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壯繼續說:阿左,阿右以後得跟你形影不離。我估計用不了多久,這兩個人中間至少有一個會來找你。(他說得當然是金大胡子和關胖子,卻不知道這兩個人此時都在王錦的床底下)。我們得聽聽這來兩個家夥,棺材裏賣的是什麽藥。這樣,他說著,應該是向阿左,阿右揮了揮手。


    阿左、阿右就向王錦走了過來。


    邵壯的那隻手,正是指向王錦的床板下麵。王錦明白,他們也是要躲到下麵去。


    於是,王錦連忙從床上做起來。伸手向去推這兩兄弟,手剛伸出去又本能的縮了迴來。


    雙手像是投降一樣,舉得高高的,人整個僵在那。他吃過這兩兄弟的苦啊,當時肋骨都差點折了。


    不過,這時候,阿左、阿右已經不會對王錦在動粗,卻見王錦這個舉動,也莫名其妙。


    邵莊也看的奇怪:你這做什麽?信不過我們?


    王錦心裏想說:這不是明白著的嘛。


    可他一晚上先是聽關胖子的,然後又是金大胡子的,這會兒要是再等你邵壯也東拉西扯的來一頓,自己可以去死了。還是,單刀直入吧。不過,這隻是自己的猜測而已,萬一邵壯不是為這個理由呢?


    還有,這床底下的兩位也聽一下,邵莊的解釋。一會兒,正好對峙。


    於是,他就有了主義。對邵壯說:也不用藏了,他們兩個都來過了,不過已經走了。我想,您也是為這事情來的吧。他們都是一個套路,先東拉西扯的,然後都想知道伍爺跟我說了什麽,最後卻都給我講了個各自的故事。您看,您是從哪開始?


    這,完全出乎邵莊的預料。自從王錦被接走,自己一直全部精力放在調養身體上。他一身的功夫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就是每天練功都不能停的,這個很麻煩,尤其是受了傷。所謂練功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可王錦一迴來,沒有去找大家,而且對自己怎麽被抓來的事情,似乎不怎麽上心了。邵莊就覺得伍爺一定跟王錦說了什麽。想起自己幫關胖子幹的那事情,再想想金大胡子的舉動。難道他們是故意帶著王錦逃跑的?不會是什麽別的人,已經把這兩個家夥收買了吧。有一就有二,於是他哪裏還坐得住。此刻,聽王錦說這兩個家夥已經來過,而王錦此刻還安然無恙,心裏才放鬆下來。


    聽王錦說的很簡單,知道王錦了解自己的脾氣。自己不喜歡繞彎彎。於是告訴王錦:伍爺跟你說了什麽,我不關心。我擔心,這兩個家夥會不會背叛伍爺,最近很多事情很古怪。


    關胖子給我看了一個手機視頻!邵爺。這事情我知道了。你跟我說過,如果想活命,最好老老實實的貼上去,讓我看看真正要我來這的人究竟想讓我做什麽。那“天信蛇”看來就是你們想要的東西,您也是被那東西咬傷的,而您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幫助關爺救他手下那三個兄弟對嗎?


    看來,關胖子確實來過了。我看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你既然都知道了,那也沒什麽。不過,金大胡子說了什麽沒有?如果有的話,那你有沒想過,他是怎麽知道的?這事情,現在活著的人隻有2個人知道!一個我一個關胖子。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那麽關胖子為什麽告訴金大胡子?你給我個解釋。


    這總不是我安排的吧,你問我,我問誰去呢?王錦話剛想出口,立刻覺得不對。邵壯這是為自己好,於是思索了片刻:邵爺,聖誕節那天,你做什麽了?王錦的話一出口,他立刻看向邵壯的臉上,神色也發生了變化。


    邵壯並沒有隱瞞:最近生意不好做,我有一段時間沒看望伍爺。接到伍爺的電話,說讓我去趟川南……你知道,就是你的事情。


    我當時正好在西安辦事,於是就去了寶雞。說著,抬起頭看看天花板,想了想說:確實是聖誕節那天,星期四沒錯的。


    王錦慢慢的聽著邵壯訴說,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到了最關鍵的地方,看他怎麽交代吧。


    於是,邵壯繼續說:小趙把我一直待到伍爺住的那棟樓的,樓門口。我做電梯上到五樓。剛出門就聽見裏麵房間裏,伍爺正在接電話。等我到門口的時候,就決定不進去了。伍爺有客人來,他和王蜢還有金大胡子從另外的門走出了。我想很快就迴來,於是就在門口等他。直到小趙來電話,說伍爺不迴來了。讓我去辦事,我才離開。


    此時的王錦,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他用幾乎顫抖的聲音對邵壯說:邵爺,把燈開開吧,我怕黑。你說的這一切和關爺、金爺他們說的對不上。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吧。關爺、金爺你們說呢?王錦的聲音一直在顫抖。可連他自己也說不明白為什麽會如此的恐懼。


    燈亮了,金大胡子和關胖子從床板下麵鑽出來的樣子確實很狼狽。尤其是關胖子,真難為他那個姿勢堅持了這麽久,腰幾乎都直不起來。不過,所有人的注意力,眼下都不在琢磨誰是誰、或者為什麽鑽進王錦的床板下麵。因為,大家都被目前莫名奇妙的狀況搞蒙了。而且,又和每個人關係密切。


    王錦看看邵壯、邵壯正盯著金大胡子和關胖子。王錦又看看金大胡子,他正盯著邵壯和關胖子,臉上皮笑肉不笑的。王錦再看看關胖子,腳上有傷又憋屈了這麽久,臉色都有點發白,他卻在盯著金大胡子和邵爺看。每個人神色緊張,又很無辜的表情。


    就這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終究不是個事情啊,王錦問他們:我該信誰的?


    三個人幾乎同時用眼睛看向王錦,那眼神裏幾乎都是一個意思,簡單的說就一個字:我。


    王錦沒時間再思考,他問關胖子:你那三個兄弟的事情,或者說視頻的事情,你跟金爺說過嗎?


    關胖子搖搖頭,想說話。但一下子被邵壯製止:咱們都別說話,聽王錦的。我明白是怎麽迴事了,這裏麵有鬼!


    王錦向邵壯點點頭:我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但我想我們能搞明白。然後扭頭問金大胡子:你看見當時確定看見的是:五爺、邵爺和王蜢?然後看見邵爺去偷看伍爺的東西?王錦這麽問,知道邵壯立即會有反應,果然,邵莊立刻就站了起來。王錦連忙站在他們中間,向邵壯擺了擺手,意思讓他等等。


    然後又問關胖子:關爺最早來的,您是說你看見得是伍爺、金爺和王蜢?沒錯吧!


    關胖子點點頭,他也看見了邵壯和金大胡子迷茫的表情。


    於是王錦對三個人說:邵爺進來的時候,說的話你們也聽見了。你們說,我這麽個窮孩子,被人硬是掛了個掌門人的普通鄉下孩子,對你們這些人能說什麽呢?我有點亂,我想安靜安靜,你們能放了我嗎?


    等等,王錦還在抱怨的同時,這話是從金大胡子嘴裏冒出來的。


    金大胡子似乎明白過來點什麽似的,問其他人:你們也都去過?分別看見了不同的人和事情?我怎麽聽著,王錦的意思是,我們三個各講了個故事,怎麽撞車了是嗎?


    於是,三個又一次把自己的故事分別給其它人又將了一遍。聽的邊上的阿左、阿右也聽出了矛盾的地方。


    金大胡子使勁有手撓著腮幫子上的胡子,喃喃自語:不可能啊,我沒看錯啊。


    王錦忽然想到了一些什麽:對了,王蜢呢?你們三個人的故事裏都有他,現在他在哪裏?我們找他來一問不就知道了。


    聽王錦這麽一問,金大胡子和關胖子一齊看向邵壯。


    邵壯卻說:下午他就出去了。他跟我說想先去探探路。所謂的探路,當然除了邵莊以為,關胖子和王錦都知道,就是探那個這次要下的墓啊。隻有金大胡子完全不知道。


    邵壯見金大胡子一頭霧水,想給他解釋的時候,忽然聽見樓下院子裏忽然傳來“咚~叭”兩聲。王錦知道,那是個二踢腳爆竹的聲音。跟著就見邵壯和金大胡子、關胖子一個接一個的奔出了自己的房間。


    於是也跟著阿左、阿右一起下來,來到的學校的操場上。


    這時候,操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胡咧咧也在當中,看見王錦以後,就跑了過來。


    王錦問他怎麽迴事情。胡咧咧就指指背邊的山的方向說:那邊有人發信號,應該是遇上什麽對頭了。我也不清楚。對了,您沒事吧。這一天您都幹什麽去了。


    這可真是一言難盡,王錦想給胡咧咧講講,可一時又不知道從哪裏將講起的時候。邵壯來到王錦的跟前:這裏不安全,王蜢應該碰上了什麽麻煩。我去接應他。其他人也不要在這明處呆著了,都跟著金爺上山吧。說著,向不遠處的金大胡子方向指了指。然後就轉身離開。


    走的時候,迴頭對阿左說:他的手機還給他。山上聯係不方便。然後就走出了小學校的校門。王錦還看見關胖子和他那幾個兄弟也跟了去。


    此時,金大胡子已經和他呢幾個兄弟一起向樓道跑去。王錦這才明白過來,於是也跟著眾人迴屋子收拾東西。


    不過,他的東西早就收拾好了,原準備是為了“下鬥”的,現在倒有點像是要逃難的樣子。


    等他再次來到操場上,阿左把王錦的手機遞給了他。王錦也沒時間去看,往屁股兜子一塞。就跟著眾人向山上跑去,不久就鑽進了林子。


    此時,已經是半夜。終南山脈,午夜的山風冷的刺骨,眾人一個跟著一個,迅速的想山的更深處前行,不久遠處村子的燈火就徹底消失了,隻剩下頭頂點點的繁星在哪裏眨著眼睛。


    王錦有種重獲心神的感覺,心說:這深山老林中,我要是想跑,估計你們再有本事,也未必能撚的上我。


    不過,此時的王錦內心裏,其實有一股莫名的興奮。可能如金大胡子所說的“蛋疼”了吧。經曆了這麽多事情,王錦開始有些好奇,他真的想跟著他們去探訪探訪那個所謂的“鬥”了,還有那個什麽“天信蛇”究竟是個什麽東西。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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