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陡可不不是一般的陡。”真不愧是用鉤繩才能進的山穀,海拔稍高的地方風很猛很衝,把山頭上的植物吹得“噝噝”作響,“沒話說,咱這鉤繩才600米開外啊。”林晨把手橫在額頭頂上:那個洞口像小得幾乎看不清的硬幣。夏雨童把繩子提出來,蹲下來把鉤子往地上插。“哎。”姑姑攔住她,笑著打趣:“想好了,這條路走下去就不能迴頭了。”夏雨童把鉤子猛地一紮,站起來嗬嗬一笑:“誰迴頭?”都已經決定了,還迴什麽頭?


    要不是都經過專業訓練根本受不了這個啊!夏雨童爬到一半手心就被磨得發熱發疼,“不行,下麵是積水,根本不能落腳。”已經爬到穀底的林晨喊。“什麽?”最上麵的勞倫一驚。“該死的,那怎麽辦?”秦子歌迴頭說,半壁上的石頭正在往下掉落。夏雨童朝頂部一看:“快想辦法,繩子堅持不了多久。”姑姑身邊的石頭墜了下去,掉入水潭裏沒有一點聲音。“會遊泳嗎林晨?”姑姑問。“會……小時候學過。”那跳下去。”姑姑說。林晨的臉一下子煞白:“跳?不……不行摔死怎麽辦。”“趕緊跳啊那水夠深。”已經沒有力氣的安染在上麵喊。


    林晨閉著眼睛繩子抓的緊緊的怎麽也不肯跳,“快啊,我堅持不住了……”勞倫的小手已經勒得發青,“不行我會摔死的。”林晨使勁搖頭。“林晨堅強啊。”安染拚命擠出幾個字。


    “我去,你倒是趕緊給我跳啊。”秦子歌也咬牙說,眼看繩子已經搖搖晃晃,林晨的牙齒“哢哢哢”打著架一鬆手,整個人像中彈的鳥一樣墜了下去,夏雨童可以清晰地看見:他的眼睛和鼻子怕得扭曲在一起,好像已經被狂風壓扁了。“撲通---”林晨沉重地撞在水麵上撲通起大片的水花。


    “哎,可以嗎?”姑姑問。林晨“咕咚--”喝了一口水之後快速潛上來,露出濕漉漉的腦袋,嗆咳嗽幾聲:“撲--嗆死我了啊。”上麵的人都輕鬆一笑,林晨把繩子扯到一棵最近的樹上捆緊,這下可是輕鬆多了啊。“唿唿,勒死寶寶我了。”勞倫爬下來”撲通“坐在地上,揉著自己出了好多傷痕的手心。”唿---“一陣涼風刮過,夏雨童把脖子縮進衣領裏:”這......什麽地方?不是......穀底嗎?咋冷成這樣?“秦子歌感覺寬大的外套也在灌風:”該死,這山海拔太高,1800的海拔減去山穀的高度1200的海拔也夠受了,而且是穀地日照少。“”這什麽山啊這麽高,山頂肯定全是雪吧。”勞倫看著自己接近僵硬的小手指。


    林晨全身濕著,冷得發抖:“真是陰宅啊......凍都能凍死半個人。”秦子歌走到一棵樹底下拾起一跟粗樹枝,又從樹上折下一跟比較粗的樹枝,上麵帶了幾片小綠葉。“這陰氣真是太重,瞧瞧,連樹葉都這麽小了。”秦子歌搓搓手,把粗木枝卡在手心裏,垂直立在另一隻粗木上,然後手一前一後開始打磨取火。“你這招老掉牙了。”安染看到“鑽木取火”也是無奈,夏雨童拾起一隻被啃得狼籍的核桃殼,上麵有一串古怪的啃咬痕跡,“勞倫,猜這是什麽兔子吃的?”她舉給勞倫看。“草兔?家兔?”“是老鼠。”一旁取火的秦子歌說:“你見過兔子有那麽小的嘴印?”姑姑半閉著眼睛打盹可是還是被凍醒了。“火......快要完事了。”秦子歌已經大喘氣了,木頭下麵也有了火。“哎,火起來了。”林晨哆嗦著往火裏麵扔樹葉,漸漸帶來暖和的火光。“快我要烤烤我的衣服。”林晨的外套裏外全濕了,火越來越暖和,夏雨童剛想烤烤自己冰涼的手就看見秦子歌獨自坐在一邊:“哎,你不烤?”


    “我......不冷。”他勉強笑笑說。隨後他站起來走向那個墓的墓口,雖然被埋住可還是發出一股難聞的黴味:“咳,什麽味兒啊?”秦子歌忍著味道用手摸摸堆在墓口的石頭:“我知道了,建這東西口用的是青石,壞了,這麽硬根本挖不開。”“用姑姑的炸彈唄,那玩意不是可好使了嗎?”姑姑皺著眉頭斥責他:“那東西少得很,哪是你想用就用?”


    “哎,你們來一下。”秦子歌把手伸進石頭的縫隙裏,另一邊的手指竟然發現對麵是空的,才知道石頭的縫隙是直通墓室裏麵的:”咱們得把這些石頭撬開,就從這個縫隙插進去。“勞倫把剛才拿到的粗木頭拿來,費了好大盡才把大木頭插進去。”安染,你站到上麵去。“安染照說做了。木頭往起抬了一點,”你再把勞倫抱起來。“安染把勞倫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這時候,這頭的木頭已經著地了。隻見石頭裏的那一端迅速抬起。”咕咚咕咚---轉眼大堆的石頭被撬起了,中央露出了一個黑洞洞的缺口。


    “我的天......”大家看到洞口之後都驚訝得叫出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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