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是我們教授專門為我們安排的人,用教授的話說:是個放得了心的人。司機是一個中年人,一臉的和氣,笑眯眯的看著我們,看到我們都心事重重的,車上被憂傷空氣包圍著,就讓徒弟開車,他用話筒對我們說:我給大家說幾個故事。”

    我是一個開車的老司機,開了二十多年的客車,遇到過、聽到過許多有趣的事,說幾件給大家聽聽,解解大家坐車的沉悶,我會多給大家講幾個故事。

    一次,車上拉的有學生,半路上,我從反光鏡中看到,一個同學有一隻腿不自然晃動,晃的特別高,仔細一看,他的眼睛正盯著一個小偷看,那同學神色緊張,腦門上一滴滴的滲出汗水,腿像冷極了似的連連晃動,原來,小偷正在掏一個老大爺的口袋,那同學大概第一次看到這事兒,才緊張成這樣。

    當時,我笑了笑說:“我給你們說個笑話吧!”那同學想說什麽,卻沒說出來,臉色蒼白,無助的看著我。

    我想:你向我求救,算是找對了人,你小子還是個很有正義感的人!我就是要對付那個家夥,他敢在我的車上幹壞事,想為所欲為的害我的客人,可真是上錯了車。

    我就對全車人大聲的說:“也是在車上,一個老大爺一上車,老用手捂著腿上的褲兜,讓人一看就知道那是藏錢的地方,老大爺用手護著的是錢。不知什麽時候老大爺睡著了,手也就垂下來了,褲兜依舊鼓得高高的。老大爺突然‘哎呀!’一聲,全車人都看過來,老大爺的褲兜被劃開了,腿上一個大膿包正流著血。原來小偷把老大爺的膿包當錢包偷。小偷用刀片,把老大爺的膿包劃的鮮血直流。車上人一起把小偷抓起來,送到公安機關,把老大爺送到醫院。醫生說那小偷劃的,正是要開刀的地方,膿包被劃開,己沒有什麽問題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又笑起來,這碰包的事最好不要幹,一幹就會吃虧,出事。”我說到這兒,全車人都笑起來,又都看著這個小偷。

    小偷一看不對勁,再也不敢動手了,惡狠狠的用三角眼盯著我,我向四周看看,有許多鼓勵支持的目光,我靜下心,目光平靜的看著小偷,他的目光一陣慌亂,轉過身去,再也沒掏別人的東西了,空著手,準備下車。

    那個發抖的同學已很平靜了,正在寫著什麽,刹車那瞬間,他裝著身子一歪,一隻手一下按到小偷背上。一個什麽東西貼在那小偷背上,那是一張紙條,上麵畫著一個大大的烏龜,寫著“烏龜王八蛋”全車人都忍著笑,那小偷似乎感到什麽,迴頭一看,沒看到什麽,就走到車門。

    一個正在吃煙的同學不甘心他就這樣下車了,一口煙在口中拌了拌。一個圓圓的煙圈從他口中飛出去,準確的蓋在小偷後腦上,像觀音頭上的光圈,全車人再也忍不住了,轟的一下笑起來,小偷再也不敢停在車裏,急忙下車了。全車人都把頭都伸的長長的,都像被拉著的鴨脖子,看著那小偷在街上被人指指點點,車上笑聲四起。

    那同學說:“我一定要懲罰這幫混蛋”

    我也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還以為他說著玩的,可能是恨那小偷而隨便說的,我心想:你有什麽能力對付小偷?有的時間,專管小偷的人都有不理小偷呢!那幫雜種可不是好惹的,如果惹不下地,自已就要吃虧的。

    那次搞惡作劇的同學,又上了我的車,他褲子也鼓鼓的。我說:“這褲子裏要是錢,就得小心點兒。”他點點頭,一會兒就睡著了。

    車子到了城區,上上下下的人多的很,我就來不及看,哪些人是什麽樣的,哪些人幹什麽。車上的人剩下不多時,我一看,完了!那同學褲子也被人劃開,鼓起的地方已什麽都沒有了。

    “你被偷了”我大聲的說。

    他反問身邊的人:“有人下車嗎?”

    有人說“有個流裏流氣的人,在離車站不遠的地方下了車。”

    他笑笑說:“沒什麽,明天去看笑話。 ”

    第二天早上,他一上車就對我說:“今天你可以聽笑話了。我今天一早看了幾個公廁,在一個公廁中,我找到了一些紙條,紙條上麵寫著罵人的話‘雜種!’‘王八蛋!’‘操你媽!’…這就是昨天他們偷的我的錢——我用報紙包好的那遝‘錢’!我可狠狠的罵了他們一次。”他還拿出一張給我看,上麵整齊的寫著“狗雜種!”我隻好跟著他笑了大半天,心想:你這個娃,還會用以惡治惡,腦子還很靈!隻可惜了你的褲子被小偷劃破了!

    一次,公司派我到農村送一車人,我第一次開車到那地方,車過了這個鄉政府的醫院,路上都是坑坑窪窪的,車子顛顛簸簸的,許多談笑風生的人,在這路上嘴閉的緊緊的,有幾個人吐起來了,路太差了!路上有許多石頭,車子幾乎無法開過去,我仍把這些人送到目的地。一個年輕人看我很累,把我拉到他家中喝茶。

    我一杯水沒喝完,聽到一個女人大聲哭著叫痛。我走上前一問,本地醫生說,那女人可能得了絞腸痧,也可能是結石,沒錢治,這裏又沒車出去,家人正在借錢找車,人很危險。

    幾個人都眼巴巴的看著我,我說:“你們坐我的車吧!到醫院再想辦法搞錢”。那婦女的家人千謝萬恩的上了車,我就加大油門向鄉醫院衝去。

    車子蹦蹦跳跳的向前走,說實在的,車在這樣的路上,躲避路上的石頭是不可能的,石頭太多了,車一蹦過一個大石,那女人就大叫一聲,我心就隨她顫動一次,叫聲太痛苦了,讓人不忍心聽,但沒辦法,車必須開快,車開慢了,會誤了病人。

    車跳過一個很大的石頭,車身猛烈一蹦,估計那女人又要叫了,突然聽到那女人說:“我的肚子不痛了。”

    我以為她是怕我擔心才這樣說,我說:“沒關係!你要是痛,就叫出來”

    她說:“我真的不痛了。”

    我聽她說話很輕鬆,不像有病,我停車一看。她好了!又等了半天,她肚子再也沒痛了,她真的好了!

    夫妻倆千謝萬恩的下了車,我說:“別謝我,謝那塊石頭。”

    那男人真的向石頭走去,抱著石頭,來到我麵前說:“我要感謝你倆!我要好好的抱抱石頭!”

    我終於笑出了聲,我揮揮手,看著他們走遠了。再想笑時,怎麽也笑不出來,自言自語的說:“唉!農村治病怎麽就是這樣的呢,我要是沒出這趟車,那個女人…”

    他的故事還沒講完車就到了終點,他笑笑對我們說:“你們要轉車了,祝你們好運,小大人們!好像今天沒有一個人在我車上暈車。我謝謝你們!”我才發現我們車上真的沒有一個人暈車,連女生們都完全沉浸在剛才的故事的喜悅中。我們都有七嘴八舌的說:“謝謝你!你給了我們一個不暈車的旅途,一個歡樂的旅途。”

    司機一臉笑意,在陽光中像個孩子,許多年後,我都沒再見到男人笑的這麽開心、執著。

    我們又七手八腳的把一大包一大包的行李搬到另一個車上,這是一個年青的司機,一副少年氣盛的樣子。車子進武漢郊區已淩晨二點了。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司機也要吃飯。我們的車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才找到一個飯店,店中隻有一個女人,司機問有什麽飯,女人說隻有麵條。司機和兩個跟車的人吃起麵條來,我們都沒有下車。

    吃完麵條一問價錢,女人說:“六十元!”

    青年司機臉一沉說:“一碗麵條二十元!哪有這樣的價錢!”

    女人說:“我們這是夜裏賣飯,錢自然要得多一點!”

    青年的司機說:“三碗麵,給你十元,多一分都不給。”

    女人說:“你還和我講價錢!那這三碗麵你得給一百八十元錢,一分不少。”

    司機一夥三人起身要走。忽然從天花板上跳下來一個滿臉胡子的大漢,他一巴掌把司機吃飯的飯桌打個稀亂,拿出一把不知是真槍還是玩具槍,向一個桌子上一摔,粗聲粗氣的說:“吃飯不給錢,想走!給六百元錢,快給我滾蛋!要不然你們都橫著出去。”

    三個人都不做聲了,給了六百元錢,走出來了。司機氣憤的拔通了110的電話,110問清情況說:“你們快走,不要停在那地方,你們吃點虧算了!半夜了,誰說得清你們發生了什麽事。”我們的車又趕緊起程了。

    我仔細打量起我們車上的人,這都是我們一屆的學生,又是一個縣的人,大家都比較熟悉,車內東西也很多,亂七八糟的放在車中,身邊的姑娘好像是英語係的,好像也有什麽傷心的事,臉上仍有揮不去的憂傷,這個姑娘經常跑到中文係來玩,我們經常開一些玩笑,算是一個老熟人了,我對她笑笑,算是打個招唿。

    她穿著一條連衣裙,鵝蛋臉在衣裙的襯托下,顯的很有精神,但淚水還掛在臉上,她說: “你的笑比哭都難看,才和女友分離?”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她又說:“那我們一起哭一會兒吧,也許會好受一些!”說著,她的淚水湧了出來。

    我也忍不住流出了淚水,我打開蘭潔送給我的一個盒子,裏麵裝滿了各種吃的東西,那個大蛋糕上印著鮮紅的“love”是蘭潔親手寫得字娟秀、漂亮。一盒雪糕也組成一個“love”,一股淡淡的檸檬味飄出來,一定是她親手做的!我比較喜歡檸檬味的,蘭潔喜歡巧克力味的,她媽媽還以為我喜歡吃巧克力味的,我每次到她家,她媽媽都要做一些巧克力味的雪糕給我吃,蘭潔就悄悄的拿一些檸檬味的和我換著吃,她媽媽還以為我吃的特別快。這次的雪糕好像是才做出來的,過了一天,還那麽新鮮。想著她做雪糕的樣子,我的淚水又湧出來了。

    我遞給她一支雪糕說:“你和我一起分享我的快樂和痛苦吧!”

    她沒說什麽,默默的看著我吃雪糕。又幽幽的說:“從高中起,我就喜歡看你燦燦的笑的樣子,從沒看到你這麽痛苦過,這也算我給你鼓起生活勇氣的動力,你的女朋友我見過,是個很優秀的姑娘,你肯定舍不得她‘獨自莫憑闌,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

    我也和她一起背到:“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我一驚心想,又是一個蘭潔。便說:“謝謝你!我的女友說過,我不值得任何人喜歡。”

    “那是她怕你關注別的姑娘,從這句話可以看出,她對你用情至深!”

    我忽然想起,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就問:“向你借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你說。”“你的名字。”

    “你問一個名字也一定要和別人不一樣!我叫向少梅。就叫我少梅好了,我媽媽經常這樣叫我。你這樣問人家的名字,是不是多餘了,我們兩個村相鄰。”

    “那是哪個村?”

    “我現在還不告訴你,分別時再告訴你。”

    媽媽!我的媽媽一定在數著我返程的時間了,一定在門上望著了。想著媽媽的樣子,我心裏暖烘烘的。

    坐在窗子邊上的同學叫到:“車上的東西掉了!”

    車子停下來一看,完了!我們的書掉得滿公路都是,車頂上的東西都歪到一邊去了,大家都手忙腳亂的撿起東一本西一本的書,司機滿麵的不高興說:“畢業生的東西可真夠多,以後我再也不拉畢業生了,我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聽到這些話,大家心裏都不舒服,但想起他今天的經曆,也就不說什麽了。

    車在十堰郊區,停下來吃飯。少梅搶先來到飯店,給我占了一個座位,我們先喝了一點茶,才開始吃飯。司機已吃完了飯,他說:“你們那麽磨磨蹭蹭的幹什麽?又不是請客吃飯,我還要趕時間,你們還想不想走?”

    我瞪了司機一眼,把我坐的椅子向桌子邊一靠,椅子,哐!的一下碰到桌子邊,少梅忙給我使了一個眼色,付錢,上了車。

    司機一上車就發動了車,我和幾個同學上車時,車子吼著已衝出了老遠。到了十堰的路段,車開得幾乎要飛起來了,許多同學都吐起來了,所有的人都臉色蒼白,少梅臉色更是蒼白的透明了,她靠在我身上,緊閉雙目。

    我無事的看起路邊的風景來,心裏對司機很惱怒:這個狗日的,這麽毛的脾氣,公汽公司怎麽能讓他開車!搞不好,他今天會給我們弄出一點大亂子。

    在一個轉彎的地方,迎麵開來一輛大貨車,兩個車在到相距幾米遠的地方才開始猛烈刹車,刺耳的刹車聲把所有人都驚醒了,大貨車司機大聲的罵著把車開走了,我們的司機緊張的流出汗來,車速減下來了。

    就在刹車一瞬間,一個開水瓶一下從車架上掉下來了,一個同學伸手一接,沒接住,但把它方向變得向前直飛,前排同學身子一讓,那瓶子眼看就要落地,摔壞了,一個同學手尖眼快的接住了瓶子,幾鈔鍾後全車人才噓了一口氣,接著又轟的一聲大笑起來。我們又互相開起玩笑來,車子“叭”的一下,再也不能動了,下車一看大,軸斷了,車坐不成了!司機大聲的說:“今天拉你們,我倒黴透了,壓這重的書,我車軸都壓斷了。”

    我向周圍看了看,有許多氣憤的目光,我做了一個起立的手勢,全車的男生幾乎同時一下站起來說:“我們坐你的車才倒黴透了,我們今天出了多少事!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還找我們的事。”

    司機說:“你們這群娃子,還想不想走。”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我們不想走了,你想怎麽樣?”

    司機下車打電話了,張林也下車打電話了,一會兒來了四個大漢,為首一個說:“誰在車上鬧事?”

    我們都不說話。

    他們又說:“你們這群娃子都下來,車壞了還坐在裏麵幹什麽,想鬧事嗎?”

    張林突然說了聲:“哥哥!”

    車門外又多了七八個大漢,為首的一個聽到張林叫,點了一下頭說:“誰說得車壞了不退錢,就被趕下車,錢就算了?”那四個人一看形勢不對,悄悄的走了。

    張林的哥哥上前給司機一拳說:“你退不退錢?”

    司機的臉血流滿麵,忙說:“我退!我退!”

    張林哥哥說::“我要你一分不少的退。”

    那司機說:“給我留一點油錢,好嗎?”

    張林哥哥說:“本來是要給你留的,你竟然請人打我們的人,那你就要一分不少的退。”

    司機一看,開始他請來的幾個人全不見了,到再也不敢說什麽了,隻好把錢全部退給了我們。

    張林哥哥說:“先也,一起到我那裏玩,今天也晚了,你就不要走了。”

    他指著向少梅說:“還有這位小妹,是你朋友?”

    我點點頭。

    他說:那也一起來,沒關係,我那裏寬的很。

    我說:“少梅,你和我們一起玩一天好嗎?”

    少梅點點頭。

    我們第三天才走,我和少梅、王虎、張林一起又坐上了迴鄉的班車,車上悶悶的,我們都不說話,隻聽到車的轟鳴聲,車上一大半人都睡著了,我也閉上了眼睛。不知什麽時間,我被一陣吵鬧聲驚醒了,我睜開眼睛一看,有幾個人圍著一個小孩,正在大聲的爭執。車上的人都被吵醒了,原來,那個小孩在開易拉罐時,易拉罐裏麵的汽水一下噴到對麵一個身上。

    那個人很生氣的大聲的訓訴那個小孩:“你這個小孩,怎麽搞的!把我的身上搞了這麽多水。”

    小孩大聲的說:“我也沒想到這易拉罐會噴這麽多汽水。”

    全車的人都看著那個小孩,有幾個人都圍過來了都說:“小孩,你還不快給人家道個歉”。

    小孩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在意。”

    那個中年人說:“你那個易拉罐哪有這麽大的勁?我看看你那個易拉罐有什麽有不對的?”

    那個中年人就拿來那個易拉罐看了一會兒,忽然說:“小孩子,你發財了,這個易拉罐是一個中獎的易拉罐,難怪你的易拉罐有這麽大的勁!我看看,你中的獎有多大,呀!不得了,你發財了,中了四萬元錢的獎。小孩,你真的發財了!”

    立刻有幾個人圍上來了,說:“這麽大的獎,你真的那麽走運,小孩,你準備怎麽兌換這個易拉罐。”

    小孩說:“我家居在深山中,我到我親戚家去,我也不知道到哪裏去兌換。我想賣給人家,免得我再去賣。”

    那個人說:“你怎麽賣?我買了。”

    那個小孩說:“我想賣八百元就行了。”

    那個人麵露喜色的說:“四萬的東西,你隻賣八百元,你可不要後悔。”

    那小孩說:“我就賣八百元就行了,賣多了,我怕我會被人搶。”

    那人說:“小孩,你把你的東西賣給我。我沒有現錢,我用我的卡。”

    那小孩說:“我不要卡。”

    那個人遺憾的說:“看來我今天真不走運,這麽好的事我不能辦了。”

    我看到車上有許多人都有想試一試的神色,我想:今天又遇到了件好事了,但司機為什麽不說話?這好的事,司機不可能不動心,天下有這麽好的事嗎?我腦子突然冒出一句‘天上掉下來一個餅’。仔細一想,小說中這樣的場麵還少了,隻不過今天到現實中來就看不清了,如果在小說有這樣的情節,所有人都會說這是騙局,沒什麽稀奇的,可在現實中怎麽就沒人看清呢,這就是‘天上掉下來一個餅’的遊戲,騙局往往就是這樣設定的,這肯定是一個騙局。

    我看到有人真想買,我就大聲的說:“天上掉下來一個餅了,我今天算是見了。”

    幾個人想買的人想了想,突然又坐下去,這個易拉罐最後也沒有人買了,這幾個賣易拉罐的人,看到沒有人買就準備下車。

    一個一直坐在我身後的人站起來對我說:“你怎麽這麽嘴長!”在我身邊,一伸手向我臉上一拉,我一讓,他沒有劃到我的臉。但他的手指碰到我的身上,幾個人下了車,易拉罐終於沒有賣出去。

    一會兒有人反應過來了,說:“這幾個是賣假中獎易拉罐的!我們幸好沒有上他的當。”

    司機說:“他們就是幹這個事的,今天幸好有這個學生給你們說明白了,不然你們肯定要上當了。”

    忽然有人對我說:“你的衣服被劃破了。”

    我才發現我的衣服被剛才那個人劃了一個大口子,剛才他的手指要是劃在我臉上,那…我真的不敢想了。

    少梅心有餘悸的說:“好險!”

    終於迴到我們縣境內的路上,我們都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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