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叔把筐扔到底下去了,那顯然是有必下去的決心啊,而且絕對有恃無恐!想想王大爺和叔那是來過多次的,肯定是有答案擺在那裏。可這自己如何著手呢?


    看看羅盤,心裏有了點想法,就問王大爺:那我爺爺教您怎麽用這羅盤了嗎?或者,怎麽說呢,還給過您什麽其他的指點沒有?這個,再或者啊,您看看~您會那麽多的本事,我這傻小子哪能都會啊!


    “你打住吧”王大爺明白王錦的意思,是想套套話,就直接告訴他:我沒你有學問,也就認識幾個字。自己名字和數錢不會錯,別的什麽也看不了。我小時候窮,那會兒也沒有私塾先生了。這麽說吧,你爺爺教我的時候也隻有這個羅盤和那勺子。


    王錦聽這話,隻得又拿起那羅盤來看,見這羅盤上有九層。上麵很多乾坤啊、水火啊、丁亥啊。庚申,之類的東西,完全看不懂!


    可你說看不懂吧,字卻基本都認識。再有就是那金勺子了,拿起來看看,雖然非常的薄,明顯不是用來吃飯的吧。但卻有些分量,畢竟是金子,可是也不過是把勺子而已啊。


    迴頭再看那羅盤,材質年代久遠,麵上已經起了厚厚的包漿。翻過來,卻見邊上還刻著幾個字:桃山庵藏。


    想起這桃山庵藏,這可不是第一次看見了。就問王大爺:這“桃山庵藏”是什麽意思?


    王大爺說自己也不知道,王錦就繼續看那羅盤。叔看他看的辛苦,幹脆把火把插在王錦邊上。


    眼看這火把也不知道還能燒多久,裏麵的柴油恐怕就要燒幹淨了。他也希望王錦能快點找出關鍵,隻是王大爺那邊悄悄在向他努嘴,當下叔就明白,這又是在給王錦出難題。於是,自己也隻能在一邊坐下去,看著王錦一個人在鼓搗那羅盤。


    這迴火把亮度夠了,王錦很快就發現那羅盤正麵的包漿有些古怪,借著火把光亮的折射,竟然在一個角的周圍看到了四條線!


    稍加思索就有了新的發現。抬頭看看那四個岔路,拿著錄盤上的四條線去比劃。王錦想對嚐試用羅盤上的四條線去對準那四個岔路口,卻怎麽也對不上。


    又想了想,自己是玩彈弓的好手,那瞄準是有技巧的。所謂近瞄弓柄遠瞄稍,這應該是距離不對。


    於是起身向前走了幾步,可是火把的光亮照不到。王大爺見王錦起來向前走了幾步,就起來拿了火把給王錦照亮。


    這下王錦有了點信心,看來這是有門啊。於是,又向前走了幾步,那四條線就正好對上了四個岔路口。


    低頭看時,腳下岩石的表麵,竟然很光滑,原來這羅盤就是方在這地上的啊。


    蹲下身去,王錦把羅盤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果然,非常的平穩。雖然整個感覺擺放的傾斜的,這個自己知道,那是受到了這山洞整體的影響。


    這羅盤下麵可能是被先人找平過的,有個水平儀或者隨便找個什麽工具都不是難事。可是,看著這羅盤上各種古怪文字的圈圈怎麽調整卻煩難了。而且調整這些圈上的文字,這有什麽用啊。


    這個到底怎麽使用?一堆的文字,自己最討厭這繁體字了,看著就頭疼,心裏就急躁起來。


    王大爺看的明白:這羅盤你知道是能看風水的是嗎?風水這一套,不是咱們王家的範圍。那也隻是這羅盤的一種功能。


    你不覺得咱們王家的本領有些奇怪嗎?你先想想,有什麽地方是讓你最不能理解的?


    王錦見王大爺這麽問,毫不猶豫的說:我最不能理解的就是我爺爺當年跟我說換鼻子的事情。我不能相信的是難道鼻子也能當眼睛看嗎,那麽黑的路,用鼻子當眼睛看路,這不可能啊。這跟這羅盤能有什麽關係?古人走夜裏,難倒還能停下來,先擺弄擺弄這個?那也太有閑工夫了吧!


    可是迴頭看看叔,看看王大爺,再看看王大爺手裏那馬上就要燒完了火把,兩人都不說話,這明顯是告訴你王錦啊:就是這麽迴事啊,你不會用鼻子當眼睛,你就的死在這。


    王錦心裏一驚,可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對誰說:我草,你們別嚇唬我啊。我們王家人到底是人是鬼?


    叔聽王錦這話,似乎莫名其妙,可是自己當年也這麽想過,卻明白王錦的意思:我爹,沒跟咱們開玩笑。那夜裏能見的能力,不是什麽特意功能。隻是需要一些特殊的工具幫忙,把你身上本來有的功能激發出來。這個卻和練鼻子的事情不是一迴事情。可能你爺爺,當年覺得這夜視的能力比練鼻子的事情不重要的多,他那會兒覺得以後還有機會教你。這兩件事情你不能連到一塊想,再這麽瞎琢磨你的自己把自己折騰死。你王大爺當年是按你爺爺的方式教我的。任何一門的東西,要是沒有過來人領著你,隨時指點,那都是兇險萬分的。輕易別去嚐試,否則隻能深受其害啊。眼下你隻按王大爺的路子再琢磨琢磨。


    王大爺也補充:咱的目的呢,就是想讓你自己琢磨琢磨這羅盤除了方向,還能幹什麽用。以後再跟你說那鼻子的事情。不過,我可以給你提個醒,這還能給你兩句古人的話,給你指個方向,也正好看看你懂沒懂古人的書怎麽讀法。記得啦:


    雲騰致雨,露結為霜。


    這兩句分著讀有分著讀的意思,合著讀有合著讀的意思。那麽,下麵的聽好了:


    天地萬物之一履,光陰者百代之過客。


    王錦聽完,卻不知道履是什麽意思。他以為是旅遊的旅,或者是金屬的那個鋁。可王大爺不會寫字,那這文鄒鄒的東西就肯定是爺爺交給他的。


    叔知道王錦想什麽:你肯定認識這字,就是“張良遇老人,拾履履其足”那個履。又當鞋講,又當穿講。


    王錦哦了一聲,大概明白了意思。那這“天地萬物之一履,光陰百代之過客”的意思大概是說天地就跟裝萬物的鞋子一樣,時間的如同那過路的人,從你身邊刷刷的走過,一刻也不停留。


    先說了天地這就是講的空間的問題,後麵講了時間的問題。他自己覺得自己說的挺對的,就拿眼看著王大爺和叔的反應,兩人就又露出了那種呆滯的表情。


    這表情自己這3天何止看見過一迴,都是在自己以為有答案,他們不以為然的時候看見的。於是,就又想想,難道這還能什麽自己沒想到的內容,對了,王大爺說要緊的需要連起來讀,會有別的意思。


    自己說記著,記著的。到時候就想不起來。看來這都是習慣。那這空間和時間在這兩句連起來裏還能有什麽意思呢?這人都是穿鞋的,各種人穿樣的鞋......


    人最敏銳的是思想、意識。此時,王錦其實已經想到,嘴卻跟不上。隻聽他說到:


    空間也是會隨著時間變化而變化,世間萬物沒有一成不變的,空間如同人穿的鞋,從身邊走過去的人不同,鞋子也就......說著眼看王大爺。


    王大爺卻努著嘴看著羅盤,意思讓王錦那羅盤去想,王錦一邊叨咕著:空間、時間、變化,空間、時間。再盯著那羅盤,猛然明白了王大爺的意思:天啊,難道這羅盤還能算時間?


    這羅盤還能是塊不需要電能的電子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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