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坐在一塊浮空島上,大快朵頤。期間,月彤和恆琪總是在嘰嘰喳喳地聊天,樂無憂和玄天真人也就看著她們兩個聊天。


    倒是玄天真人打破了僵局:“你知道始皇帝陛下的實力嗎?”


    樂無憂點了點頭:“知道啊!你想知道他的真實戰力嗎?”


    “願聞其詳。”


    “你是一,他是一百,若在這鹹陽中,他便是兩百。”


    玄天真人沉默著,苦笑地說著:“難道說,我真的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嗎?或許,我能離開這裏。”


    “他都離不開,更不用說你了。”


    樂無憂繼續說著。


    “他,是指始皇陛下嗎?”


    “你說呢?”


    “那西方的神王呢?”


    “你說呢?”


    “我再想問最後一個問題,你認為,始皇陛下會如同凡間的帝王一般追求長生嗎?”


    “不會。成神的代價太大了,若他成神後,世間出現了第二個你,他該如何自處?”


    “焚書坑儒?”


    樂無憂看了一眼玄天真人,繼續喝著酒:“我不信他那麽蠢。”


    “你希望這大秦帝國長存嗎?”


    “沒什麽想法。”


    樂無憂又沒有見證這個帝國崛起的過程,更沒有在這個帝國的成長中添磚加瓦,他何來認同感?


    “能聽聽我講講以前的故事嗎?”


    月彤和恆琪倒是歡快地點著頭:“好啊好啊!”


    “萬年以前,這片星係上便已經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勢力,我玄天宗不過是三級宗門中一家弱弱的宗門,劍宗是當時的老大,魂山還不叫魂山,是一家人人喊打的邪門宗派。花間穀應該是一級宗門中的一員。這便是當時的勢力格局,每一家宗門都會定期舉辦一次年輕一代弟子的比試,來分配修行界的資源。”


    “不知從何時開始,在銀河係的西半邊出現了三位驚才豔豔的三兄弟,他們用了短短的十年便將整個西方世界統一。東方的宗門們聯合在一起,才堪堪擋住他們的入侵。千年以前,始皇帝陛下從外太空進入。”


    “同樣的,在短短的十年之間,始皇帝陛下以一人之力創立了如此龐大的帝國,重建修行界的秩序。”


    “而在始皇帝開始一統修行界的時候,玄天宗,當時一個不入流的小宗門,毫不猶豫地在他的身上壓上了全部身家。我的師傅獲得了他豪賭一次所得到的一切東西。”


    “玄天宗如願以償地成為一流宗派中的墊底宗派。在那個時候,我的師傅收下了我。我成為了他名義上的外門弟子,實際上的衣缽弟子。即使到現在,我都不明白他為什麽會收下我成為他的弟子。那時候的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活些什麽。”


    玄天真人自言自語著,笑了起來。


    “七百年前,他仙逝了。跪在他的墳前,我發現我沒有任何的傷心。他們哭得死去活來的,就我一個人靜靜地站著,靜靜地看著師傅的身體化作塵埃,消逝在天地之間。”


    “過了五十年,我突破到元嬰,用了點手段,成為了玄天宗的掌門,再然後,便是你們所看見的一切。”


    “這裏,承載了我所有的迴憶啊!”


    “你覺得呢?”


    他直直地盯著樂無憂,兩方間的氣氛越來越壓抑。


    “這裏,同樣不是你玄天宗的根本吧!”


    玄天真人笑了一下:“確實不是啊!百年以前,我便搬進了這所監獄。”


    “玄天爺爺,為什麽這裏是監獄?”


    “你還小,不懂。”


    “你這樣教她是錯的,你用年齡小來敷衍她,她就越想知道。用我的辦法就是。”


    樂無憂伸出了手,玄天宗的上空出現了一隻巨大無比的手。他隨意地向下一壓,天上的巨手猛地向下一壓。除了這裏的人以外,玄天宗內的人臉朝地,趴在地上,無力地掙紮著。在那一刻,死亡的感覺是如此地接近,就如同螞蟻遇到了火焰一般,毫無反抗能力。


    “若有一天,你的實力能夠到達,隻手遮天的地步,你自然會知曉。若到不了,對你來說,這永遠是一個秘密。”


    “除了你,這片世界還有第二個元嬰大圓滿嗎?”


    玄天真人搖了搖頭:“沒有,千年之內也不可能出現一個元嬰大圓滿。”


    恆琪好奇地問了出來:“為什麽?”


    “他們兩個不會讓第二個元嬰大圓滿出現的。這一境界,距離這個世界的真相太近,太近了。他們知道真相,所有他們不敢讓第三個甚至第四個人知道真相。”


    “那我們傳播這個真相不就行了。”


    “還是那一句話,實力沒到,這永遠隻是一個秘密。”


    “那你怎麽知道?”月彤湊到樂無憂的眼前,好奇地說著。


    “因為,我實力到了啊!”樂無憂自信地說著。


    玄天真人思考著,不確定地詢問著:“你做好準備了?”


    “差不多了。”樂無憂點了點頭。本來,他以為他要到築基弟子比武的時候,病毒才有可能成長為一個孩子。沒想到,他在玄天宗的地底發現了寄生蟲,他的病毒順著寄生蟲留下的通道迅速將半個大陣腐蝕掉了。這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他都有點兒不可置信。


    半個大陣被腐蝕掉了,隻要他不自己爆發超越一切的力量,嬴政又如何發現他的身影。


    “若你能夠保住月彤,我可以將自己的一切壓在你的身上。”


    玄天真人摸了摸坐在旁邊的月彤的頭。


    樂無憂搖著頭,喝下了一杯酒:“我保不住任何人,包括琪琪。”


    恆琪開心地笑著:“相公,真到了那個時候,我不會成為你的累贅的。”


    “累贅不累贅,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


    恆琪緊緊地抱住了樂無憂,她的世界裏或許已經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了。


    “你太年輕了。”玄天真人打斷小情侶的卿卿我我,感慨著,


    “我已經活了一百多年,不年輕了。”


    “什麽都經曆過,除了道,我別無所求。”


    “曾經我和你一樣。”


    “我們不一樣,你是你,我是我。你蹉跎歲月太。”


    “我找不到路。”


    “為何要去找路?不自己殺出一條路?”


    “為何用殺?”


    “殺光銀河係半數的生命,你便能夠離開這裏。因為,阻礙你的壁障將會弱化到你能夠離開的地步。”


    “我曾經想過,但我無法放下。”


    “所以我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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