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王氏終於不再哭鬧。


    這些日子,讓母親擔驚受怕,王錦心理很是愧疚,一句嘴也沒有還過。


    王氏始終放心不下,問他:“綁架他的就究竟是什麽人,當時他為什不報警”


    王錦隻是告訴她,那是誤會。一些朋友找他幫點忙,現在都說開了。保證以後不會再有人打攪他們母子了。


    夜裏,王錦獨自在臥室,又把爹留下的那些久書拿了出來。


    看著,那本寫著‘桃花庵主藏十一’的舊書,和那上麵的圈圈,昏昏然就睡著了。


    早上,家裏來人把王錦吵醒了。一聽見那聲音,王錦就知道是韓二狗子來了。


    二狗子一看見王錦,先是一愣。跟上來照著王錦胸口就是一拳:“你還是不是兄弟”


    這些日子裏,韓二狗子不見王錦消瘦了許多,卻不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多少事情。


    倆人正在說話,老村支書曹阿爸,破天荒的走進了王錦家的院子。原來,是來請他到村委會去說話。


    被王錦拒絕了,“村長是村民選的,即便選錯了。那也要按任期執行,或者改選。哪有說換就換的,這章法要是想改就該,想亂就亂。那還了得。”


    韓二狗子見曹阿爸走遠了,才告訴他:“哥,你不知道。鎮上來了領導,說省裏要給咱村子撥款搞養殖呢,你還沒看見‘曹禿子’這些日子都折騰成啥樣子了,給他曹家出力,這老家比自己當村長都來勁呢,你要不要去看看村北的養殖基地?”


    兩人來到村北,一看見那場麵,王錦都有些傻眼。原來的荒菜園,這半年的時間裏,自己幾乎認不得了。


    遠遠的,曹小楠就看見了王錦。他一聲口哨,村裏一群王錦認識人就跑了來。


    “我的個祖宗,你可迴來來。這下好了,快快。給我們看看蛇苗去!”曹小楠拉著王錦就往大棚裏鑽。


    大棚裏,是清一色的水泥尺子。王錦看見最裏麵,曹禿子正在和兩個很思文裝專家模樣的人在說話。


    曹禿子一看見王錦,向兩個人說了幾句話,就迅速的走了過來。


    曹禿子和韓二狗領著王錦參觀養殖場,整整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最後,在一棵樹下,擺上了一堆飯菜。曹禿子有拿出兩瓶白酒。


    真沒想到,曹禿子說幹就幹。如果說踏實做事的角度來說,王錦覺得對眼前的曹禿子,自己服氣了。


    曹禿子完全沒考慮這些,他把他這半年所做的事情一一給王錦講了個遍。


    王錦問題:“您這怎麽向是給領導匯報呢?我聽著別扭。禿子,說句心裏話:你真厲害,比我強太多了。”


    曹禿子楞了:“這主意是咱倆一起想出來的啊,你忘了嗎?那迴我們商量完,我就迴來承包村裏的這幾個大棚。蛇苗你都給我們留好了啊!“


    “嗯?我什麽時候給你們留蛇苗了?我怎麽不記得呢?”王錦有點記不清來,想想自己被綁走的時候,後院裏挖的坑裏確實有幾隻‘五步蛇’,自己還擔心咬著自己娘呢,難道是它們?


    “反正這養殖場的股份有你一半,我們第一單生意,省裏已經有人幫忙聯係的大買家。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們能做到年產量100萬條。哥,你激動不?來,給我樂一個”說話的是韓二狗子。


    “你小子滾蛋,看把你美的。你們兌付得了毒蛇嗎?”王錦疑惑的問。


    “這沒有問題,我們請了專家的。這全是二狗子的功勞。誰讓他勾搭上了那女警察呢”曹禿子哈哈大笑,說的二狗臉都紅了。


    王錦大吃一驚:“天啊,難道是那個劉莉。你小子真是本事大到天上去了啊,你”


    “人家可沒答應,隻是看著我們幹這個,熱心幫個忙。我其實也沒幹啥!”二狗子雖然一直撓頭,嘴角可是一直咧著呢。


    幾個人說的高興,眼看一瓶酒就見底了。


    “王錦,什麽時候能幫我們引幾條‘筍殼斑’的中呢?專家說,這類蛇是我們村子特有的,經濟價值非常高。”曹禿子說著,看這王錦的表情。


    王錦卻沒有馬上答應他,此時還有更為要緊和兇險的事情等著自己。


    二狗子忽然問王錦:“對了,咱叔好了沒有?自從你走後。聽你娘說,你叔一直病著,村裏人都說你叔中邪了,誰也不敢往他家去呢。”


    一聽見這話,王錦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去看過叔。不等二人起身,就撒腿往叔家跑去。


    叔家個院子破敗不堪,叔的兒子到城裏上大學了,一年也迴不來幾次。王錦看見嫂子人瘦弱的都脫了形了,心裏一陣難過。


    他來到叔的病榻前,叔仍然昏迷不醒。


    聽嬸子講,他偶爾會醒過來,沒準時間。發作的越來越少了,但是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


    前一陣子,來了幾個外地人,說是他的朋友來看看。


    送了不少東西,在你叔這坐了大半天才走。


    這兩天,看著你叔就消停多了。


    王錦知道,那可能是唐八姑安排的。想想,叔這病實在不輕,恐怕治好也不是一天半天的。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啊。


    呆了半天,王錦起身要走。嬸子非要留他吃了飯再走。


    於是,嬸子做飯的功夫。王錦就負責照料病榻上的叔。


    王海有時候醒過來,要水喝。人卻人不清,王錦心裏一陣難過。


    忽然,王海說起夢話來:“給我,為什麽不給我......爹你偏心啊。不給我自己來”


    嗯?王錦聽見叔這夢話,心裏一陣警覺起來。什麽叫我自己來。


    跟著,叔昏迷中,兩手比劃開來,似乎在找什麽東西:“給我筆,給我筆”


    王錦以為他真的要找筆寫東西,屋子裏四下裏找了個遍,哪有紙和筆啊。


    他迴過頭來的時候,看見王海正在半空中,一手像是那著書,一手在拿這筆,在上麵畫圈圈。


    難道,我爹留下的那些書上的圈圈,是我叔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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