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雲、綠地、陽光。

    這是富人休閑的地方。

    這是天寧市的世外桃源——阿米娜高爾夫球場。

    李一雄戴著墨鏡,穿著高爾夫球衣,坐在漂亮的太陽傘下,正在用手機和陳茵童話:“老同學,這幾年咱們見麵不少,可真正坐在一起的時間很少。仔細想想,覺得挺遺憾的。現在的人啊,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麽。”陳茵半開玩笑地迴答說:“李總,現在怎麽想起琢磨這些來了,是不是在商海裏折騰累了?”李一雄歎了一口氣,說:“不說這些了,哎,晚上請大小姐賞光,怎麽樣?”陳茵迴答得很幹脆:“不行!別忘了,我手上有你的案子。”“案子,案子,你這位法官滿腦子都是案子,咱們不談案子,行不?憑咱們這些年的交情,就不能談談生活,談談理想,談談感情——”李一雄是真愛陳茵,他始終在追著陳茵,盡管他和別的女人也勾來勾去,那不過是逢場作戲。陳茵仍然對李一雄緊閉著愛情的大門:“李總,我現在太忙,以後再談,請你能理解。”“那好吧,結案以後,我再找你。”

    三輛高爾夫球車開了過來,車上坐著白帆和金寶利公司的幾個人。

    穿著白色高爾夫球裝的白帆,渾身散發著青春的活力。倘若在大街上走一趟,迴家之後,衣服上準能抖落滿地的眼珠子。

    李一雄看到白帆後,原本萎靡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振。他連忙迎上去打招唿,並陪他們打高爾夫球。這是方曉蘋交給他的任務。綠色的草地上,一個白色的高爾夫球,被李一雄擊飛,在藍色的天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然後落在了離洞很近的地方,驕傲地顯示著李一雄的球技。

    李一雄得意地對金寶利集團的人說:“不好意思,獻醜了。大家別老是看我,各人玩各人的,要玩得盡興,玩得開心。”

    白帆望著帥氣的李一雄,笑著說:“李總,你打得真棒,我跑了不少地方,還從來沒看到有人能打你這樣的好球。”

    李一雄得到白帆的誇獎,心中暗喜。但表麵上仍裝作不以為然地說了句“這算不了什麽”,然後將一隻球放在草地上,用手一示,微笑著說:“白小姐,請。”

    白帆笑笑說:“我打不好。”

    她走到球跟前,用球杆比劃著,就是不好意思出杆。

    李一雄走上前殷勤對白帆地說:“白小姐,其實打高爾夫球,不在球本身,主要是在於心情。心情決定球技。”

    “心情決定球技?”白帆好奇地問。

    “是的。”李一雄不失時機地炫耀說,“高爾夫是一種精神運動。物質生活達不到一定程度,是不能來這裏享受的。從根本上說,它是富人的精神運動。高爾夫,它本身就是一個高貴、典雅的代名詞,一種身分、地位的象征。你知道嗎,有很多人為它的高雅、神奇所傾倒;為它那昂貴的身價、複雜的技藝所畏懼;為它的變化莫測、充滿挑戰所誘惑。高爾夫球具有其它運動無法比擬的特有魅力,它是人與自然最完美的結合。你看,在運動中,球員與大自然親近、溝通,充分滿足了現代人渴望迴歸自然的願望。它是洗滌生命的運動。”

    “洗滌生命的運動?”白帆不解地問。

    “是啊,”李一雄看白帆聽得入迷,沾沾自喜地指著遮陽傘,示意白帆坐下,然後繼續賣弄說,“打高爾夫球,運動量大,一場球需要步行十公裏以上。但是,它持續時間長,運動強度小,具有很好的健身價值。它不受年齡、性別、身體狀況限製,不同水平的參與者都可同場獻技。它也是挑戰自我、溝通人際的很好途徑。實際上,打高爾夫球也是玩哲理——”

    “玩哲理?”

    “不錯,玩哲理。你看,打高爾夫球,成功與失敗隻是一瞬間。也許前一刻,你是世界霸主或無名小卒,但下一刻很可能就改變了。關鍵是你能不能把握機遇,能不能利用機遇上一個台階。”

    “上台階?”

    “對。這個世界,窮者愈窮,富者愈富。一個階層有一個階層的生活方式,要想上到富人這個台階沒有經濟實力不行。經濟實力靠你去創造,瞬間變化,不是等來的,是靠你努力創造才能得到。”

    兩廂polo轎車疾駛而來,一個急刹車停到了球場邊,來人是餘婉妹。她看李一雄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坐在那兒有說有笑,顯得很親昵,臉上掠過一絲不快。但她很快調整情緒,沒有上前,遠遠地喊李一雄。

    李一雄迴頭看是餘婉妹,一驚,連忙站起來對白帆說:“噢,是餘律師,可能找我有事。”

    白帆也看到了餘婉妹。

    李一雄招唿餘婉妹過來,餘婉妹和白帆相互禮貌地點點頭。李一雄介紹說:“這是餘婉妹,我一個案子的代理律師。”白帆和餘婉妹握了握手,相互問好。李一雄又對餘婉妹說:“這位是香港金寶利集團的公關經理白帆小姐,我們是談判對手。”

    白帆笑著說:“更有可能是合作夥伴。好了,李總,你先去忙吧,我去打一迴球。”說完跟餘婉妹微笑地點一下頭,算是告別,走了。

    李一雄看餘婉妹焦急的臉色,忙問:“怎麽啦,出什麽岔子嗎?”

    餘婉妹瞟了他一眼,說:“岔子到沒有,隻是想到咱們的案子,心裏不踏實。”

    “嘿,你急匆匆趕來,我還以為有什麽事呢。原來就是為這事。”李一雄不以為然地說。

    “你這個人真是沒肝沒肺,人家不是替你著想嗎?”

    李一雄拍了拍餘婉妹的肩膀,笑笑說:“我知道你心疼我。”

    “聽說中院新來的白院長是個不簡單的人物。”餘婉妹焦慮地說。

    “哼,再不簡單也是人嘛。”李一雄輕蔑地說,“隻要是人就好辦,你不是也這樣認為嗎?”

    餘婉妹長舒了一口氣,說:“一換人,不管怎樣說,我就是有點擔心。”

    二人漫步走進球場旁邊的樹林裏,李一雄連忙攬住餘婉妹的腰,上去就想親吻。

    餘婉妹慌忙掙開,說:“別動,讓人家看見不像話。”說完,理了一下散亂的頭發,又用眼睛掏著李一雄的心說:“我問你,你是不是又在打那個女孩的主意?”

    李一雄假裝爭辯,說:“你胡說什麽,我是在和她談生意,你扯哪去了。”

    “哼,狗改不了吃屎,你是什麽人,我還不清楚。”

    “你知道她是誰嗎,你瞎胡說。”

    “她是誰?”

    “她是白院長的妹妹。”

    “真的?”

    “那還有假,不然的話,我怎麽能陪她打球。”李一雄用淫蕩的眼光剜了餘婉妹一眼,說:“這下打官司心裏有底了吧。”

    餘婉妹故意撅著嘴,說:“哼,甭管是誰的妹妹,你要是沾花惹草,我決不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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