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麗現在的感覺很好,很爽。

    田雲這個高大威猛的帥哥就圍著自己轉來轉去的,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情。自從她從老家來到省城,才到桑拿中心上了半個月班就被沈清平看上並金屋藏嬌之後,她的生活基本上就固定了下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就這樣枯燥乏味的過來了。雖說是吃穿不愁,可畢竟她正是處在一個充滿憧憬和幻想的年紀,她也有一個女人正常的心理和生理的需求,天天獨守空房,也不是那麽好過的。

    但今天,似乎一切都變了,變得那樣生動有趣,生機勃勃。

    窗外的陽光如此的明媚,灑在身上是如此的舒坦。連平日那些儀器上冷冰冰的銀灰澀,今天看起來都是那麽的溫柔和悅目。

    田雲指揮著她的一舉一動,他的手溫暖而有力,時不時的輕觸著她嬌嫩的肌膚,讓她身上禁不住些許的戰栗,心裏不由得輕微的呻吟。

    薑依雪悄悄的站在體內測試中心外麵,透過落地大玻璃,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她麵無表情,可心裏卻在得意的笑。

    眼看測試得差不多了,薑依雪才慢慢走過去,笑道:“怎麽樣啊,麗妹,感覺還不錯吧,鍛煉身體可是一件好事喲。”

    “嗯。”黃麗不知道怎麽,有點害羞的感覺:“雪姐,你來啦。”

    “是啊,所有手續我都幫你辦好了。”薑依雪揚揚手中的單子。

    田雲笑道:“小麗的各項指標都很不錯,身體健康,狀態良好,以後隻需要進行適當的合理運動,就更沒有什麽問題了。”

    “那謝謝你啊,田帥哥,你什麽時候能幫我妹子的健身計劃做出來呢?”

    “明天吧,可以嗎?”田雲迴答道。

    “那好。麗妹,以後田教練就是你的私人教練了。以後,如果我有空就陪你過來,沒有空你就自己來找田教練吧,電話你們相互留一個,以後好聯係。”

    “好的,我等下拿個名片給小麗就行了。”田雲笑道。

    當薑依雪和黃麗走出金豪健身中心的時候,黃麗都還恍恍惚惚的,以為剛才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場春夢。雖然已經是初冬時節,可在她的唿吸間卻盡是春天的氣息。

    看著黃麗似笑還羞的神情,薑依雪覺得自己布的這個局實在是很漂亮。雖然沒有她這個人漂亮,但也算是很不錯了。象她這樣漂亮的女人能有幾個呢?就算有她這樣漂亮,又怎麽會有她這般聰穎呢?她一向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智慧與美貌並存的女人,一個女人中的女人。事實上,的確如此。

    與此同時,正在會間休息的沈清平正做在休息廳的沙發上閉目養神,畢竟是快六十歲的人,開了三小時會也覺得疲憊不堪。可他的腦子裏麵卻半刻都沒有閑著,他心裏也在盤算著如何布局的事情:究竟應該布個什麽樣的局呢?這個局應該怎麽去布呢?他委實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簡直有點頭疼。唉,可要怪也隻能怪自己吧。誰讓自己惹上的是女人呢?

    天下的女人為什麽都這樣麻煩這樣讓人煩惱呢?天下的男人都知道這些道理,可為什麽還偏偏要去自找麻煩,自尋煩惱呢?

    現在在頭疼的當然不止他一個,李斯柯就很頭疼,尤其當他看到眼前這個女人的時候。這個女人就是他老婆沈君玉。沈君玉正坐在沙發上,冷冷的看著他,看得他心裏陣陣發毛。她就這樣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已經好幾天了,無論他說什麽,她都是一概不理。

    自從幾天前,沈君玉搞了次突襲,請了假,不遠幾百公裏從省城金山市直撲邊貿口岸玉海市,深更半夜的衝進他的房間,看到孟香雪正穿著睡衣躺在他的床上開始,他的頭就一直很疼,而沈君玉的心也是一直很疼。

    她在心疼,他在頭疼。為什麽都是疼?

    捉奸在床是一幕鬧劇,更是一出悲劇。但在有些人看來,卻是一場喜劇!

    沈君玉當時走進來的時候,沒有像其他女人那樣大吵大鬧,甚至還非常冷靜。她冷冷的一言不發的看著孟香雪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悠哉遊哉的走了出去之後,才坐了下來,望著站在旁邊發呆的李斯柯,居然還很客氣的說:“你坐呀,站著幹嘛呢?坐,請坐。”

    李斯柯隻好坐下,他實在不知道這個女人心裏麵在想些什麽。雖然他也算是在商海裏麵摸爬滾打多年出來的人,可有的時候,看到這個女人,還是會覺得難以捉摸,有點發怵。

    “怎麽樣,過的還不錯吧,看起來還很滋潤。”沈君玉由於父親一直在官場,雖然她自己本來也不是什麽富有心機、深有城府的人,可從小耳熏目染,也學會了不少官場上的為人處世的方法。

    第一個方法就是:故弄玄虛。

    讓人摸不著頭腦,是很多做領導的人喜歡幹的事情,好像這樣就可以讓人覺得自己很高明。當然,也不能怪那些當領導的人讓下屬猜不透自己的心思,這個本來也是一種保護自己的辦法。

    沈君玉現在就是用的這個辦法,李斯柯果然是摸不著頭腦。

    “咳咳。”李斯柯故作鎮定,咳嗽了兩聲:“還好,還好。”他不知道下麵該說什麽,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她下麵要說什麽。

    沈君玉現在恨不得給他兩耳光,她是那麽的愛他在乎他,她一直以為他對她也是同樣,可親眼目睹的這一切卻是無情的打碎了她的美夢。難道天下好男人都死絕了嗎?

    雖然她心中現在是妒火和怒火一起在燒,燒得她快要發瘋了,可她還是在竭力壓製住自己的情緒。她雖然長的不是很漂亮,性格也不算太好,但她至少也不笨。雖然她平時對李斯柯難免指手畫腳的擺點大小姐的譜、發點大小姐的脾氣,可在她的內心深處,卻是深愛著李斯柯的,她當然也就舍不得和李斯柯就這樣結束了。

    那她接下來該怎麽辦呢?她不知道。任何女人遇見這樣的事情都難免會亂了陣腳。

    她心裏實在很亂,那兩把火早已經把她的思維燒得象一鍋快要糊了的粥,可她最後殘存的理智告訴她,現在不能吵,也不能鬧,吵吵鬧鬧沒有結果也沒有意義,還是想清楚該怎麽辦吧。

    所以她接下來說的話讓李斯柯大吃一驚,她突然笑著對他說:“天很晚了,我坐這麽久飛機也累了,我們早點睡覺吧。”

    “你說……什麽?睡覺?” 李斯柯幾乎驚呆了。

    “是呀,現在都12點了,難道不應該睡覺嗎?不過,我說的不是在你這裏睡覺,而是去酒店。你這裏,太髒了,我覺得惡心。”沈君玉實在再也控製不住,“騰”的一下站起來,轉身走了出去。

    李斯柯隻好立刻追了出去,他沒有看到兩行淚水在她的臉龐上滑落。

    沈君玉再也沒有說話,一直一言不發,她在沒有想好該怎麽辦之前,決定一個字都不和李斯柯說了。她最信任的三個人之間已經有一個背叛了她,還有一個則是她羞於出口去述說的人,因為她實在還不知道怎麽去說,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問她唯一還能信任的那個人:她該怎麽辦?

    沈清平正在黃麗赤裸的溫潤的胴體上埋頭苦幹著,黃麗眼光空洞的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幸好她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時不時的故作興奮的叫上兩聲,扭上幾下。這樣愈發撩撥得沈清平心裏性致勃勃的,但畢竟歲月不饒人,他的身體卻不怎麽性致“勃勃”。這也搞得黃麗更加意味索然。

    就在這個時候,沈清平電話響了。“他媽的,誰深更半夜打電話啊?吃撐了。”他憤憤然的拿起電話,正準備按斷電話,免得在這個關鍵時候被打斷了興致,那可就沒有什麽意思了,他可是好不容易才這樣“神勇”的。

    可他一看來電顯示,就一下泄了氣,隻好從黃麗身上爬了下來,接通了電話:“寶貝,怎麽了,這麽晚打電話?”是女兒沈君玉的電話,他不得不接。妻子在生女兒的時候,難產而死,沈清平沒有再婚,他又當爹又當媽,含辛茹苦的一個人把女兒沈君玉拉扯大。

    由於妻子早亡,他總覺得很對不起女兒,所以他從小他就很溺愛女兒,一直叫女兒“寶貝”,就算女兒現在已經為人妻,他也改不了這個習慣。

    電話那頭傳來女兒哭哭啼啼的啜泣聲。他一下就急了,忙問道:“哭什麽啊,出什麽事了?說話呀?寶貝。”

    沈君玉到了酒店,就把李斯柯一個人扔到那裏,自己跑進衛生間,打電話給父親。可電話打通了,她卻又不知道說什麽了。聽見父親著急的聲音,她“哇”的一下大哭起來,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隻有父親這個男人不會傷害自己,連自己的老公都是靠不住的!

    正所謂關心則亂,沈清平素日老謀深算,處變不驚,可一聽見唯一的寶貝女兒哭得撕心裂肺的,也不由得方寸大亂,急道:“寶貝,怎麽啦,你快說話啊,別哭了啊。”

    沈君玉哭了一通,心頭鬱悶之氣稍減,這才慢慢的把自己剛才見到的情形告訴了父親。沈清平聽完,心中怒不可遏,暗想:“好啊,你個李斯柯,你這個兔崽子,我女兒對你這樣好,你卻做出了對不起玉兒的事情,你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可話卻不能這樣說,遇見了這種家醜,必須要從長計議,沈清平強壓住火氣,安慰道:“玉兒,這樣吧,你們先迴省城來,我們商量商量,看這個事情怎麽辦,好吧?動靜鬧大了,也不好,你也知道很多人都在等著看這種笑話。”

    “我知道,爸爸,我就是想到如果鬧起來,對你影響不好,畢竟,你是個領導。所以,我才先打電話問你怎麽辦的。”

    “那就先迴來,我這幾天要去地州上調研,迴來之後要陪同中央的調研組在省上開會,你們先迴來冷靜一下,想想怎麽解決,畢竟你們才是當事人。我忙完了再看怎麽處理這個事。你說呢?”沈清平冷靜下來。

    “好的,爸爸,下去調研,你要注意多休息,少喝點酒,知道嗎?”沈君玉叮囑道,她長大懂事之後,就女代母職,負責照顧父親的飲食起居。

    “知道,知道,寶貝,那就這樣了,有什麽再給我電話。”

    “好的,爸爸再見。”

    沈清平掛斷電話,雖然寶貝女兒的噓寒問暖讓他很受用,但有時也未免覺得女人都是一樣的囉嗦。

    “你女兒的電話?這樣晚打電話,出什麽事了嗎?”黃麗和他女兒見過幾次,雖然她也不喜歡沈君玉的趾高氣揚和對她的不屑一顧,但她卻聽見很多次沈清平叫女兒“寶貝”,所以她一聽也就知道是誰打的電話了。因為沈清平除了叫女兒寶貝之外就隻會叫她寶貝了。

    “嗬嗬,沒什麽事,一點家務事,來,寶貝,我們繼續我們未盡的事業吧!”沈清平色迷迷的笑著,伸手去摸她。

    “咯咯,老公,你叫我寶貝,叫你女兒也是寶貝,你心裏更喜歡那個寶貝呢?”

    “當然是你這個寶貝了,來吧,寶貝……”沈清平壓了上去。

    當晚,沈君玉和李斯柯一夜未眠,都坐在那裏各自想著心事。第二天,沈君玉就和李斯柯一起迴到了省城。沈君玉一直陰沉著臉,李斯柯心慌意亂,不知道迴去見了老丈人怎麽解釋,所以也就沒有注意到同機還有一個他的熟人:薑依雪。

    薑依雪也沒有看到李斯柯,因為她在飛機上一直心不在焉的在想著滿腹心事,想著下一步怎麽布局。對於在玉海她布的局取得的成果,她還是基本滿意的,至少已經到達了她預期的目的。

    而段芳對於自己布的局則是非常滿意,這簡直就是一石數鳥嘛:既把老公吳陶然從別的女人那裏奪了迴來,再也不敢在外麵胡作非為,又掌握了老公在外麵尋歡作樂的證據,這個可是老公一輩子的把柄,以後還怕他能翻多大的浪?就算萬一真要鬧離婚,我也不怕他!並且,這次還好好的報複了李斯柯這個小混蛋。自己當初也不知道怎麽瞎了眼,稀裏糊塗的被李斯柯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小混蛋騙上了床的。這小混蛋還真是不要臉,大小通吃,唉,不過,小混蛋在床上卻實在是很讓人神魂顛倒,至今還迴味無窮的……

    段芳一時間不由得心馳神往,思緒翩躚,半天才落到地上,暗想:“這次,還多虧了馬靈這個好姐妹啊,眼前我還老覺得她太招搖,太喜歡炫耀。看不慣她那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有錢的那種暴發戶的惡心樣子,動不動就說自己穿的這樣多貴,那樣多貴。可這次要不是她,我也不會知道吳陶然這個王八蛋在外麵的那些風流韻事,也不會知道李斯柯這個混賬東西在外麵居然有那麽多女人,還騙老娘……老娘就那麽好騙?”

    段芳把兒子吳浩扔得亂七八糟的房間收拾幹淨之後,就心滿意足的坐在藤椅上,喝著茶。想起自從老公吳陶然被自己設計好好收拾了一下,最近已經變得很乖了,門都不怎麽出了,就覺得心裏麵那個爽啊。

    不知道那個風騷小狐狸精薑依雪現在跑什麽地方去了,最好不要再出現,否則就要她好看!雖然收拾老公薑依雪也幫了不少忙,可一想起她,段芳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嫉妒和恐懼。

    她胡思亂想了半天,最後決定請馬靈吃頓飯,好好表示一下感謝。她拿起了電話。

    2008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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