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鬼?叔在床上翻滾這的樣子,嘴裏不斷念叨著的話:鬼,女鬼,女鬼。葛爺、王大爺那時的臉上的神色,為什麽是那種神色?


    唐門世代與蛇王門爭鬥不休,他們要的究竟要的是什麽?他們究竟知道些什麽?他們用的是什麽?隻為了有口飯吃,這說不通。這些問題那時候天天從腦海裏冒出來,幾乎沒有別的。


    王大爺就那麽走了,在王錦還沒有來的及準備好的情況就,一切問題就都留給了他一個嗯。


    他這些日子沒有閑著,夜裏又上過山,南山。西邊上山已經不能去了,全是工程車和工地。王錦知道,趙公子他們一定會大幹一場。不過,要是有人想從那裏下到王家的埋骨之地去,那簡直說做夢。


    他知道那些人弄不出什麽名堂,他們不知道地下全是厚厚的黑色岩石層,王錦懶的搭理他們。


    上南山的目的很簡單,抓蛇,抓毒蛇。沒了王大爺和叔的幫助,王錦還是憑自己的本事把蛇藥的事情弄出了一些線索。起碼自己已經不是爹王福的檔次。但,目前,他需要一直不斷的給自己打氣,他不能去想別的,不能分心。即便沒有了王大爺的指點,自己還是要完成自己該做的是事情,那樣,王大爺就不能算是死了。王錦時常也樣告訴自己。


    雖然跟王福記錄的完全對不上,可王贇傳給王大爺的那兩顆藥,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現在做出來的這個。這個藥方自己在埋骨地裏得到了一些重要的線索。但王錦還說不準,他需要驗證。


    於是,那些天的夜裏,他去過很多次南山。不過,再沒有碰到過“山穀鱉”。偶爾抓到一些毒蛇,跟咬死自己爹的“飛蝗”比起來又能算得了什麽?何況自己還有那白豬。不過王大爺他們沒告訴過自己白豬究竟能幹什麽。白豬的屎倒確實能幫上忙,每次往手摸上那麽一點,一般的蛇被抓住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整個蛇身子就會軟的跟麵條一樣。


    沒碰“山穀鱉”這不奇怪,這樣的蛇哪有那麽容易讓你想遇到就遇到的。盡管這樣一般的“筍殼斑”卻碰上了不少。這類蛇,也是與那“山穀鱉”同類的蝮蛇類。因為身上的花紋象極了山竹筍的紋路,因此而得名。王錦抓了幾隻迴來,找了幾隻自己在田裏抓的大田鼠做實驗。


    家後院有個地窖,王錦在地窖裏拉了電線,按了燈。夜裏沒人的時候,就把“筍殼班”和老鼠放出來,自己躲的遠遠的觀察。蛇咬老鼠,這個自己從小看的太多了,他不知道,這在外人看來是一件多新鮮的事情。


    毒性越是猛烈的蛇,其實越是不喜運動,這不是懶。而是沒有必要。他們永遠會非常自信的去等,等一個機會。老鼠縱然踩在它們身上,如果方位、角度、距離還不是最佳的狀態,縱然它們已經饑腸轆轆,他們也會好不猶豫的繼續保持一動不動。直到,獵物已經幾乎走到嘴裏來,它才會給出致命的一擊。那一口,迅如閃電。速度快的如電光火石般。有科學數據可以說明,五步蛇一般攻擊獵物從發動攻擊、向獵物體內注入毒液及迴複原位,僅僅需要0.8秒左右。這個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有的人被毒蛇咬到後,會認為自己隻是被咬了一口,而在醫院搶救的時候,醫生會發現,很多的咬痕。那足以說明,在那麽短的時間裏,他至少已經被毒蛇攻擊了4,5次。隻有長年居住在閩南,乃至四川府邸的人,才能夠親身感受這種恐懼。


    蛇類的劇毒,這是物種上億年間,反複優勝略汰的結果。王錦覺得,這不是老天爺的恩賜,完全是蛇類這個生靈群落自己無奈的選擇。理由隻是為了生存下去。


    不是所有被蛇咬的老鼠,王錦都有機會拿去試蛇藥。要是那樣,他也不用費那麽多的力氣去抓老鼠了。蛇藥研製雖難,抓蛇更難,不過這兩項工作從辛苦上來說,都比不上抓田鼠。那就是個體力活,單調枯燥的連狗都會失去耐心。要不是,後麵的豬下水。小白真的也會喪失捕獵的興趣,它經常會抬起頭,吐著舌頭,用一雙似乎非常猶豫的眼睛看向王錦。王錦就會用手去拍拍他的腦袋,告訴它:再忍忍,再忍忍。過幾天就帶你到山上去追兔子。


    當然,王錦也知道可以購買動物實驗的原料,小白鼠。於是,他也到網上去查過,雖然不貴,但畢竟要花錢。而且,買的多了,就需要專門有人搭理。這會占用他非常多的精力,眼下他有更為重要的事情,他就感覺不值當。雖然辛苦、還是自己隨用隨抓比較好。


    怎麽通過田鼠來判斷蛇的毒性。王錦查找過很多的資料,其實都一個辦法,那就是比對。最厲害的蛇毒,在注入老鼠體內以後,那老鼠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爬上幾步,就會到底抽出而死。


    如果抽搐的時間稍長一點,那田鼠就會感受到痛苦,吱吱的叫。通過這個王錦就可以判斷出,這蛇的毒性。要是老鼠被咬,還能跳遠躲避,當然最後還是會痛苦的死去,那毒性在王錦目前見過的蛇中,那已經算是普通的了。


    他特意到網站尋找了很多視頻資料,讓他增長了很多這方麵的知識。五步蛇是溶血性毒素、眼鏡蛇則是神經性毒素。當他看到有人曾經做過類似的實驗,將同等大小的五步蛇和眼睛蛇,分別放進不同的籠子裏,測量它們咬死白鼠的時間。雖然,王錦覺得這麽做很無聊,也不科學。不同大小的蛇、不同的環境下,這麽比對不會說明什麽問題的。但是,他也感興趣這個實驗的結果。他的判斷,當然是眼鏡蛇會先毒死白鼠,畢竟神經性毒素會傳導的快,不需要通過血液循環那麽長的時間。


    結果,證明他的判斷的正確的。王錦多多少少還是感受到了一點安慰。


    春季,蛇剛出土,就是發情期,這時候的毒蛇的毒性最為猛烈,要向測量毒性,不同蛇類應該選擇它們毒性最高的情況進行比對,這實驗至少也要分季節的吧。王錦開始覺得科學是需要非常可觀和準確的,這是個嚴肅的事情,不能想當然。


    因為已經沒有一個朋友,王錦隻能孤獨一個人摸索。實在悶的慌了,他就到網尋找他喜歡的知識。互聯網時代,這是一個神奇的時代。這讓王錦越來越向往能走出去,到更廣闊的天地去探索。


    關於非洲黑曼巴蛇的視頻王錦格外喜歡,他了解到“黑曼巴”在非洲翻譯成中文應該就是“樹蛇”。看到黑曼巴暴躁發怒是張開的最裏麵全是黑色,王錦並不覺得害怕,在他看來蛇的嚴重人類更是可怕。


    黑曼巴的力量、速度與毒性的完美結合。王錦覺得“世界第一毒蛇”的稱號實在名不虛傳。幸虧那是非洲。不過,誰能保證自己這藥王穀就絕對沒有更厲害的蛇呢?想想,麟蟒、渾身眼睛的眼睛王蛇。王錦覺得王家在研究蛇類方麵,應該是這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了。至少,他覺得黑曼巴不會是最毒的蛇。


    當太攀蛇的名字,映入他的眼簾的時候起,王錦就確定了一點,他知道的太少了。而西方人,那些洋鬼子,做起學問來,實在要比我們認真的多。太攀蛇的毒性隻猛烈,讓王靜隻有對大自然的造化之功,由衷的產生敬畏之情。


    天地之大,無奇不有,這藥王穀會不會還有跟太攀蛇一樣毒性更加猛烈的毒蛇呢,以後還是得多加小心。於是,王錦抓蛇的時候就更加謹慎了,他抓蛇的境界,此時已經提升到了另一個高度。同樣的蛇,在不同的情況下對你的威脅是不能一概而論的。包括,當時的溫度、周遭環境、蛇的體力、健康程度,乃至蛇的年齡、是否剛咬個別的獵物,蛇毒的存量以及是否交配過,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抓的多了,王錦自己慢慢覺得,每條蛇都是有自己性格的。比如有的蛇,會上來表麵示弱,然後給你一口致命一擊。有的,上來就會兇狠的反抗,直來直去。有的喜歡從側麵襲擊,有的喜歡從自己最近的地方開始攻擊。這些可能與他們捕食所鍛煉出來的技巧有關,這些和人很相似。


    眼下地窖裏的這些蛇的毒,比起山穀鱉,那還都不算是事。他上次自己采集了一滴,如今拿出來用針管找了隻田鼠紮了一下。他也不知道動物實驗是怎麽個過程,反正看看效果。結果傻眼了,田鼠一點反應都沒有,就直接掛了。是不是自己注射的太多了也不一定。總之,“山穀鱉”不是好惹的就對了。


    王錦在自己有限的環境條件下,通過不斷的摸索,開始建立起了自己的一套方法。


    他等田鼠被“筍殼斑”咬了,開始掙紮的時候。他就用竹竿子上麵套個網,把中毒的田鼠從地窖裏抓出來。然後,跑迴屋子去醫治。先幫它排毒,然後用藥外敷,在灌一些藥的溶解液。


    最近自己新做的草藥比之前的藥效更好,因為從實驗結果上能看的出來。很快田鼠就有了正常的反應,甚至偶爾有的中毒的田鼠,一個小時以後,就可以起來,試圖逃跑。不過,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那白豬的神奇作用。


    有了這樣的成績,王錦開始了更多網上銷售的工作。當然,一切都隻有自己來了。說來容易,做起來難。什麽都是剛開始,哪裏能那麽快掙到錢呢。王錦自己也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積累到一定量的客戶。以前這類問題,自己還可以去問問曹小楊,可現在呢?哎,王錦隻有歎氣的份兒。


    不過,王錦的蛇藥畢竟是很獨特的,在加上他對客戶資源很珍惜,幾乎每個客戶的短信和旺旺都會一一迴複。


    這天,那個莫名其妙的客戶又發來了信息。一看到這個人的頭像,王錦就想起是那個開口就1000萬買自己家傳蛇藥秘方的主。


    對方問:你想好了嗎?時間不多了。


    王錦不想跟他囉嗦,心說:想什麽呢你,你以為你誰啊。我這事情夠多的了。於是老實不客氣的迴複他:不賣,以後不要聯係了。


    對方此後持續幾次:再想想,再考慮考慮?王錦都沒搭理他。


    知道最後一次,對方是這麽說的:如果,你什麽時候決定好了,可以隨時電話聯係。你要相信,這對我們很重要,不是你能決定的。這對大家都有好處!王錦看完後,清楚的記得自己好不猶豫的就把那人屏蔽了。


    此時看著微信上的留言,王錦開始琢磨,難道那個人說隨時電話跟他聯係,是用微信?


    這個念頭一產生出來,王錦的腦海裏如同一個晴天霹靂,他開始懷疑:不會吧。難道是這家夥找到伍爺,那麽邵壯他們和後麵一係列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天信蛇,想起邵莊那腿上的傷口的時候,王錦越發覺得,這個很有可能啊。這個人要是隻為買普通的蛇藥,用不找這麽跟自己囉嗦啊。為什麽買蛇藥呢?會不會,他們是另外一群盜墓賊?


    王錦還記得叔的話啊,跟這些人牽扯上,一輩子都不得安生,王家的手藝對他們有非常大的用處。於是,王錦閉上眼,反複迴憶最近發生的一切,他覺得自己已經牽扯進了一個,自己無法控製的局麵。


    天信蛇,天信蛇,看來所有問題,最後都應該聚集在這個東西上。因為自己父親王福被“飛蝗”咬死,那隻不是是一種劇毒的龍蛇子。王錦不確定這天信蛇可定就是蛇。同時也不確定,攻擊邵莊的那蛇就是所謂的天信蛇。這買家一定要得到自己家的蛇藥配方,那天信蛇危險程度,至少和飛蝗是一個級別的。不可能讓自己靠白豬就那麽輕易的救活了邵壯不是嗎?


    忽然想到關胖子那三個兄弟視頻,王錦又不自主的猜測:他們有沒有可能是中毒了呢?


    這些終究會有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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