陣攻城略地。


    “娘,您看到了吧,新婚第一天就這樣……”。外麵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玉清心裏一驚忙將身上的章成宣推開,“外麵有人!”。


    章成宣不耐煩的起身,“好了,起來吧,洗漱一下,窮人家沒那麽多規矩,給爹娘敬杯茶就行了。”說著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見他離去玉清的心裏一片失落。“就這樣讓我獨自去敬茶嗎?”


    她不甘的小聲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章成宣有沒有聽到,見他頭也不迴的離開了,玉清緊抿了下雙唇,將昨日的嫁衣換成新婦的衣裙。


    來到正房,主座上章家二老,哥哥嫂子則是坐在一旁,章成宣不知去了哪裏,因為章家沒有用人,玉清隻能自己端著托盤,上放四杯茶。


    玉清走房內,將托盤放在桌邊,端起一杯跪在地上,“爹,請用茶。”


    章大海笑眯眯的接過茶,一旁的章夫人見他這樣,一臉的鄙夷,接著玉清又端起一杯送到章夫人麵前:“娘,請用茶”。


    章夫人看了她一眼,是長的不錯,不過配自己的兒子還是勉強吧,接過茶,喝了一口,講道:“玉清啊,現在你既然嫁入我章家那就要守我章家的家規。”


    “我們雖是貧苦人家,可是上數三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這西水誰人不知我章家乃是章邯雍王的後人,現雖沒落了,但總歸有一天我們會躋身於貴族之中的,眼下成宣就是我們的希望,你們雖是新婚,但還是要成宣以學業為重,切不可貪一時之歡!”


    師玉清聽得麵紅耳赤,小聲的迴到:“娘教訓的是,玉清定會督促相公用功讀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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