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紫,別這麽激動,交給警察處理吧!」司徒遠好不容易才把狂躁的辛小紫給安撫平靜下來。


    可是她的胸口還在不斷的起伏著,眼睛裏又是火又是水。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辛小紫一想到自己從樓梯上跌落下來的時候,那一灘觸目驚心的鮮血就忍不住情緒失控。


    現在的菊嫂跟當時的樣子可是截然不同,但是她臉上的那種恐怖笑容還是讓辛小紫抓狂。


    「好了,現在我們把人帶迴去,有什麽問題就通知你。」司徒遠的朋友對他說。


    「好的。」司徒遠把辛小紫牢牢的抱在懷裏。


    等到警車離去之後,辛小紫才癱軟成一團,趴在司徒遠的肩頭哭成了淚人。


    迴到家之後,司徒遠就給司徒清打去了電話。


    聽到這個消息司徒清怎麽坐得住,他趕緊開車迴家來,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現在正在審問菊嫂,具體的情況還不清楚。」司徒遠又要安撫辛小紫,又要等朋友那邊的通知,也是很焦急。


    「這樣吧,小紫現在這麽激動,你還是好好陪著她,警察局那邊我去就行了!」司徒清當仁不讓的說。


    司徒遠點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你就在家裏等著,放心吧!」司徒清說完,就開車去了警察局。


    一開始菊嫂是負隅頑抗,死不承認自己做過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嘴硬得不得了。


    可是警察已經接到了陳媛的匿名舉報,把當時菊嫂買藥的那家中藥店鋪給供了出來。


    警察找到了那個中醫,經過一番審問,他也終於承認了菊嫂在這裏買藥的事實。


    因為藥鋪裏的藥材進出都有記錄,而且也找到了那段時間經常去看病買藥的幾個病人。


    經過指認,他們都說菊嫂確實是在藥鋪裏經常出現,而且每次都會買些藥迴去。


    在鐵證麵前,菊嫂也不得不在審訊筆錄上簽了字。


    「為什麽要這麽做?」


    菊嫂想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陳媛,就說一切都是她指使的,自己隻不過是一時糊塗做了幫兇而已。


    「狡辯!我們已經調查過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後操縱的,那個人並不是於貝貝!」警察哪裏是那麽好糊弄的,他們已經從菊嫂的日常中找到了蛛絲馬跡。


    「冤枉啊,真是她讓我做的!」菊嫂一開始還在堅持,可是後來經過警察的政策攻心,她也開始動搖了。


    其實當初讓辛小紫流產,陳媛隻是提出來一個意見,真正參與並且製造了這起事故的人確實是菊嫂。


    因為辛小紫和司徒遠已經答應了白母不去追究陳媛的責任,所以他們也並沒有對警察提起過陳媛知情不報。


    所以查出來的結果就是菊嫂背後的指使人另有其人。


    菊嫂也想過了,如果不供出肖爺,那她肯定是難逃法網,加上後來又被查出來大勇去破壞白母家的事情也跟她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所以她的罪是很大的。


    要不要說出來,菊嫂還在斟酌,可是突然發生的一件事情讓她猛然覺悟過來。


    這天菊嫂被提審之後,獄警將她帶迴到所關押的囚倉,讓她認真的考慮考慮該怎麽如實交代。


    一進去菊嫂就發現有點不對勁了,這個房間裏多了兩個她不認識的犯人。


    這兩個人都長得非常彪悍,個頭都有一米七五以上,而且肌肉發達,目錄兇光。


    「這兩位姐妹是什麽時候進來的,犯了什麽事兒啊?」菊嫂雖然身材也不算瘦小,但是比起這兩未來,可是嬌小玲瓏得多了。


    兩個女人看著菊嫂沒有說話。


    房間裏其他的人都閉上了嘴,假裝做著各種各樣的事情,就是沒有人理會菊嫂,也不跟她介紹。


    「喲,這是怎麽了?」菊嫂進來一段時間,跟這裏的犯人都挺熟的了,平時她很會處關係,所以大家都對她還算不錯。


    但是今天,很反常。


    菊嫂心裏一驚,難道這兩個五大三粗的女人是肖爺派來對付自己的嗎?


    「兩位姐妹,初次見麵,我也沒有什麽好招待的,這裏是我私藏的一條香菸,我們交個朋友吧?」菊嫂討好的從被褥下麵拿出一條煙來。


    在監獄裏,不管是男囚還是女囚,香菸都是很好的打通關節的利器,因為這裏的人一個個都很苦悶,當然希望可以用一隻煙來解決自己的愁和煩。


    而沒有關係的人,是不可能會有一整條香菸伴隨在身邊的。


    但是兩個女人看都沒有看那煙一眼,徑直走到了菊嫂的身邊,一邊一個抓住了她的胳膊。


    「這是幹什麽啊?」菊嫂驚慌的叫到。


    右邊那個虎口處有著紋身的女人低聲嗬斥道:「給我閉嘴!」


    「對,別以為你以前在肖爺身邊作威作福就可以在這裏跟警察胡說八道!」左邊那個臉上有一塊胎記的女人也冷笑著說。


    菊嫂苦笑著說:「我哪敢啊!兩位別這麽兇,我們應該都是肖爺的人吧?相煎何太急嘛!」


    「少跟我咬文嚼字的,記住了,肖爺說過,隻要你敢走露了風聲,我們就會馬上滅了你!」紋身女不耐煩的說。


    「不單是你,還有你的親人也都逃不過肖爺的手掌心!」胎記女同樣用恐嚇的口吻對菊嫂說。


    菊嫂嚇得打了個寒顫,她知道肖爺的手段。


    「不敢不敢,絕對不敢!」


    兩個女人這才放開手,走到角落的一張床上,紋身女還順手拿走了菊嫂的香菸。


    膽戰心驚的過了一夜,菊嫂又被警察帶進了審訊室。


    「怎麽樣,你想清楚沒有?」


    「想清楚了,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做的,跟別人沒什麽關係!」菊嫂想到肖爺的威脅,不敢再說什麽了。


    可是警察卻笑著說:「你跟辛小紫根本就不認識,為什麽費了那麽多的周折去傷害她?」


    「怎麽沒有?她在勞務市場的時候就顯得不可一世,不把我們這些保姆當成......」


    「老實點,你算什麽保姆!」警察啪的一聲拍了拍桌子。


    菊嫂還想說話,警察卻對她說:「如果你交代清楚,司徒家就放棄對你的指控,而且也會給你換一個房間。」


    「真的?」菊嫂很害怕那兩個女人。


    「對,司徒兄弟也說過,他們不會對你怎麽樣,隻要你說出真正的主使者,他們會保護你的。」


    菊嫂心裏也很清楚,司徒兄弟的實力比起肖爺也是勢均力敵的,他們如果真的可以讓自己平安出去,那就太好了。


    還有一點,菊嫂其實也覺得自己在肖爺身邊做事永遠都是戰戰兢兢的,伴君如伴虎的感覺。


    如果真的可以藉助司徒兄弟的力量剷除了肖爺,那倒是一件可以換自己自由的大好事。


    一想到同房間的那兩個女人,菊嫂就覺得很緊張。


    要是警察知道了她們的來歷,使用什麽反間計,自己不是就著了道了嗎?


    菊嫂是黑道上的人,她思考問題的方式通常是跟別人不一樣的角度。


    就算警察按照正常程序辦案,她也會想像出各種各樣的陰謀來對號入座。


    到底該投靠哪一邊?


    肖爺,或者是司徒兄弟?


    菊嫂考慮再三,如果繼續幫肖爺辦事,難保他不會起疑心,然後讓人把自己幹掉。


    而司徒兄弟,是不會做什麽殺人越貨的勾當的,最多不過是被關幾年。


    要是能夠跟司徒兄弟說上話,讓他們幫忙把自己弄到別處去服刑,也就可以逃開肖爺的魔掌了。


    思來想去,菊嫂還是決定不再替肖爺隱瞞了,她覺得肖爺再怎麽厲害,也是逐年老去,而司徒兄弟卻不同,他們風華正茂,以後必定大有作為。


    何必在那一棵樹上吊死?


    「我,我有些話,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幫助。」菊嫂遲疑了好一陣子,終於開了口。


    「你說。」警察對她還算比較客氣。


    菊嫂把心一橫,就把肖爺跟司徒清的仇恨和想要對他們展開報復的事情都講了個明明白白。


    「你說的都是真的?」警察大喜,這一下可是拔出蘿蔔帶出泥,把一個真正的幕後黑手給引了出來。


    肖爺的名聲在警察這裏早就已經傳播開來,隻可惜他所犯下的罪都找不到確實的證據,所以一直都拿他沒有辦法。


    而且肖爺在社會上是很有地位的,他手裏握著的也不光是金錢和財富,還有權利。


    這一次上麵的人也都傳達過信息,就是要讓警察密切留意肖爺,爭取把他扳倒。


    「千真萬確,我也想通了,與其把所有的罪過都攬到自己身上,還不如戴罪立功,替老百姓辦點好事!」菊嫂把理由說得冠冕堂皇,其實還不是為了她自己的未來著想。


    「好,這些話我們都記錄下來了,以後要是有需要,你將會出庭指證。」警察點點頭,心情大好。


    別說這些基層的警察了,包括所長,局長,甚至廳長,都想把聲名赫赫的肖爺繩之以法。


    這可是一個大功勞,而且絕對會讓老百姓拍手稱快,上頭表彰連連的。


    誰不想立功?


    當即,警察就把菊嫂調離了那個房間,給了她一個單間的監獄。


    雖然感覺是把她隔離開來,其實也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


    當然,這些事情其實都是司徒清去做的工作,他也很懷疑當初菊嫂害辛小紫流產的舉動不像她自己說的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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